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今天過得怎麼樣?”厭清把小老鼠從籠子里抱出來,揉捏把玩著︰“嗯,感覺又胖了,體重都快直奔一千克了。”
小老鼠......嗯不,現在應該叫大老鼠了,大老鼠睜著圓溜溜的眼楮看他,肥碩的身子就像一團任人搓圓捏扁的軟肉,在厭清的一頓揉搓當中只能無助的抱住他的大拇指,似乎擔心自己摔下去。
“今天給你賺了很多鼠糧哦。”厭清調笑著,想起客戶流連在他身上的目光,嘴角弧度又慢慢淡了下去。
錢難掙*難吃。
把枝枝放出來玩,他把空調溫度調低,先是去洗了個澡,然後點了外賣,昏昏欲睡的坐在沙發上等吃。
這個時間點正是下班高峰,他租的房子位置很一般,臨近馬路,一到上下班點就會听到到處都在按喇叭的嗶嗶叭叭聲音,吵得人耳朵疼。
公寓不隔音,隔壁的夫妻在吵架,吵著吵著打起來了,乒乒乓乓的一通亂摔,最後以其中一個人憤而摔門離去為收尾。
沒一會兒厭清就听到有點在敲門。
外賣來得這麼快?
厭清神色微動,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沒人,有可能是外賣員把外賣放門口就走了,這麼想著,他把門打開,門外卻並沒有什麼外賣,而是站著一只莫名其妙的鵝。
鵝?
無視厭清的疑惑,這只看起來像誰走丟的寵物鵝大搖大擺走出來,巡視領地一般在他的房子里轉了一圈,最後來到厭清面前,低頭吐出一個黑色的匣子。
厭清︰“......”他把匣子拾起來打開,里面正靜靜躺著一枚月光石,散發著溫柔美麗的光澤。
“喜歡我送給你的小禮物嗎?”一個聲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厭清身後,冰冷的吐息掃過他的耳垂,男人像幽魂一樣靠著厭清的肩,輕聲低語。
厭清身側就是一面鏡子,透過鏡子看去,他身後並沒有人,只有一塊兒漂浮在半空的紅蓋頭。
“你......”厭清幾乎是馬上就明白了,他的眼神微動︰“你離開那里了。”
低下頭,厭清想問 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話到嘴邊咽了下去,他轉而用手指搔了搔大鵝的胸脯,問道︰“那這又是哪位?你把系統也帶出來了?”
“系統已經被清除了,這個現在是我的軀殼,喜歡嗎?”隨著男人低沉的話語,大鵝用自己柔軟的胸脯蹭了蹭厭清膝蓋,憨傻可愛。
語調涼涼的聲音和大鵝呆頭呆腦的舉動形成反差,讓厭清忍不住笑了一下。
鏡子里厭清的衣服下擺兀自撩了起來,那雙帶著涼意的無形大手揉捏著厭清的身體,就像厭清揉捏小老鼠那樣︰“我好想你,在這里過得好嗎?”
厭清沒有推拒,嗯了一聲,順從的讓 的舌頭從唇縫里溜進來,不過太長了,深得他想干嘔。
大鵝的身體往後仰,黑漆漆的小眼珠被一簇細密的小肉瘤頂出來,要掉不掉的掛在眼眶上,但厭清再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它,因為身體已經被抵到了牆上。
厭清慢慢在這場星事中覺得 的形態有些不對勁。
當然不對了,如果他現在還有心理健康值,就會發現自己此時的房間與當初心理健康值跌到底之後的景象別無二致。
潔白的牆壁長出肉瘤,血色的觸絲,粘液,還有虯結在天花板上巨大的,搏動的血管與眼球,這里到處已經布滿了 的痕跡,變成血肉巢穴,就像小狗圈領地一樣。
望著厭清逐漸意亂情迷的臉, 忍不住撫上他的臉,低嘆,“我的珍寶.......”
游戲里和游戲外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
現實里的一分鐘,對于游戲里的可能就是幾十年,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