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涼涼看向他。
寧沉不緊不慢道︰“對我而言,你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而你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答案。
“既然如此,殿下更喜歡我姐姐還是我?”
“一樣喜歡。”
只字不差。
盡管重來一遍,人還是那個人,風流還是不變的風流。
燕挽忽地有些厭倦︰“殿下快些就寢罷,我必須在天亮前回去。”
寧沉眉梢一挑,推倒了他,覆身而上,俯首湊上了薄唇。
燕挽閉上眼,宛如尸體般安詳,任他施為。
但想象中的吻遲遲沒有落下,睜眼只見寧沉的唇與他的僅離一線,那雙桃花似的眼眸里滿是戲謔,燕挽才知自己被耍了。
他重重將他推開,坐了起來,听他百般愉悅道︰“我才知挽弟是個醋壇子,面上不顯,暗地里偷偷呷醋,說出來的話能這麼酸。”
燕挽臉色有些不佳︰“想是殿下會錯了意,我並沒有吃什麼醋。”
只是想讓他念在燕懷枳的份上,放他一馬而已。
來到長春殿他就沒想過自己能清白的回去。
與他相處的每一刻,他都做好了被辱沒的準備。
但他還是想掙扎一下,把一切留給祁雲生。
寧沉卻沒听進去,兀自道︰“挽弟在我心中第一重要,其他人都及不上。”
這種甜言蜜語的哄騙燕挽听得多了,心中毫無波瀾。
他起身,赤腳踩在地上︰“既然殿下沒有睡意,臣便自己回去睡了。”
寧沉看著他的裸足,目光晦暗︰“要回去也得先穿好靴襪,過來。”
燕挽皺眉,走上前去,伸手拿置在床邊春凳上的襪子。
接著,腰身一緊,他被寧沉拖到了膝上,一雙赤腳被他同樣赤著的腳輕踩。
他原是背對著他,掙扎著要從他懷中起來,然而寧沉伸手兩指扼住了他的下頜,迫使他回過了頭。
再然後,炙熱的吻襲了上來。
唇齒相依,火熱萬分,強勢而溫柔的吻不容人逃避,燕挽整個人被鉗制住,沒有半點反抗的空間。
燕挽腦中“嗡——”地轟然炸開。
此時此刻與上輩子的畫面悄然重疊。
寧沉最喜歡這樣勾著他親吻,因為十足的掌控令他心安,他就像他手里的獵物,掙也掙不開。
“挽挽,我的挽挽。”
“乖。”
“你我既是手足,亦是情人,兩心相同,親密無間,寧沉這一生只付于你。”
……
欲拒還迎。
步步淪陷。
然後,得來退婚口諭一道。
六個字。
男子不能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