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又看季成運半點眼神都不給秦姝,一直粘在秦婉身上,再看秦婉,這等絕色姿容,滿園嬌娥,何人能及?禍國妖女!
    “母後,此事再議,今日就陪您熱鬧熱鬧。”皇帝含糊過去,卻把秦婉落在了心里。
    秦婉雖然不是太子妃了,不知道是皇後故意安排,還是太後有意,把她放在和秦姝並排,秦姝臉上胭脂調和出的氣色與秦婉臉上天然的桃花色差別太大。
    在場人大多暗笑太子的丟了鳳凰撿了只草雞,季成運心里,哪里是撿了只草雞,簡直就是撿了一只麻雀。
    白氏的事情傳遍京城,秦姝在這樣的場合坐立難安,加上不被太後喜歡,皇後也只是淡淡應付于她,之前與她交好的公主貴女,也都對她敷衍了事。
    畢竟秦姝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哪里忍得住?臉上的難堪表現出來,越發讓季成運面子全失。
    第22章
    午宴之後,陪著太後看戲,太後招了秦婉過去,讓她點一出,秦婉笑著點了一出《鳳還巢》。
    這個戲講的是一對姐妹,妹妹看上姐姐的未婚夫,將姐姐未婚夫奪了去,後來姐姐嫁給一位男子,沒想到這位卻是這家大戶人家流落在外的嫡長子,夫妻雙雙歸來。
    這一出戲,秦婉相信所有人都應該都明白她的野心了吧?
    除了蛋疼的季成遙,可越是他不信,他越是控制不住看向她。秦婉羞羞答答地對他回以微笑,太子殿下的臉越來越黑了呢!
    這出戲唱完,接下去是一出熱鬧戲,秦婉中途起來往外走走,季成運立馬離席。
    秦婉往滿塘荷花那里走去,被季成運追上︰“你真想嫁給他?”
    秦婉看向他,遠處皇帝的人定然盯著,她低頭︰“殿下,請慎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婉兒,孤保證娶她之後,不踫她一根手指頭,好不好?”季成運低頭溫柔地說,“你等我,行不行?”
    秦婉斷然拒絕,“殿下,你我早已無緣,請殿下莫要再糾纏于我。”
    季成運滿臉無奈︰“婉兒,孤心中只你一人,別人不會珍惜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秦婉帶著淡淡的遺憾︰“我自幼被聘為你的妻,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行差踏錯。每每想到能與你長相廝守,心頭便是一陣甜蜜,只願那日早些來臨。直到你抱著秦姝出現,我明白過來,你心中終究是權勢更為重要,自己終究是錯付了。既然如此,嫁給誰不是嫁?與你還有那些糾葛,不如干脆找個人合作。”
    “孤若是與秦姝退婚?”
    “退婚?季成運,白氏出了那個事情,秦賀永的價值大不如前,你此刻退婚在我看來,不過是為了止損,換個更好的選擇而已。”秦婉笑,“在我眼里也不能有任何改變,我意已決。”
    季成運踉蹌而走,秦婉坐在凌霄花架下,看遠處湖光山色,听見腳步聲傳來。轉頭卻是秦姝哭花了一張臉,渾身發抖。
    秦婉站起來,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肩,听秦姝︰“秦婉,你不得好死!”
    已經不得好死過一回了,還會重復老路嗎?
    秦婉緩緩走回去去,戲台子上小猴兒們上躥下跳,一只猴兒偷了一顆桃,翻身跳下,捧到太後跟前,獻上了桃子,太後特別高興,皇帝往她這里掃了一眼。
    秦婉從邊緣走進去,身邊剛好是裴家母女,裴家這個簪纓世家,原本該是坐在前頭,可惜如今出了那麼個敗家子,而且還是獨子,把家敗得都快不剩什麼了。被邀來參加太後壽誕,送出來的禮物之寒酸,也是讓人開了眼界。
    今日來的人,誰不可憐他們家,又不免背後悄悄笑話他們家。養兒如此,當真不如去死。偏生一家子就這麼一棵獨苗,還舍不得他去死。
    裴家母女也有自知之明,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安安靜靜地坐著看戲。秦婉從她們身邊走過,裴二姑娘端莊秀麗,比秦婉不過小了一歲,也已經過了及笄之年,有這麼這個敗家子哥哥,還有誰敢上門提親。
    好多人替裴家大小姐慶幸,幸虧她早些年訂下的親事,去年世子爺剛剛回來,敗家還沒敗得這般聲名遠播的時候嫁了出去,隨著夫家離京到任上,還算是得了個好歸宿。
    秦婉流雲廣袖,隨風飛舞,被裴家姑娘頭上的鎏金簪子一勾,衫子輕薄,撕拉開了一條口子。
    裴蘊轉頭,頭上釵子落地,也沒來得及顧及秦婉的衣衫,只管撿自己的釵子,家里已經被哥哥給敗得值錢貨都快都沒了。
    今兒出來送太後的禮物還是從娘親嫁妝里掏出來的,今年都沒有新添過首飾,這一件還算是自己拿的出手的,這麼一想裴蘊心頭難受,低頭想要心疼地要哭出來。
    定遠侯夫人站了起來對著秦婉陪笑︰“郡主,著實對不住,等……”
    她想說什麼,可看著秦婉身上的外衫,薄如蟬翼,近看有著如珍珠一般溫潤的光澤。裴家現在雖然被兒子快敗干淨了,可人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那里會沒有眼力?剛要出口想要賠,想想自家的情況,衣服不是賠不起,只是賠起來實在有些吃力,不過是猶豫了一下,沒有立馬開口說賠,一下尷尬了。
    秦婉挑眉一臉鄙夷看向裴侯夫人,卻又立馬收斂了表情,擺出一副溫婉的樣子︰“夫人客氣,是我的不是,從這廂穿過,倒是讓裴家妹妹的簪子掉了。”
    大部分人都沒有看見秦婉的表情,只有剛剛听暗衛匯報的皇帝,盯著秦婉這個禍水。裝,就裝吧!
    秦婉從中穿過,跟太後告了罪,又進去換了一身衣衫出來,一改剛才濃烈的艷色,溫婉柔雅,又是一番風情,讓人恨不得以為她是故意扯壞了衣衫,就是為了去換這一身出來,好讓人曉得她的天姿國色。
    皇帝更是這麼認為,他看向坐在角落里裴家母女,心頭有個想法……
    壽宴結束,各自回了城里,裴家母女上了馬車,裴蘊看著手里的鎏金釵子露出了里面銀色,心疼得不行,橫看豎看。
    裴夫人看著女兒這般模樣,心頭酸澀,自己也是高門嫡女,沒想到今日在宮宴上這般難堪,心里頭的怨氣太多,回到家里,看見侯爺還在逗家里的鷯哥,氣不打一處來。摔了竹簾子,往屋里去,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侯爺忙往里走,在她身前蹲下︰“娘子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都怨你!當年我就不肯把阿曦給那道士帶走,你偏不听,如今阿曦成這般,我們一家子成了滿京城的笑柄不說,今日阿旭刮破了那秦家大小姐衣衫,我都不敢應承一句賠人家錢財。阿蘊的一根鎏金釵子摔壞了,我也不敢說給她再添一支。跟你過日子過到這個份兒上,真是臉面里子都沒了。”
    裴侯爺不能說,有些事情他得忍著,從老侯爺跟他商量送孩子離開,這些成了他心頭不能言說的秘密,他站起來摟住夫人︰“阿敏,是我不好,讓你過這樣的日子,都怨我。”
    裴夫人是越想心里越是難受︰“怨有什麼用?阿曦都十九了,過年就二十了。滿京城我托人問了,只要不缺胳膊少腿的大家姑娘,都能相看,最後呢?哪家都把咱們家當成是瘟神。堂堂侯府嫡子,連個媳婦兒都找不到。連個庶出的小姐,都沒人願意嫁。還有咱們家阿蘊長得這般好看,都沒有人來問過一句。難道真要嫁那種商戶?換幾個銀子?”
    “再等等,好不好?”侯爺除了拖延沒有其他辦法。
    裴曦在外十幾天,今日回來,進來給父母請安,站在廊檐下听見母親在那里一邊哭,一邊罵他爹。
    要不要踏進去?
    “我看那秦大小姐,剛開始臉色……”哭了一陣兒,裴夫人拿自家夫君也沒什麼辦法。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他也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也沒有什麼妻妾。一想起當年他執意把孩子送走,她又開始伸手打他。
    听見秦婉兩個字,裴曦額頭青筋跳了跳,這個姑娘他算是認識了,步步算計,可不能將這件事情等閑視之,誰知道她還會出什麼ど蛾子。
    轉頭他立馬出府,華燈初上,賭坊與花樓此刻最為熱鬧,裴曦一進門,被賭坊的伙計迎了進去,上了二樓。
    裴曦上了二樓,經過密道進入一個院落,往主位上一坐問︰“宮里壽宴怎麼回事?最近皇帝和太子,還有靖王那邊做了什麼,細細跟我說來。”
    听了幾個人的匯報,裴曦靠在椅子里細細想了又想,這群王八羔子,夏日淮河暴雨如注,河道破潰,良田變成澤國,餓殍千里,在這里為了個女人斗來斗去。
    等等?裴曦開始細細琢磨,皇帝、太子、靖王、皇後、秦婉之間的關系,作為時常踫瓷的貨,秦婉被妹妹的釵子割破了衣衫,引起皇帝的注意,秦婉為什麼要踫瓷自家妹妹?
    不好!裴曦一下明白過來,她難道想要讓皇帝把她嫁給自己?
    裴曦換了衣衫,出了這個院子,他得去找秦婉,問問她到底想干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了,推一下基友弗夏的預收《王的寵後》,
    城碟之下,萬軍逼城。
    穆王以小夭為質,欲換回于他摯愛的樊姬;
    穆王知曉,小夭乃秭國長公主,秭王長姊。
    只是他卻未料,當看到秭王那柄冰冷無情的箭矢穿透小夭胸膛的時候,
    他一貫冷矜的眸光竟一寸寸碎裂開來……懊悔痛苦瞬間將他湮滅……
    *
    她是秭國長公主,憑一己之力撐起凋敝秭國半爿江山,只為將江山順利移交給久病孱弱的幼弟。
    她隱姓埋名屈身穆王身畔,只為尋找失散的幼弟,助幼弟重返王庭。
    她自以為理智,堅韌,未料仍然為他所吸引,一步步沉浸在了她柔軟的情網里……
    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是個笑話,命中最重要的兩人
    一個以她為質,來換取他寵姬的性命
    一個往她胸膛送入了冰冷的一箭……
    「閱讀提示」
    1男主前期有姬妾,後期獨尊一人;男主不愛其他女人,只愛女主。
    2女主天下第一美,前期易容了。
    3有甜有虐,虐的部分其實不多,he
    第23章
    秦婉回到家, 泡了個澡,燃了驅蚊的香,靠躺在羅漢床上翻看閑書, 下頭冰鑒里放了一塊修真界的萬年冰晶,不過拳頭大小的東西,就能將室內的溫度降了個七八度, 十分涼爽。
    外頭更鼓陣陣,三更天了,秦婉站起來, 大約自己是高估他了,畢竟才二十不到的少年, 沒猜出來也是正常。
    剛剛合上書, 听見一聲蜂鳴, 秦婉看了一眼警示器,哦吼, 來了?
    自從季成運跑進來之後,秦婉在整個府邸做了布防。她伸手將防控關閉, 讓某人可以順利進入。
    外頭樹影搖動,秦婉︰“進來吧?”
    裴曦沒想到秦婉會這般警覺,從窗外翻身而入。
    秦婉看他一身夜行衣, 蒙著臉,燭光下,那一雙幽深的眼楮看著她。
    秦婉擺出女兒國國王邀請御弟哥哥欣賞國寶的樣兒, 一只手撐起,長發鋪散,斜靠在羅漢床上,臉上五官無一不精致到了極致, 一雙美目正含情注視著他,透過身上的白色綢緞衫子,隱隱約約能看到里頭綠色的肚兜,一條同樣料子的長褲,貼在身上,她那水蛇一樣的姿態,那妖嬈的身段縴毫畢現,粉嫩圓潤的玉足,就在裴曦的眼前。
    看她一臉閑適,任由他欣賞的樣兒,根本沒有把男女大防放在心上,不知道是她藝高人膽大,還是說她壓根在他面前沒有男女大防?裴曦猜到她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並且把自己幾次出現都聯系了起來。可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在她面前泄露的底細?
    秦婉托著腮,看他,聲音婉轉嬌柔︰“看夠了沒有啊?”
    裴曦一下子反應過來,臉熱辣,心猛跳︰“起來,套件外衫。”
    秦婉慢條斯理撐著起來,頭發滑落,修長雪白的頸子往下,對襟衫子里頭,翠綠肚兜沒能完全遮住那一片雪白,裴曦側過頭去,非禮勿視。
    看他一副正經的樣兒,秦婉抱怨︰“三更半夜,闖人閨房,我不嫌你無禮,你倒是嫌我穿得少,真不知道是何道理?”
    裴曦噎著一口氣,不想與她分辯,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半分正經過,知道夜半三更,看見有男人闖閨房,她這一副什麼表情?
    秦婉站起來,身姿曼妙,伸手拉起架子上的一件外衫披上,再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扯下他臉上的面巾,被裴曦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要做什麼?”
    “死鬼,你就是燒成了灰,我也認得。在我面前蒙什麼臉?”秦婉被他握住手,索性柔若無骨地往他身上靠了過去,貼在他的胸膛上,“今日來找我,是不是听了太後壽宴上的事?”
    裴曦將她推開,誰知道她這人沒羞沒臊,貼得太緊了,那一股子的馨香,哪怕房間里很涼爽,都讓他冒出汗來,他只能往後退一步。
    她都這麼認了,再遮面就沒意思了,將臉上的面巾揭下,露出了那張俊美的容顏,秦婉伸手要摸,被他抓住手腕,裴曦跟秦婉攤開來說話︰“你處心積慮,要嫁給我?”
    秦婉輕輕推了他一下,給他拋了個媚眼︰“先去坐下,我們慢慢聊?”
    “不必!”裴曦站在那里,“我站著吧!”
    “那你走吧!半夜三更找人聊天,擺出一副特別正直的樣兒來,給誰看?”
    秦婉嘟嘟囔囔,雙手解開外衫,脫下來往衣架上一掛,坐在床上︰“我要睡覺了,你好走了。”
    裴曦估摸著,她還真能當著他的面,躺床上睡覺,深吸一口氣,去羅漢床上坐下,那個坐相哪里有半點紈褲樣兒?這是比唐三藏還難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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