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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性陷落 第25節

    空氣沉默了兩秒。
    “籃球場那兒有監控嗎?”她的思維特別跳躍,“要是有他主動挑釁你的證據,老周是不是就不會處罰你了?”
    他不希望她被牽扯進來︰“曲珞,這跟你沒關系。”
    “但和你有關系呀,你又不是沖動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主動打他。”
    從小到大,她從來都不會丟下他不管。
    曲珞瞧見他眸中的光芒閃動了一下,接著他又抬眼望向了她的身後。
    她好奇地跟隨他的視線轉身望過去。
    柯燼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倆︰“結束了,可以走了。”
    “沒事了嗎?”曲珞小跑到他跟前,“老周最後怎麼說的?”
    柯燼的視線越過她,與葉書揚投來的目光撞了下︰“通報批評,三人都有。”
    明明是一件壞事。
    但他這輕松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今晚的大餐,三人都有份。
    曲珞剛想繼續問,就看見夏彌走了出來,她站定在葉書揚身邊,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引以為戒,競賽好好努力,下不為例。”
    “好的,謝謝老師。”夏彌這句話的意思是,只給了他處分,並沒有不讓他參加競賽。
    望著夏彌和八班班主任還有池淮洲消失在走廊盡頭,曲珞沒忍住問柯燼︰“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們之後又說了些什麼?”
    “周志恆讓我說一遍經過,講完之後池淮洲也同意我的說法,所以就給了這個處分。”
    “什麼說法?”
    “和你後桌講的一樣。”說這話時,柯燼撩起眼皮,看了葉書揚一眼。
    他倒沒胡說,他確實在里面講了整個經過,只不過要順著葉書揚給的命題作文,編出一個合理的故事來,真是有夠困難的。
    但葉書揚因他的話微微一愣,不自然的神色轉瞬即逝,面色恢復如常。
    呵,後桌。
    和葉書揚說的一樣……
    那就是池淮洲嘴賤,挑釁在先。
    想到這,曲珞贊同地點點頭,那他確實是活該。
    可是他倆因此背上一個處分,實在有些不值得。
    嗯?他倆?
    曲珞捕捉到自己思緒中的關鍵詞,聯想到老周之前的問話,她詫異地問︰“你和他鬧掰了嗎,所以他也嘴賤你?”
    雖然池淮洲那群人對柯燼本就不是真心的,但沒想到這一次對方竟然直接撕破了臉,連偽裝都不要了。
    柯燼聞聲低笑了一下,整個人懶懶地斜靠著牆。
    他們的關系還夠不上鬧掰這個詞。
    沉吟片刻,剛想開口,他就看見葉書揚從口袋里掏出右手,走到他們身側,偏頭問她︰“有創口貼嗎?”
    “我書包里應該有。”曲珞看向他舉至身前的右手,蹙眉嗔怪,“你不是說沒受傷嗎,怎麼手都破皮了?”
    輕握著的拳峰處,皮膚隱隱撕裂,骨節上泛著絲絲干涸的血跡。
    葉書揚配合著擰了擰眉︰“剛才沒感覺,但是現在有點疼。”
    “要不去醫務室吧,你看起來有點嚴重。”
    “不想去。”他低聲嘟囔了下,“你幫我貼個創口貼就行。”
    曲珞撇撇嘴,有些無語。
    都多大的人了,受了傷還是不願意去醫院之類的地方。
    “那你呢,你受傷了嗎?”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視線移向柯燼的手。
    回答她的卻是葉書揚︰“他沒用手,他只用腳踹了。”
    “好吧,那先處理你這個傷口吧。”她抿抿唇,轉身往前走,“你下次記得也用腳踹,省得手受傷了。”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還下次。”
    葉書揚跟在她身後,與柯燼擦身而過時,感受到了對方拋來的敵意。
    柯燼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視線相接不過一秒,兩人便互相錯開了目光。
    望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柯燼摸了摸左手的手肘。
    那個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撞到了哪里,不嚴重,只擦破了點皮,還沒到滲血的程度,甚至對他來說沒什麼痛意。
    只是……
    他掐了掐那處的肌膚,眼睫微微垂下。
    涼風襲來,吹得他衣擺不停鼓動。
    輕淺的笑意掛在嘴角,他明白過來胸腔中那意味不明的情緒是什麼後,便邁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小狗日記
    *
    「媽的,我那不值錢的樣子真的是……」
    ——《卷毛小狗日記簿》
    第15章 隱形傷口
    ◎這孫子,完全不裝了呢。◎
    兩人從醫務室借了酒精後回到教室, 發現室內空無一人,黑板左側的課程表有所變動,這節物理課和下節音樂課調換了一下。
    原來大家都去上音樂課了。
    “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呀,你竟然能打他打成這樣。”看著葉書揚乖順地坐在座位上的樣子, 她原本不想說什麼的, 可還是沒忍住抱怨了一下, “右手受傷……你這段時間要怎麼寫字啊,葉書揚,你脾氣真是有夠不好的。”
    葉書揚聞聲抬眼,目色柔和,嘴角一抹上揚的弧度怎麼也藏不住︰“能寫,沒那麼嚴重, 也不會殘廢。”
    “你倒是挺會打嘴炮。”曲珞將自己的椅子挪到他課桌的右側,坐下後卻有些手足無措, “我盼著你好點,所以你不能再有下次了。”
    至少, 不能再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嗯, 沒有下次。”下垂的狗狗眼彎出一個柔和的弧度。
    酒精沾濕了棉簽,在接觸到肌膚之前,她就沖傷口吹了吹。
    葉書揚懶洋洋地單手支著腦袋︰“你直接擦吧, 我不疼,真的。”
    “哦。”即使應得簡單, 可她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
    拳峰處被豎著貼了三張創口貼,等她拆第四張的包裝時,身側驀然傳來凳腳的拖拽聲, 刺耳的一下, 劃過地磚, 也劃過他們之間的罅隙。
    曲珞跟著聲音轉身,恰好看到柯燼暴露在她面前的左手肘,突出的骨節處輕微泛紅,脆弱的肌膚被蹭破了點皮,還隱隱有紅腫的跡象。
    “咦?”她無意識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與此同時,身側傳來葉書揚吸氣的聲音︰“嘶——”
    虛搭在桌上的指尖蜷了蜷,他垂眸,視線怔然地落在她捏著創口貼的手指上。
    “曲珞。”葉書揚的聲音很輕,輕到似乎只有他們兩人能听見,喃喃囈語,像是頹敗的渴求與委屈的暴露,“好像,有點疼。”
    曲珞輕擰著眉轉回身,再次吹了吹他的手指,疑惑地貼上最後一張創口貼︰“這個痛感來得這麼遲嗎?”
    處理完葉書揚手上的傷口,她的注意力不免被另一側的人分去了一些。
    柯燼倦怠地趴在桌面上,大概是在補覺。
    他右手伸直,枕在腦袋下,左手略微彎曲,隨意地搭在桌沿,露出的下頜線干淨利落。眼皮輕闔著,眉頭卻皺著,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明明是鋒利的五官,卻在睡著後呈現出一種頹喪、無害的感覺,並且,他似乎很沒有安全感。
    在曲珞將要收回視線的前一秒,柯燼忽然半掀開眼皮,目色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眼底清明,並沒有困倦的痕跡。
    因他這突然的變化,曲珞游移的眼神也跟著頓了一下。
    而後,被抓包的窘迫鋪天蓋地地襲來,她慢半拍地笑了笑,目光向下,停在他左手肘的傷口上︰“需不需要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柯燼神色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眼底的情緒變了變。
    “嗯。”喉間溢出一個輕音,與此同時,他直起身,隨意地抓了抓被壓到的頭發。
    傷口?什麼傷口?哪來的傷口?
    葉書揚困惑地順著曲珞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注意到他手肘後方突兀的紅腫,泛著紅血絲、蹭破了皮的一小塊肌膚在冷白的膚色下,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葉書揚︰“……”
    真牛逼,比他還厲害,來得再晚一點,紅腫都要消下去了吧。
    “你未免操心過頭了。”葉書揚無語地抽走曲珞捏著的那根棉簽,“他傷的是左手,自己又不是不能擦。”
    柯燼轉過身看著他倆,忽地低下了頭,垂碎的額發幾乎要完全遮住他的眉眼,他的聲音很低,近乎囈語,但在場的三個人都听見了︰“……但我不會。”
    葉書揚怔愣了兩秒,神情恍似被什麼擊中了一般。
    兩秒之後,他嗤笑著後仰,滿臉嘲諷地靠上椅背。
    呵,不會。
    操,學人精。
    曲珞無奈地從葉書揚手中拿回棉簽,不可置信地說︰“不是吧,你們都一起打了池淮洲一頓,以前的過節還沒消除嗎?”
    兩人的針鋒相對實在是太明顯了,尤其是葉書揚。
    所以,她自然地以為,他倆此時的反應,是歷史遺留問題還沒處理好的後果。
    葉書揚語氣嫌棄︰“我沒跟他一起打人。”
    “什麼過節?”柯燼捫心自問,他和葉書揚並沒有過表面沖突,所以過節這個詞用在他倆身上,不僅違和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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