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愛與誠

    沉甸甸的避孕套被梁以誠打成死結,擲入垃圾袋中作廢。
    董姝桐筋疲力盡地趴在床上喘息,背部星星點點的紫紅吻痕尤為刺眼。床單上那片格外明顯的濡濕印跡,一如她眸底氤氳的霧靄。
    梁以誠再次抱起她時,董姝桐天真以為這就是結尾,窩在他溫熱懷里懶得動彈,誰知下一刻就被迫重新跨坐在他身上,稍微側頭就能看見鏡子里映照的彼此,以及那擠壓在他胸膛的圓乳,淫靡不堪。
    趁她愣神間,梁以誠已經戴好了新的套,鏡中那雙看起來很適合彈鋼琴的手也正壓著她坐下。
    初開葷的狼總是毫無節制,對于甜美的食物不知饜足。
    “還剩一個,別浪費了。”他邊說著,徐徐扶住粗漲的性器沒入,手扣在紙一般薄的腰肢間,指引她躍動,壓抑于唇齒中的呻吟再次失守。
    陰阜里仍殘余著晶瑩剔透的蜜液,像荷葉上顫抖的露珠,剛一擠進去,便爭先恐後順著棒身向下流淌。
    肉壁軟得不可思議,卻仍依靠本能緊緊地含住陰睫,跟隨它黏糊糊地抽送。
    “哈啊......嗯......梁以誠。”她埋首肩頸,小聲哀求,“你輕一點......唔......”
    在他身前肆意躍動時,董姝桐時常恍然的將自己當成洶涌汪洋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晃晃,伴隨巨浪拍打在身前的重擊而逐漸缺氧,湮滅波濤,唯有牢牢抓住他的臂彎,才能獲得末路的救贖。
    高聳而晃眼的雙乳在眼前揮之不去,梁以誠索性握住其中一個,用中指與食指夾住凸起的桃粉色乳尖蹂躪,同時也讓她的喘息更為劇烈。
    “捏捏奶子好不好......”她嗚咽著,渾然未知此刻自己撒嬌般的語氣多動人。
    “嗯。”他乖順地照做,揉捏得比先前還用力,乳肉一度溢出指縫,烙印緋紅的指痕。
    酥麻的歡愉感自下腹蔓延至身體的每個角落,董姝桐愈發感覺自己在海面沉浮,窒息感層層沒過頭頂。這個姿勢太容易高潮了,龜頭到最深處,戳中敏感點,使她痙攣,使她求饒,使她不自覺在他背後留下幾道指甲的殘跡,隱約冒血,和她酡紅的臉一個顏色。
    “董姝桐。”梁以誠難以自抑地喘著粗氣,掰過她巴掌大的臉,示意她望向鏡中陰睫進進出出,放縱且糜爛的場景,並刻意加重抽插的力道,低聲耳語,“記住這個畫面,它只屬于你和我。”
    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上下起伏,整根插入又抽出,汪洋闢闔。眼前的畫面羞恥不已,高潮前夕,董姝桐實在無法承受他的頂弄,便掙扎著退出來想緩一緩︰“真的不要了......嗯啊......我幫你用手行不行?”
    他殘忍拒絕︰“不要。”
    灼熱的掌心抵在腰窩,強制地將她摁回原位,隨即帶有些許懲罰意味地抬高臀部,再任其重重墜落。墮入深淵的那刻,她抵達了歡愛的高潮。甬道迅速收縮,絞得梁以誠也險些射出來,最終他握著董姝桐的手,讓她幫自己解決了最後一步。
    兵荒馬亂的初次至此暫告一段落,董姝桐完全脫力,靠在他肩頭,生理性的眼淚和汗液交織,任誰也分不清哪些是興奮,哪些是委屈。
    梁以誠在浴缸里放好適宜的熱水,幫忙整理了新床單,又匆忙跑到浴室替她清理身體。
    朦朧間,董姝桐听到他飽含真摯與鄭重的告白︰“董姝桐,我對你或許是一見鐘情。自從知道你是龔晟彬的女朋友起,我就一直存著撬牆角的心思。不然你以為呢?我單純想跟你做個炮友?”
    她抿了抿唇,努力睜眼︰“可為什麼是我?”
    “我是個正常人,會不由自主趨向于吸引我的事物,難道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梁以誠垂眸,動作萬分輕柔,“你聰明、漂亮、堅韌,有數不清的魅力點和閃光點,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
    二十幾年來,他的人生幾乎順風順水,想要的東西唾手可得。董姝桐的出現,讓他在日漸接觸的過程中受其人格魅力吸引,也使他終于能在貧瘠的人生中擁有屬于自己的快樂。
    “董姝桐,听好,我不會做你炮友。我非常認真的,渴望與你發展一段正常的戀愛關系。所以忘掉龔晟彬吧,人生中誰不會做一些當下看著適合,實則錯誤的決定,但我盡量不讓你後悔和我在一起。”
    “你願意跟梁以誠試試嗎?”
    滾燙的真心赤誠動人,那瞬間,董姝桐竟有些熱淚盈眶。
    如果說以往的龔晟彬是涓涓細流,那梁以誠便是江河湖海,輕易就能于瞬息間將她裹挾,用洶涌的愛意讓她頭暈目眩。
    他不是洪世賢,自己更不是林品如,那未嘗不可試最後一次。倘若連梁以誠都賭錯,那她這輩子大概率不會再相信男人了。
    感情里,一切不言而喻的冷落,似是而非的借口,皆為謊言。
    但同樣的,熱烈的喜歡或許不會宣之于口,卻會藏于細節,生生不息。
    ......
    ......
    董姝桐再度轉醒時,天色已晚。火燒雲映在薄薄白色窗簾上,同日升的朝霞一樣驚心動魄。
    床單、睡衣都是新換的,四肢干爽,空曠的房間安靜如初,仿佛那場靡亂的性交僅僅是塞納河畔的一場春夢。
    現在只要動一動胳膊,其余地方便會隨之傳來劇烈運動後的酸痛感,似乎在用另一種方式提醒她身體里屬于某個人的烙印。
    反正是周末,董姝桐掙扎片刻,索性躺了回去,決定等天徹底黑下來再起床,于是這一趟便直接躺到了晚上八點。
    推門前,她想當然認為客廳會是黑著燈,空無一人的狀態,卻沒想到家中燈火通明。定楮一看,有人坐在燈下,眉眼精致。听到聲響後,朝她望來,笑盈盈︰“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呢,剛準備把你叫醒。”
    她愣愣地眨眼,頗為意外︰“你怎麼還在?”
    “我是那種睡完就跑的人嗎?”他反問。
    董姝桐敗下陣來︰“你還沒吃飯?要不我請你吃一頓好了。”
    “我被包養了?”
    眼見梁以誠又要開始耍嘴皮子,她忍無可忍︰“干脆餓死你算了。”
    結果這人不怒反笑,扶著椅子樂不可支,整個身子連同肩膀都在抖。
    手機傳來震動,董姝桐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接起電話︰“喂?”
    听筒那頭的背景十分嘈雜,說話的人也在盡力扯著嗓子︰“董姝桐嗎?我是龔晟彬的朋友閉福凱,他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能不能——”
    只見她迅速將其掐斷,宛若听到了什麼髒東西,表情不屑一顧。
    梁以誠一言不發地盯著屏幕。
    第二次她沒搭理,緊接著是第參次、第四次。董姝桐不堪其擾,還是接下電話,張口就罵︰“你們男人真愛自作聰明,想著喝點酒,叫兩遍名字,就能打動女的繼續回去給你當冤大頭?你們把我當成什麼?給點吃的就眼巴巴跟著走的流浪狗嗎?早干嘛去了,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已經分手了,找誰都別找上我,就這樣。”
    怒氣沖沖地掛掉電話,董姝桐轉頭就撞上梁以誠環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蹙了下眉︰“......干嘛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看著我?”
    “沒什麼。”他張開雙臂,“抱一下?”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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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擔心自己寫不好肉,做夢都在焦慮,發出去後也是修了再修,希望沒有讓大家失望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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