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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蛋護養指南 第47節

    呂遲只將這話當做是夸贊,笑道,“那是自然,是以阿瑜也是運氣的。”
    父子兩個話說到這里已然達成了默契,便不再往下深。
    呂益收回目光重新落到棋盤之上正要認真下棋,卻不想只看到一地殘局,再怎麼落子,呂遲都只消一步就能將他殺絕。
    呂遲將他臉上的訝異與震驚收進眼底,得意洋洋的笑道,“不是父親的棋藝退步了,是我這些日子有長進。”
    他臉上滑頭,弄得呂益只得笑出來,落下棋子認輸道,“是我不成了。”
    後到從樂安院出來,呂遲臉上還掛著點笑。原本早些時候顯得有點郁郁的心情此刻完全放松起來。
    也是,就如他和呂益說的那樣,兩個人相好,喜歡就在一處,不喜歡了就分開,簡簡單單的事情,何必將之掛在心頭動輒思索來自尋煩惱?
    回到元寶居里,明柳正在院子里與幾個小丫頭吩咐事情,見他進來,連忙笑道,“少爺您回來了?正好呢,棗木前腳也剛到,正換衣服,一會兒你要出去,也就讓他陪著吧。”
    “怎麼這麼快,”呂遲走過去,跟著在院子中間站定了,又低頭去看那幾個面生的小丫頭,問,“她們哪里來的?”
    幾個小丫頭看著不過十一二歲的光景,不僅面嫩,此時見了呂遲更是手足無措,頭也不敢抬。
    “前頭嬤嬤送過來的,咱們院子里算了算還少幾個打掃的,便要了幾個人,如今要慢慢教起來。”明柳道。
    其中一個小丫頭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腦袋,往呂遲這邊看了一眼,霎時愣住,臉頰漲紅的不知怎麼辦才好,連帶著心都撲撲的跳快了不少。
    呂遲卻是坦然的回看著她,還莫名的問,“你羞什麼?”
    第六十二章
    那小丫頭驚于呂遲的容貌姣姣,卻沒預料到他開口聲音朗潤,全不像有些少年人的粗啞,只如無暇璋玉浸在清溪之中,潺潺潤到人的心上。
    呂遲的語氣並不帶多少被冒犯的情緒,間接讓那小丫頭更有些忘我,一時目光黏在他身上收不回來。
    “還沒來得及教導規矩,”明柳先對呂遲解釋道,後眸子一轉落在那小丫頭身上,語氣落落冷下去,含著警告,“往後三天里頭,教多少規矩就要吃多少規矩進肚子里,少爺脾氣好是一回事情,你們眼珠子亂轉卻是另外一回事情,若後頭還敢這樣,仔細了你們的皮肉要挨痛。”
    她到底還不是心硬的老嬤嬤,說出來的話其實沒什麼可怕的。相較于明柳小時候比,那實在是輕飄如同柳絮。只不過這些小丫頭多都是鄉下出身,哪里見過什麼大陣仗,不過明柳幾句話就夠讓幾個初到大戶的丫頭戰戰兢兢。頭垂下去低的緊緊,仿佛脖子上給個秤砣墜著。
    呂遲也懶得將這樣的事情記掛在心上,只對明柳道,“一會兒讓棗木到我房里來,有事吩咐他。”
    明柳脆聲應了,又笑眯眯道,“少爺,中午還在家里吃飯嗎?”
    呂遲已經邁了兩步出去,听明柳這麼說,有些莫名的回頭看她,“不在家里吃還去哪兒?”
    明柳拋下那些小丫頭,快步走到呂遲身側,低聲道,“我前頭听門房里的人說,鎮上有家酒樓是很好吃的,並不比京城的遜色。”
    “我瞧著明柳自個兒嘴饞了。”明蘭站在台階上接了一句,帶著三四分促狹,後又趕在明柳氣惱發作前補上一句,“不過我覺著出去吃也無妨,今天天氣還算暖和,在外頭沒什麼不舒服的,另則吃了午飯再出去轉,也不定能玩多久。”
    “你們兩個要是想出門,又怕玩不夠,直接說就是了,何必兜圈子,”呂遲道,面上酒窩若隱若現,邁開腳步往屋里走,“我又不是強留著不準假的,你們出去玩,我自己在家里睡覺也成,無須伺候的。”
    “哎,”明柳又笑又氣,她提著裙子跟著呂遲走上台階,嗔笑道,“少爺真會折煞人!是故意說這話不讓我和明蘭出去吧。”
    明蘭站在房門口,另外招呼了丫頭將院子中間正手足無措的幾個小姑娘帶走,又讓人換了熱茶熱點進屋里。
    她抬手給呂遲倒了一杯茶,茶是特意泡的第二回,正是最好的那一壺,倒出來的茶水寸寸香氣蔓延,放到了軟榻的小幾上。
    呂遲斜靠著小幾,一手杵著自己的臉側,歪著腦袋笑看明柳,“我說幾句真心話,倒是成了我故意折煞你了?”
    明蘭明柳同他貧嘴兩句,不用多問也能察覺,雖不知是什麼緣故,但呂遲的心情轉好不少。
    秦國到底有什麼人如此左右少爺的心情?明蘭總想不通這一點,卻又不好開口問明柳,只得憋悶在心里,時而疑惑片刻罷了。
    明柳卻也不好受,多少次欲言又止,私心里總覺得這事情不好多給人知道。
    一個不敢問一個不敢說,也就一起糊里糊涂到了現在。
    冬日里的晴好天氣不少,卻難得有這麼熱的時候。中午臨出門,呂遲還特意換了件薄外套。坐在馬車上任由車窗開著,自個兒也頗有興味的趴在車窗邊上往外瞧。
    “哎,比我想的熱鬧不少。”
    臨著中午,街兩旁竟還有些零零散散的攤位,賣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買東西的人也不少,前後走動雙手拎滿還在張望的人也很多。
    “年節將至,下面的村落里過來采買年貨的人多。”
    “賣兒賣女的也多呢。”明柳朝著一旁牆根出蹲著的幾個少男少女努努下巴,道,“少不了又是過不了年來買孩子的,今兒個竟見著還有賣兒子的,也是奇了。”
    呂遲順著她的話看過去,果不其然就見著幾個瘦弱的孩子哆哆嗦嗦的蹲在牆根下頭,由著人挑揀。其中一個小姑娘眉目還算清秀,給人時而踫踫胳膊時而踫踫臉,人自己只瑟縮著不敢說話,一張小臉煞白。
    他見不得這種場面,立刻將頭扭回來,沉下臉色抿起嘴巴。呂遲心頭軟,卻不傻,這種事情放到全天下哪里又會少。若真要搭救,救的起這一個救不起那一個。
    明蘭瞪一眼明柳,後者也知道自己挑錯了話題,輕輕聳了聳肩膀,躲到一邊去坐著。
    “我听說這鎮上有一家酒樓很好,醉雲樓還是?”明蘭開口將話題扯開去。
    “醉雲樓?”呂遲抬起頭,眉頭簌的皺起來,“這家哪里好吃,我小時候給祖父帶去吃過一回的,好好的糧食給里頭做的如同糠野菜,實在糟蹋。”
    “听說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老板了,早十年前就轉手賣出,如今名聲全改。”棗木道,說話間往明柳身邊挪了挪,余光頻頻往她身上飄。
    明柳給他臊的臉紅,垂眸不理會。
    一行人于是到了醉雲樓,雖來的遲了點,卻勝在運氣好,恰有一個雅間空出來,便將呂遲他們給安排了上去。
    呂遲素來會吃,連有什麼菜色都不消看,閉著眼楮都能報上一串,好在小二機靈,應的輕快,後飛快走了。
    雅間與外頭隔絕,可與周圍兩遍的房間卻只隔一層木板,吵嚷聲大了就听得清清楚楚,實在聒噪的很。
    左手邊那一間房里也不知有多少人,嘻嘻鬧鬧仿佛要翻天,間或听見一句,“嘿,那小娼婦還敢同你擺譜?”
    “我就是當街打斷他的腿,有誰敢說一句?”
    呂遲晃著手里的酒杯,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後嗤了一句,“都是些什麼腌東西。”
    也沒想到這寧康鎮上的跋扈做派,比京城還要厲害了。京城里多少紈褲至少還要顧著自己老爹的官位不敢多明著胡來,寧康鎮倒是好,全都不用在意。
    又等一刻鐘,竟連盤炒青菜都沒上來,棗木起身道,“我去催催,怎麼上的這麼慢。”
    他說著推門出去,恰見一個端菜的小二站在門口作欲敲門的動作,是以順手接過來,轉身就要回屋里,隔壁的雅間門市開著的,此時走出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見了棗木手上的菜,也不管是不是自己這邊點的,抬手就要搶奪,嘴上還道,“薛爺這邊吃的差不多,還少兩盤菜,這個先拿過來,自己再叫廚房燒去。”
    那小二臉色僵著,卻也只敢賠笑,應著,“是,是。”
    棗木見他那模樣,想來也知那小廝口中的薛爺並不簡單。但再不簡單,這道理總是要講的不是?哪兒有上來將別人的菜端走的道理。
    “是什麼是,”棗木手一錯,避開那小廝伸手要來搶的動作,“自己要吃菜自己點了做,沒得拿我們這邊的,也還等著吃呢。”
    他說罷轉身就進屋里,正要關門,那小廝竟毫不客氣的追了進來,嘴上還嚷嚷,“你們多大的膽子?可知道對面坐著的人是薛爺,仔細你們當街給人扒了皮都沒人敢說!”
    呂遲給他鬧得煩,又見不得他那副氣焰囂張狗仗人勢的模樣,抬手將酒杯砸到了那小廝的腳面上,酒杯咕嘟嘟的滾了一圈,竟還沒有破。
    他冷厲道,“我管他薛爺薛狗,你讓他試試,且看誰扒了誰的皮。”
    那小廝興許是頭一回遇見硬骨頭,當下一臉不敢相信,後反應過來,嘴上罵罵咧咧的扭頭跑了回去。
    店小二站在房門口,趁著這一會兒的空當走進屋里,低聲勸道,“這位客官,您切莫與薛爺強出頭,他在這寧康鎮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您犯不上與他較勁兒。”
    店小二看呂遲,不過是個半大青年,臉上的稚氣還沒全掃去呢。又是長得雪玉好看,誰不知道薛爺他好男色的很……他不敢往下深了想,只得嘴上勸兩句,也不想看呂遲吃虧。
    話正說著,隔壁就傳來嘩啦一陣響動,想來那小廝已經告完狀,後是一群人的腳步聲,錯亂著往這邊雅間來。
    呂遲抿唇沒說話,臉上神色也看不出什麼,只明柳明蘭知道,這是火氣沖到了頭頂,反而就顯得平靜了。
    給那小廝稱作薛爺的人打頭走進這屋里,冷笑道,“我到時看看誰敢在這兒造次。”
    他話說了一半,目光在屋里轉過一圈,視線從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呂遲的臉上,一瞬忘了自己要往下說什麼,整個愣在了當場。
    薛爺自詡見過經過不少美人,男的女的柔的媚的,此時全要遜色下去。他是哪里來的,怎麼自己沒有見過?
    呂遲身上自有一股不消言說就發散出來的貴氣,當下又繃著臉,更是帶出威嚴,只偏偏他長得實在精致又可愛,凶是凶的,卻讓人怕不起來,心頭跟著一點點酥軟下去。
    “這醉雲樓的規矩原來是點了菜隨意亂給的?”呂遲開口,半點正眼都落不到薛爺身上,只轉頭看向那店小二。
    店小二心里叫苦不迭,又不敢直接說是你今天倒霉踫上了薛爺的緣故。
    薛爺那是誰,這寧康鎮上能橫著走的人物。店小二自然也能看出呂遲的身份不簡單,只不過俗語有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和薛爺叫板還沒見過討著好處的呢。
    “不過是一盤菜,小公子要吃那就吃了,我家奴僕前面有失禮的地方還望莫要放在心上。”薛爺往前一步,帶笑看著呂遲。
    那小廝一愣,也不知自家主子怎的轉變這麼快。
    只薛爺的一群狐朋狗友清楚的,目光落到呂遲身上也帶了些猥褻的意味。
    這麼白嫩一個少年,還不知夠不夠薛爺玩兩頓的呢。
    棗木有所察覺,橫了手臂一把攔在薛爺面前,沉聲道,“請莫再往前。”
    薛爺給他一攔,一時也不好用強,只得就勢停住腳步,目光灼灼的落在呂遲身上。
    明柳明蘭站在呂遲身邊,低聲勸他消氣。
    人群里還一個不長眼的,見明蘭明柳長得均是出眾可人,嘴上忍不住調笑道,“兩個小娘子長得實在得人心,不若跟薛爺回去舒服兩回,準保讓你們忘不了!”
    棗木的臉登時黑沉下去,正欲開口,卻听呂遲利落回道,“你嘴上功夫倒是好,想來沒少和這薛爺舒服過?”
    這話一語雙關,在場都是胡天黑地玩過的,哪里能听不懂,只都不想這看著純淨的少年張口也能懟回這麼句葷話,當場俱是爆笑起來,將那前頭出言調戲的男人笑了個無地自容,雙臉漲紅氣的不行。
    連帶著薛爺也回了一句,“小公子猜的倒是準。”
    “看你細皮嫩肉,不知哪家小官,竟敢放肆?”那男人說著就要上前。
    他一再冒犯,棗木忍無可忍,抬腳一踹用了十成力道,將人踢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眼見著就打了起來。
    明柳心焦,雖然棗木武功底子不錯,卻也怕他吃虧,慌里慌張走到窗戶口往下看,欲喊個官差上來維護場面,卻不想正巧見著呂家的馬車經過,趕車的車夫她也認識,似乎是門房里的,叫小六還是什麼?
    明柳不等仔細想,開口就叫,“小六!”
    好在那車夫的確叫的是小六,猛抬頭循聲看過來。
    “快些上來!”明柳說完這句,又將腦袋收了回去。
    小六有些摸不著頭腦,馬車里坐著的人也听見有人叫小六,是以開口問,“什麼事情?”
    這一車坐著的都是呂家的管事,此時正要回京城去的。
    “是大少爺身邊的明柳姑娘,正要我過去。”小六低聲回答。
    車窗從里頭給人推開,王常探出腦袋來抬頭看去,瞧見醉雲樓三個字,心里略一思索前後,就知道明柳不會平白叫人。
    正想著,那窗戶口忽然飛出一只酒杯,猛落在街上,一聲脆響碎成了渣,嚇得幾個路人俱是停下腳步大罵,“想砸死個人不成!”
    又有知道事情不對,快步從酒樓里出來的人低聲對路人道,“快些走吧!薛爺在上頭呢,你還敢罵?”
    路人果然噤聲不敢多說半個字。
    王常听到這里,立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連同他一起來的都是幾個年輕管事,五六個人風風火火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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