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忱淡淡地應下，看著陳沐陽回包間，又掃了馮皓一眼。
“走吧，你買了什麼？”陳沐陽拿了東西出來，主動挽起徐忱的手，徐忱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蛋糕。”他在樓上開了房間，直接帶著陳沐陽上樓。
到了樓上，陳沐陽在那開蛋糕，徐忱在那坐著抽煙。
陳沐陽看他臉色不怎麼樣，以為他是累著了。
“什麼時候走？”
“十點。”
陳沐陽一看，只有兩小時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要睡一下嗎？”
“不用。”徐忱語氣還是很淡。
陳沐陽又問︰“生意順利嗎？”
“還行。”他語氣還是很淡。
陳沐陽這就不太明白了，他這不高興又是哪里來的，以前也沒覺得他有這麼多情緒啊。
“徐忱——”陳沐陽轉身，徐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的，“嚇我。你屬貓的嗎？走路沒聲音。”
徐忱沒說話，直接吻了下來，手也不歇著，直接探進陳沐陽的襯衫里。
陳沐陽以為他想她想得緊，沒多想，她也有點想他……
兩人動情得很快，很快在床上滾作一團，這回也沒多久，半小時。
陳沐陽心想，看了他真是年紀大了，作戰能力大不如前了……
兩人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
徐忱似乎還是不高興。
陳沐陽沒忍住，摸了摸他頭發︰“你怎麼了？”
徐忱沉默了一會兒。
“嗯？到底怎麼了？”陳沐陽又問了一遍。
半晌，徐忱才沉著臉問︰“那幾年，想過我嗎？”
那幾年？
是分開的幾年嗎？
陳沐陽納悶，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
“怎麼了？”盡管徐忱在克制，但陳沐陽還是察覺到他隱隱的不安。
徐忱忽然再次用力吻住她，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內心的不安。
“陳沐陽，說你想我。”
陳沐陽哄他︰“想你，很想你。”
陳沐陽的聲音落下，徐忱的臉色才又緩和了幾分，他低頭看看陳沐陽，覺得自己剛才有點作了。
她人在他懷里，他在擔心什麼呢？
“餓嗎？”徐忱忽然問了一句。
陳沐陽笑了︰“怎麼一出一出的？餓。”
“想吃什麼？”
“你來得及嗎？”
“來得及。”
陳沐陽一想︰“去吃燒烤？樓下有家燒烤不錯。”
“行。”徐忱應得快。
直到送他走，陳沐陽都不知道，他今天的不高興哪里來的，興許只是累了吧。
徐忱上了車，覺得自己有點作了。
從小姥爺就教他，男人要大氣，徐忱銘記在心，這些年，能讓他“小肚雞腸”的，還真只有陳沐陽的事兒。
看到馮皓，他就想起幾年前在機場見到陳沐陽和這個男人的情形。
那是分手後第二年，當時徐忱也在機場轉機，無意間看到陳沐陽，追了一路，最後看她跟一個男人在那吃一份盒飯，吃得還很高興。
徐忱在那站了半天，陳沐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那一刻，徐忱的心像被灌了冰水。
剛看到他們在那聊天，徐忱立馬又難受起來。
他抽著煙嘲笑自己，都多久的事兒，而且，陳沐陽現在不是在自己身邊嗎，想那麼多干嘛。
***
短暫的相會後，兩人再次各忙各的。
陳沐陽結束書展，回到s市，徐忱比預計的晚幾天回來。
那天徐忱的不安，一直縈繞她心頭，揮之不去。
“雁凡，你說一個男人會因為什麼不安？”
如果是以前，沈雁凡只當陳沐陽實在跟她探討小說，不過現在嘛……
“徐大佬還會不安？”
陳沐陽︰“……”
“不過也正常。是個人都有軟肋。”
沈雁凡忽然想起那天徐忱來家里找陳沐陽那次。
對，如果有什麼能讓徐忱不安的，恐怕只有陳沐陽了。
沈雁凡試探性地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陳沐陽搖頭︰“沒有啊。”
“那我也搞不明白了。”
“我也想不明白。”
“別想了。他想告訴你的時候就會告訴你的。”
陳沐陽點點頭。
電視里，正在放一檔情感類的節目，正好放到一對情侶，女生嫌棄男生從來不說我愛你。
男生說，我愛你不是嘴上說說的。
女生說，那我怎麼知道你愛我。
兩人爭執了一會兒，主持人最後出來勸架︰“男嘉賓可能還沒意識到，女嘉賓的作，其實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男嘉賓，愛她就要告訴她。在這里也要提醒女嘉賓，小作怡情，大作傷感情。情侶之間，最重要的是溝通……”
陳沐陽正在看得入迷。
沈雁凡想到什麼，問陳沐陽︰“沐陽，問你個問題。”
“什麼？”
“那個，你們家徐大佬現在還持久嗎？”
陳沐陽︰“……”
她轉身想走，沈雁凡拉住她。
“別走別走。我很認真的。最近呢，我擁有了性生活。”
陳沐陽一听，精神了︰“你交男朋友了？”
“不算吧。繼續剛才的話題。我雖然擁有了性生活，但是，他好像不太行，時間有點短，大概二十分鐘到半小時吧。”
陳沐陽一听，噎了一下。
原來這是正常的啊。
她難得跟沈雁凡探討起來︰“其實……徐忱好像也就這麼點時間。”
沈雁凡一听，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果然，男人老了就是不行。得給你們老徐補補了。”
陳沐陽︰“……”
“補什麼？”徐忱突然回來，就見沈雁凡大爺似的在他家里躺著，還說要給他補補。
陳沐陽還沒來得及提醒，沈雁凡隨口道︰“補腎啊，還能補什麼。”
陳沐陽︰“……”
沈雁凡愣了一下，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沈雁凡就這麼被人趕了出來。
徐大爺雖有心證明自己不是短小君，奈何陳沐陽那幾天不方便，只能擇日再證明了。
吃飯時，陳沐陽忽然想到電視節目里說的安全感。
難道徐忱也是沒安全感？
不應該吧。
徐忱，沒安全感？
似乎聯系不到一起去。
“想什麼呢？”徐忱見陳沐陽發呆，敲了她一下。
陳沐陽搖頭，看了看徐忱︰“徐忱——”
“嗯。”
徐忱看陳沐陽看他的眼神很復雜，想到沈雁凡在家說的亂七八糟︰“你別听沈雁凡給你瞎說。她最近是不是很閑？”
那天謝訣說了以後，徐忱決定送謝訣一個順水人情，沒把沈雁凡往項目上派。沒想到，沈雁凡這一閑，還給自己添亂來了。
陳沐陽忍不住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