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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入戲太深(8)

    人死了以後會怎麼樣呢?顧從墨不知道,他試探地把手放到了沈善的鼻子下面,幸好,還有呼吸,只是暈倒了而已。
    生病最殘忍的事情就是,有的時候就像是死了,旁人都不敢靠近。沈善知道了自己的狀況,她一杯冰水飲入口,想起那日自己要死了的景象,最後也只是淡淡地微笑。
    顧從墨近來越發看不懂沈善了,有一個劇本找上門來,說是原本劇中的男二號出了事情,犯了政治錯誤,要找個人補拍。這種摳圖的事情,顧從墨是不喜歡的,可是他看了劇本就瘋狂的喜歡上了,男二完全就是看著整個故事的人,冷眼旁觀,可顧從墨站在男二的角度上卻為女主感到心疼,那麼多年的愛情終究是錯付了的。
    導演說要給他看成片先,顧從墨有事沒看。導演知道他和沈善要結婚了,以為他早就知道沈善是這個劇的女主,所以就沒有多做解釋了,故而顧從墨開拍的時候,並不知道女主是誰,對他來說,就是綠幕而已,是誰都不重要。
    “善善?”顧從墨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沈善的床邊,他有事就是要回來看沈善的,他這次不想去探沈善的呼吸,而是躺在了床上,抱住了溫熱的沈善,顧從墨心想,還活著,真好。
    沈善看到了第二天的陽光,哪怕她活了許多年依舊是留戀世間感情的,感覺有什麼東西磕在自己的頭上,她小幅度地扭過頭,看了顧從墨那張臉,五官精致,只是眉頭皺得很緊,沈善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心,可是她寧願顧從墨不為沈善擔心,怎麼這麼幾年了,你的心中還是沒有想起張思墨呢?
    張家人突然要找沈善走,看到沈善收拾東西的時候,顧從墨是疑惑的,他問說,“為什麼要走?你要去哪里?”
    沈善自然不能說去見張家人,所以她語氣平和地說,“曉沁有一部戲上映了,我要去南方提她捧個首場。”
    張曉沁是張氏家族在娛樂圈的人,這個慌也是張家人提她出得注意,沈善和張曉沁是好朋友,這是顧從墨明白的。
    “我不信。善善,你不要騙我。”顧從墨說道,“張曉沁她明知你病重了,前一個月還來家里看過你,不可能現在要你去替她站台的。”
    沈善覺得這話十分地有道理,她表示同意,所以沒有吱聲,整理衣服的手卻沒有停下來。
    顧從墨握住她細細地手腕說,“你是不是想……想……想一個人去死!”
    “怎麼會這麼想?”沈善打斷他說,言語里都是疑惑,“我要是要死了,就在你身邊死,最好在你懷里……”
    顧從墨覺得自己耳邊嗡嗡地響,他一把抱住了沈善,“不要說了,沈善,我他媽求你了,別說了……”
    這個別說是個什麼意思呢?沈善沒做聲,顧從墨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可以在生死的時候這麼平淡,只有他一個人是要瘋了,沈善還是面色淡然的,“從墨,听話啊。”
    ——
    沈善抵達了南方以後,她突然有點兒後悔了,這樣騙了顧從墨,她心中不忍,只是張家人找她來是為了有事,她生命彌留之際也需要和吳叔叔告個別。
    “沈善,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吳邪問她,“上次你的提議,卻是有用,只是你真的願意這樣嗎?”
    沈善說道,“把我關于沈善的記憶給別人,再給別人易容,陪著他吧。”
    “他至多也活不過百年,你又何必痛苦一場給她個圓滿呢?”吳邪說,“生死是常事,他以後就會知道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顧從墨以後可能不喜歡沈善是嗎?吳叔叔,給他一個圓滿是我欠他的。”沈善說道。
    從南方回來的沈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顧從墨起先覺得疑惑,可是問沈善什麼以前的事情,沈善也都知道,慢慢的顧從墨也只當她是病了,性格亂了。
    可是,醫院突然有一天告訴他們,沈善的病變好了,變好了,成了癌癥被治愈例子,這是一個好消息。
    北京的天晴了,顧從墨突然想去香山看紅葉了,他覺得很奇怪,因為今年的紅葉紅得濃烈,而且沈善看著就流淚,顧從墨問沈善怎麼了,沈善說沒事,就是覺得這個紅色真好看。
    顧從墨為她擦干淨眼淚,最後這一幕恰好被一個攝影師拍到了,攝影師覺得可謂是驚艷的效果,他平常不看電視,不知道那是顧從墨和沈善,所以他走了上去把照片給了他們,然後說,“兩位非常的上鏡啊!”
    沈善倒是不介意這個攝影師是狗仔,反而這個攝影師落落大方的,她才明白,那肯定不是狗仔,拿起照片看,果然是她和顧從墨,他們佔據了相片的左邊,右邊是紅葉,還有陡峭不平的石梯,構圖很美,沈善之前的記憶沒有了,但是她還是喃喃自語地說,“這不是我啊……”
    顧從墨沒有听清她說什麼,“嗯?善善,你是冷了嗎?”
    這攝影師才反應過來,“你們是沈善和顧從墨嗎?”他雖然記不住人臉,是個拍風景的攝影師,顧從墨上鏡他還是听業內說過的,沈善就更不用說了,據說沈善現在是有名的攝影師都想拍地女人,果然一拍就是這樣的。
    “麻煩了,不要告訴別人。”顧從墨拉著沈善的手走了,在這個紅葉片片地地方往上去了,一下子沒看到了。
    攝影師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嘗試著拍拍人物了。他回了公司以後,把相片拿給了同事看,他在張氏集團的設計部任職,張總很快就听說了這件事情,親自把那張照片要了過來。
    吳邪看到照片時,表情並不好,只是說,“也不知道粟依值不值得,要換做我,我都覺得不值得。”
    張族長一身西裝,英俊瀟灑,看著吳邪說,“我也是這樣想得,不值得啊。”
    “算了,別人的事,總歸不是我們能干涉的。”吳邪嘆了一口氣說,臉色明顯不好。
    “她現在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還是一樣,如她所料啊,這好事也是如她所願,可我怎麼覺得她不開心呢?”吳邪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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