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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教授,吃藥啦 第87節

    從酒吧出來已經十點半了,喊了代駕送我們回到戴雲飛的家,今天我喝的有點多,頭暈腦脹的,洗澡後就躺在床上暈暈乎乎的睡去。
    翌日睜開眼楮,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這是在戴雲飛的家。
    眼楮隨意一瞥,我才看到床頭櫃上的我的手機,我拿過一看,竟然關機了,我開機,一條條短信 里啪啦的蹦著。
    我打開,看到十條左霄啟的短信和他的幾個未接電話,我似乎這才想起昨天手機一天沒有帶在身上。
    猶豫著,猶豫著,猶豫許久,我終于鼓足勇氣打開左霄啟的短信。
    一條條短信都是問我在哪里,說是聯系不上我,擔心我的安全。
    我淒然一笑,他會擔心我嗎,是擔心我不會和他離婚吧,擔心我一走了之還不了他的自由身吧。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起,看到跳躍的“老公”二字,我只覺得這是天大的諷刺,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微顫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鍵。
    “你昨天去哪里了,一整天都關機,雲飛都找不到你,你……”左霄啟的吼聲帶著一抹急切。
    “你管我?我愛去哪里去哪里,和你有什麼關系?”我冷聲質問。
    “我……”左霄啟聲音軟了下來,“我只是擔心你,怕你想不開出什麼意外。”
    “我死了都和你沒有關系。”我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我不要他假惺惺的關心。
    戴雲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房間門口,她水汪汪的大眼楮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漆黑的瞳仁浮著得逞的笑意。
    “左霄啟昨天給你打電話了?”我問。
    “打了。”她輕勾唇道。
    “你……”我想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戴雲飛打斷我的話,“我和他說,你自己的老婆在哪里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的短信鈴聲又響了,是左霄啟的︰你別想不開,我不值得。
    很快,又進來一條他的短信︰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們當面談談。
    我的眼眶紅了,我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六天了吧,我腦子里一遍遍回憶著他的影子,他挑高的眉毛,他輕抿的薄唇,他叫我左璦時的樣子。
    淚,就這樣一滴滴無聲的落下,在手機屏幕上濺起淺淺的水花。
    戴雲飛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我抬手去搶,她用了蠻力按住我,然後將我的手機關機了,她把我連拖帶拽的弄到她的主臥室,然後,她走到陽台,打開了窗戶,“你跳下去吧,敢嗎?”
    淚水早已迷蒙了我的視線,我越哭越凶,倒在她的床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戴雲飛站在床邊,朝我吼道,“不想死就給我好好活著。”
    我像一攤爛泥般哭的撕心裂肺,戴雲飛拉起我的身體,“跟我去店里,給我當義工,我倒要看看,沒有了左霄啟你會不會死。”
    像昨天一樣,我被戴雲飛拉到衛生間,她給我化了妝,我兼職她的司機,帶她去店里。
    午飯的時候,戴雲飛連同我,我們是和店員一起吃的,我一邊吃,戴雲飛一邊催我,“快吃,吃好了去給我算賬。”
    她昨天也是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她的奴隸呢。
    我急急忙忙的吃完就沖進了收銀台,算著她的破賬本,我這一天天容易嗎,被人當免費勞力使喚,連飯都不讓好好吃。
    我正埋頭算著一串數字,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傾瀉,“小璦。”
    我的手頓住,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左霄啟清冷的眉眼挾裹著絲絲柔和,我張大嘴巴,愣愣地看著他。
    兩滴晶瑩朦朧了他的俊臉,他如同記憶中的一樣,我抬手抹了把眼淚,左霄啟一貫磁性的嗓音似有似無地滑過耳畔,“我們談談。”
    “談什麼!”一道尖銳的女聲刺入耳膜,“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可是給阮璦開工資的。”
    我側頭,對上戴雲飛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從破碎的喉嚨里擠出一句話,“我在工作,現在沒有時間。”
    話音落,我低頭,顫抖的手指拿起筆,我強裝鎮定,卻不知如何下筆。
    “下班我來接你。”左霄啟毫無溫度的聲音蘊染著我心底的痛,像被一個鋒利的刀片一刀刀割一樣。
    左霄啟走後,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戴雲飛咬牙切齒,“你去追他,跟他走吧,看他帶你回家嗎。”
    我和戴雲飛都心知肚明,他只是來和我談離婚的,回家,那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你討厭死了。”我哭道。
    戴雲飛拽起我,“去把自己收拾利索,別等會把我的顧客都嚇跑了,不要以為哭的梨花帶雨的裝可憐就能招來男人的心疼,進出我這里的男人是來買衣服的,不是看舞台劇的。”
    我在這里一分錢不掙,還被人呼來喝去,還得請老板吃飯喝酒,我特麼的虧死了。
    “你得給我開工資。”我說。
    “我沒有問你要工資就不錯了。”戴雲飛嘴角輕揚著鄙夷。
    我還被人嫌棄了。
    下午五點,戴雲飛就拉著我出門了,她說︰“小璦,陪我逛街吧。”
    我想起左霄啟說下班來接我,我不想和他談離婚的話題,但是又想見到他,我張了張嘴,“工作還沒有做完,也沒有到下班時間呢。”
    戴雲飛拉起我,“走吧,不是要我給你開工資嗎,給你買件衣服算是獎勵吧,這可比工資劃算多了。”
    我被戴雲飛連拉帶拽的推了出去,她眉眼飛揚的和我講著哪里開了一家新的餐廳,又有什麼好片子要上映。
    我的手機沒有帶在身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左霄啟,他會不會真的去接我下班,他聯系不到我會不會著急。
    看著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戴雲飛挑眉笑道,“姐們,你告訴告訴我唄,如果我放你去見左霄啟,你看到他會哭嗎?”
    我點頭,這問的純屬廢話,我不哭還笑嗎,我笑著和左霄啟說,謝謝你和我離婚。
    那我得多二逼呀。
    戴雲飛笑了笑,“那你想好你要怎麼辦了嗎?”
    我搖頭,“沒有。”
    戴雲飛收斂了所有的笑容,嚴肅的聲音挾裹著命令的意味,“那你就陪我逛街吧,別去丟人現眼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離開一個人肉玩具就活不了呢。”
    人肉玩具?
    她這用詞,本姑娘實在不敢苟同啊,我反駁著,“他不是人肉玩具,他是我老公。”
    戴雲飛菱唇漾開的笑意帶著嘲諷,“他愛你,對你好,心里有你,才是老公,如若不然那就是一個人肉玩具,和電動玩具沒什麼區別,還不如電動的,電動玩具還不會惹你哭呢,而且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廢了再買一個就是了。”
    我嘴角抽搐,這思維方式。
    逛街後照樣是吃飯喝酒,照樣是近十一點才回家,酒後的我又暈暈乎乎睡去。
    我發現酒是個好東西,至少我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義工第三天。
    我有些熟悉了店里,也適應了每天面對笑的燦爛的店員,雖說都是職業微笑吧,至少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
    只是我不能閑下來,只要閑下來,只要看到情侶或者小夫妻手挽手的進出,我的心里就不舒服。
    左霄啟沒再來找我,我沒再接到他的電話或者短信,不知道他這幾日有沒有回家,我沒有勇氣回去,我害怕一個人面對冰冷且豪華的別墅。
    9月30號,接到老媽的電話,問我婚禮的相關事宜,我嘆口氣,“媽,婚禮取消了,我和他要離婚了。”
    我終于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了,雖然我的心在痛著,可是已經痛到麻木了。
    “離婚了好啊,我告訴你,我真沒有看上那個窮小子……”我媽嗓音鋒利,“對了,離婚是誰提出來的,如果是他提出的,彩禮我可不退,我們家親戚朋友都知道我女兒要結婚了,臨了給我來這一出,不行,我得找他要精神損失費去。”
    “他提出來的,彩禮不用退,精神損失費您也別想了。”我說。
    隔著電話我都能感覺到我媽笑的一臉明媚,白白撿了幾十萬,她不開心才怪呢。
    “就他那個窮酸相還敢提離婚,我女兒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學歷高,工作好,哪點配不上他……”
    我听著我媽的的牢騷眼里憋著一把辛酸淚,過了一會她話鋒一轉,“要我說,你就回頭吧,楚墨廷還惦記你呢,上個月還給我打過電話,說讓我注意身體有時間來看我呢。楚墨廷現在有錢了,也難得這份痴心,現在還想著你……”
    中年婦女的嘴沒完沒了地說著,我就一直這樣听著,我多希望她能安慰我一句,告訴我離婚了有什麼關系,你還有你媽。就像陳橙的媽媽那樣,可以第一時間趕到女兒身邊,安慰女兒受傷的心,可以把女兒帶回家,給女兒療傷。
    我媽想的就是錢,是楚墨廷,或者其他的男人可以支付給她大筆的彩禮。
    許久,估計我媽一個人在那里說著也沒有意思,她嗓音尖銳道,“小璦,你有沒有听到我在說什麼?”
    “有。”我低低地說,“我現在沒有心情想那些。”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當初不听我的話,現在把自己變成了二手的……”
    我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下班剛剛走出店門,一抹頎長的身姿不期然躍入我的視線,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左霄啟清冷的眉眼染著一抹疲態。
    “小璦。”他喚著我的名字,沙啞的嗓音挾裹著莫名的疏離和親切。
    我咽了一下口水,眨了眨濕潤的眼楮,戴雲飛用力拽著我的胳膊朝著我的車子走去,在我的手觸及到車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道帶離我的身體,我腳下一個趔趄,倒在了左霄啟的懷里。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的撲面而來,不爭氣的眼淚就這樣合著初秋的風一起蕭瑟地滑落。
    我想推離他,卻不舍他的懷抱。
    左霄啟雙臂握上我的肩膀,輕輕推開我,冷峻的面容緊繃著,“我們談談。”
    “談……什麼?”我硬生生從針扎般的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左霄啟拿過我手里的車鑰匙扔給戴雲飛,說︰“我晚點把她送回去,謝謝你這段日子陪著她。”
    戴雲飛從骨子里散發而出的犀利感似是從天邊傳來,“我不陪她,她也死不了,你還不值得她為你死。”
    左霄啟將我拉到他的卡宴面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我推進去,他回到駕駛室,身體側過來幫我拉著安全帶,我低頭,看著他濃密的發絲,一絲不苟的模樣,只是渾身的疏離氣息讓我好不適應。
    車子緩緩駛離,許久,他問,“這幾天你過的好嗎?”
    我抬手撫了一下濕潤的眼楮,“挺好的。”
    “睡的好嗎?”他又問。
    “好。”
    夜夜合著酒精入眠,想不好都不行。
    車子駛到一家我們從未來過的餐廳,進入包間坐下,左霄啟淡淡地問我,“吃什麼?”
    “隨便。”
    經過這幾日,我以為再次面對左霄啟的時候,我會冷靜,我會理智,至少我不會再哭,可是看著眼前熟悉的眉眼,那張曾無數次吻的我幾乎窒息的薄唇,眼淚似決堤的河水怎麼也止不住。
    左霄啟拿過紙巾擦著我的淚水,深潭般的眸子浮動著我看不懂的光芒,似是疼惜,似是安慰,“對不起,我以前說過不會惹你哭的,最後卻害的你哭成了這樣,小璦,你恨我吧。”
    我唇角勾起冷笑,“你能離開覃瑤嗎,你能不離婚嗎?”
    左霄啟的眸光鍍上了一層暗色,“不能,她對我來說就是天使一樣遙不可及的存在,我從未真正得到過她,我爸爸不同意我們,她也很決絕的離我遠遠的,我從來都不以為她會再走進我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她笑著告訴我,她可以放開一切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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