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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負我 第59節

    “我對著我的夫君,在我們的床上。夫妻之間做什麼不都是應該的嗎?顧御史連王爺的房中事都想插手,未免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玉指從鎖骨慢悠悠的滑到男人的胸口,像是生怕魏玉看不見,她的手指沿著傷痕輕輕的摩挲。
    宋暮的呼吸變得微不可聞,他屏住了呼吸,難以控制心跳。
    往常南歡絕對不會做這種舉動,可此刻她從魏玉的神色中品味出了一絲快意。
    她想要讓他品嘗她曾經承受過的屈辱與痛苦。
    魏玉憤怒到了極致,反倒冷靜下來,“囡囡。我知道你生氣我不認你,假名顧安。我作為御史作為顧安的確沒有立場來指責你,
    可今天我是作為魏玉來這里的。你忘記我們曾經定下的誓言了嗎?我們青梅竹馬那麼多年的感情你就要這樣輕易舍棄嗎?”
    南歡眼含譏諷與嘲弄,“原來如此。你想要做顧安時,我便是瘋婦,得滾遠一點。你想要做魏玉時,我便是囡囡,得跟著你走。你此時竟然還有臉提當年的誓言,你背誓娶妻時,又將誓言,將我放在何處。”
    魏玉听到這話,一時氣短,聲量弱了下去,“這件事算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是有苦衷的。”
    南歡,“什麼苦衷?是郡主強搶民男,還是有人將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另娶?你既有二意,為什麼不來信一封告訴我?”
    魏玉的雙眼布滿血絲,那雙總是多情自持的桃花眼,此時仿佛籠了一層粉紅的血暈。
    他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只能喃喃道︰“我心中仍有你。囡囡,我心中只有你。”
    他要怎樣回答,回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成婚後告訴她。
    一日又一日的拖著,想著只要再等一等,或許能瞞住,或許他回京,她也不會知道。
    只要給他幾年,讓他恢復舊姓,手握大權。
    那時風風光光的去見南歡,一切都來得及。
    他下意識的逃避做出選擇,他沒有辦法去選擇放棄南歡,也舍不得放棄近在咫尺的機會。
    其實他心中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太清楚南歡的性子,她性情剛烈,絕不肯低頭。
    此事若讓她知道,她必定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所以只能瞞著,瞞到無法再瞞,賭她心中對他的情意有多重,日後慢慢彌補。
    他總想著他們的情誼深厚,只要他誠心彌補,總是能讓她與他重修舊好。
    他沒想到她會生病,更沒想到她會另嫁他人。
    魏玉從懷中摸出半面銀鏡,他急切的上前,想將鏡子遞給她看,“囡囡。你看。當年的鏡子我一直都好好的貼身帶著。我心中是有你的。”
    南歡伸手,奪過鏡子毫不猶豫的將它擲了出去。
    听著鏡子落地的脆響,魏玉面色霜白。
    南歡卻是大笑一聲,她的目光徒然銳利起來,“我早都說過,你我的情意就如同那半面摔碎的殘鏡,早都毀掉了。你已背誓,我與你便再無半分關系。”
    她側頭看向身邊的宋暮,目光又柔和下去,仿佛含著一汪春水,“如今我心中只有殿下。”
    從前囡囡可是連踫到他的手都會臉紅退後三步,可如今靠在他人懷中也泰然自若。
    初識人欲,是因著年少時的一個荒唐的夢。
    夢境中少女嬌聲若鶯啼,冷香清到骨,聲聲玉郎,讓他明綠染春絲,嘗到了情竇初開的滋味,明了自己的心意。
    自此他面對她,再難心靜如水,私下將她的名字描摹千百遍,輾轉反側。
    即便在夢中,他仍舍不得冒犯她,又生怕自己表現的孟浪會嚇到她,只不停在心中勸告自己,君子當潔身自好。
    他年長她幾歲,本來一切順理成章只要耐心等待,便總有得償所願的一日。
    魏家出事並非他所願。
    這些年他一直盼著與她再見,重逢,明媒正娶使她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讓一切重回正軌。
    ‘我的夫君’,四個字刺破了他所有的幻想與自欺欺人。
    此時他方才了悟,想要帶走她是不可能的了。
    他已經徹底失去她。
    無論她是生,是死,她的心中都不再有他。
    她嫁給了宋暮,不是被強逼,而是心甘情願的嫁予了他人為妻。
    她會與另一個人恩愛情長,白頭偕老。
    心中疼痛難休,好似尖刀剜骨。
    魏玉以手抵住心口,強撐著維持最後一點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理智,“囡囡。就這麼恨我嗎?我們真的就沒有一點可能了嗎?”
    南歡懶洋洋的靠在宋暮的懷里,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像是一只得寵又慵懶的貓,用手指按壓著宋暮的胸口的肌肉,眼底閃過一線饒有趣味,“夫君。他既成心想為你效忠,何不全了他的心願。不過也不能沒個章法,若是人人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以後咱們王府的顏面往哪里擱呀?”
    宋暮听聞此話,硬朗英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個微笑,低聲問她,“你想怎麼處置他?”
    南歡觀察著魏玉的表情,將他的所有情緒都收入眼底。
    真奇怪,曾經名滿京城以風姿卓越出名的魏公子,一襲瀾衫,永遠風雲不驚,矜貴疏冷。
    她生怕忘了他的風采,將他俊秀的眉眼親筆描繪了千百遍,總覺得這張臉是世上再無人可比。
    可此刻看著眼前的人,卻跟記憶中的人分毫都對不上號了。
    他狼狽的樣子,原來跟她一樣可笑。
    原來他也會感覺到屈辱,原來他也會因為被背叛而傷心。
    此時才後悔才傷心,未免也太晚了。
    “小懲大誡一番,我看宮刑就挺合適。這樣方便將顧御史留在王府中,也好日夜為您盡忠。”
    她竟然這般憎恨他,竟能想得出宮刑這樣惡毒折磨人的法子,留他在身邊做個太監讓他日日看著他們恩愛。
    心底那根弦在某一刻繃緊,奏出一聲哀鳴,徒然斷裂,空空如也的心房只剩一陣陣的悲鳴回蕩。
    魏玉的目光落在女子面上,對上那雙冰冷的眼楮,紅了眼圈。
    宋暮沉默的點了點頭,像是將這話听進去了,又像是在肯定南歡的想法。
    魏玉後退一步,他愴然慘笑,“士可殺,不可辱。囡囡,你既然這般恨我,何不親手殺了我?”
    宋暮一把抓起手邊的錦被,用被子將懷里的人裹起來,抬眸瞥向窗外,“你們還在等什麼?”
     ——
    一聲巨響,幾個人破窗而入。
    這是幾個南歡從未見過的人,他們身上穿的並不是禁軍的衣服,也不是府中僕從的衣物。
    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魏玉便已經被制住。
    他像是一條遭了重擊的魚,反應呆滯,連個掙扎的動作也無。
    最後只固執的抬起頭,用一雙血紅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南歡,一直看著她,直到他被拖出門去。
    宋暮對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動作熟練的捂住魏玉的嘴,幾個人將人拖出了房間,只留下一個人跪在床前。
    “屬下失職,請殿下懲戒。”
    他垂著頭,不敢直視床上的二人。
    人被拖走了。南歡從被子里鑽出個頭,又掙扎著弄出兩條胳膊,她手中匆忙的將宋暮的衣襟合上,動作匆忙,指節又擦過男人緊實的腹肌。
    宋暮低低抽了一口氣,南歡的手不甚明顯的一顫。
    她收回手,掌心撐著床榻起身,背對宋暮去將床幃拉上,深吸一口氣,問床榻前跪著的人,“我院子里的婢女現在如何了?”
    男人垂著頭,恭敬的回答,“王妃放心,入院的凶徒一共七人,另有兩個人在府中內庫點火,皆被擒住。王妃的婢女有兩個人受了輕傷,其他人被迷藥迷昏。我們請來了大夫看過,她們明日便能醒來。”
    宋暮是第一次宿在王妃的居處,他們怕打擾了王爺的好事,將本該內外防守三米之內的人都撤出了三百米。
    就是這三百米,使得內庫起火,全王府的守衛都被抽調去救火。他們反應過來時,魏玉已經趁機帶人闖進了房間。
    他們不敢貿然強闖,只能守在門窗之外。
    這種等待,是基于對宋暮本身武力值和魏玉武力值兩相對比所做出的判斷。
    宋暮的反應很平靜,“自己去領罰,讓今日當值的禁軍統領來見我。”
    第五十五章
    人退了出去, 南歡沉默了一瞬,方才開口, “殿下, 對不住。是我唐突了。”
    她的目光不太敢往宋暮的臉上放。
    人前,別人的目光會給她一種壓力,尤其在魏玉面前, 她拼命的想要展示自己與宋暮是情投意合。
    但私下里,她與宋暮並沒有她所展現出的那麼恩愛。
    在意外同床睡了一晚上,又遇上魏玉這件事,她激動之下親手扒了宋暮的衣服後,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宋暮。
    宋暮挑了挑眉,“這會兒你不該說對不住。你知道你該說什麼嗎?”
    南歡一怔, “說什麼?”
    宋暮傾身靠近她, 他一靠近,南歡的上半身就往後仰。
    宋暮按住她的肩膀,笑著看著她, “你應該說多虧夫君在, 夫君真好。”
    南歡眨了幾下眼楮, 感覺面上發熱。
    但眼下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清楚。
    南歡抬起眼看著宋暮, 夫君當然是叫不出口的。
    她岔開話題, 認真解釋, “今日的事情,我事先並不知道。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魏玉突然闖進來,這是她根本沒有料到的事情。
    他說的那些話, 講給旁人听, 又加上她曾經與魏玉的關系。很容易生出一些是她事先與魏玉商量好私奔的猜測。
    如果不解釋清楚, 她怕會讓宋暮心生嫌隙。
    南歡的表情認真,宋暮的神態也正經起來。
    發現自己的心意之後,宋暮做出過一些努力,也想過用權勢從魏玉的手中搶人,逼迫南氏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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