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目光看得长远,祝明悦来了谢家短短一年多就?能给谢家盖宅子,等他?将人?娶了回去,以后?的财富岂不是尽数被他?收入囊中?
他?想盖多大?的宅子都成,何必眼馋这两进两出?的宅子。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走到了床沿边,在看清对方的睡颜后?不自觉地吞咽口水,那尴尬的地方像是被火点着了似的,灼热得厉害。
美人?就?在眼前,做柳下?惠那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迫不及待地松了松衣襟,单膝跪床,两手将人?撑在身下?。
就?在这时祝明悦才睡眼惺忪地微微睁开眼。
“嗯?”浓浓的鼻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似是不解为何眼前会出?现?个大?活人?。
男人?如今已经?胜券在握了,见他?醒了也不见慌张,他?笑?得邪性,“美人?,做了这么久的寡夫日日无人?疼惜一定很空虚吧?叫声好哥哥,我以后?定让你快活。”
随后?他?话锋一转,开口威胁:“你反抗也没用,就?算是扯破了喉咙,等他?们被喊醒过来围观,咱俩如今共处一室,谁能相信我二人?之间是清白的,你还不是得乖乖嫁给我。”
“不如直接依了我,将我伺候爽了,以后?自然只会有好处。”
祝明悦眼中蒙起一层水雾,像是被吓哭了,他?神情闪过一丝挣扎,很快便咬了咬唇,双手轻柔的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显然是被祝明悦如此上?道的态度取悦到了。
一瞬间仿佛一切都被抛诸脑后?,满心满眼只想着和美人共度良宵。
祝明悦白色的裘衣因为他抬手的动作,露出?来精致白皙的锁骨,让男人?直接看直了眼,他?作势就?要低头往那处亲去,却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僵硬住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此时刀尖正抵在男人?的后?脖颈,再看祝明悦,眼神哪里还如方才那般懵懂无辜。
男人?知道自己?被骗,他?先前闹出?的动静恐怕早就?将祝明悦惊醒了,只不过是在装睡请君入瓮罢了。
祝明悦脸上?尽显厉色:“你方才说?,你想做什么?”
男人?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的匕首刺穿脖子。
他?笑?得讨好:“没什么,我只是见你一人?守在谢家,孤苦无依,所以想……”
他?话未说?完就?被皮肉的刺痛感激得语无伦次。
祝明悦的刀尖已经?没入了几厘米的深度,鲜红的血液潺潺滑下?脖子,一滴滴的落在祝明悦洗得干净的床单上?。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鼻尖,祝明悦几度想呕却又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他?手下?再度用力:“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做什么?”
男人?痛哭流涕:“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算我求你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祝明悦也愈加不耐烦,他?恶狠狠道:“你的请求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事不过三,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回不上?来,我敢保证,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性命攸关之际,男人?飞速转动大?脑,终于明白了祝明悦此举的含义,他?语气急切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杀我!”
祝明悦没时间和他?耗,眼睛一瞪:“说?。”
男人?磕磕绊绊道:“我对谢家的钱财心生贪婪,于是深夜潜入谢宅,想要偷取财物,却被抓个正形。”
他?说?完,又有些不太确定,“我就?是想做这些吧?”
祝明悦看他?,他?立马心惊肉跳:“对,我就?是想做这些才来的谢家。”
祝明悦点头,同时不忘恐吓他?:“你若是敢临阵反口,小?心我的刀尖不长眼。”
“好好好,我保证绝不反口。现?在可以将刀放下?了吗?”
祝明悦撇嘴:“你当我傻?我若是把刀放下?,你会如何?”他?自知两人?之间力量颇为悬殊,自己?也只是凭借降低对方的警戒才能将人?堪堪控制住。
如果他?这时候敢松手,不敢相信男人?会如何对他?。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
二丫之所以消失不见并非被棍棒打伤,而是飞去了村长家中。
恰巧李正明今日休沐在家,他?身为官府差役本就?比常人?多几分机警,在看清二丫鸟喙处的血迹时顿觉祝明悦有事发生。
于是连忙带上?武器前去谢家,谢家大?门关得严严实实,但墙面上?却明晃晃印着一串往上?攀爬留下?的脚印。
谢家的宅子盖起来不久,外观崭新?,稍留一点痕迹都看得格外清晰。
李正明第一反应便是谢家遭贼了,他?想到家中只有祝明悦一人?,平时看上?去还挺好欺负,心中一沉唯恐对方已经?遭难。
于是用刀顺着门缝将锁链劈开,待他?冲进院内,发现?祝明悦的屋里有两道影子。
他?不敢贸然进入,只能沉声问道:“明悦,你还好吗?”
祝明悦实话实说?:“可能不太好,家里进贼了,恐怕需要正明兄帮忙。”
李正明来了,祝明悦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他?趁男人?不备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附在他?耳边恶意满满道:“我给你喂的是我老家的族人?特制的毒药,九九八十一天内会偶发腹痛现?象,等八十一天后?若是不吃解药,则会肠穿肚烂直至成为一摊死尸。”
男人?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天都塌了,疯狂的用手扣嗓子眼想将那毒药吐出?来。
祝明悦淡定道:“这药一旦进入嗓子,药性就?开始起作用,所以来不及了。这解药放眼整个甘州怕是只我一人?能解,你若是敢说?出?半点我不满意的话来,你乖乖等你的死期吧!”
话落他?收起匕首一脚将浑身失了力气的男人?踹翻在地,给自己?套了件外衣。
等李正明进来时,看到的则是这幅场景。
祝明悦面色坦然自若,衣着整齐的坐在塌前,而他?口中的贼则是瘫软在地,汗如雨下?。
嗯?怎么和他?预想的场景不太一样?
但李正明并未产生任何怀疑,他?上?前去扯那贼人?的头发,看清人?脸后?竟然一点也不惊讶:“王有银?”
那人?面如死灰。
李正明将他?的手腕用绳子捆起,转头关心到:“他?只是偷东西,没做些什么吧?”
哪知王有银的态度比祝明悦这个受害者还要激烈,立马挣扎起来:“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最?近囊中羞涩,看见谢家有钱,便起了歹念。”
祝明悦也淡淡道:“正明兄,确实如此,只是这狗东西不凑巧,敢进我卧室偷东西,这不就?被我抓了个现?形。”
李正明:“你没受伤吧!”
祝明悦笑?了笑?:“多谢正明兄关心,我并未受伤,倒是他?,在被我制服过程中不小?心被我的防身匕首刺破皮肉。”
李正明对这王有银没有一丁点好眼色,见到他?脖子后?血流如注,只看了眼伤口不致命便也不去管它,还宽慰祝明悦:“不碍事,你也是正当防护,怎样都不为过。”
第92章
“你看这事你想如何处理。”他心细, 似乎考虑到了?祝明悦的身份尴尬,便提议道:“我建议直接赶在天色未亮之前将人送去县衙。”
他虽常年不在家中,对王有银这小?子却也有几?分了?解。
这家伙除了?杀人放火, 什么坏事都敢沾点?, 嘴里也没?句实话,惯会扯谎,现在看着还老老实实的,待到人前说不定得攀咬祝明悦几?句。
不如直接将人关进牢里,别?人问起便只说犯了?些错, 将祝明悦给直接摘干净。
祝明悦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他还是低估那些爱背后嚼舌根的人的恶意,即使是捕风追影的事也能被他们夸大其词。此事若是就这样暗地里匆匆了?结怕是会被那些人以为?自己心虚才藏着掖着。
他就是要光明正大主动闹得人尽皆知,把事儿说开了?,才能堵着那些人的嘴。
祝明悦摇了?摇头:“正明兄,我不在意村里人如何在背后议论?, 劳你将村长和这贼的家中人都叫来。对了?, 我不介意人来看热闹,闹得越大越好。”
李正明并?不傻,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明白了?祝明悦的打算。
村长大步流星赶到谢家时, 王有银已?经被从屋里拖到了?大门口。
他铁青着脸, 上来便一脚将王有银踹翻在地, 怒吼道:“兔崽子, 你过得再穷也不能上人家偷银子!我看你活腻歪了?。”
王有银已?经被踹到麻木了?,他索性就背着手躺在地上,这样还能稍微舒服点?。
谢家闹得动静不小?,加上李正明听了?祝明悦的暗示, 并?没?有刻意隐瞒,反而在村里高?喊了?几?句“谢家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