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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夜仗劍 第140節

    只是大祭司的玄藍霜雪旗一出,虛空便開始霜冰起來,樓近辰手中的劍便宛若刺入了冰層之中。
    但是那冰層在金色的劍光之下,層層破開,大祭司不斷的揮動,霜冰一層層的締結。
    樓近辰很清楚,自己手中的劍已經力盡,他手中的劍往上一挑,挑開冰層,人隨劍動,已經至高空。
    他很清楚,自己絕不能夠與這個大祭司纏斗,對方弄雪使冰,那一片虛空里只會越來越冰寒。
    他確定一旦陷于其中,只會慢慢的被凍結,所以便以一沾即走的戰術,與之游斗。
    人在上空,一劍揮落,一道劍光自劍身飛逝而出,那劍光脫離劍身,竟是一抹無形的劍尖形態,落入那下面霜凍著的虛空,一道劍痕出現。
    樓近辰沒有停,帶著滿身的炎光,環繞著大祭司滿空游走,手中的劍不斷的揮出,劍光飛逝,道道凌厲,在虛空劃出痕跡。
    一道道的劍光落入霜雪虛空里,大祭司揮動著旗幟,寒流涌動,迅速將劍光冰結在那里。
    所有的人都看出,樓近辰的身法靈動,並不靠近,而大祭司手中的玄藍霜雪旗強大,她周圍一片虛空霜白,像是一個巨大的保護罩一樣。
    樓近辰竟是難以攻破。
    一時之間,竟是相互之間無法奈何一般。
    就在這時,樓近辰的心中陡然升起了股致命的惡寒之意,他想也未想,轉身便走,一劍破空,人劍合一,劍氣裹著他的身體,朝著城外破空而去。
    下面的人只看到這一劍縱刺,一轉眼便已經到了城外,迅速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樓近辰在隱遁于眾人的目光之外後,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她居然在城外。
    那感受到的氣息就是薛寶兒,他劍光刺落,正好落在薛寶兒的面前,將手中的藤蔞往她手上一遞,說道︰“你幫我送她回群魚山中去,這一柄明玉劍被我以太陰精華洗煉過了,當合你的觀想法,你可以祭煉之後做護身之用。”
    他說完,已經將一柄晶瑩的玉劍塞到薛寶兒的手上,並說道︰“現在就走!”
    說完,他轉身已經消失在了薛寶兒的眼中,薛寶兒只听到一抹淡淡的劍吟,又見一抹光輝縱入天空,快速的遠去,那方向竟是西北方向。
    薛寶兒先是愕然,隨之立即醒悟,樓近辰這是遇上了強敵,整個京城之中能夠讓樓近辰逃跑的人,恐怕只有冬之神教的大祭司與國師了。
    她也不敢在這里猜究竟是誰,回頭看了一眼怡雪院,一咬牙,也沒有進去告辭,便提著手中的藤蔞,和手中的明玉劍,朝著南邊而去。
    對于她來說,樓近辰就是她的師父,雖然她從來沒有喊過,樓近辰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意思,但她覺得自己所學的一切,都來自于樓近辰,自然就是樓近辰的弟子。
    現在師父讓自己去做一件事,並且很急迫,她當然沒有耽擱。
    她才沒有走多遠,便听到城中響起一個聲音︰“樓近辰逆上犯亂,襲殺朝中大臣及王子,罪不容赦,乾國修士見之皆可誅之,可賞萬戶侯。”
    薛寶兒一听,心中一慌,她明白,這個命令只有王上可以下,尤其是這種召令。
    她不知道樓近辰突然又殺了誰,但是可以肯定,那其中的王子,就足以讓樓近辰無法在乾國容身。
    她心中想︰“難怪樓師要將這刺蝟讓我帶走,樓師這是遇上了大敵,無法保證自身的安全。”
    低頭看手中藤蔞里的刺蝟,發現刺蝟竟是已經醒了,看她那一雙眼楮,黑溜溜的,似乎不僅是現在醒了,而是早就醒了。
    “樓近辰有大難了。”小刺蝟突然開口說道︰“我回去不要睡覺了,要好好修行,將來幫樓近辰一起打壞人。”
    薛寶兒抿了抿嘴,她想說點什麼,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因為她此時想到了樓近辰贈送給自己的那一首詩。
    “女何不帶長劍,刺落星花飾洞天,請君暫歇我堂中,若個嬌娘不老仙。”
    自從听到這一首詩之後,她常常在心中默念,卻又從不敢在人前說,因為其中的詩意過于高遠大氣,她怕別人听後笑話。
    突然,她看到一株樹冠上有一個女子站在那里。
    那女子一身五色的法袍,只見她伸手在虛空里一抓,一團五色的光華出現在她的手上,一揮手,那五彩的光華朝著薛寶兒纏繞了上來。
    薛寶兒想反抗,已經听到她說道︰“這是五行精氣,可掩去妹巧砩系鈉  忝且宦廢蚰希 淌奔淠誆灰 倩乩礎!br />     薛寶兒听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看其身上的衣服與法術,便立即想到了一個人,說道︰“多謝孔教主相助。”
    孔萱並沒有理會,而是在薛寶兒的目光之中,緩緩的消失在了那樹冠上。
    薛寶兒也沒有再停留,帶著小刺蝟一路的朝南邊而去。
    ……
    樓近辰心中的那一股寒意越來越重,這一股寒是從心底泛起的,從思感之中,從那冥冥之中的某種意志透過來的。
    一開始並不強烈,但是這寒意卻有一種深沉綿長的感覺,所以他感覺到的第一時間便已經脫離開了。
    而他試圖以‘心劍’反殺,卻覺得那邊的寒意如沉深的寒夜,似萬里玄冰,似無邊的深潭,自己的心劍反擊,恐怕就像是自己對著日、月揮劍一樣,根本就不會有作用。
    這也讓他明白真正的祭神道的法術其可怕之處。
    他觀想著太陽與那一股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寒意對抗著。
    法術的玄妙與威力不在于當面,自己善于當面搏殺,但卻也沒能夠攻破大祭司的防守。
    心中難免有些氣餒,但是他很快就想明白,自己才剛剛進入第四境,一切的劍術與本身的修行還沒有結合好,很多手段都還只是第三境的延伸。
    自己劍術的威力強度,提升的並不多,一劍揮出,並沒有借用到天地的力量。
    那個大祭司施展的法術,卻是能夠借用到她身後冬之神的威力。
    “看來第四境之中真正的強大者,都是可以借法的人。”樓近辰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只有與強者對陣過,才能夠知道自己的不足,也才能夠從強者的身上學習到東西。
    而借用力量,煉氣道肯定是從日月之中借用,更高端的說法是從陰陽之中借用力量,絕不僅是只應用自身法力,而是用自身法力撬動身後那屬于自然天地、神靈、眾生、鬼怪的力量。
    只是他現在明悟了這些,卻也無法將身中的寒意驅散,觀想太陽,最多也只能夠堪堪抵擋罷了,卻並不能夠將之斷根。
    他看這一片天,竟是有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已經墜入了某一個冰窖之中,無論怎麼逃走,都難以擺脫。
    慢慢的,他感覺到了一絲的疲憊,觀想太陽對抗那一股侵心的寒意,是一種持續的對抗。
    樓近辰沒有再在天空飛騰,而是在路上走,他騎上了黑馬,坐在馬上,拿出了酒開始喝,沒半天,酒壺之中的酒便已經喝光了,路過一個酒鋪,他又裝了一壺酒。
    灑很不好喝,有點酸,但是他還是不斷的喝。
    那一股透心的寒,像是要勒進骨子里的皮筋,越來越緊,還無法將它掙斷。
    越是往西北方向走,越是覺得冷,但是他更不能往南邊走,他怕自己往南邊,到時一身寒意就像是夜里的明燈,所以他干脆往這西北方向的寒冷地方來,到這里,自己的一身寒意,或許會被天氣給掩蓋住了。
    又是一個夜晚,他來到了一個鎮上。
    北方冬天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長,人們早早的睡下,僅有鎮口的幾個鋪子亮著燈。
    門前用布簾攔著,樓近辰從馬上下來,他從馬上下來,先是在門邊上用劍柄敲了敲,然後這才掀開門簾。
    “進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里面的聲音響起之時,樓近辰已經進來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樓近辰感覺舒服了不少。
    “喲,小兄弟,你這給凍的,都結霜了。”
    里面是一個有些駝背的老人,但是聲音洪亮,整個人看上去還挺健碩。
    “是下雪了嗎?”老人掀開簾子朝外面看去,外面一片晴朗,星光滿天,根本就沒有下雪。
    “小兄弟,這怎麼回事啊,這一身冰霜的,打哪兒來啊?”駝背的老人問道。
    問話的同時,他從那爐子上的鍋里,打了一海碗的羊湯出來。
    “先喝一碗,暖暖身子。”
    樓近辰沒有拒絕,端著碗便喝了起來。
    “小心燙啊。”老人話才落,卻見樓近辰已經連喝了幾大口,一點事也沒有,後面的話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小兄弟,要不要來一碗姜湯啊?”老人繼續問道。
    “也可以。”樓近辰的聲音有些啞了,他的嗓子早已經被冰凍的干啞了。
    “再給我打一壺酒。”樓近辰再說道。
    “好 !”老人一邊干著活,一邊偷偷的打量著樓近辰,只見樓近辰的眉毛,頭發都結了一層霜。
    他的衣服上也結著霜白,如果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是一個死人,因為只有死人才會被凍成這樣,活人被凍成這樣,只怕早已經死了。
    “小兄弟是得罪了人吧?”老人問道。
    “老丈何以知曉?”樓近辰問道。
    “在這北方,無論得罪了誰都可以,只是不要得罪了冬神,而得罪冬神被冰死的人,都是一身冰霜。”老人說道。
    “老丈好見識。”樓近辰說道。
    “這算什麼見識,這只是北邊的常識。”老丈嘆息了一聲說道。
    第175章 ︰冬女與雪狼
    小小的羊湯鋪之中,一盞孤燈,一個老人在爐子上開始煮姜湯,一個年輕人坐在那里,滿身的霜寒。
    樓近辰的內心之中,仍然是一縷念頭是在觀想著太陽。
    維持著自己的身體不被凍僵。
    樓近辰幾次想要觀想另一個版本的太陽——烈陽。
    但終是忍住了。
    因為他怕自己引來了冬神的注視,如果被一位不知道被祭祀了多少千年的‘神靈’注意了,那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當時,他在五色山谷前殺那個祭司之時,也是在那一縷冬之神意識退去之後,才觀想烈陽迅速的破開了冰雪殺人的。
    只是那個祭司請來的一縷冬之神意識來的快,去的也快,當覺得樓近辰死了之後,便會退走。
    但是這一次的法術,那種惡寒侵襲的感覺並沒有那麼快,樓近辰也沒有感覺到冬之神的意識降臨,可是他卻覺得更加的棘手。
    因為如此的話,那這一個法術便是由那大祭司一直在操持,這是由大祭司的意志為主導的一個持續綿長的法術。
    他有一種感覺,如果‘冬之神’有神國,那麼大祭司可能借用的是神國里的那片極寒,而這一片極寒可以一直存在,就像是一個處于冰凍層冰箱的人,除非有一下打破冰霜的能力,否則將一直在那里面,即使是能夠解一時的霜凍,但自己終會有累的那一天。
    當自己疲累之時,又將再被霜凍。
    現在樓近辰在思索的,並不是自己怎麼被人放入那一個冰箱之中。
    因為這並不難,他就知道很多陰損的法術,將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以及貼身衣服,制一個假身人偶,將之獻于一些鬼怪或者秘靈,那麼當那一個假身人偶被纏上之時,還會被鬼怪或者秘靈尋到本體來。
    甚至一些普通人都能夠做到,只是如果普通人做這樣的事,在獻祭給鬼怪或者秘靈之時,自己往往也無法逃脫得了。
    當然,樓近辰也是有能力讓那樣的假身人偶燒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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