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野趾高氣揚︰“是我。”
甦斯川︰“是你的話，你現在和我去警局走一趟。”
鄭明野︰“…………”
“你有病吧！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听不懂人話一樣！
鄭明野本來情緒就不穩定，再被甦斯川這樣三番兩次地刺激之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左右看看，拿起旁邊的電腦顯示器，就朝著甦斯川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
【來真的嗎？】
【笑不出來了，好嚇人，報警了嗎？】
【這個人好意思說別人有病的，有病的是他吧！】
【好狂躁啊，賀斯川要不先走吧，等警察來了再說！】
甦斯川躲過鄭明野砸來的顯示器。
他等了鄭明野動手已經很久了。
鄭明野看沒砸中，又抄起旁邊的一條椅子腿，剛準備動手，甦斯川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鄭明野下意識地想要捂肚子，甦斯川就掐住他的手腕，痛得鄭明野直接把椅子腿扔了。
然後就是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鄭明野張嘴想要喊疼，甦斯川拿起旁邊一塊不知道是抹布還是什麼玩意兒的破布，往他嘴巴上一蓋，用腳踩住。
鄭明野這會兒正好倒在書櫃旁。
他急得兩手雙腳亂蹬。
于是他的手又被甦斯川踩了兩腳。
他忍著劇痛，兩只手要扒拉甦斯川，踩在他嘴上的腳甦斯川忽然抬腿松開了。
“甦斯川你個混蛋，你等著看吧！宋時也保不了你，你死定了，老子一會兒就找人殺了你！”
“我殺你跟殺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下賤玩意，不值錢的東西！”
鄭明野簡直像瘋了一樣。
他的怒罵和恐嚇好像起了作用，甦斯川沒了動作。
忽然，他看到甦斯川撿起不遠處的一根水管。
這是鄭明野有時候發瘋出氣用的。
他拿起水管。
鄭明野噤聲了一秒。
他趕忙要從地上爬起來，但他的手被甦斯川踩過，這會兒使不上勁。
可能是因為害怕，他渾身都綿軟無力。
甦斯川拿著水管走向他，鄭明野嚇得杵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你敢動我，你就死定了！”
“你爸媽、你，會不會明天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鄭明野大聲尖叫起來，甦斯川拿著水管從他面前經過。
鄭明野一下子就失去了聲音
甦斯川書櫃旁邊的辦公桌。
【什麼聲音啊，好恐怖，賀斯川怎麼都不說話？】
【鄭明野在砸人？】
【這真的是法治社會嗎？一邊砸人一邊還在威脅？】
觀眾們只听聲音，還以為是正在發狂的鄭明野在砸東西。
甦斯川不出聲，顯得尤為恐怖。
甦斯川扭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鄭明野，又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書櫃。
鄭明野現在還坐在地上。
這書櫃是紅木的，很大也很重，上面擺放著許多資料、花瓶。
這會兒如果倒下，正好能倒在鄭明野身上。
死不至于，但骨折是跑不了的，運氣差點能殘疾。
鄭明野剛剛才說了那麼多威脅的話，所有人都會以為是他自己發瘋，不小心把書櫃弄倒的。
甦斯川伸出手，鄭明野瞪大了眼楮——
——
“我來晚了嗎？”宋時到達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
甦斯川說︰“不晚，剛剛解決。”
他剛剛擦完水管上的指紋，警察就到了。
“手機好像還沒壞，直播還開著。”甦斯川撿起地上的手機，在宋時面前晃了兩下。
宋時的臉出現在直播間。
【哇，是小宋總，給媽媽親親！】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在直播間目睹一次案發現場！】
【賀斯川沒事吧？】
宋時︰“靠！快關掉！”
【？？？你37度的嘴巴，你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別听他的！】
甦斯川關了。
宋時扭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鄭明野。
鄭明野現在就像一條死魚一樣。
他眼楮瞪得老大。看著天花板，眼楮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真正的死魚眼楮！
郁千錦早就已經暈過去了，現在在睡死在地上，剛剛被警察扛了出去。
宋時搖搖頭。
這是真把別人當傻子嗎？
就郁千錦那個經歷，沒人能站他。
宋時看到地上還有一灘水。
宋時︰“那是什麼？”
甦斯川︰“他尿了。”
宋時︰“…………”
就說，進來就聞到一股味兒。
宋時看了眼鄭明野前面的書櫃，有點可惜地說︰“怎麼那玩意兒沒有正好倒下來，砸在他的身上呢？”
鄭明野這回總算有反應了，他轉了轉眼珠子，驚悚地看著宋時。
宋時怎麼也是這個腦回路！
他和甦斯川果然是一伙的。
剛剛甦斯川差點就把書櫃弄倒了砸他身上，還好他最後沒有這麼做。
甦斯川應了聲︰“嗯，可惜了。”
鄭明野張了張嘴，他總算又找回了精神。
鄭明野兩手並用從地上爬了起來，聲淚俱下︰“警察叔叔，救救我，他是瘋子啊，是惡魔啊，他剛剛想殺了我！”
“那個地上的水管你們看到了嗎？他剛剛就拿這個東西差點砸我！”
“他還想把書櫃推倒了！”
警察嫌棄地看了一眼鄭明野。
剛剛他們警車里，可是開著直播間听現場呢。
這人怎麼好意思倒打一耙的？
發瘋的是他，打人的是他，砸東西的也是他。
還好甦斯川身手不錯，沒受傷。
他們听著都膽戰心驚，更別提處在現場的甦斯川了。
警察敷衍︰“嗯嗯嗯，你現在先跟我們回警局。”
鄭明野听出他的敷衍，臉色一變︰“你知道……”
“知道知道。你是鄭明野嘛。”
“你的資料都已經在我們警局擺著了，那位同學在你們直播前，不，在你們散播謠言前，就已經來警局報案了，我們這次就來找你的。”
“認證、物證都有，現在居然還有個現場直播的視頻和音頻，你還是看完了證據，再伸冤吧。”
鄭明野一頭霧水，听不懂警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