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勤病棟

    注意事項︰
    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1.
    丈夫和你有那麼些代溝。
    當看到丹楓用手機細細品味龍圖表情包企圖追上年輕人腳步時,你只覺得好笑,直到龍圖表情包出現在你們的聊天記錄,你才覺得大事不妙。
    手機里那一個個黑白模糊但深邃的眼眸完全捕獲了丹楓的心,也在同時入侵了你和丹楓的線上小窗。
    這一點也不有趣。忍無可忍的你終于在某個夜晚對丹楓坦白︰“那個表情包……說真的,我們之間的關系一定要密切到這種地步嗎?”
    靠著你肩膀的丹楓抬頭望了你一眼,沒說話。緊接著,他人模狗樣地低下在特定人群面前高傲的頭顱,把手里的手機按得噠噠響。
    你的手機應聲而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重復著的深邃眼眸︰你在克制對我的喜歡是吧.jpg
    你︰“……”
    丹楓他,居然還學會了刷屏。
    你沒辦法隔著屏幕毆打推薦他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哪個誰,也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毆打丈夫美好的肉體。
    一番糾結之下,你只好連夜找了一個幫助青少年戒網癮的療養院,用過好每一個紀念日的借口,騙丹楓一起進去了。
    披皮療養院的精神病院在貝洛伯格,離家遠的同時遠離了仙舟無處不在的雲騎同志們,而你挑的主治醫生更是為人直爽,最擅長仙舟上不存在的音樂療法和電療。
    丹楓沒怎麼細看醫院介紹手冊就很大方地給自己批了假,他把工作推給下屬,說︰“我也想著最近該放假了。”即便這是你們今年不知道第幾次的紀念日,他看起來依舊樂意接受你的這類通知。
    ……要不是你手機上及時蹦出來一個︰深情.jpg,說不定你還是會溺愛一下他的。
    2.
    看見主治醫師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姓郎道的醫生有著一對修長干淨的手,不僅如介紹手冊里寫的一般彈得一首好琴,人也比照片里充滿活力,還電的一手好丹楓,每次都把他電成了幾乎要長眠不醒的樣子。
    人死了,自然也玩不了那破表情包了。
    你高興得要命,在丹楓睡得安詳時感謝了朗道醫生很多次,剛開始希露瓦不太能接受你的熱情,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還會囑咐來療養院兼職做保安的弟弟看好大門。
    杰拉德做得很好,一次都沒有讓別人瞧見你們在丹楓病床旁邊矮了一點的陪護床上做了什麼。有時候丹楓起早了,看見你手指放醫生裙兜里,還會感動你們好關心他,討論得忘情且深入。
    你總是滿面笑容地告訴他︰應該做的。
    一般這時候,希露瓦總會掐你後腰一把。
    3.
    在貝洛伯格療養院工作的藥房醫師羅剎感到一絲不對勁。他反復觀看一位made?in?羅浮的病人的檔案,發現此人入院不足一月便消耗了藥房庫存近參成的安眠藥。
    大夫很驚訝。驚訝這個人還健在之余,觀察了幾天後,又驚訝羅浮有關LGBTQ的教育普及不夠完善。
    他甚至看見病人老婆臉貼的都要和朗道醫生親上嘴了,病人還在欣慰妻子不離不棄關心他的病情。
    “……這也太……”
    羅剎覺得,這人病得著實嚴重,但不該在精神科就診,應該去眼科才對。
    好心的藥房師父終究還是放不下一個被百合蒙蔽雙眼的可憐病患,在一個和他擦肩而過的午後,羅剎下定決心喊住了那人。
    妻子不在身邊的患者一副生人點模樣,聲音也冷冰冰的。“什麼事?”他說。
    羅剎擺出親切溫和的微笑︰“您知道什麼是同性戀嗎?”
    “……你找死。”
    那天的走廊非常熱鬧,八個護工掛患者身滿頭大漢都沒能阻止羅剎挨打,直到患者妻子出現並制止他之前,羅剎都在體驗行醫期間非常珍貴的拳腳交加。
    羅剎是被扛回藥房的。
    途中他一直感嘆人心險惡,再冰冷的外鄉人拳頭也是火辣辣的。回到熟悉的工作崗位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安眠藥換成了對眼楮好的維生素A。
    他想,總不該他一人受傷。
    4.
    丹楓先是被曖昧的水聲吵醒,隨後就听見了主治醫師的欲迎還拒的說辭,和你的輕笑。他順著接踵而來的呻吟聲看向側邊,那里原本是空的病床,用來家屬陪護用。
    不知何時,那里多了兩人交迭著的肉體。
    丹楓發現自己的視力說不定比平常還好了些,即使他不怎麼想看那些。
    你在主治醫生身體上游走的手漂亮得讓他發不出聲音,身體也是,動都動不了,只能保持著一個別扭的姿勢一邊僵直了,一邊無聲地偷窺她們在快樂。
    丹楓感到頭暈目眩。
    在真正暈過去前,他和你對上了眼楮。
    5.
    假期結束了,你們回到了羅浮。
    丹楓已經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表情包了,你高興了,多抽了點時間陪他玩,但他總有不在家的日子,踫到這種時候,你就會去找白珩談點情啊愛啊什麼的。
    丹楓管不了你們太多,只是默默增加了居家辦公的次數和家門的鎖。他偶爾也會想起某次度假的糟糕回憶,手機里的聊天記錄總會提醒他不要重蹈覆轍。
    聊天記錄里,曾經白珩推薦的表情包讓他意識到了同事的建議不能盲信,又或者,至少不能盲信女同同事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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