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騙我多久？”舒晴嫌棄地脫下他替披上去的衣服。
她眼神中帶著漠然地直視道︰“你別在踫我了。”
段嶠編織的詭異窒息的夢，終究要清醒了。
舒晴知道自己忘記了很多，她也不知道夏瓊去了哪里。
她不想在這樣下去了，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段嶠看到舒晴抗拒的姿態，事情到這一步已經失控了。
段嶠皺著眉，他想到自己周遭面對的事情，幾乎沒有一件事是省心，今天拋下那群董事會的，回去後恐怕更麻煩了。
他胃部開始痙攣，強撐著問︰“什麼騙？晴晴，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段嶠替她攏住外套，蓋住她裸露在陽光下的肌膚。
“我們先回去再說，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听到“解決”兩個字的時候，舒晴身子一顫。
她認為很荒唐，反應激烈︰“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段嶠，你是不是還要給我打針？讓我繼續像個智障傻子一樣，讓你擺弄！像一個洋娃娃一樣，被困在島上，每天讓你發泄性欲？”
“舒晴！”段嶠深吸了一口氣，克制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舒晴慘白的臉開始扭曲，隨著一絲記憶的浮現，她馬上抓住了，並惡毒痛快地嘶吼道︰“我可太清楚了，我當時不該救你，讓你溺死在海里！你這種人渣，就應該被炸成碎片！被魚分食！”
“住口！”
段嶠眼里都是紅血絲，他抓住她的肩膀，忍無可忍道︰“把這些話收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舒晴眼中含著淚︰“你以為我們還能繼續在一起生活嗎？段嶠，你在做什麼美夢？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哪怕這五年失去了記憶，我都沒有一秒鐘愛過你。”
舒晴像是發射連環炮彈一樣，絲毫不給段嶠喘息的機會︰“你要我把話收回去，我偏不！”
“你以為你還能困住我嗎？”
“你是不是還想要和我生孩子，段嶠？幸虧我們沒有孩子，如果有的話，我現在就掐死他！”
段嶠咬著牙，他想要捂住舒晴的嘴，讓她別說了。
舒晴反握住他的手，力道大的，瞬間捏碎了段嶠的一根手指。
段嶠忍受著劇痛，沒有吭一聲，只是脆弱地問她︰“那，你要離開我？”
舒晴的冷汗已經浸濕發絲，她松開他已經骨折的手。
她雖感到虛弱，可還是用憎惡厭棄的眼神望著他說︰“是。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段嶠和你在一起的五年，讓我無比惡心。”
舒晴推了他一下，脫離了段嶠的控制。
誰知道段嶠反抱住她，死死不松手。
他知道自己強硬的態度，對已經開始慢慢清醒的舒晴沒有用了。
段嶠忍不住懇求道︰“晴晴，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們人魚不是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嗎？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他還是想奢望，希望用人魚的天性去綁住她。
舒晴抬起頭，冷笑著︰“一夫一妻？段嶠你太可笑了，還很天真。”
“可笑到我都不知道怎麼罵你了，你明明知道，我的伴侶從來都是夏瓊，第一個和我交尾的人也是他，從來不是你。你難不成以為，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嗎？”
舒晴知道段嶠曾經非常介意這點，她也知曉說這個，能讓言語變作利刃捅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