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一抹跟妝容有些違和的、溫柔的笑容。
“生日快樂啊。”
“你進組了嗎？”
唐悅面露驚訝。
北姜給松了松腕骨，發出的清脆聲響幾不可聞。
“不是進組。”
北姜低聲咳了咳，“之前拍的戲出了點意外，需要進行補拍。”
“生日快樂啊。”北姜再次說了句。
她似乎想得到唐悅的回復。
唐悅一想到剛剛的自己，覺得臉有點熱，房間里開著的燈很亮，她還能听見從隔壁不遠處，兩個小孩在嬉鬧的笑聲。
北姜果然發覺了。
“你臉好熱啊，白天太陽大嗎？”
“謝謝，還好。”
北姜露出一抹遺憾的神情，“真可惜，今年沒來得及跟你一起過生日，不知道——明年我有沒有機會呢？”
最後一句，被她說得眉目含情、輕言細語、曖昧叢生。
仿佛那句話仿佛被她含在喉嚨中，細細研磨了好長時間，才算是在今天說出來。
明明很正經的話，唐悅偏偏不怕死的听出了幾分懇求和一絲絲別樣的意味，就像——
就像是在調情似的。
唐悅被自己這個想象力給驚得頭皮發麻。
書中北姜是單身一輩子的，那她既然沒有跟男人結婚，那女人呢？
想象力一經泄洪，便無可抵擋。
唐悅覺得既然自己也喜歡女人，不如試著跟北姜談一次戀愛？
反正北姜閑著也是閑著，不跟男的談戀愛，也沒說不能跟女的談戀愛是不是？
她現在嗓子癢，想重重的咳嗽一下，但北姜還在等著她的回復，只能喑啞著聲音輕聲道︰“好啊，不過要耽誤你工作的時間了。”
北姜微微笑了起來，眉目如畫，神情悠然。
“你生日那天，我不工作，我保證。”
“反正你不喜歡喬震，不如跟我試試如何？”唐悅差點把這句話脫口而出，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壓了下來後她就有點慌。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是怎麼說北姜的。
什麼鶴立雞群啊巴拉巴拉的一大通，甦錦可能信了這通胡話，但畢竟是唐悅口中出來的，早晚面對著北姜都會有一絲絲淡淡的心虛。
“那這可是你說的。”唐悅鎮定道，“騙我我會收利息的。”
“什麼利息？”
“我……我暫時還沒想好。”
唐悅腦子都是熱的，平時的那些冷靜啊，現在都做不得數，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沒緩過來，又听見北姜的語氣帶著類似于寵溺的味道。
那仿佛助長了她腦子里那股邪火，不得發泄，唐悅又開始有點難受起來。
“沒事，等你想要的時候再跟我說。”
北姜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說，“你早點休息，我明天要補拍，先不聊了，晚上做個好夢。”
“嗯，晚安。”
唐悅掛了電話都還是雲里霧里的，感覺自己仿佛打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