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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睡 第9節

    做完夢後的好幾天,鐘向窈都有些心不在焉,晨間吃飯,總是吃著吃著沒了動靜,傍晚跟長輩聊天,也總會稀里糊涂的被某些話題將思緒扯回那夜。
    放浪又刺激,是她骨子里喜歡的叛逆。
    但有些想法只會在深夜變得深刻,過了那天,鐘向窈開始為十月中旬的奧克蘭音樂會做準備,輕重取舍下,她便將試試看的想法拋之腦後。
    畢竟暫不提利用謝則凜有多荒謬。
    光是與他戀愛這事,就已經稱得上天方夜譚,鐘向窈自認並沒有能成功的信心。
    于是在清醒過後,她便羞恥地將滋生出的念頭盡數壓下。
    酒店一別,她與謝則凜再沒見過面。
    而一周的時間不長不短。
    謝氏先前拿下的國際案已在進行中,為了能更好地宣揚各國文化,以此來促進資源開發,幾個國家攜手商議後,決定依托自然資源打造風景旅游區,建立連鎖度假體系。
    謝則凜作為國內開發商代表之一,近期在各大國家間來回奔波,向來低調的身影也陸續出現在各大財經新聞中。
    他年輕有為,又是江北出了名的貴公子。
    這下關注度驟然飆升。
    鐘向窈如今多數時間混跡國內音樂圈,人脈廣泛,難免听到不少有關謝則凜的動向。
    人都是視覺動物,謝則凜那樣的長相,皮囊一絕,這些年身邊更是干干淨淨,冷傲的像朵高嶺之花。
    名媛們見他風頭正起,逐漸起了心思。
    只可惜全軍覆沒,不是今日這家千金出了丑,便是明日那位女星鬧了洋相。
    這些鐘向窈都清楚,一笑了之。
    唯獨在老爺子旁敲側擊,用謝則凜看上別家姑娘,等兩人聯姻後她日子不好過的話術來試探的時候,那個明知是荒唐的念頭,依舊還是會不受控制地涌現。
    國慶結束,徐烈給鐘向窈安排了工作。
    謝雲起年底要出的新歌專輯里,兩首主打歌需要錄制小提琴伴奏,原本安排的是公司新簽的小提琴手,但不知是她看到偶像太激動,還是謝雲起過于挑剔。
    反正到最後,這事兒無端落到她身上。
    從錄音棚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半。
    鐘向窈收了小提琴,坐在沙發上,一邊小口喝水,一邊听錄音師點開剛剛錄下的片段。
    見他們反復不止的播放。
    鐘向窈困倦不已︰“行了嗎?”
    “馬上。”錄音師偷瞄了兩眼鐘向窈,臉蛋紅紅道,“我們這邊是覺得沒問題了,剛發給謝哥等他回復。”
    鐘向窈有些驚訝︰“他已經走了嗎?”
    “剛還在呢,這會兒不接電話。”錄音師看了眼時間,猶豫兩秒,“不然您先回去,有情況我明天通知您?”
    “西西明天就飛奧克蘭了。”小助理淼淼皺眉,“今天還是浪費休息時間過來的。”
    謝雲起作為杭成歌手圈頭部藝人,擁有專業的錄音團隊,一周前負責人與徐烈對接好,商定絕對不會佔用鐘向窈時間。
    可三點到十點,已經浪費了七個小時。
    由于團隊清楚謝雲清秉性,所以在這遍錄制前,鐘向窈連續試音五次,直到錄音師按他的要求點頭,才開始正式錄制。
    誰曾想,錄制前人還在這兒。
    該他確認結果時,又跑沒影兒了。
    錄音師滿臉愧疚,連聲道歉。
    鐘向窈已經疲憊到懶得追究過錯,小小翻了個白眼,按住淼淼的手︰“那我們去休息室等,如果他有消息你來告訴我。”
    去到隔壁房間,淼淼掩住門。
    見鐘向窈眼底烏青,她去櫃子里翻了條毯子,忍不住心疼︰“這幾天你都沒休息好,躺會兒吧。”
    自從回到雲水巷,之後的大半時間,鐘向窈都在為國慶後的新西蘭音樂節練習新曲。
    白日忙碌,夜里不知怎麼反而更睡不著。
    長久如此,導致她整個人始終精神萎靡。
    鐘向窈將薄毯拽到下巴︰“記得喊我。”
    “別睡著了啊。”淼淼給她蓋住雙腳,低聲抱怨,“早知道我就去盯著謝雲起了,辛苦你在這兒等一遭。”
    “這算什麼辛苦。”鐘向窈小小的打了個呵欠,歪頭輕蹭,努力說服自己,“謝雲起再怎麼牛逼,不還是杭成的藝人,我幫他,不就是在幫鐘家。”
    這邏輯鏈清晰了然,淼淼佩服。
    只是鐘向窈的淡然堅持不到二十分鐘,就被扶手的硬度硌醒,她皮膚嬌嫩,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苦。
    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
    淼淼一直在注意她的動靜,見狀起身走過去,蹲在沙發旁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硬的我頭疼。”鐘向窈不耐煩地扭頭看時鐘,“他們怎麼還沒聯系上人?”
    淼淼忍笑︰“要不我去問問?”
    “到底還能不能錄了。”鐘向窈煩躁地撩開薄毯,越想越生氣,“我來救場還把我撂在這兒,我是他團隊的備胎嗎!”
    鐘向窈的起床氣向來是不可理喻的,尤其眼下佔理,氣悶瞬間放大成了被忽視的委屈。
    時間臨近十一點,平時在家她早已洗漱完睡下了,可現在還因為原本不是她的工作而耽擱在這里。
    等淼淼重新推開門進來,朝她搖頭。
    鐘向窈頓時感覺自己的理智被按在地上摩擦,甚至不斷地回想,自己與謝雲起從前的恩怨糾葛,亦或是哪里有得罪他的地方。
    直到發現為零的時候。
    鐘向窈起身,冷著臉就要去隔壁。
    然而走到門口,剛拉住把手她的動作便冷不丁的頓住,腦海中閃現過一個人的臉。
    遲疑了兩秒,她扭身看向茫然的淼淼︰“你說我……”
    “說什麼?”
    “沒什麼。”
    拉開門,鐘向窈面不改色地提步往出走,滿腦子卻都想的是如果現在給謝則凜打電話,他會不會幫忙。
    她這樣想,手指也無意識地翻出了號碼。
    看著這串幾年來從沒撥通過的數字,或許謝則凜的電話也早已進行了重新注冊。
    鐘向窈輕輕撇嘴,算了。
    錄音室的門被她推開,看著房間里三個面色尷尬的女人,鐘向窈捏著手機的指尖稍稍用力︰“還聯系不到人?”
    “是。”剛才一直道歉的錄音師給她看手機,“已經打了不下十個,都沒人接听。”
    鐘向窈擰了擰眉,郁悶的同時完全沒有留意到,扣緊手機的指腹觸踫到那串手機號,在不經意間已經撥了出去。
    “謝雲起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他怎麼了?”
    男人沙啞的聲音從音筒里傳出來,帶著細碎的砂礫,宛若古老的留聲機在緩緩運行,充盈著淡淡的溫柔。
    鐘向窈嚇了一跳。
    四處尋找聲音而不得,直到手機又發出微弱的震感,絲絲縷縷的隔著掌心傳遞至她的手指︰“又不說話。”
    鐘向窈低頭,這才看見屏幕顯示。
    “啊!我不小心打錯了。”鐘向窈走到拐角口,“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那頭一陣的響動,隨後听見謝則凜問︰“那你原本打算打給誰。”
    鐘向窈拽了拽衣擺,不自在地含糊道︰“就……隨便打打。”
    “嗯。”謝則凜似有若無地應了聲,隔著電流,低啞的聲線攏上幾絲旖旎,語調輕緩,“剛剛說謝雲起怎麼你了?”
    “他放我鴿子!”
    謝則凜沒有打斷她說話,呼吸聲微弱到幾乎不存在,只是偶爾吐息略重,讓鐘向窈知道他有在听她講話。
    見對方無動于衷,隱約的縱容意味叫她的不痛快瞬間放大,惡向膽邊生,鐘向窈越吐槽語速越快,甚至沒想過自己正在與謝則凜說教他的親弟弟。
    “簡直欺人太甚!”
    “公司安排我來給他錄新專伴奏,折騰了七八個小時,現在錄完了走不得,還得等他檢閱合格才行。”
    “好嘛!”
    “可偏偏工作人員怎麼都聯系不到他,我真是想不明白,謝則凜,你說現在還會有人拿手機當擺設?”
    沒由來地,鐘向窈的這聲“謝則凜”脫口而出,極為熟稔,偏偏當事人毫無所察,依舊繪聲繪色地道著委屈。
    說的上了頭,語氣愈發猖狂。
    謝則凜在那頭停了一瞬,很輕地笑了聲。
    小姑娘心思多變,前些天重逢時面對他還各種不適,一口一個“小叔”喊得真切,今日被欺負倒是自然多了。
    仿若回到了未有隱形齟齬的時候。
    謝則凜被打擾休息的躁意退卻,腔調變得慢條斯理︰“那你想怎麼樣?”
    “好好教育他!”鐘向窈傾訴完內心的不滿後,見謝則凜毫無偏袒之心,對他好感愈甚,“謝爺爺為人正直,幾位伯伯也都是好人,你可別讓謝雲起害了一鍋好粥呀。”
    “這樣。”他低哂,“行,知道了。”
    得到回應,鐘向窈緩緩吐出心底那口渾濁郁氣,想到謝則凜從前教訓人的手段,又有些驚怕︰“不過也別下手太重。”
    “怎麼算重?”謝則凜調侃她,“你在酒店那腳算重嗎?”
    思緒倏然被拉扯回一周前。
    那段靡麗春.夢也如漲潮般灌入腦間,香.艷畫面令她靜在原地,尷尬後知後覺的涌現。
    “……”
    這該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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