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沒有反應，甦簡直接說︰“你要是介意，就睡沙發。”我可不會睡沙發！
季時州已經走進了房間，床確實很寬，睡三個人還能留空。
“你先上去，我睡外面。”甦簡打開櫃子，取了一套睡衣去衛生間換上，過程雖然有些困難，但不影響結果。
因為甦淮在，她換的睡衣，衣服和褲子是分開的。
進房間，看到季時州坐在床邊，不動。
“快點躺上去休息，今天搬東西也挺累。”甦簡踩著拖鞋，“踏踏”地走到了床邊，“床單才換沒兩天，不髒。”
“嗯。”
“那你還磨蹭什麼？”甦簡指著自己的左手，“我可是傷員，你不睡床，我可不會睡沙發。”我是傷員，可以為所欲為！
季時州︰“……”
頓默，他脫了拖鞋，挪上了床，躺進了最里面，緊緊挨著牆，背脊都是僵的。
甦簡踢掉鞋子，挪上床，扯了薄被丟在他的身上。
她躺下的時候，一只手墊在了她的後背，耳邊傳來他成熟的聲音，“你慢點。”
甦簡右手撐著躺下，左手沒敢動，墊在她後背的手抽離。
中間隔了兩個人的距離，季時州還是能夠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熱度，她動身時床榻在動。
床上的少年躺得規正，雙手交握放在被子上，床上是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清香。
“你抬手關一下燈。”甦簡輕聲道。
“嗯。”臥室的燈滅掉，空氣陷入詭秘的安靜。
——
第二天——
某公司高管冷漠地看著站在辦公室里的男人，“你被開除了。”
男人變了臉色，身子差點站不穩，“羅經理，我可以問一下，我做錯了什麼？”
“撞了人就該道歉，公司不收沒有素質的員工。”羅經理不急不緩，“不止我們公司不要，以後那些正經公司也不會要你，卷鋪蓋滾蛋。”
“什麼？”男人的神情怪異，他想起了，昨天在超市撞了人，經理怎麼會知道？而且公司什麼時候這麼變態，員工撞了人就開除？
“等等，經理，我不明白，您可以說得再明白一點嗎？我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您不能說開除我就開除吧？”男人還在垂死掙扎，被開除得冤枉，他心里憋了一口氣。
羅經理煩躁，“你不滾蛋，我就得滾蛋，你說誰滾蛋比較好？”
男人愣住，“上面……真這樣說？”
“撞了不該撞的人，就該道歉，看監控你那麼橫，那你就繼續橫下去。”羅經理擺手，“走，沒有人能留得住你。”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那兩個學生……”
“你以為你撞到的人只是學生？”羅經理冷笑，“那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趕緊滾蛋，別連累我。”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男人也很生氣，為公司拼死拼活，說開除就開除。
然而，殊不知，從公司離開的那一刻，男人徹底失業了，沒有一家公司肯要他。
理由都是︰對不起，您素質太高，我公司高攀不起。
當然，這是後話。
——
出租小屋——
季時州在衛生間接電話，“處理好了？”
“已經讓人滾蛋了。”電話里的人說話很客氣，“少東家，您還有吩咐？”
季時州掛了電話，目光往下，是他髒掉的褲子。
接著，衛生間傳來水流聲，還有季時州的身影，他已經在里面磨蹭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