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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進行時! 第90節

    楚焦平看著面前性情大變的弟弟,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他慢慢後退一步,側身讓開位置︰“更深露重,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楚熹年頷首入內,雕花木門也被輕輕帶上。
    謝鏡淵躲在屋頂,想听听他們在說些什麼,直接掀了一塊瓦片,懶懶支著腦袋側耳傾听。反正楚氏兄弟武功都不怎麼樣,發現不了他。
    底下二人的談話聲隱隱約約傳來。
    “兄長以為若天下易主,諸王之中誰可擔此重任?”
    不用說,一定是楚熹年的聲音。
    楚焦平卻無言以對,陡然陷入一陣冗長的靜默中。若換作以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晉王,但現如今,卻不能肯定了。
    他看向楚熹年,目光復雜︰“你以為呢?”
    楚熹年沒有直接回答︰“任誰繼位都好,蠢也好,愚也罷,我在意的只是那個繼位的新帝是否有一顆寬宥之心。”
    他拎起茶壺,給楚焦平慢慢斟了一杯茶,然而茶湯未滿,便听對方忽的出聲問道︰“你投靠了太子?”
    此言一出,便如驚雷炸響。楚熹年動作一頓,下意識看向楚焦平,卻見對方正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
    “……”
    楚熹年慢慢擱下茶壺,沒有說話,片刻後,笑了笑︰“兄長是如何猜到的?”
    楚焦平胸膛起伏一瞬︰“你今日若不來,我自然猜不到,可你今日來了,我若再猜不出,豈不是愚蠢?”
    第80章 兵變
    楚焦平第一次露出這種神態, 眼中滿是慍怒,沒想到弟弟竟真的投靠了太子, 一聲將茶盞重重擱在桌上, 壓低聲音斥道︰“你以為皇位之爭是好玩的事嗎?誰讓你摻和進來的!”
    謝鏡淵在屋頂上听見動靜,心中莫名有些擔憂, 皺眉往下看去, 卻見楚熹年不慌不忙道︰“兄長難道不知,早在你投入晉王門下時, 曲陽侯府便已經無法脫身了。你大業若成,自然滿府榮光,可若擇錯明主,亦是滿門陪葬。”
    他用最輕飄的語氣說著最令楚焦平驚懼的結局,房內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楚焦平從位置上起身, 在原地來回踱步,末了忽然重重一掌拍向桌子,盯著楚熹年一字一句質問道︰“就算晉王不是明主,太子又能強得到哪兒去?!你為了太子, 便要置梅、楚兩家百年交好的情分于不顧嗎?!”
    楚熹年卻道︰“他會是個好皇帝的。”
    他說︰“太子會是個好皇帝……”
    楚焦平聞言驀地靜了下來, 他神情幾番變化, 似是不知該說什麼,最後變成一個略顯譏諷的表情︰“無計無謀, 無才無智, 輕浮魯莽, 游手好閑, 這便是你所說的好皇帝?”
    楚熹年忽然覺得楚焦平很像從前的自己, 也像台下不知真情的看客。
    他們在台前, 只見金陵玉殿, 秦淮水榭。不見青苔碧瓦,五十年興亡踏遍。
    “太子雖愚但誠,雖頑但義,他若智計滿懷,要滿朝臣子又有何用?他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有一顆不害人的心,會知人善用便足夠了。”
    要計謀,有臣子;要詩才,有狀元。
    一個皇帝若什麼都會,滿朝文武也就沒了用處。
    楚焦平冷聲道︰“你這是詭辯!”
    楚熹年確實是在詭辯,不過他們又不要求太子能與三皇五帝並肩,當個普普通通、無功無過的皇帝也就罷了,笑著反問道︰“兄長認為我說的不對?”
    楚焦平緩緩攥緊指尖︰“太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為的不是他。”
    楚熹年緩緩垂眸。燭火中,他一身白衣皎潔,恍若謫仙,神思飄遠,似乎想起了某個人。
    那你是為了誰?
    這句話楚焦平沒問,楚熹年也沒說,
    只有躺在屋頂上偷听的某個人,似有所覺的坐起了身。謝鏡淵一身黑衣,險些融入夜空,晚風吹拂,將他的衣袍吹起,像江湖上來去無蹤的俠客,下一秒便會隨風而去。
    他緩緩摘下臉上帶著余溫的面具,在邊角摩挲片刻,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順著瓦片缺口看下去,輕笑了一聲。
    還能是為了誰,自然是為了本將軍。
    謝鏡淵用尾指勾住面具,翹著二郎腿,懶懶靠在屋脊上,連身形都懶得掩飾了。他唇角微勾,帶著幾分得意,又帶著幾分讓人看不懂的愉悅。
    楚焦平顯然不可能輕易被說動︰“你不必多言,我絕不可能倒戈相向去幫太子。”
    兩姓家奴如何能有好下場,背叛舊主的人又有誰敢用,他對這一點看得很清楚。
    楚熹年笑了笑︰“我不需兄長倒戈相向,恰恰相反,我是來幫兄長的。”
    他說著,忽然壓低聲音,狀似熱心的道︰“晉王他日若要造反,兵力自然不夠。兄長記住,周溫臣在青平坊有個相好,那女子與他連孩子都生了,是周家唯一的血脈。”
    他語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轉身推門出去了,徒留楚焦平一人站在原地驚疑不定。
    晉王……造反?
    真的可能嗎……?
    楚焦平踉蹌著後退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看起來失魂落魄。
    楚熹年走出院門的時候,謝鏡淵早就已經把瓦片歸位,然後悄無聲息躍下屋頂,從另一條路飛快返回了住處。
    于是當楚熹年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門一看,就見謝鏡淵正靠著床柱,百無聊賴的擦拭著手中的匕首。
    楚熹年走過去落座,抽出他手中的匕首,緩緩收入鞘中,然後擱在了一旁︰“將軍一直在這兒?”
    謝鏡淵挑了挑眉,算是默認︰“否則呢?”
    楚熹年捻起他的衣袍下擺,拍了拍上面的浮灰,以及一小片碎葉,嘆氣道︰“將軍下次莫要坐在屋頂上了,弄髒了衣裳事小,被蟲蟻咬了事大。”
    謝鏡淵見狀這才發現自己衣裳沾了灰,神情有些訕訕︰“本將軍是為了你好,若你那兄長脾氣急躁,將你毒打一頓可怎麼辦?本將軍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
    他話音剛落,便忽然被楚熹年反壓在了被褥間,是一個半跪在床沿上的姿勢。謝鏡淵喉結動了動,莫名有些緊張,回頭看向他︰“你……你做什麼?”
    楚熹年從身後擁緊他,沒有說話。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條絲帶,將謝鏡淵的眼楮蒙了起來,一圈一圈開始繞,觸感絲滑冰涼,並且從後面攥住了他的手。
    謝鏡淵總覺得眼楮上這條腰帶花紋有些眼熟,想了片刻,這才發現是自己的腰帶。他連掙扎都懶得掙扎,輕笑一聲道︰“你手倒是快。”
    不去做賊可惜了。
    楚熹年低沉帶笑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自然不比將軍,伶牙俐齒。”
    他褪下衣物,隨手扔在了地上。
    謝鏡淵覺得有些涼,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楚熹年悄無聲息捂住了嘴。他不明所以,然而下一秒就瞳孔驟縮,被陡然襲來的疼痛激得繃緊了身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太……太突然了。
    謝鏡淵腿都在打顫,險些沒跪住,回頭一看,卻見楚熹年仍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帶著慢條斯理的溫和笑意。
    楚熹年輕咬著謝鏡淵的耳垂,似痛,似癢,似笑非笑地問道︰“將軍想養面首?”
    謝鏡淵這才發現自己白天有點猖狂得過了頭,在太子面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他呼吸紊亂,一面迎合著楚熹年,一面低聲喘道︰“自然……自然不想……”
    太子有句話說對了,楚熹年心肝黑,真的會收拾他。
    楚熹年卻好似沒听見一樣,慢慢將謝鏡淵白日說過的話復述了出來,笑著道︰“將軍想養幾個,便養幾個,我自然不敢說些什麼。”
    “養幾個也比不上你……”
    謝鏡淵又疼又爽。他偏頭艱難吻住楚熹年,心想這人已經夠好了,天底下誰也比不上。
    楚熹年捏住他的下巴,輕吻淺啄,好似在勾引,偏偏就是不深入。任由謝鏡淵破碎的聲音溢出唇瓣。
    楚熹年抹了抹謝鏡淵唇邊曖昧的銀絲︰“將軍不養,又怎麼知道他們比不上我呢?”
    謝鏡淵已經後悔白天為什麼要逞威風說那種話了,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已然有些撐不住身形,偏偏每次倒下去,又被楚熹年攬住腰身扶了起來。
    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收拾他。
    謝鏡淵聲音斷斷續續︰“比……比不上……自然比不上……”
    楚熹年抓住了他話語中的漏洞,像杠精一樣挑三揀四︰“怎麼,若是比得上,將軍便要養麼?”
    謝鏡淵連話都說不出了。他一個勁搖頭,因為生理刺激,眼眶泛紅,睫毛濕漉漉的一片。他自己掙扎著起身,掙脫了楚熹年的束縛,然後反手將他拉過來,一同倒入床榻。
    謝鏡淵坐在楚熹年腰間,每個字都夾雜著喘息︰“不養……不養了……你只當本將軍白日發瘋……說了些胡話……”
    楚熹年扣住他的肩膀,將謝鏡淵緩緩往下按,引得對方悶哼連連。又將那條玄色的腰帶繞著他眉眼圍了一圈,這才稍見滿意的吻了他一下。
    “將軍日後不可說謊。”
    謝鏡淵連連點頭。他視線一片漆黑,別的感官便被無限放大,本能尋找著楚熹年的唇舌,上癮般靠近糾纏,喉間嗚咽。
    帳幔落下,一片情潮涌動,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才停了折騰。
    楚熹年躺在床上,眉眼帶著某種事後的饜足。他用指尖輕輕描摹著謝鏡淵的眉眼,聲音慵懶︰“睡吧,時辰還早。”
    謝鏡淵卻艱難從床上爬起來穿衣,見楚熹年不動,推了他一把︰“天快亮了,回將軍府睡。”
    楚熹年一時不知道“天亮了”跟“回將軍府”這兩件事有什麼必然的因果關系︰“為何?”
    謝鏡淵撿起楚熹年的衣裳扔給他︰“再過一會兒你爹娘醒了怎麼辦。”
    于是楚熹年懂了,謝鏡淵心里慫。他慢半拍坐起身,有一下沒一下的套衣裳,想說謝鏡淵其實不用怕,別人不怕他都不錯了。
    “怎麼,將軍怕他們吃了你?”
    謝鏡淵心想那倒不是。他系好腰帶,睨了楚熹年一眼,忽然傾身往他俊俏的臉上親了一下,像西北來的土匪,半真半假道︰“本將軍若是從前少年模樣,自該風風光光的登門拜訪。”
    可他不是了。
    曾經權傾朝野的謝家,鐘鳴鼎食的謝家,現在凋零得僅剩他一個。
    曾經風光霽月,容貌絕世的謝蘭亭也只活在一堆死人的記憶中。
    剩下的只是一個不人不鬼的謝鏡淵。
    他覺得如今的自己還不夠好,不夠有底氣站在曲陽侯面前。
    楚熹年注視著謝鏡淵,知道這是他的心里話,忽然伸手將他拉入懷中,沒有任何緣故的將他抵在床柱上吻住了。
    “將軍只記住一句話……”
    楚熹年喘息密密,半真半假的道,
    “我是為了你來到此處的……”
    謝鏡淵沒听懂他這句雲里霧里的話,但並不妨礙他覺得楚熹年是喜歡自己的。他抵著楚熹年的肩膀,無聲點了點頭。
    系統久違的出現,再次響起︰【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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