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不是我……戰揚，你听我說……quot;他急于辯解，忘了自己身上有袁驍的作案痕跡，根本用不著解釋。
戰揚自然看到了凌嘯腫起來的臉頰，他皺眉瞟了袁驍一眼，沒說什麼，轉動輪椅走了。
袁驍樂滋滋地跟上，凌嘯則沮喪地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quot;醫生怎麼說？quot;袁驍問戰揚。
quot;下周開始手臂的復健訓練。quot;
quot;怎麼只有手？quot;
戰揚伸手按電梯的按鈕，回答道︰quot;腿沒事。quot;
quot;都站不起來了還沒事兒？quot; 袁驍皺眉，開始懷疑這家醫院的權威性。
quot;裝了鋼板，還不適應。手是上了肌肉和神經，沒那麼容易好。quot;
戰揚輕描淡寫地將一身的疼痛說出來，袁驍听得心肺都攪在一起。
他俯身在戰揚臉頰上吻了吻，quot;對不起。quot;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地像戰揚道歉，估計也會是最後一次。
quot;以後我陪你做復健。quot;他說。
戰揚沉默地听著，他覺得自己和袁驍進入了一個怪圈。
一個心懷愧疚，一個卻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如果不說清楚，他們是不是永遠都要這麼客套下去？
quot;袁驍，quot;戰揚斟酌著用詞，quot;你不必對我有所愧疚，現在的結果不是你一個人造就的，我也有責任。quot;
quot;我知道，quot;袁驍知道戰揚不需要他的道歉，不過……
他低頭看著戰揚，quot;我只是很心疼。quot;
quot;……quot;戰揚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袁驍忽如其來的告白，只好抿著唇，點頭。
電梯終于到了，乘上電梯，戰揚對袁驍說︰quot;欺負一個小孩，有意思嗎？quot;
quot;我哪兒欺負他了？！quot;袁驍裝無辜。
戰揚從可以當做鏡子使用的電梯壁里看著袁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袁驍太熟悉，對方面容上的改變他幾乎發現不了。
唯一覺得礙眼的，還是眼角那顆痣。
黑色的一個小點兒，讓袁驍五官奇跡般地柔和起來，特別是他垂眼的時候，有種悲天憫人的味道。
袁驍見他一直看著自己，道︰quot;想親我？quot;
戰揚不語。
兩人視線對上，袁驍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痣，正巧電梯停了。
quot;走。quot;
戰揚問︰quot;去哪兒？quot;
袁驍也學他笑而不語，推著他來到皮膚科。
quot;大夫，我要祛痣！quot;
二十分鐘之後，袁驍躺在治療床上，燈將他的臉照的慘白。
quot;可以放開我了。quot;戰揚面無表情地說。
袁驍將他的手攥緊，quot;不行，你走了我害怕！quot;
quot;……quot;戰揚第一次有掉頭就走的想法。
去做準備工作的醫生假意咳嗽一聲，提醒膩膩歪歪的兩人他要過來了。
quot;痣很小，也很淺，不會疼。quot;醫生單純地以為袁驍真的怕了，安慰道。
袁驍還是拽著戰揚的手，不讓他走，quot;我暈針！quot;
這一回，連醫生都無語了，他動作利索地準備好，用小小的針頭在袁驍臉上點了兩下，quot;好了。quot;
quot;……quot;戰揚真的有種自己被袁驍耍了的感覺。
袁驍朝他笑笑，從治療床上翻身下來，將臉湊到戰揚跟前，quot;去掉了，還跟原來一樣！quot;
戰揚目光落在袁驍臉上新增的小坑上，一絲酸甜從心頭劃過。
quot;行了，回家吧。quot;他別開眼神，不讓袁驍看到自己心動的樣子。
quot;你讓管家晚飯做我的份，我就回去。quot;看戰揚心情不錯，袁驍得寸進尺。
戰揚沉默了幾秒鐘，說︰quot;你不是說已經做好了準備？quot;
quot;可是沒人答應要做我媳婦。quot;袁驍挖坑等著戰揚跳。
quot;隨你。quot;戰揚沒讓他的陰謀得逞，兩個字就把袁驍打發了。
quot;你怎麼能這麼冷淡？quot;袁驍假惺惺地控訴，quot;你就幫著管家欺負我吧！quot;
戰揚笑著將袁驍硬塞進自己視線的臉撥到一邊，quot;別鬧，腳長在你身上，想去哪兒誰能攔住你？quot;
quot;那是！quot;
袁驍發動車子，朝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