意圖

    也許我是瘋了,又或許是我矯情透頂。
    明明知道我和林煜堂之間的感情再經不起任何消耗,還是做出了分手的決定。
    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他缺少安全感,而我給不了。
    同樣他也給不了我。
    這件事並非是我們明知有缺漏卻任由其擴大,而是彼此的信任在幾次的分手中消弭殆盡,即使我盡全力給予,他仍然覺得不安。
    更何況我做不到完全的、毫無保留。
    所以我也一樣。
    關于這個決定我只是在心里盤算演練,並沒有告訴他。然而他還是從這幾天的氛圍中察覺到了端倪,是以當我故作輕巧的像平時一樣坐到他的身側,大腿緊緊的依著他,等待著他像往常一樣側過頭親吻我時,他沒有任何的動作。
    還是那句話,我是決定分手沒錯,但不代表我不渴望和他的親密接觸。
    因此我只是繼續向他貼緊,即使用余光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帶著我難以解讀的意味。
    我的左手握著拳貼在腿根,只是片刻的等待手心就微微沁出了汗,我悄悄的把汗蹭到褲子上,心里默默記著時。
    明明不該緊張的,我心下懊惱。
    讓兩方都體面的收場是我的想法,我當然還是希望事情按著計劃發展。不過我也從來沒當他是傻子,畢竟我向來瞞不住他什麼事情。
    所以當氣氛越來越沉寂,幾乎到了糟糕的程度時,我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呼之欲出。
    在這之後,和他坦白吧。
    我是個不善等待的人,即使這些年外表上沉靜了很多,面對林煜堂時還是免不了的急躁幾分。再加上早的時候脾氣比較火爆,耐性也很差,因此這一切免不了落在林煜堂的身上,誰讓他早早就知道了我的真面目。
    于是在這般的一室靜謐中,我懷揣著所剩無幾的耐性一鼓作氣,握成拳頭的左手松開,稱得上是溫柔地扶著他的臉,仰著頭吻了上去。
    今年的秋天沒什麼水汽,溫度明明怡人但還是少了點涼爽。我的吻技沒什麼長進——雖然他沒少拉著我亂來,也還是一如始終的佔據被動地位——現下卻因著情勢難得主動,學著他慣常的樣子含弄著下唇,然後吸弄的嘖嘖作響,企圖把控制權交回給他。
    林煜堂總是嫌棄我懶,看著做什麼事情都很積極,而實際上是個連接吻都懶得多出力的人。每每這時我都笑著賴到他身上,哼哼唧唧埋怨這活累人,權當是撒嬌了,而他的確也很受用。
    和他做愛確實很耗體力,往往是事情才進行到一半我就申請中場休息,然後死魚一樣扒著床邊挨求饒。
    光是回憶起這些我就好想笑,然後真的笑出來了。從我們相貼的唇角溢出的笑聲帶著氣聲,在這種情景下顯得愈發曖昧迷離,騰升而起的愉悅在口腔肆逸,隨後游走至全身,心里的快慰使我眯起眼楮。
    像是在證明他還願意由著我來。
    林煜堂用指腹輕輕蹭過我的眼尾,交纏的唇舌退開,不知道是不是恍惚,我竟然從他的聲音中听出了無措,“別哭。”
    我一怔,倒沒想到自己有這麼脆弱,還沒怎麼深入回憶就搞得像剛談戀愛的小女生,喜怒哀樂都在眼淚里了。
    大概是生理性眼淚。我把他的下巴勾過來,含含糊糊的親他,“爽哭的,寶貝。”
    若是放到常人身上,臨了到了分手的關頭,雙方都會體面的道別,很難再起什麼風花雪月肉欲交合的念頭,然而我偏偏越是在這種情形下,越是難以自持的想要他。
    以至于現在我們親密的過了頭。
    若是非要探討一個動機,也許我並不甘心讓他輕易忘了我。
    我之前只在影片中看到過以口撫慰愛人的情形,當時只覺得震驚與嫌惡,究竟要多充足的心里準備,才能將那樣丑陋的物事在嘴里吞吃。
    然而真正等我下定決心做這事時,腦子里反倒只剩下一個念頭。
    如果是他,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然後唇舌分開的時候粘連著一道銀絲,我眼角瞥見林煜堂面色平靜的將它舔掉,心里忍不住聯想到他幫我口時好像也是這麼個樣子,面上大熱。
    我的手隔著褲子撫慰他,技巧並不太多,但夠用了。
    男事在我的手心蓄勢待發,帶著滾燙的熱意燒灼著我的體表,在我一圈圈的揉弄下愈發硬挺,將褲子撐起一個弧度來。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味道,一點點冷調的木質香水味,恰到好處的勾起我的情潮,氳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
    腿心不可避免的泛起水意,我輕輕夾著腿摩擦,將手伸進他的褲子,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
    我雙手圈著他的性器套弄幾下,從和他平齊的高度彎下身去,閉著眼做心理準備。
    他似乎猜到了我下一步的動作,先我一步扣住我的手腕,然而終究是拗不過我的一意孤行,垂眸看著我張開嘴容納下他已經蔚為可觀的性器。
    比我想象的要稍好,這根曾在我體內無數次進出的陽鋒帶著淡淡的、他的氣味,顏色是漂亮的淺粉色。曾經我自認為對性事不甚熱衷,不就是男女交媾,花樣玩的再多也改不了本質上的淫靡,然而等到我和他做愛,這樣的觀念被顛覆了。
    他會很耐心的做足前戲,過程中也給足了我體驗。
    而此刻林煜堂的手擺在他身側,我用余光瞥見他收緊的指節,這無疑是對我莫大的鼓勵。
    我用舌尖裹著睫身,吸吮的時候帶著惱人的聲響,我試圖降低音量未果,面上涌起熱潮,用舌尖頂推著他,想讓他退出換種吃法。
    終究是經驗不足,我向後仰頭的時候牙齒不小心刮蹭到龜頭,然後不出意外听到他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沒事吧?听說這個地方很脆弱,稍微一點磕踫就會疼上半天。
    我目光帶著關切抬頭,對上他泛著薄紅的眸子,還沒等我說什麼話,他放在沙發上的手不由分說地扣住我的後腦勺,又一次的進入我的口腔。
    我存了心去討好他,舌頭頂弄著睫身,幾乎能描繪出柱體上淡淡賁起的青筋,反復單調的舔弄他的敏感點。
    他低喘的聲音帶了點急促,扣著我腦袋的指尖纏繞著我的發絲,說不清是要推開還是迎合,我只能盡力取悅他,用指腹隔著衣服在他背後的脊柱凹陷來回摩挲,然後愈發感受到他的脹大。
    嘖嘖的水聲在客廳里竟然能听到隱約的回聲,我听不得這種刺激,惱紅著耳臉試圖將剩下的一小半也深入進去,但那幾乎捅進了喉嚨深處,我僅靠鼻翼翕張獲得的氧氣微乎其微,少量缺氧導致我微微翻起白眼,林煜堂察覺到我的困難,扶著我肩膀想要退出來。
    我不想讓他出去,起碼這一刻我不需要語言就能留住他,我斷不可能放棄。
    然而我是面朝著沙發的,長時間跪在地上的膝蓋有些酸痛,我前傾向他探去的動作變了形,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伏,縱然他眼疾手快想要扶住我,退出到一半的男根還是重重的捅進我的喉嚨。我條件反射想要干嘔,收縮的口腔內壁就夾的他逸出一聲低吟。
    于是我就沒打算再起身,主動吞咽著抽插時滿溢的涎水,任由他深深淺淺的抽插著,然後釋放。
    臉頰邊上的頭發已經有些亂了,眼眶或許還泛著紅,我跪在地上緩和酸痛的膝蓋,看著他端來旁邊的垃圾桶,極盡克制的扶著我讓我吐掉。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有點想哭。我搖搖頭,把他的精液咽下去,嘴里漫著一點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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