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不說話，我敬佩他沒有立刻否認，但同時我很失望，這就是我們的幫手，剛剛還跟我說林丹和聶蓉蓉就是小姐，那方玉婷不是了吧？他這才是打算逼良為娼！我沒有再和他說其它話，因為這時候林丹和方玉婷已經扶著聶蓉蓉出來，我接過方玉婷的活扶聶蓉蓉，同時對方玉婷道︰“結賬沒有？如果沒有現在馬上去結，車鑰匙給我，我們先下去等你。”
方玉婷連忙掏出車鑰匙遞給我，自己快步先走，我和林丹扶聶蓉蓉走，這女人身體軟的不行，沒什麼意識，幾乎拖著才能帶走她。
十三爺沒有跟著我們，他搖了搖頭嘆息著回包間！
把聶蓉蓉扶到停車場，上了方玉婷的車，我把車啟動開到大門口停下來，抽著煙等待方玉婷。林丹在後座照顧著聶蓉蓉，偶爾她會摸了摸自己被掐黑的大腿，眼角還是有淚，淒淒慘慘戚戚的模樣，看著就感覺心痛，我道︰“林丹，你其實不需要如此委屈自己。”
林丹道︰“對不起，陳總，是我工作沒做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可以接受的事情就接受，但超出接受範圍的比如被欺負成這樣子，寧可不要這個生意。”
“對不起，我知道了，可現在這樣總部……會不會……？”
“沒事，我會和歐總說。”我估計歐曉菲會臭罵我一頓，我受了不後悔，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就是不能讓她們在我手里被別人如此欺負，人都有尊嚴，包括小姐，如景憐！我實在搞不懂的是，那個謝秘書是變、態吧？要是林丹跟她走了不要被他給弄死？
我抽完一根煙，等了等，方玉婷出來了，上副駕駛座設導航，然後對我道︰“對不起，剛剛沒有看見聶蓉蓉的情況。”
方玉婷是指聶蓉蓉被周色狼侵犯這事，我不怪她，因為她看不見才正常，周色狼肯定是老手，做的很隱秘，我道︰“回去再說。”
方玉婷嗯了一聲，回過頭看聶蓉蓉的情況，然後看林丹被掐成紫青色的大腿，她道︰“林丹你沒事吧？要不要醫院？'
林丹搖頭道︰“沒事，涂點藥油就好。”
我開著車按導航設定的航線走，差不多十二點的時間路面很暢通，所以不用二十分鐘就回到了明珠新城的地下停車場，下了車，方玉婷和林丹扶聶蓉蓉，我走在前面去按電梯……
把聶蓉蓉送回宿舍以後，方玉婷到了我的宿舍，我給她倒了一杯水，和她面對面坐著，我道︰“方經理，這個十三爺有問題。”
“啊？”方玉婷睜大眼楮看著我，“十三爺有什麼問題？”
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汗︰“他為了完成任務出賣我們，林丹和聶蓉蓉這里，工作方式和在總部不一樣，她們簽了合約必要的時候付出身體。”
“什麼？”方玉婷眼楮睜的更大了，這證明她之前不是騙我，而是壓根就不知道，“誰說的？”
“十三爺，我給歐總打電話證實了……”
方玉婷無語！
“如果……我說如果，那個王八蛋謝秘書喜歡你，有可能十三爺連你都出賣，這不是很難，灌醉你就行！他之所以讓我去是沒想到對方如此不待見我，更沒想到歐總沒有告訴我這些事，而且我不能接受，否則肯定不會讓我去，然後這事……你們肯定要吃虧，他則任務完成。”
“不會吧？十三爺會這樣？”方玉婷仍然不太相信。
“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我不是故意惡心你，告訴你這些是想你有所防備，不要盲目的信任十三爺。”
“他為什麼？你說的任務是什麼任務？”
“我覺得他不是誠心幫我們，之前我听他說漏一句話，他說沒有其他人會幫助我們，就他才這麼傻，誰讓他十幾年前……就說到這里沒說下去，我想應該是十幾年前欠過歐曉菲父母的人情，不得不幫助我們，但這僅僅是任務而已，他不會真把自己搭進去，以後還得靠我們。”
方玉婷繼續無語，過了好一陣才道︰“我還是不太敢相信，為什麼林丹和聶蓉蓉願意這樣？是不是公司逼她們？”
“這我不知道。”歐曉菲說她們有自己的原因，雖然她說的話不一定可靠，但她的為人應該不會做這種缺德事，動刀動槍都可能，逼良為娼不可能，她自己都是女人，“但有一點很明確，在我們到包間之前十三爺已經跟她們談過，除非十三爺撒謊，我覺得不可能，他讓我進去對她們點頭，表示公司同意她們付出身體，如果撒謊，為什麼？”
“然後你給歐總電話？歐總給了你肯定的答案？”
“是。”
“怎麼這樣？我們在港海可不這樣，沒有這種交易，公關自己願意那沒辦法，可合同上寫出來這不是強迫……員工……那什麼嗎？”方玉婷很氣憤，一張原本酒紅色的臉黑下來，牙癢癢的，大概想罵歐曉菲，又不敢當我面罵出來，這是烈女，我真的不覺得我有做錯，如果他們把方玉婷弄了去，或者他們能得逞，但事後方玉婷能跟他們拼了，事情最後只會更麻煩，我們麻煩，不是十三爺麻煩。
這件事算起來真就是十三爺在陰我們，開始他說讓這幾個女人出馬，而不是只讓林丹和聶蓉蓉出馬，因為我不同意他才告訴我林丹和聶蓉蓉沒問題，忽略了方玉婷來說！顯然歐曉菲知道這事，但只是默許林丹和聶蓉蓉這樣做，而不包含方玉婷，十三爺這是裝傻，最後事情發生了他頂多跟歐曉菲說意外，他還能推卸責任，他不是跟我說過是謝秘書點名要方玉婷來嗎？有沒有這回事都不一定，黃小淑說得對，永遠都只有自己最可靠，難怪她對十三爺沒有好印象，臨走前讓我小心十三爺。
方玉婷猶豫著道︰“現在這事怎麼辦？現在匯報還是明天再匯報？”
“明天周六放假，工作周一再打算吧，匯報這種事我自己做，你……”我看了門外一眼道，“我建議你去看看林丹，和她談談，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這謝秘書長為什麼那麼變、態掐她大腿……”
“好……”方玉婷立刻站起來，“我去了……”
我一擺手，方玉婷走了出去，她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發生這種事去听听她們心里話非常有必要，況且她還是她們的直屬上司？
我把外套脫下來，點燃一根煙抽著，拿出手機平靜了一下給歐曉菲打過去，歐曉菲那邊接的很快︰“別又說剛剛的問題。”
看情況十三爺還沒有給她電話說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道︰“事情辦砸了，原因是他們欺負林丹，大腿都已經掐紫青，聶蓉蓉還更慘。”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別弄砸嗎？”聲音不是很凶狠，有點出乎意料。
“十三爺不能信任，他只想完成任務，我總是感覺這是他設的一個局，他明明就在邊上坐著卻視若無睹。”我吸了一口煙才繼續道，“還有，如果不是他操作失誤把我帶去了……，估計方玉婷都要搭進去，頂多他事後跟你說這是一個意外……”
“是我讓他帶上你去的，你總要做這些工作，總要學會應酬。”歐曉菲煩躁道，“算了，現在說這些沒用，有補救的可能性沒有？”
“估計沒有。”
“她們三個女人怎麼說？現在什麼心理狀態？”
“聶蓉蓉醉的不醒人事，林丹這女人還算堅強，被欺負成這樣還跟我說對不起，說是她自己沒有把工作做好，怕總部怪責，你……如果要處罰就處罰我，怎麼著我都認了，她們是受害者，我這不是過份為她們著想，我只是做好我作為她們領導的份內事。”
“我不罰，這事你自己做出了選擇只能靠你自己，十三爺這里別撕破臉皮，我們還需要他，我和他說吧！”
我很驚訝︰“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如何？”
我已經做好她要臭罵我一頓的準備，結果她並沒有罵，這事別扭，就跟你和某個美女開房間，還是對方勾你，結果你進去洗澡準備洗完出來開搞的時候，出來卻發現她不辭而別一樣。歐曉菲這是不是……逗我玩？懲罰在後頭？別怪我賤骨頭，實情是這不像歐曉菲的性格，做人要有危機感啊！所以我道︰“歐總，你這麼好說話有點不對勁，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是一刀，要不你還是直說吧，或許我這理由很充份，但生意搞砸了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我知道我有責任，我應該承擔責任。”
“你真是一個賤到人神共憤的賤骨頭，我不是說了這事你自己做出了選擇你自己搞定嗎？你放棄了這條路，往下就要你自己努力開別的路，我不再幫你，我只要相同的結果，你能不委屈自己，不委屈自己下屬又能達到工作目的我何必要懲罰你？我反而會高興吧？當然這要建立在你能達到工作目的的基礎上，總之我只要結果，我不管你什麼過程……”
原來如此，我剛剛就沒注意她的話，總覺得不對勁，看來我真是賤骨頭沒冤枉︰“好，從那里摔倒就從哪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