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天起床温言还是觉得头晕,测了一下体温有点低烧,他怕耽误尚黎工作,主动说我一会儿给学校打个电话,在家休息。
    尚黎点头:“学校那边要是有问题,你就打给我。我去给你处理。”
    温言在被子里点头,第一次没有早起和尚黎一起吃早餐。
    赖床到上课的极限,很艰难的坐起来,最后测了一次,额温枪的屏幕变成了红色。
    虽然很难受,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烧,过去都是这么硬抗着过来,温言觉得也不是生了不得了的事,戴着口罩,坐管家开的车去学校。
    今天是课最多的一节,要从早上一直上到下午。
    学生们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温言不能敷衍,身体很累,眼皮也很沉重,却也调动浑身的精力每个学生的曲目问题都认认真真的讲解到位。
    陈远的考试从来不需要温言操心,听他弹完考试曲目,温言问他假期广告拍的怎么样,陈远说很轻松,很快就拍完了,然后问温言,温老师,我是不是应该向何先生表示一下感谢。
    温言想了想,过两天是万圣节,你买盒巧克力送给他吧。
    何先生好像挺喜欢吃甜食的。
    你还是小孩,不要买太贵重的礼物。
    陈远点点头,很体贴的说:“老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自己练。”
    温言拖着自己的椅子,靠着墙,看了一眼自觉练习的陈远,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很短的一小会儿。
    一整天完全没有胃口,放学后嗓子也肿了起来,吞咽都困难。
    回到家和萍姨打了招呼就钻进被子里睡觉,明明盖着被子,却觉得身上还是凉嗖嗖的。
    尚黎回来萍姨就告诉他,温老师回家也没吃东西,看起来很没精神就上楼去了。
    他牵了牵嘴角,疾疾上楼,进卧室看到他衣服病怏怏的样子缩在床上,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手心滚烫。
    尚黎的手心冰冰凉凉的贴上来,温言舍不得让他拿走,可是说话喉咙又好痛,努力在床上挪了挪,朝着尚黎的方向靠过去。
    额温枪显示38.7,尚黎从衣柜捞了件衣服,说带他去看急诊。
    不知道他的发烧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如果是流感,不及时治疗后果很严重。
    温言向来讳疾忌医,喉咙痛的要命还要争辩:“过去都是睡一觉就好了,你让我就在家里,我不去医院。”
    “万一这次不是睡一觉就好的情况怎么办?”
    “那就明天再去..我很累,我不想走。”
    尚黎不和他闲扯,下楼去拿他的鞋上来,在床上给他穿了袜子,又把他扶起来让他靠着床头给他穿鞋。
    温言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反抗不了,却觉得委屈,一边让尚黎不要多事,一边掉眼泪。
    尚黎心里也烦,他没想到温言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实在生气,“我以后都不会管了。”
    这还是温言第一次听到尚黎这么大声和他说话。
    尚黎平时和温言在一起都很注意收敛,今天没顾忌那么多,气势第一次强硬,震惊得温言整个人都本来就不聚拢的神,一下全部被敲散了。
    尚黎也没打算说点软话缓和两个人的间隙,他给温言批了一件外套,背着他走到一楼。
    考虑到要看急诊,温言这种情况还要抽血化验,家庭医生帮不上忙,私立医院靠不住,他让管家开车去最好的公立医院。
    温言又难受,又觉得尚黎这个人太专断,根本不体谅自己,自己是病人还那么大声的吼自己。
    坐在车后排,他靠着窗户,故意离尚黎远远的。
    尚黎坐在车里看他一点精神也没有,外面的路灯照进来不舒服的蹙着眉,觉得自己现在和他冷战毫无意义。
    他拉了拉温言的手,温言没有反应。
    知道温言这会儿还是有情绪,他也不想和病人计较,自己主动靠过去,揽过温言的腰,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
    取出一片退热贴,细致的敷在他的额头上。
    第32章 关系缓和
    抽血的结果要等到早上才会出来,医生给温言打了缓解症状的点滴,让他坐在输液区观察。
    医院的椅子坐着不舒服,尚黎让他靠着自己,温言还有点难受,也不逞强,不仅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连身体也贴近了一些。
    “现在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说会儿话了吗?”
    温言犹豫了一下,让后妥协的嗯了一声。
    “明天我给你请一天假,早上医生会来家里看看诊断结果和评估你的恢复情况,下午你就在家休息,晚上我争取早点回来。”
    “我不能请假。”温言争辩:“学生马上期中考试了,我得看看他们练习得有没有什么问题。”
    尚黎组织了一下想要说的话,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强势,让温言无法应对:“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传染给学生,他们很可能会错过这场考试。”
    温言知道尚黎的意思,可仍然要心虚狡辩:“他们个个健康得能撂倒一头熊,哪会那么容易就生病。”
    “强词夺理。”
    回去的路上身体好像轻松了一些,负担减少了食欲也开始恢复,温言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天都没吃东西,实在饿得厉害。
    “回家想吃什么?”
    两人一起坐在后排,尚黎自然关注着他的举动,温言说,吃点饼干吧,尚黎不同意:“都生病了,还惦记着吃小零食。”
    “我没力气煮东西了,而且这么晚,不要把萍姨喊起来吧。”
    “我来煮。”
    温言看了一眼尚黎,不信任的问:“你会煮饭吗?”
    “网上随便搜搜都能找到菜谱,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他们出了门,萍姨自然是会亮着玄关客厅的灯在家里等,听到开门的声音,萍姨赶紧从房间迎出来:“温老师你好些了吗?”
    温言点头,脸上露出笑:“萍姨你费心了,我好多了。”
    和尚黎一起上楼,他准备先去洗澡,尚黎怕他体力不支晕在洗手间,让他别洗了,他觉得难受:“医院脏。”
    “医院哪里脏,医院最干净。”
    他还是去洗了澡,不想吹头发,用干毛巾用力擦了擦,觉得没那么湿了就靠在沙发上休息。
    尚黎在楼下厨房寻找食材,想做点清淡不负担的食物拿去楼上,萍姨知道尚黎从来没有下过厨,什么也不会做,忙说少爷我来。
    尚黎没有接受这份好心:“还是我来吧。”
    萍姨知道尚黎的意思,比起手艺,更重要的是心意。
    家里没有半成品,连面条都是萍姨平时亲自手擀,萍姨看尚黎实在缺乏经验,提醒他用炖盅煲粥,放一些冰箱里的鲜虾和干竹荪,少放一些姜丝,味道会特别鲜美。
    炖盅设定好时间,尚黎上楼陪着温言休息,看到他歪倒在沙发上,胳膊搭在扶手上趴着,尚黎准备抱他去床上睡,温言抬头看着他,声音闷闷:“头发还是湿的。”
    尚黎在浴室里拿了吹风筒,坐在沙发上,让温言趴在他的腿上,手指伸进他半湿的手法里慢慢替他吹干。
    温言忍不住闭上眼睛,吹风筒频率均衡的嗡嗡声还有温热的风吹在他的头发和后颈上,尚黎的手指温柔的好像抚摸小动物的皮毛一样,一遍又一遍轻轻捋着他的头发,实在让他放松得想睡过去。
    不过饥肠辘辘的肚子不答应,一下一下发出让人尴尬的咕咕的声音。
    尚黎摸了摸他的头发:“干透了,到床上睡吧。”
    “饿。”
    “在床上等我。”
    温言把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看着尚黎走出去,眼睛闭了一下,听到很轻的脚步声眼睛就睁开了。
    尚黎把他靠在身后的枕头替他整理了一下,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温言尝了一口递到自己面前的粥,温热的,咽下去很舒服,不过没有什么味道
    他以为是自己生病,味觉迟钝。
    他没有和尚黎说这件事。
    竹节虾开背放在粥里炖煮,为了让粥的味道更鲜美尚黎听萍姨的建议没有去壳。
    他没有任何刀工技术可言,切不出细嫩的姜丝,就切了两块实在说不上薄的姜片放在粥里提鲜去腥。
    温言吃了一颗虾,在嘴里用牙齿和舌头剥壳。
    他找尚黎要纸巾,指了指自己的嘴。
    “吐这里。”
    尚黎把手伸了出去。
    等尚黎把吃干净的碗放到楼下再上来,温言也恢复了一些元气,回想起刚才在家里任性和在车上的不讲道理,心里还是有些愧疚,想着办法试图弥补。
    “吃饱了吗?”尚黎帮他摆好小兔子,又替他关灯。
    “嗯。”温言这会儿有精神了,大着胆子调戏:“让我在床上等你,还以为一会儿给我吃老公呢。”
    这还是温言第二次叫他老公,尚黎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看着他也不表态,温言自动就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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