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羞憤欲死,拿起旁邊的枕頭朝白澗宗砸去,“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啊!”
白澗宗撿起地上的枕頭,幽幽道︰“騙你的。”
燕折剛腰松氣,就听白澗宗說︰“祖母沒問。”
剛松到一半的氣瞬間又提起來。
為什麼沒問?無非是白萍已經猜到昨晚發生什麼了。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祖母知道……”
白澗宗指了指,心平氣和地說︰“你覺得看到的人有誰不知道?”
“……”
燕折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白澗宗堪稱亂七八糟的脖子,簡直兩眼一黑。
——全是他昨晚意識不清的時候啃的。有些啃咬是因為太難耐,有些是試圖用啃咬的方式脅迫白澗宗停止動作。
燕折虛弱地說︰“你今天不要出門了。”
白澗宗“嗯”了聲︰“吃飯。”
燕折嗦了口面條,瞄了眼白澗宗一直沒放下的袋子︰“這什麼?”
“祖母給的藥。”
“擦哪的?”
白澗宗面無表情,顯然已經經歷過一輪社死了︰“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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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低調、仿佛一個路人的甦友傾站在四條街外的巷口,看向微微突出一角的宅頂……他親愛的就在那里。
身上的傷口仿佛還在隱隱作痛,他沒費力和警察說是白家人干的,沒有證據,沒人會信。
早就預料到有今天了,已經比預想的晚了很多年。
只是可惜,還是叫人找到了白茉。
他就不該試圖設計讓白澗宗自己害死白茉,應該在一切暴露之前就殺了白茉,如之前所想的一樣吃掉她的骨灰,生生世世地融為一體才對。
他在想象中朝那處宅頂跨了一步,突然,身後一道黑影將他拉進了巷子里︰“別亂來!你不想活了?”
“你是誰?”
“你應該知道。”黑影道,“他讓我轉告你,只要你亂說話,他可以安排你出國,資金都準備好了。”
甦友傾眯起眼,斟酌那個人會幫自己的可信度。
第113章 我買的
“我不擦我不擦!”吃完飯的燕折驚恐地壓住被子,想死的心都。
一想到老太太特地去找人買了這種保養修復的藥膏他就腳趾抓地,恨不能找個縫兒鑽進去,甚至想立刻收拾東西逃出老宅,從此再無臉面見老太太。
白澗宗耐著性子道︰“就擦一點點。”
“不要,你不如讓我去死!”
听到死字,白澗宗眼皮一跳︰“燕折!”
燕折就要往後撤︰“你不要逼我——”
即便坐在輪椅上,白澗宗也能輕松抓住燕折小腿將其禁錮在原地,再用另一只手將燕折掀了個面。
“痛死了!”
燕折還跟毛毛蟲似的誓死掙扎,寧死不屈,白澗宗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啊——!!”
驚叫之後,世界頓時安靜了。
迎來的是燕折止不住的眼淚。
“睡完第二天,你就這麼對我?”
昨晚結束後,燕折就沒穿衣服,被褥一掀,什麼都暴露在空氣里了,包括白皙屁|股上的巴掌印。白澗宗黑著臉將藥膏擠到手上,盡可能輕柔地涂抹至腫|脹的周圍。
“痛痛痛!”燕折邊哭邊控訴,“你這是家暴你知道嗎?”
白澗宗丟下一句“你報警吧”,便拎起被褥蓋上燕折的肩背。
他將一旁的餐碗收拾好,遞給屋外的俞書杰︰“叫人送去廚房。”
俞書杰目不斜視︰“是。”
床上的燕折還在抽噎︰“你就仗著我喜歡你……”
白澗宗當沒听到,接過俞書杰遞來的果汁︰“那邊怎麼樣?”
“夫人似乎還在等待燕少爺的出現。”
白澗宗沉默了會兒,平靜道︰“讓張姨多安撫。”
俞書杰︰“是。”
白澗宗關上門,輪椅朝著床邊移動。燕折濕潤的眼楮瞄了眼,一只大手將果汁放在了床頭櫃上,隨後白澗宗冷淡的聲音響起︰“哪里疼?”
燕折吸吸鼻子︰“哪里都疼。”
這倒沒撒謊,不能說完全是疼吧,反正處處酸爽,有種運動過猛的感覺。剛剛被白澗宗掀趴下,現在憑他自己都不敢翻身。
不過在藥膏的安撫下,辣辣的疼痛有所緩解。
“我是不是要去見見媽媽了?”
“理論上是。”白澗宗繞到起居室,“你還起得來?”
“也不是不行。”燕折雙手撐起上身,每動一下都頭皮發麻,滿腦子都是昨晚白澗宗握著他腰往小白上撞的畫面。
耳根和臉都不可控地紅了,燕折趕緊將廢料甩出腦海,慢吞吞地挪下床,穿上白澗宗給自己準備好的居家褲。
只是抬腿的時候,那滋味難以言喻。
上衣實在不想自己穿了,燕折撈著它一撅一拐來到屏風後的起居室。
“走路姿勢是不是有點奇怪……”燕折咕噥道,“你要一起去嗎?”
白澗宗沒有回答,而是挪上寬大的沙發靠躺下︰“過來。”
燕折懵圈地眨了下眼,睫毛還濕潤著,看起來很是可憐。他以為白澗宗不打算和自己一起去,只是要幫自己穿上衣,便將臂彎的衣服遞過去。
白澗宗接過後,卻只是扔到一邊,並拉過他的手腕︰“趴下。”
燕折一怔。
他橫著趴到白澗宗懷里,只感覺一雙大手按上自己的腰,揉著昨晚帶來的酸爽。
“嗷嗷,輕點輕點……”燕折一邊享受地揚起腦袋,一邊撐著上身玩起手機,“不去看媽媽了嗎?”
“你不用把它當任務。”
“可是……”
“晚上再去。”
“好吧。”那是白澗宗的母親,再怎麼樣白澗宗也不會害她,燕折便也沒說什麼。
實際上,白澗宗在嘗試讓白茉戒斷,讓她明白,“阿白”沒法做到每天準時三次地去陪她吃飯,“阿白”很忙,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十八歲,有很多工作要忙。
白茉需要知道,她很安全,阿白葉很安全,生活已經步入正軌了。
“再往下一點。”燕折第一次和白澗宗感受這樣的溫存時刻,有些新奇的愉悅,“你中飯吃了嗎?”
“沒。”白澗宗言簡意賅,“早飯比你早半小時吃。”
這就是不需要吃中飯的意思了,加上白澗宗答應了今天不出門,那從此刻一直到晚上吃飯之前,都是獨屬于他們的二人時光。
昨晚聊到一半就把蕭玖晾在那了,燕折回了幾條消息就放下手機,大手一揮︰“給我拿個枕頭。”
沙發是有貴妃位的,白澗宗豎躺,燕折就橫躺,彼此只有腰腹與胸膛重疊在一起,燕折便需要一個枕頭擱置自己的腦袋。
白澗宗拿來枕頭,燕折趴抱住並舒服地眯起眼︰“再往下一點,大力一點……嗯……剛剛好。”
燕折沒穿上衣,背很白,因此肩胛骨及腰上的指痕格外明顯,微微露出臀線也有被掐出的痕跡。
白澗宗的喉結微不可聞地滑動兩下,移開目光。
他拍了下燕折的屁|股,沒太用力︰“好好說話。”
“淫者見淫……”燕折撇撇嘴,“之前死活不給踫,還說什麼肋骨剛好也不宜劇烈運動,昨晚還不是往死里做,怎麼叫都不停——”
白澗宗面無表情︰“我要結束了回到床上又死活不肯穿衣服趴我身上蹭的人是狗。”
燕折立刻駁斥︰“你才是狗。”
白澗宗冷笑︰“行。下次做一半了我叫停你千萬別挽留。”
燕折︰“……”
他回憶了下,昨晚兩次,他好像都確實是在中途一半的時候拼命喊停的……畢竟那時候最難受,又爽又痛苦。
這時候他就不得不佩服燕顥了,之前應付那麼多人豈不是每晚都不得休息?後腔豈不是要爛掉。
也許那些人的沒白澗宗大。
所以燕顥最後才想找那個金發男,听說白人生來天賦異稟。
不不不打住!燕顥都死了,還在背後腹誹人家不太好。
燕折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我不該想這些,口…心無遮攔,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報仇去找燕馳明……”
白澗宗︰“……”
感覺身後的手停了,燕折不滿道︰“腿也按按,大|腿根酸死了。”
白澗宗︰“不。”
燕折眼楮一轉︰“那我找個按摩店去,說不定還有男模——嗷!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