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執著的人病了嗎？比如聖盜，比如萬物終焉。”
對面沉默了下道︰“你倒是挺能反駁我的，也是，十八歲的少女想法就是多。”
碧竹換了個話題︰“前輩，死寂之河可以環繞宗門，而不損宗門嗎？”
“難。”顧長生回答道。
碧竹點頭，那就是可以。
只是能做到的人少。
“過些時間我要對外施加影響了。”顧長生忽的說道。
聞言，碧竹一驚道︰“前輩要回來了？”
對面沉默了下，最後道︰“不著急，只是要對外施加影響。”
“施加影響？”碧竹頗為好奇道︰“前輩需要我做什麼？”
“長生一族，我的百夜將繼續擴散。”顧長生說道。
“前輩要與古今第一爭？”碧竹大驚。
這時候與古今第一爭非明智之舉。
她連忙勸道︰“前輩，想想天極珠子。”
顧長生知道血池的存在，自然也知道天極厄運珠極可能就在對方控制中。
顧長生︰“……”
隨後他道︰“我何時要與他爭了？”
碧竹舒了口氣。
不是就好。
“我要你幫我想辦法讓對方撤掉血池。”顧長生說道。
碧竹︰“……”
——
無法無天塔。
木龍玉是來付出代價的，這是十二天王的共同抉擇。
但是在這里，他無法說的詳細。
最後只說了一句話。
“這次來，是為了還願。”
還願，江浩能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十二天王成仙，是因為笑三生的幫助。
現如今，想要來支付報酬。
按理說這是雙方互相利用，對方無需支付什麼。
但別人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告知。
最後只是點頭。
表示自己會幫忙轉達。
其他的，無需多說。
對方應該也知道，自己只能幫忙傳話。
“道友呢？”木龍玉問道。
江浩微微搖頭︰
“天王客氣了，在下實力低微。”
“道友說笑了。”木龍玉立即道︰
“很多事都仰仗著道友。”
這句話的內容很多。
比如他的道侶覓靈月，以及他的兒子木隱。
都需要江浩的幫助。
考慮到這些，江浩只是說想學符文。
這個就需要覓靈月了。
對此木龍玉自然不會拒絕。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付出的太少，可沒有再多提。
眼前之人應該什麼都不缺，只是隨口要了點東西。
再提就不合適了。
之後江浩才再次審視第五層。
第一位還是莊于真。
第二位依然是空的。
第三位覓靈月。
第四位提燈道人。
第五位顏裳。
第六位莊冬雲。
第七位尸海老人。
還有六個人，倒是一點沒有變化。
把東西分給這些人後，江浩看著莊冬雲。
未曾多問，直接選擇了鑒定。
【莊冬雲︰大千神宗上三千成員之一，修為被無法無天塔瓦解，僅剩元神中期修為。精神屏障被破，內心絕望無比，一心求死。雖然知道如何緩解神魂受挫，可並不打算告知，只想快速死去，尤其是察覺到被封印的記憶在逐漸復甦，很快就會記起海外重要的人，尤其是左元與諸葛千石兩個名字。】
看著神通反饋，江浩頗為感慨。
自己很久沒有用這些消息威脅這里的人了。
沒想到還是需要這般做。
可惜沒有直接得到結論，不然還能以其他辦法告知銀紗師姐。
但對方有辦法，自己也就只好再多說幾句了。
隨後他招了招手，輕聲道︰“前輩能否靠近一些。”
突然的招手，讓原先吃蟠桃的幾個人全都是一愣。
莊于真跟覓靈月都傻了，怎麼一來就招手？
王的招手，好久沒見了。
此時顏裳與尸海老人也都心有余悸。
他們都被招手過。
莊冬雲看到這突然的招手也是左右看了下。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所有人樣子都變了。
期待中帶著些許擔憂。
無法知道他們期待什麼，又擔憂什麼。
猶豫了下她還是靠前了。
因為靠前對方真的會小聲，如果是危險的話，她不希望被其他人听到。
江浩見她如此配合，自然是輕聲說了那兩個名字。
對方有多麼在意就不得而知了。
能否威脅到也是兩說。
只是話音落下瞬間，原本還抱著想法的莊冬雲忽的就無力的坐在地上。
江浩望著她不再開口，轉身離去。
他並不想為難人，可總有事需要他去為難人。
這些事都是為了自己。
若是說自私，那麼可以確定，自己是很自私的人。
江浩離開了。
莊冬雲眼眸中有些絕望。
求死的心更加強烈。
而且腦海中的記憶更多了，讓她有些痛苦。
最後她看向在一邊的木龍玉道︰“木天王，能請你把塔里的人叫來嗎？就說我有辦法，但我也有一個要求，必須的要求。”
她不想繼續活著。
活著就會被知曉秘密，恢復的越多越可能被發現。
銀紗仙子來了。
當她得知一切，便帶走了莊冬雲。
此後，這位被破開精神屏障的人再沒有回來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九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