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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12节

    随从青阳窘迫地观察着魏璋的神色,“方才经过后厨,管事已将菜单给世子过目了,世子也已下了对牌。”
    “……”魏璋屈指攥着文书扉页,“那把礼单送来。”
    “世子方才不是已经令人去库房清算了吗?”青阳话一出口,立刻垂下头。
    世子做事向来有条理,最忌讳旁人多嘴置喙。
    “属下知罪。”他紧张地拱手,手心汗涔涔的。
    魏璋难得并未责罚,抬了下手指,“备水,沐浴吧。”
    “喏!”
    一盏茶后,里间热腾腾的水雾升腾而起。
    魏璋仰头靠在浴桶边沿小憩了片刻,才稍微解了乏。
    可很快,鼻间钻进一股让人心烦的沉香。
    “以后莫要再焚沉香。”魏璋很不喜欢这样厚重的味道。
    “喏。”
    耳边传来一道温软的女声,伴随而来的是珠帘被挑起的撞击声。
    薛兰漪其实并未焚香,只因她知魏璋右腿有疾,一到阴雨天,那种从皮肉里透出来的痒意,隔靴搔痒般会让人坐立难安。
    于是,她在四合院里日日点着祛湿的沉香,虽不能治他的腿疾,但他每次来时,起码能略缓解些。
    沉香熏久了,薛兰漪身上自然而然时时带着这种味道。
    她走进内室,下意识看了眼他右腿浅浅的疤痕。
    从前她不敢问他伤势,今日听崇安堂母子三人的对话,方知这腿疾是幼时摔进洼地导致的。
    可能没有悉心照料,残留了淤血,才会留下隐疾。
    薛兰漪有些出神。
    魏璋睁开眼时,恰见她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腿上。
    他将腿沉入水中,涟漪遮住了疤痕。
    薛兰漪的视线失了焦,才意识到自己正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下半、身。
    此时的魏璋身上只覆着一条毛巾,上半身赤、裸着,虽水雾缭绕,却挡不住蕴着蓬勃力量的身躯。
    她双颊一红,撇开了视线。
    明明不敢不愿不想见,又偏要虚情假意地黏上来。
    魏璋轻笑一声,继续闭眼小憩,“出去吧,可别怠慢了兄长。”
    耳边并未传来远去的脚步声,反而手背沾染了一点凉意。
    他防备地撩起眼皮,薛兰漪正半蹲在浴桶前,握着他的手,用打湿的绢帕擦拭他手背上的小红疹,“这是薄荷水,最消瘾疹。”
    魏璋蹙起眉心,防备更甚。
    薛兰漪专心致志帮他消疹,并未注意到那人复杂的神色,“世子还是莫要再沾笋汤为好。”
    她记得魏璋是沾不得竹和笋的。
    每年春笋繁茂的季节,少不得误触,身上便会起疹。
    有次情况严重,还高热了三日。
    怎么方才在崇安堂,大家都说魏璋和大公子一样爱喝笋汤呢?
    他从未跟旁人提起过自己的隐症吗?
    “痒不痒?”薛兰漪吹了吹他手背上发烫的疹,如兰气息拂过。
    断断续续,绵绵柔柔,带着湿意。
    很痒。
    魏璋指尖微颤,要抽手。
    可她与他掌心相贴,比他小了许多的手握住他的大掌,似乎格外有力。
    他抽不动,僵直的,任她摆弄。
    薛兰漪沿着他的手掌、手臂到脖颈,擦拭往外冒的小红疹。
    幸而薄荷水用得及时,疹子消得快。
    可她挪步到魏璋身后时,却感受到他的气息比平时要烫。
    难道发热了?
    薛兰漪指尖挽着绢帕帮他擦拭额头退热,一边道:“世子总将自己的喜恶藏在心底,去顺应旁人的喜好,旁人不会多在意世子,只会更忽视世子的感受,最后受伤的只有世子。”
    柔声吹进魏璋耳朵里。
    他猛地抬眼,薛兰漪就在他头顶上方。
    隔着氤氲雾气,薛兰漪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隐怒。
    那是一种随时能将人撕碎的强势力量。
    薛兰漪害怕。
    可又想他为什么会怒呢?
    答案显而易见。
    她鼓足勇气道:“妾只是想说,这世上并非无人在意世子,还有妾啊,妾在意世子的康健,在意世子的喜怒哀乐,世子何不试试把心打开……”
    “你觉得,你很懂我?”魏璋打断了她,声音冷得不容靠近。
    山峦之巅的人是不需要别人懂他,更忌讳别人懂他太多的。
    “不懂。”薛兰漪摇了摇头。
    魏璋神色轻滞,却听她又道:“但我想懂。”
    山峦之巅,也未必一定要做孤家寡人。
    她想陪他。
    她俯视着他,眸色温柔而坚定。
    水雾蒸腾,时薄时浓,湿了她的长睫,涤净了她的双目。
    她的眼好似琉璃澄澈,如此近的距离,呼吸交缠着,魏璋也看不到任何杂质。
    她的眼里只有他,唯有他。
    风吹不走,雾笼不住。
    魏璋搭在浴桶边沿的手微扣。
    她鬓发上一滴水珠恰落在他眉心,湿热感渗进了血液中。
    有什么东西在血脉里涌动,胸口在起伏,呼吸变灼热。
    第9章
    魏璋深深吐纳,无济于事。
    “脱了,进来。”他哑着声。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子很完美。
    他约莫只是怀念那夜埋在她温柔里的感觉,今日才会频繁有异。
    这不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欲念,有什么呢?
    只要破除掉迷障,心也就静了。
    他敲了敲浴桶边沿。
    此情此景,他要做什么薛兰漪心知肚明。
    她是他的妾,他可以随时索取,她必须顺从。
    薛兰漪迟疑地抚上领口的玉扣,在他的注视下玉扣一颗颗松开,露出脖颈下大片莹白的肌肤。
    沟壑随着她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他的眸色深沉,浓得化不开。
    她的指尖没入沟壑,扯住了亵衣。
    系带松开,顺着饱满的玉峰滑落。
    春光乍泄时,她忽而双手抱臂:“世子,妾不愿!”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并不抗拒与他行床笫之欢,可她不想要如那晚一样单纯的欲、望的发泄。
    她拢住衣领,仓皇屈膝要走。
    魏璋并无强迫之意,一如寻常慵懒地靠在浴桶上,缓缓闭上眼。
    呼吸间夹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轻笑。
    他仿佛在笑薛兰漪口口声声的深情有多不堪一击。
    他不懂她的情谊。
    薛兰漪脚步一顿,挑珠帘的动作僵住,“世子,妾说的是情爱之情,非情欲之情。”
    “你在胡说什么?”魏璋漫不经心。
    七情六欲是人人皆懂的道理,他不明白吗?她要如何解释?
    薛兰漪一时语塞,徐徐折返回来。
    在魏璋还未反应过来时,她躬身捧住了他脸,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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