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厲長生笑的友善,道︰這是詹夫人的東西?不見得罷?我怎麼的瞧著,倒像是陵川王的東西。
    你
    詹夫人整個人身子一顫,驚詫不已的看著厲長生,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厲長生並不回答,輕輕的一松手,白玉帶扣瞬間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幸虧殿里鋪了毯子,否則這帶扣恐怕要碎。
    厲長生淡淡的道︰陵川王的意思是,既然詹夫人喜歡這帶扣,便給了詹夫人也無妨。只是
    厲長生頓了頓,頗為惋惜的道︰只是如今娘娘已然變成手腳不干淨的慣偷這帶扣,恐怕再無用處,著實可惜。
    陵川王,好個陵川王!詹夫人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似乎這才恍然大悟!
    原今日的熱鬧,都是因著這一副帶扣
    厲長生這番話說罷了,也不再做停留,轉身大步離開宮殿,往外面走去。
    荊白玉還在外面等著,見了厲長生出來,趕忙跑過去迎他,道︰你怎麼的才出來,父皇他們都已經走了。
    厲長生笑著道︰多說了兩句話而已。
    甚麼話?荊白玉好奇的問。
    厲長生笑得高深莫測,荊白玉一听,頓時十足的鄙夷。
    厲長生笑著道︰這做了壞事不留名,恐怕少些個酸爽感。但是做了壞事留自己的名兒,那可就是真不聰明了。
    所以你留了陵川王的名兒?荊白玉道。
    厲長生坦然的點點頭,道︰本就是幫陵川王辦事罷了,留下陵川王的名兒,也沒甚麼大不了。
    荊白玉道︰這一下子,詹夫人怕是恨死了陵川王了。
    誰說不是呢?厲長生道︰對了,方才陵川王可來看好戲了?
    荊白玉點點頭,道︰來是來了,帶著孟先生一並來的。只是與我一般,沒能進去,就在外面守了一會兒。
    荊白玉說著,頗為無奈的道︰那兩個人也真是的,打情罵俏一會兒便走了。
    打情罵俏?厲長生一陣無奈,道︰太子又亂用詞兒了,若叫皇上听了去,恐怕又要給太子殿下多加些個功課。
    我才沒有亂用詞兒。荊白玉嘟著嘴巴,不服氣的道︰這次用的分毫不差,你是沒瞧見。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道便回了小太子的宮殿去。
    他們才到了殿門口,便看到了打情罵俏的兩位主角,可不就是陵川王荊博文和謀主孟雲深?
    原來那兩人離開詹夫人那面,卻未有出宮,反而徑直來了太子荊白玉的宮殿門口等著。
    靈雨也在旁邊,見小太子與厲長生歸來,趕忙上前,道︰太子殿下,陵川王與孟先生在這里等了良久了。
    荊白玉挑挑眉,道︰怎麼的不請進去?
    靈雨為難的道︰是陵川王說便不進去了。
    荊博文道︰你別為難個小姑娘,我自己不進去的,就來找厲長生說兩句話,說完了便走,所以沒什麼進去的必要。
    原來是尋厲長生的呀。荊白玉側頭瞧了一眼厲長生,那眼神頗有內涵。
    厲長生一瞧,有些個哭笑不得。
    荊白玉眼神中興趣盎然,還有些個幸災樂禍。似乎是在說,你瞧瞧,你剛才做壞事留了旁人的名兒,這不是,旁人立刻便找來了!
    厲長生淡定的道︰不知陵川王尋小臣是有甚麼吩咐?
    荊博文對他招了招手,示意去旁邊說話,一副還不能叫外人听了去的模樣。
    厲長生只好跟著荊博文往旁邊走了兩步,荊博文這才道︰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
    荊博文說得吞吞吐吐,似乎不好開口,猶豫了一陣才甚是豪爽模樣,道︰我就是听說,孟雲深欠了你個人情。你待要他如何?他不過一個小小謀士罷了,不如這個人情算在孤的頭上,孤替他還了如何?
    這厲長生還以為荊博文要說什麼,卻原來是這麼回事。
    厲長生也是頗為猶豫,道︰這買賣听起來,有些個賠本啊,大王。
    自然。荊博文道︰孤是賠了一些,但就算便宜了你,孤也不計較那般多,孤最為大度。
    這話還未說完,厲長生已然笑著道︰大王誤會,小臣是說,這買賣小臣比較賠本。
    什麼?!
    旁邊荊白玉、孟雲深還有靈雨,瞬間就听陵川王荊博文一聲高亢嗓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孟雲深一陣頭疼,想著方才就應當將大王拉走,這會兒不知大王又在做些什麼,萬勿賣了自己還幫旁人數錢才好。
    荊博文不敢置信的看著厲長生,道︰你賠本?孤堂堂陵州之王,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謀士?他的人情值錢,難道孤的人情就不值錢?你這人,忒的沒有眼光。
    荊博文一陣叫囂,最後還是被孟雲深給拽了走,急匆匆出宮回府去。
    小太子荊白玉這才湊過去,道︰怎麼樣?陵川王說了什麼?可是看出了你的詭計?
    厲長生笑了,道︰不是小臣托大,只是陵川王那性子,想要看出小臣在想些什麼,恐怕比登天還難。
    切,荊白玉撇了撇嘴吧,道︰瞧把你給能個的。
    詹夫人本是正得寵,結果誰料一夕之間,竟是被皇上給厭惡了去。皇宮嬪妃之間,也時常提起詹夫人喜歡偷盜的怪癖,一個個落井下石談笑風生,可把詹夫人給氣的半死。
    好在詹夫人手里面可是有王牌的,仗著懷孕在身這免死金牌,皇上也不好如何斥責她,只好將人禁足在殿內,叫她不要出來亂走。
    眼看著大荊與詹國議和就要成功,如今出了這麼一件事情,倒是叫詹國使團著實為難。這最為不好做人的,便是尚南侯詹無序了。
    詹無序本就與詹國公主的關系並非如何親近,詹國公主這一番算計,也並無與詹無序提前通知。如今詹夫人有孕在身,皇上不好動她,卻把氣頭轉加在尚南侯詹無序頭上,可想而知,這幾日尚南侯日子不好過。
    皇上生氣詹國人無禮,就招來幾個心腹之臣,叫他們思索一番,看看能有什麼法子,好震懾震懾詹國,叫他們老實一些個。
    如今已然入秋,正值秋獵的最佳時機。眾位大人這麼一尋思,便不謀而同的向皇上提出了秋獵這一提議。
    古代人的秋獵,並非只為了取樂。秋獵乃是很隆重的活動,也是張顯一國兵力實力的大好機會。
    皇上乍一听,當下便點頭同意下來,著人盡快準備秋獵事宜。
    其實皇上也還是有私心的,如今秋高氣爽,正乃是出去游頑放松的最好日子,如果他們離開都城去秋獵的話,皇上也可趁著這等機會,好好暢頑一番。
    平日里皇宮雖好,要什麼皆是不缺,但皇上總也覺得膩歪了,想著法子就想到外面去走走。
    這一大清早,小太子荊白玉便歡天喜地的。
    厲長生也听說了,皇上要舉行秋獵,還要離開都城,說是也要將小太子荊白玉一並子帶去,可把太子殿下給美壞了去。
    荊白玉興奮的搓著手,抱著兔子頑偶跳來跳去,道︰厲長生,你可騎過馬?你可打過獵?本太子還未曾去過呢!
    太子殿下不過七八歲年紀,之前皇上每年都要秋獵,卻從未帶小太子荊白玉去過,畢竟他一個半大的孩子,長途跋涉身子骨吃不消不說,到了獵場也不安全。
    這一次皇上瞧荊白玉長大了,便一松口,說也要將太子給帶上。
    小太子荊白玉隨行秋獵,作為貼身伺候的中常侍厲長生,還有詹事陸輕舟,自然亦是要隨同身畔的。
    這次秋獵的隊伍,當然少不得詹國使團,尚南侯詹無序就在其間。
    而被關禁閉良久的詹夫人,亦是討了個恩典,一通陪伴在側,跟隨詹國使團前往秋獵。
    這次負責秋獵保衛工作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竇將軍竇延亭無疑。有了詹國人聞風喪膽的竇將軍,這次秋獵才好將詹國人給震懾住。
    皇上也算是用心良苦,一並子將馮夫人給帶了去,也要叫竇將軍瞧著,自己對他馮家是十足關照的。
    剩下妃嬪也有想要同行出宮的,可惜了的,其他妃嬪也不會騎馬射箭,不似馮夫人那般爽快利索,所以只好留在宮中等候。
    自然了,這等熱鬧事情,是決計少不得陵川王荊博文的,荊博文帶著孟雲深等一些個人,也會與竇延亭一起做保衛皇上的工作。
    且說這次秋獵並不在皇城之中,畢竟目的是要震懾詹國,展現大荊的兵力和威嚴。所以選擇的地方比較偏北,比較靠近詹國。
    路上大約要行半個月左右,因為皇上御駕而行,所以速度不可能太快。
    那荊博文便向皇上討了個旨意,不隨著大部隊同行,反而先行出發一步,好在前面打點一路落腳之地。
    荊白玉听了有些個羨慕,他也不想跟著大部隊一起走,若是與父皇一起走,那豈不是頑得不盡興?什麼都要瞧著父皇眼色行事,還要在旁裝得乖巧伶俐才可。
    厲長生見荊白玉唉聲嘆氣,便道︰今日又是怎麼的,小祖宗?為何不歡心?
    荊白玉扒拉這兔子頑偶的耳朵,道︰我也想先行探路打點,不想與父皇一道。可是父皇是絕不會允許的。
    厲長生笑道︰這還不好辦?只要是太子殿下您想的,長生便沒有不能為您辦到的。
    真的?荊白玉眼楮睜大了些許,興奮的瞧著厲長生,道︰厲長生,你真是個大好人!
    厲長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小太子竟是給自己發了好人卡,這著實是
    厲長生道︰怎麼的?先前才說我壞得很,如今卻成了大好人。
    荊白玉跳起來跑到他身邊繞來繞去,笑得那叫一個甜蜜,道︰誰說你壞的,你就算再壞,本太子也喜歡!
    小太子如今是愈來愈會說好話了,一張嘴溜溜兒的,經常把皇後和太後哄得興高采烈,著實有幾分厲長生的功勞。
    荊白玉好奇的問︰厲長生,你倒是說說看,要怎麼叫父皇答應?
    這還不簡單?厲長生道︰這事情便交給陵川王去做,他定然能說服皇上。
    咦?荊白玉道︰可小叔父為何要幫我說好話?
    厲長生淡淡一笑,道︰上次陵川王欠下了一個人情,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
    自然沒忘。荊白玉道︰只是這等子小事兒,便要他還了人情,會不會有點太過浪費?
    厲長生笑的溫和,道︰太子殿下歡心不歡心,在長生瞧來,那可不是小事兒。
    你就會說好听的。荊白玉道。
    這些個日子,荊白玉也算是頗為了解厲長生的,對他那甜言蜜語的好話,已然免疫了大半。不過就算是免疫了,听在耳里卻也覺得舒坦。
    厲長生道︰這也沒什麼,反正以後拿捏陵川王的機會多了是,就怕太子您倒是一時想不出要他怎麼還人情才好了。
    陵川王出馬,果然便讓皇上同意下來,著小太子荊白玉先行一道打點,早一步離開都城。
    小太子荊白玉興奮的睡不著覺,失眠了一夜,第二日精神仍舊十足,歡歡喜喜將他心愛的兔子頑偶往包裹里一塞,包裹鼓鼓囔囔,兔子耳朵順著結子縫隙還垂了出來。
    小太子荊白玉一手抱著包裹,一手拉著厲長生,跑出了殿門去。
    陸輕舟也是一道走的,這一次往北,正好可以叫陸輕舟瞧瞧北面的情況,好好思考一番,到底是否還要往北面去修水利。
    一行人輕裝簡行,換了普通公子哥兒的衣裳,免得被路人瞧出什麼端倪,騎著高頭大馬便出了城去。
    哎呦喂,荊博文第一個嘆息一聲,道︰可算是出了都城,爽快!
    孟雲深側頭看了他一眼,頗有些無奈。
    荊博文以前常在陵川地界,平日里那便是土皇帝,想干什麼干什麼,他說什麼規矩便是什麼規矩。如今太後想念小兒子,荊博文被叫進都城來,這一天天的可苦了他,這不能干那不能干的。
    荊博文回頭去看荊白玉,道︰小佷兒來,你還未有出過宮門,這會兒叔叔便帶你去看看這外面好頑的,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千百倍,定然叫你出來了就不想回去。
    荊白玉道︰誰說我未出過宮門,上次還往竇將軍府上去了一趟,什麼好頑的本太子都見識過!
    荊白玉不服輸,嘴硬的很。只是出了這都城之後,的確好頑的頗多,荊白玉多半是未曾見過的,簡牘里和師傅們也不曾教過。
    他們又要趕路又要頑耍,頭兩天還是好的,不過小太子年紀太小,往後也就堅持不住,白日坐在馬上便開始打瞌睡,差點子就從馬背上掉下去。
    厲長生實在無奈,只好將小太子荊白玉一抓,拽到自己的馬背上,抱著他一同騎馬向前。
    厲長生雖是個現代人,不過曾經也是去過馬場的,騎馬打仗恐怕不行,但是普通騎馬走走還是無有問題。
    厲長生抱著荊白玉,給他蓋了件披風在身上,免得荊白玉睡著後著了風。
    荊白玉往厲長生懷里一靠,睡得那叫一個踏實,四平八穩的也不嫌棄馬匹顛簸,一睡就是大半天,過了晌午才被餓醒。
    荊白玉揉著眼楮坐起身來,道︰什麼時辰了,我肚子都餓了。
    公子還知道餓。厲長生道︰還以為公子能睡個對頭,天黑才會睜眼。
    都這般晚了?荊白玉驚訝的道︰我們不曾停下來用膳嗎?今兒個中午可是不吃了?
    厲長生道︰還要再往前走走。
    荊博文打點了住處,他們今天還要再往前行一段。前面有個大戶人家,要到那面去落腳才行。
    那大戶人家可是有頭有臉之戶,和陸輕舟的青梅竹馬鄒美人還有些個淵源,乃是鄒美人老家的一戶分支,在當地可謂是名門望族,全靠鄒美人在宮中的地位仰仗著。
    這次鄒美人為了家里人,求了皇上幾次,皇上終于答應,路徑之時,會到鄒美人家里面住上一兩日,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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