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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寵妻無度 第21節

    “你的眼楮一直追著他,是想告訴本相,讓本相把你賞了他嗎?但是可惜了,人家現在寧願青燈古佛也不願與你們紅塵打滾。” 甩下這麼一句話便跟了過去,留羅十月一個人在原地。
    蕭弁的眼神凜冽乍現,羅十月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夜里看到的情景,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吃醋也囂張
    第三十一章吃醋也囂張
    皇帝的寢殿那就是龍窩啊,豈是一個和尚說進就能進的?蕭弁大步上前,將懷覺擋在殿門外。雙方站住了,一位呢,頭戴卷雲冠,身著金絲滾邊廣袖袍,盛裝華美,眉心壓一片陰雲。另一位呢,眉清目秀,朗月無邊,□□身上披,懷揣慈悲,兩相一對比,不用說話就能看出誰更像惡人。
    蕭弁站在懷覺面前,隔著一段距離,雙手抄在廣袖里,說話吐出森森冷氣,“住持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皇上其實說見就見的,皇上寢殿豈是你是說進就進的?”
    懷覺阿彌陀佛一聲,溫和得油鹽不進,“既然如此,那就勞煩蕭施主代為通傳一聲。”
    “依本相看還是不必了,宮中御醫都是杏林好手,勞煩不了住持。既然西宮里的東西都干淨了,主持還是回吧,畢竟宮中外男不宜久留。”蕭弁將外男兩個字吐得格外清楚。既然宣州王選擇了出家,那麼這皇宮也不再是你隨意進出和逗留的地方了。
    懷覺略微笑笑,輕言道,“相爺百般阻撓貧僧是因為心中有鬼嗎?”
    這時候一行宮女托了朱漆瓖金邊的小盤,里面裝了各式酸甜吃食,施施然行至皇帝寢殿門口,見狀一時有些不知怎麼辦。領頭的宮女俯身,“奴婢見過丞相大人,大人萬福。”再到了懷覺這里,“王爺萬福。”
    蕭弁寒聲問,“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回相爺的話,皇上今日胃口開了,進食進的好,尤其愛這些個小點。特命奴婢們呈上一些來。”
    蕭弁對懷覺反笑,“主持听見了嗎?皇上好著呢,進食進的好,胃口大開。今日枉論龍體之罪本相可以不追究,只是還請住持日後謹言慎行。來人,送住持一行出宮!”
    宮女們起身,將小食送進了寢殿。然後殿門緩緩而動,一聲厚重帶有歷史意味的嘆息之後,殿門緊閉。
    十月站在懷覺身後不遠,她看不清懷覺的表情,只看到他孤直的背影。在這飛檐走峭、金碧輝煌的皇宮大殿的映襯下,羅十月忽然就從懷覺是和尚的人設中走了出來,仿佛看見了一個金冠錦袍的王爺背對而立。
    天生天潢貴冑,偏生落發為僧。把男兒志敲在木魚中,倘若他是在臥薪嘗膽,這個人,日後一定是為勝者。
    羅十月在懷覺身後,眼楮盯著他光溜溜的後腦勺。冷不丁的,懷覺突然轉了身,四目相對,羅十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懷覺的眼楮總有一種清遠的深邃,只需一剎那,便將羅十月深深看進眼底。十月眼楮不知道該看何處,忽然高台之上的蕭弁冷冰冰地出聲,“你還站在哪里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擋了住持的路嗎?還不過來!”
    十月倒不是怕了蕭弁,只是她暫時不能與蕭弁對著干。任他高聲呵斥,自己權當沒听見,一步步走過去,與懷覺擦肩而過。
    懷覺帶上僧眾,準備離開。才沒走幾步,忽然听見蕭弁高喊一聲,“慢著!”
    懷覺轉身,卻只見蕭弁伸手將羅十月一把攬入懷中,面上笑意大張,“本相即將迎娶千里雪為妻,本月二十八即為良辰,住持若是有空可到府中吃一杯喜酒。”
    蕭弁實際上長得一表人才,言語戲謔時算得上是翩翩公子。手中攬住的女子才貌雙全,登對得很。與世無爭的雙眉默然微皺,“貧僧早已不理紅塵事,兩位施主的喜酒,貧僧就不湊熱鬧了。”
    明知道她接近蕭弁的動機不純,可還是覺得眼前的場景礙眼。懷覺漠然轉身,僧眾離開了皇宮。
    十月掰開他的手,“我總覺得丞相你是故意的做給誰看的。有意思嗎?”
    蕭弁伸手點在她的腦袋上,“夫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本相能得你這麼一位賢內助,自然巴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
    “我什麼時候成賢內助了?相爺忘記了那一巴掌,我可沒忘。”
    蕭弁上前一步將她拉到身前,嘴唇微動,“這還不容易,洞房花燭夜,本相讓你討回來便是。”
    羅十月︰臭不要臉。
    懷覺這一次進宮並不是走過場與蕭弁耍嘴皮子的,只一眼他便確定了躲在皇帝寢殿中的確另有他人。幼帝已死,這是眼線上報的事實,只是尸身不知被蕭弁藏到了何處,殿中這個喜愛甜食小點的事蕭弁找來的傀儡。不過...蕭弁的動作夠快的。
    確認是一回事,見到她又是另一回事。
    懷覺承認自己在看見千里雪被蕭弁露在懷中的時候心中火氣上行。即便知道她是有目的,那也不能原諒。萬年不罵人的懷覺居然在心底數落千里雪︰著實可惡,美人計著實可惡!
    回了丞相府之後,十月越想越不安,雖然蕭弁用傀儡皇帝僅是自己的大膽猜測,但還是想給懷覺提個醒,說不定能幫到他。夜深人靜時,悄悄潛出府,結果她還沒到當陽峰就被人在山腳下攔住了。
    “施主請回吧,住持身體有恙,不宜見客。”竟是懷法在山腳等著她。
    夜深秋蟲鳴,露水還是有些重的。
    樹上露水匯成細股,葉子承受不住它的重量,一歪脖子便將這涼沁沁的東西送進了羅十月的衣領中。十月被刺激得打了個寒噤,“他怎麼知道我會來。”
    懷法一臉鐵色,“施主請回吧。住持身上有傷,施主不是不知道,他需要靜養。”
    十月心說我又不吵,放在以前她是不在乎讓不讓見的,只要自己想,那就一定會把和尚揪過來面談。但今日不同,心底不知怎麼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不讓見就不見!
    扭頭就往來路走。
    不過,雖然和尚不仁,她覺得自己不能不義,復又轉過身提醒道,“我不知道你們住持與丞相有什麼糾葛,和尚又想做什麼。你也不用裝,我知道你救過我。所以我還是想提醒你們一回,昨夜里蕭弁府上藏了個□□歲男孩,今晨卻不見了蹤影。至于是不是與你們的皇帝有關系我就不知道了。”
    懷法蹙著眉,糾結于她怎麼認出的自己。不過鑒于兵不厭詐,不能讓她一詐就承認。他還是沒有張口問,只是對她的提醒回了句,“貧僧只是為了住持師兄身體著想。”
    十月氣鼓鼓地翻牆回了悲催園。
    懷法親眼看著她離開了才回寺中回報懷覺。懷覺听說十月氣哄哄地回去了,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他今日就是不想見她。想到今日她與蕭弁兩人親親密密的貼在一起就不舒爽,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小家子氣,可沒辦法。即使他出家修行再多年,心在紅塵,遇上心儀的人那點子修來的脫俗也得在紅塵浪里滾上一滾,染一身五味雜陳。心里對她的目的明明白白,也知道她以蕭弁妾室的身份存在相府,但是想想是一回事,真刀真槍地見識了又是另一回事。
    懷覺知道自己不理人不佔理,但是這里他最大,沒人敢說他。
    懷法站著沒離開,將羅十月方才的話原本復述一遍,“主上,如此一來,咱們是不是該動手了,免得夜長夢多。”
    懷覺展唇一笑,“到時候了。”
    三日後
    從八甘郡至鄄京的山野道上,劉長東率領五萬大軍悄悄向鄄京前行。這五萬大軍他沒有听蕭弁的指示分批帶回,一口氣就帶著五萬大軍上路了。
    在大湯朝,大將點兵出兵那是要有兵符的。管你多大的官,只要沒有兵符,五千以上的軍隊不能隨意調度。這劉姓將軍能調動五萬兵,說明手上拿著兵符的。只要卸了他的兵符,這五萬人馬就構不成威脅了。
    為了掩人耳目,軍隊都是挑山野路走。自然也要駐扎在山野中,吃糗糧野味喝山間泉水。
    天降雨水,山間道滑,別看他們人多勢眾,天災可不怕他們,一個不順心劈個雷、打個滑都夠這些凡夫俗子喝一壺的。
    劉長東抹一把臉上橫流的雨水,手勢一打,“停——”
    “原地扎營——”
    一時間,山林老道,全都塞滿了躲雨的行軍。
    ☆、不服就整服你
    雨勢洶洶,大將軍劉長東被雨水糊了滿臉,匯成股的水流直往脖子里灌。入秋的雨不像夏天那樣帶著溫度,這秋水最涼,小風一吹,冷到骨子里去。別看眼前這幫人都是些練過的壯漢,但是沒完沒了的潑冷水是個人都得病。劉長東看看前面泥濘的道路,嘴里日一聲婆姨,隨即下令停止前行。
    士兵們扎了帳子,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總有些坐不住的。請示了上級,吆五喝六地叫上幾個相好的,冒著雨進了林子,打野味去了。
    這雨下得瓢潑,生火造飯連點干柴都找不著。
    說來也是運氣,也不知道誰在山腳找著了一處山洞,里面也不知道干什麼用的,雜草枯柴堆滿了半個洞。好 ,最起碼那些個上級的伙食有保證了。
    打來的野物被放血扒皮,拾掇干淨了剁成塊,架上鐵鍋子,打算煮上幾鍋肉湯,暖和暖和身子。其中有個黑面方條臉的兵負責宰殺蒸煮,手腳特別麻利。身上帶著調料,那料拌了肉塊,腌上一會兒再往鍋里一放,等煮開了,香味飄出老遠。又冷又餓的大伙不自覺得咋了咋嘴。劉長東揭開鍋蓋,嗓門奇粗,“啥時候能好?”
    長條臉士兵擦了擦手,“將軍稍等,一會兒熟了小的給您遞頭一碗。”
    劉長東滿意的走了。
    大伙各忙各的,還有很多人張著嘴等吃飯呢。長條臉士兵往身邊看了一圈,默不作聲的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瓷瓶,把塞子拔了,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得倒進了肉鍋中。
    相比八甘嶺的傾盆大雨,鄄京倒是淫雨霏霏,京城的護城河上有人頗得情趣,呼朋喚友,乘一艘畫舫,美酒配佳人,詩意得很。摩詰寺建在山上,細雨淅淅瀝瀝地穿雲打葉,整個當陽峰因此漲起了一層氤氳霧氣。朦朦朧朧,給當陽峰披上一層美人紗,叫人看不真切。
    懷覺正在禪房中換衣裳,胸前的那道傷愈合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傷疤是一定會留下的。他伸手按了按,不疼了。眼前閃過那日蕭弁攬著羅十月的場景,懷覺的嘴角忽然泛起笑,“留條疤才好。”有這疤在,她的債就還不完。他想什麼時候舊傷“復發”就什麼時候復發。
    外面雨聲漸密,水霧騰升,如此妙景卻沒有與他結伴賞景之人,難免失了些味道。黃色僧袍被褪下來,露出和尚精壯的上身,肌理勻稱,膚色健康白潤,最顯眼的是那兩坨飽滿的胸肌,簡直就是力量的化身,猛男的必備。大臂和腹部肌肉也是層次分明,簡直就是一身好肉!
    穿上衣裳就是個溫吞和尚,脫了衣裳那就是健壯有力之勇夫!
    這樣一副身骨,難怪那日爬坡時羅十月被他倚了個趔趄。
    和尚換了件輕薄的月白僧袍,僧袍寬大,遮住了有力的軀體,廣袖飄飄,素白若仙。和尚挽了袖子,去侍弄窗前的花草,低頭垂眸,不經意間人間千般暖。
    房門忽然被敲響,懷覺頭也不抬,“進來。”
    進來的懷法,“主上,八甘嶺那邊已經動手,只要軍師取得兵符立馬就會調走兵力。”
    懷覺拿著小鏟子給盆栽松了松土,神情專注,對這花就像對十月一樣耐心,“蕭弁手中的兵力不止這麼點,蕪水那邊在打仗,暫時抽調不了。京中禁衛軍一大半控制在他手里,隔斷他與東西兩方二十萬大軍的通信,讓那兩方大軍得不到消息,回不來。事成之後,讓眼線試試那兩方主將的歸屬之意,若是不能為本王所用,也就不必留著了。眼下要對付的就只有京中將近兩萬的兵力。”
    快速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懷法一一記在心里,“姓蕭的一定想不到王爺會這麼快就出手。”
    懷覺將小鏟收起,垂眸給盆栽撒了些接來的雨水。瑩白的小花很快便沾了水珠,含羞搖曳,“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他這些年攢下的勢力盤根錯節地不小,要是等他準備妥當了再動手,他與本王誰輸誰贏未必立即見分曉。”讓懷覺隱隱不快的還有,事情結束的越晚,那兩人黏糊的時間就越長。和尚雖可容納百川,但這事兒和殺母之仇容納不了。
    “你先回去,盤踞在寺中不去的驚鵲樓刺客不用管他們,只是小心提防驚鵲樓抹掉假幼帝的證據。嚴密注意宮中動靜。”
    “是。”
    五日過去,按照原本約定的時間,若是不出意外,劉長東的大軍應該到鄄京城外三十里听命。
    可是周宗凡卻沒有見到人,迎出去將近百里,連個人影都沒望見。這不對勁,前幾日天降大雨,路上受阻,就算大部隊趕不及,小分隊也該有回來報信的。可是這方圓百里哪有劉長東的半個兵?他感覺要壞菜。
    “相爺!恐怕要出事。”夜間周宗凡步履匆匆,來往往返兩百里,形容略有些狼狽。
    他去了這麼久,再愚鈍的人也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蕭弁的書房里還有其他屬下在,蕭相爺見周宗凡空手而歸,黑眸一時間陰雲翻滾,對眼前的屬下吩咐,“你先回去,將那孩子帶來。另外,傳令下去,京都有賊人出沒,傷人于無形,為防傷及宮中貴人,皇宮四門各曾兵三千。沒有本相應允,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那些人也該預備起來了....”
    待得屬下領命出去,蕭弁才轉眼看向周宗凡,“劉長東人呢?”
    周宗凡眉宇的凝重不散,“相爺,劉將軍的五萬精兵並未按照約定的時間抵達城外。屬下原以為劉將軍延誤,隨即迎出百里,可百里外絲毫不見蹤影。”
    一拳被重重捶在了桌面上,蕭弁恨聲道,“想打本相一個措手不及?本想倒是想瞧瞧魏漢昭這些年躲在一群禿驢中間做出了什麼大造化!”
    周宗凡站于堂下,擰眉。
    夜色已深,燈燭燼了多半。蕭弁帶著滿臉陰沉直往悲翠園。
    朝思遠遠地瞧了,跑回白月齋報信。自從上回劉蓮被蕭弁打傷後,便收斂了很多,驚鵲樓的人再也沒出現過。雖然蕭弁在她那里留宿了兩晚,但她卻越來越恐慌,越來越害怕失去。沒錯,她就是那種沒了男人不能活的女人,驚鵲樓傳到她手上算是走到了盡頭,她深知自己並不是一個有領導能力的樓主,可是沒有辦法呀,她就是沒有那個勇和謀。
    這個時辰,十月並沒有睡意。和尚與蕭弁之間的火藥味她已經嗅到了。她悄悄觀察過,最近幾日不管是蕭府還是整個鄄京城暗中兵力都有所增加,甚至周宗凡整個白晝都不在府中,頻繁外出。
    鄄京的天恐怕要變了。
    自從那日打宮中回來,蕭弁便將她扔進了悲翠園。她記得尤其清楚,蕭弁攬著她的腰將羅十月帶向自己,笑不達眼底,“距離成親也沒有幾日了,這些日子便在園中備嫁吧。”蕭弁指尖慢慢劃過十月的側臉,激得她起了一身雞皮。蕭弁緩緩傾向她的耳畔,悄聲道,“本相一定給你一場刻骨銘心的婚禮。”
    最後那句話,就像一陣陰風,涼颼颼陰測測,直鑽進羅十月的耳中。
    看樣子,鄄京很快就要變天了。
    她想既然自己幾番刺殺不能成功,倒不如借和尚的光,趁著蕭弁正面應敵時,自己從側面突然插手一刀,勝算更大。
    就在她暗自籌劃時,窗外忽然人影閃過,隨後房門被大力推開。羅十月坐在原地沒有動,冷眼看著大半夜闖人臥房的蕭弁。
    而一直誤解她與懷覺關系的蕭弁,此時滿腔怒氣。本想把對懷覺的怒氣撒到她身上,誰知道一推門就對上這麼一雙冷冰冰審視自己的眼楮,絲毫不懼他,蕭弁竟一口氣堵在胸口。他今晚還就非得把她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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