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三明治都可以做得豐盛精致。
是會讓應伽若很有胃口的賣相。
謝妄言沉思良久,直到應伽若快要吃完早餐。
他才慢悠悠地說︰“我不能閱卷。”
以為這個話題已經過去的應伽若,吃完最後一口,分出一點眼神給他︰“什麼?”
謝妄言︰“因為我有私心。”
應伽若︰“。”
這人真是……
自從親過之後,說話越來越不遮掩。
讓她都沒有辦法假裝听不懂。
謝妄言坐在她對面,身後是大片的鳳凰花和灼灼生輝的太陽,他薄唇微揚起︰“吃飽了嗎?”
應伽若喝完最後一口鮮榨果汁︰“吃飽了。”
“要坐嗎?”
他指節屈起,輕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應伽若想坐,因為想靠著他打盹。
但……
嘴巴有點疼。
她說︰“不能再親了。”
“真的會親禿嚕皮的。”
說完之後又指責,“昨晚你好凶。”
“開始像是要把我吞了。”
“後來都抵到我嗓子了!”
“感覺舌頭都壞掉了,你沒听見我說話都慢了!?”
謝妄言剛說了兩句話,應伽若已經在腦子里和他吵完一架了。
順便還把昨晚怎麼親的復述了一遍。
謝妄言︰“哦?過來我看看哪壞了。”
應伽若︰“。”
讓他看,越看越壞。
昨晚上過的當,今天不會再上。
謝妄言話鋒一轉。“想出島嗎?”
應伽若立刻回答︰“想。”
在島上待了三天,感覺胖了三斤。
而且……
她現在很需要個人空間。
因為跟每晚和謝妄言睡一張床,對她剛成年的身體真的是一種極大的傷害和蠱惑。
跟貓薄荷吊在貓嘴邊沒有區別。
而且!
這人空調開得低,她怕熱又怕冷,恨不得把自己塞他身體里睡。
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經不住誘惑。
讓他們變質的關系雪上加霜。
回不了頭。
謝妄言不回,應伽若也回不去。
因為她身份證在他手里,出不了島……
謝妄言手臂支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地說︰“我喜歡探索未知領域。”
應伽若︰“……跟出島有關系嗎?”
謝妄言︰“而且對初吻有情結。”
應伽若︰“???”
她請問呢,跟出島有關系嗎!?
應伽若︰“請說人話。”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直言︰“想把初吻的地方,全都親一個遍再走。”
應伽若反應了幾秒︰“什麼叫把初吻的地方,全部親一個遍?”
初吻不就一個地方嗎?
怎麼親一個遍?
“過來。”
謝妄言長腿懶散地敞開,給她讓位置,“沒在陽台親過,先從這里開始。”
應伽若恍然大悟。
謝妄言是要把小洋樓每一處地方,全部留下他初吻的記憶。
才算完。!!!
離譜。
藤椅上好像有點難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應伽若對那天上午的記憶就是搖搖晃晃的,遠處鳳凰花牽連成片,好像回到了……謝妄言砸榮譽欄那天。
那時他問她︰“想親嗎?”
應伽若此時此刻終于有了答案︰“親到了。”
誰能想到。
時隔一個多月。
她不但親到了,還親了無數次,親到嘴巴喝水都疼。
謝妄言說到做到。
他們從小寒暑假住到大的小洋樓里,每一處地方,都留下了他們接吻的痕跡。
玄關、廚房、樓梯扶手、雕花拱門、書房、影音室……
連帶著應伽若前幾天還覺得詭異的掛畫、走廊牆壁上的銅質花燈、有些年頭的古董盤子,都因為謝妄言抱著她從一樓吻到二樓,變成了新的記憶。
甚至庭院。
還嚇到了準備翻牆過來蹭飯的秦臻回,摔得腳踝扭傷。
一瘸一瘸好幾天。
一周後。
應伽若和謝妄言耳洞完全長好那天,高三(7)班的畢業聚會時間也定下來了。
再不出島,他們要錯過最後一次所有同學齊聚。
把小洋樓的門再次鎖上之後。
遮天蔽日的古榕樹溫柔地為他們擋住午後的烈日。
沒有誰先主動。
他們在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默契地吻了彼此。
-
出島之後,應伽若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其實算了算,也沒過幾天。
比他們往常寒暑假住的時間短多了。
她看班群里,同學們都在準備脫下明瑞一中校園制服,以全新面目和大家見面。
蔣心儀還燙了個羊毛卷!
隨茵減去留了六年的長發,換了個一刀切的發型,少了幾分溫婉,多了幾分利落。
周染沒燙沒剪,她染了一頭粉毛。
明明幾天沒見,大家好像都有很大的變化。
大家都在找不同。
女生大部分都折騰了頭發,應伽若還是跟在學校一樣,用發夾把頭發松松一挽,反倒顯得沒什麼變化。
聚會地點選定的是南城一個很有名的酒店,需要提前預約,里面囊括了各種娛樂休閑區域,還能免費看電影,玩累了直接上樓睡一晚。
大家相約要happy個一天一夜!
四十個人擺了四桌,7班所有成員全部到齊,很熱鬧。
女生兩桌,男生兩桌。
即便已經畢業,大家好像也把男女之別在血脈里。
應伽若剛一落座。
蔣心儀就眼尖地發現不同︰“小同桌,你打耳洞了!”
“這個黑色蝴蝶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