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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我想留下來

    他不見了?
    心頭蕩開陣陣恐慌,月淺曦搖了搖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會有事的,也許是被什麼人給帶走了!
    想到那一閃而過的白影,月淺曦愈發堅信心中的猜測。
    那人修為極高,僅是音波,就能將她震退,沒有聖嬰期的超凡修為不可能辦到,更者,來人的修為遠不止聖嬰都不一定。
    會是什麼人?
    月淺曦頭一個懷疑上的,便是與洛嵐關系似乎不錯的神殿冕下,然,那人遠在雪山之巔,又怎麼會突然現身呢?
    而且,剛才那束無緣無故出現的白光,也讓她起疑。
    白光降落時,帶來的威壓與她曾感受過的天地法則的威壓相似。
    “可我並沒有在心里咒罵法則,對它不敬啊。”她只是在給洛嵐講過去的經歷而已。
    等一下!
    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閃過。
    他們的過去,不會錯了,洛嵐的失憶若是天地法則所為,那麼,他一旦知曉曾經的種種,就應當會招惹來法則的懲罰。
    “該死。”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月淺曦惱恨不已,只想給自己幾巴掌,事關洛嵐,她居然會如此大意。
    不曉得在那束白光里,他經歷了什麼,法則是否有傷害他?
    她忙不迭從納戒里取出符咒,想與炎洛嵐聯系。
    奈何,符咒那方無任何動靜傳來,宛如石沉大海一般,這令月淺曦的不安又擴大了許多。
    “月姑娘,”瓔珞啪地打開門,急匆匆從屋中出來,“我剛才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發生什麼事了?”
    月淺曦抿唇不語,神色很是復雜,似憂,似怒。
    “你倒是說話啊。”她的沉默讓瓔珞好生不安,不由再度催促。
    “你對天地法則熟悉嗎?”月淺曦澀澀地啟口。
    瓔珞愣了半秒︰“談不上熟悉,只是大概有些了解,姑娘,你想問什麼,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曉得的事通通告訴你。”
    “法則會莫名其妙降臨嗎?”月淺曦緊盯著她,似期待著她的回答。
    瓔珞困惑地撓撓頭︰“這我倒是沒听說過,天地法則是這片大陸上最公正的存在,是約束所有人的一道關卡,法則降臨只有三種可能,有誰膽大妄為侮辱法則,對它不敬,或者是打破了法則曾布下的制約,再不然,就像天地誓約那樣,與法則簽訂誓約,除了這三種方法外,法則是不會臨世的,”末了,她又添上一句,“當然了,我對法則並不熟知,也許有我不知道的情形。”
    月淺曦面露深思,在三種可能性中一一進行排除,最後剩下的唯一一個可能只有第二種。
    貝齒自責的在唇瓣上咬出一排森白的齒印。
    是她的錯,是她擅自決定把前塵往事講給洛嵐听的。
    “月姑娘……”瓔珞憂心忡忡地喚了一聲,“到底發生何事,你快說啊,我都快急死了。”
    好端端的,她怎會流露出如此內疚的模樣來?
    月淺曦搖搖頭︰“是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處理好。”
    她和洛嵐的私事,不該把瓔珞牽扯進來。
    一通好說歹說,她方才將瓔珞勸回了屋子,隨後,撩袍在台階上坐下,而這位置恰巧時炎洛嵐剛才坐過的地方。
    “朱雀,你能用契約和洛嵐聯系嗎?”月淺曦垂頭看著腳邊,沒隨炎洛嵐離開的契約神獸。
    朱雀不忍心潑她涼水,它早在主人失去行蹤那一刻就嘗試過與主人聯系,可惜和她一樣沒能得到一點回應。
    它的沉默代表什麼,月淺曦怎會不明白?
    雙眸似失去光澤的黑曜石,灰灰的。
    “主人,朱雀說,雖然聯系不上,但它能感應到那家……炎洛嵐沒有生命危險。”白萌萌學著月淺曦的姿勢,在她另一邊坐下,盡責地為朱雀翻譯獸語。
    “沒有危險嗎?”月淺曦悄悄松了口氣,“這樣就夠了。”
    她所求的並不多,僅是在乎的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然,剛落下去的心在下一秒,又提到了嗓子眼。
    “朱雀?你怎麼了?”她驚愕地看著忽然蜷縮起身子,瑟瑟發抖的朱雀,有些愣怔。
    怎麼會這樣?明明它前一刻還生龍活虎地和萌萌說話。
    朱雀很想說它沒事,但靈魂撕裂般的劇痛,讓它根本發不出聲。
    月淺曦迅速回神,雙手顫抖地將朱雀捧在掌心,給它輸送靈力。
    源源不斷的力量灌進朱雀的身體,可那股刺痛不減反增,像是要將它的身體徒手撕碎。
    神獸的氣息抑制不住地向體外擴散,萌萌身體一僵,雙膝咚地跪在了地上,無法動彈,而剛回房的瓔珞,亦在威壓下被生生折彎了腰身,皇甫諾言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當威壓散去,朱雀氣若游絲地躺在月淺曦的掌心上,劇烈喘息著。
    “靠!”月淺曦憋屈得忍不住爆了粗口,誰能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打從她講述了過去的經歷開始,所有的事就變得格外詭異,不僅洛嵐失了蹤,就連朱雀也去了半條命,而她甚至連緣由都不明白。
    緊繃的下顎發出牙關咬緊的咯咯碎響。
    她恨透了這種無能的感覺。
    “主人。”萌萌擔憂地拉了拉她的衣擺,“朱雀它元氣大傷,才會變得這麼虛弱,只要休養一會兒就會好起來的。”
    它也是魔獸,雖然實力、品級不如朱雀,可它的情形,它能猜出一二。
    月淺曦悶悶地應了聲,調動靈力繼續為朱雀調理內息。
    夜幕漸漸散去,海平線上出現了紅日璀璨的暖光,靜謐的獒沃城隨著白天的到來,也恢復了幾分熱鬧。
    四合院中,月淺曦在門外呆坐了一宿,朱雀體內絮亂的力量,在天亮前總算回歸了平靜。
    她收回靈力後,腦中有一瞬的眩暈,這是靈力使用過度的後遺癥。
    甩甩頭,將眩暈感拋開,她撐著身子慢吞吞直起身,一手托著朱雀,一手捏著符咒,嘗試著和洛嵐聯系,但結果一如昨夜。
    萌萌極力縮小著存在感,主人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了,它不想觸主人的霉頭。
    “咳咳咳。”細碎的咳嗽聲從南訣休養的屋中傳出,沒過多久,便是桌椅翻倒的巨響。
    月淺曦眉心緊鎖,摁下了心中的惱火,抬步進屋。
    已從熟睡中醒來的俞晴,正半跪在床沿,雙手緊緊握著南訣的手腕,如痴女般,凝視著他。
    “南訣的死是我故意用來引出你的計策。”冰冷的聲音從門前傳來。
    俞晴下意識扭頭,便看見了斜身倚靠門框的月淺曦,嘴唇動了動,又有些欲言又止。
    “不這樣做,大概你不會這麼快出現。”月淺曦面無表情的解釋道,身側氣壓極低,只差沒將‘我很不高興’四個字貼在臉上。
    “是你救了他。”俞晴神色復雜地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他是我的同伴,我沒有理由見死不救。”月淺曦煩悶的閉上眼,俞晴愧疚且難過的樣子,讓她心里分外難受。
    她不是不在乎南訣,更不是對南訣的情意無動于衷,只是被仇恨驅使,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
    她看得出,俞晴很後悔,可這世上從沒有後悔藥,發生的事,也不可能被抹去。
    “我能留在這里照顧他嗎?”俞晴遲疑了許久,才咬著牙問了出來。
    “不可以。”沒等月淺曦回答,趕過來的瓔珞已率先開口,她拔腳邁過門檻,狠狠瞪著俞晴,“南訣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誰害的?留你在這兒照顧他,再給你機會刺他一刀嗎?”
    “不,我不會。”俞晴慌忙搖頭,眸中盡是痛色。
    昨日在動手後,她沒敢看南訣一眼,因為她怕,怕見到他渾身是血的模樣,更怕她好不容易建立的決心,會動搖。
    “你的話誰會信啊?”瓔珞只覺好笑,不會?這話從她這個罪魁禍首嘴里說出來,真真是諷刺至極,“南訣有我們照料,不需要你,你真要覺得愧對他,不如自己那刀子捅一下心窩,嘗嘗他受過的苦。”
    俞晴神色黯然的垂下了頭。
    “你在這兒裝可憐給誰看呢?你的仇昨晚已經報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門在這兒,麻煩你馬上滾蛋,少礙我的眼。”瓔珞冷笑一聲,指著門,示意俞晴離開。
    月淺曦沒有說話,如果俞晴就這麼走了,那麼,她便不值得南訣為她欣然赴死。
    “我不走。”俞晴連半分的猶豫也沒有,她深深看了眼後方的南訣,一咬牙,竟沖著月淺曦和瓔珞彎下了膝蓋,“是我被仇恨蒙蔽了眼楮,遷怒到了南訣身上,以為殺了他,就能為同伴出氣。”
    她當時只覺被南訣當傻子戲弄,想到同伴慘死的樣子,想到這一路上的種種,一時沖動,才會對他出手。
    可她忘了,真正的仇人不是他們,而是那些在山嶺里動手的自稱神殿聖師家眷的混蛋。
    雙手在兩側徒然握緊,她一字一字的說︰“我怪錯了人,親手傷了南訣,拜托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親手照顧他,彌補他。”
    瓔珞差點笑出來,彌補?她現在想到償罪早干嘛去了?要不是月姑娘施計引她出現,她如今會在這兒嗎?
    她剛想出聲諷刺,卻被月淺曦一記厲眼震住。
    無奈地癟了癟嘴後,便退到一旁。
    “你想照顧他,不是不行。”
    俞晴一听此言,雙眸頓時亮了,她沒有想到月姑娘會松口,允了她的請求。
    “只是,你到底傷過南訣一回,這樣吧,你若願意起誓,不會趁他養傷時,再對他下毒手,我們就準你留在他身邊。”有天地誓約的約束,相信她鬧不出什麼ど蛾子,至于要如何對待她,得等到南訣醒來再做定奪。
    這事,唯有他有發言權。
    俞晴豎起三根手指,當著她們兩人的面立下了誓約。
    “那他就拜托你了。”月淺曦將南訣托付給俞晴照顧,隨後,不經意問道,“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會知道整件事的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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