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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5節

    他不是為司機開車太慢而不適,而是對方的聲音,像兩張磨砂紙互相摩擦出來的聲音,粗糙厚重。
    賞南不動聲色地再次往前傾身,果不其然……他從對方身上聞到了紙漿的味道,帶著未干的濕意。
    還沒去聯想到更多的,司機憨厚敦實的身體動了動,他又說︰“小白說你很聰明,看來是真的。”
    賞南︰“……”
    “小白媽媽就是因為車禍才死的,它不放心,”紙胖子嘿嘿嘿笑了幾聲,“趕時間做出來的,你看我這臉,還沒干呢。”
    賞南︰“……”
    司機見自己被發現之後,也不沉默了,話出奇的多。
    賞南好奇,覺得好玩,“他還會給你們都扎出不一樣的性格嗎?”虞小羽,司機,還有張苟,每個人的性格都不同。
    “不是,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我們是什麼年齡什麼角色,我們性格就是怎樣的,比較模版化,沒有什麼層次感。”司機說,還撓了下頭。
    賞南想,既然這些紙人的生命力都是虞知白賦予的,那它們各自的性格,應該也是按照虞知白理解的而形成。
    可能在虞知白的印象中,司機——就是憨厚又健談的胖大叔,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特質了。
    回家的時間拉長了一倍,賞南已經有些困了,他打著哈欠下車,抬手的才看見自己手心里都被染了色,估計是開門時沾上的……誒,不對,怎麼連車都是紙扎的?!有沒有安全意識啊?!
    可惜還沒給賞南說話的機會,司機就又開著車慢悠悠地離開了,它只是個司機,送賞南回家是它的任務,沒辦法,它的人設就是如此單薄,不接受盤問。
    幸福小區此刻一片靜謐,冬夜寒涼深重,花壇里的野草比杜鵑樹還要高。
    大多數人都睡了。
    下午那個壯漢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麼冷的天,家里也沒有暖氣和烤火爐,他在被子里仍被凍得瑟瑟發抖,上下兩排牙齒冷得咯吱咯吱響。
    房子隔音不好,他媽上洗手間路過他的房間,听見了動靜,敲了兩下門,說︰“幾點了還不睡?明天還上不上班?”
    李榮平掀開被子坐起來,一片煩躁,“睡不著!”
    他媽听見了,罵道︰“下午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去冒頭不要去冒頭,你偏要跟著他們去,去做什麼?你看,這不就沾上晦氣了?都知道那老不死的晦氣,你還去!”
    李榮平一腳把被子蹬到地上,“老子才不怕。”他回了句之後,又躺下,眼前卻一直浮現出虞婆子那灰白的臉和艷麗奪目的虞舍。
    虞昌月和虞舍搬來這里的時候,沒半天功夫,整個小區都知道11棟來了個美女,不過,那美女不太檢點,還沒結婚,就帶了個孩子。
    虞舍搬來幸福小區的時候,李榮平剛大一,他覺得小區里的人夸得太夸張了,一個帶孩子的婦女,能美到哪兒去,能有校花好看?直到李榮平撞見晨跑回來的虞舍——虞舍太好看了,像輪瑩潤明亮的月亮似的,溫柔地和他說“早”。
    從那以後,李榮平就開始魂不守舍,他日思夜想的,都是虞舍的臉,虞舍溫柔如水的聲音,還有運動褲包裹著的腿。緊接著,小區里的人知道了虞昌月的職業——一個鬼婆,傳得可真了,李榮平猜想,肯定是虞昌月教虞舍迷惑男人。
    期末,李榮平連掛五科,其中學位課佔了門,于是,他便更堅信了是虞舍和虞昌月的錯。
    但他控制不住去想虞舍。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李榮平心底越來越煩躁不安,渾身都冒出了汗水,他再次坐起來,卻看見了坐在了自己床位的長發女子。
    李榮平的大腦在一瞬間陷入空白,他失去所有的感官,感覺不到煩躁,感覺不到悶熱,他看著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慢慢扭過頭來,眼神木然,半邊臉的鮮紅。
    良久,李榮平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不管被尿濕的褲子,直接滾到了地上,趴在“虞舍”腿邊,“我不是故意造謠你不檢點的,我只是隨便說了兩句,是他們自己亂說亂傳的,不管我的事啊虞舍……”
    他嘴里念念有詞了許久,連“虞舍”什麼時候消失了都不知道。
    等他發現時,床尾已經空了許久,他慢慢抬起頭,確定那東西不見了之後,李榮平頓時癱軟在地。
    他尿了一地,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體溫降到了冰點,牙關緊閉,無法自由控制開合,終于……終于來了嗎?
    剛剛他媽罵他為什麼要出頭去干這種事,她以為他很想嗎?就是因為這幾年虞婆子那老不死的手段傳得越來越玄乎,他越來越擔心自己之前干過的事情被她拿來算賬,想著,不如搶在對方找自己算賬之前,提前把對方給趕走。
    李榮平扶著牆壁走出房間,他不敢再呆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坐在客廳里,連動也不敢再動。
    -
    虞知白半夜回家,他心情很好,從冰箱里取出一個賞南買的小蛋糕,打開蛋糕盒子之前,他雙手合十,閉著眼楮,側臉在電燈燈光底下顯得很精致,表情溫和。
    過了虞小羽覺得很漫長的十幾秒鐘,虞知白才緩緩睜開眼楮,他打開蛋糕盒子,彎起嘴角,心情特別特別特別好。
    虞小羽站在他對面的陰影處,好奇道︰“小白你又嘗不出來味道,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為什麼還要吃啊?”模仿人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人類太復雜了,各有各的樣。
    “小白你是想虞舍了嗎?”
    “不想。”
    “哦。”
    蛋糕在冰箱冷藏過有了幾分冰冷的硬度。虞知白將蛋糕分成小塊喂進嘴里,不需要咀嚼,它一次又一次張開洇紅的唇,吃得顯然非常開心。
    蛋糕很小,很快就吃完了。
    虞小羽挺害怕的,她不害怕下午那時候的小白,但她從來都很害怕小白變成紙人的樣子,大概是同類的血脈壓制,令她喘不過來氣。
    她沒有眼皮,也閉不上眼楮,眼睜睜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虞知白用剪刀剪開自己,將分成塊的蛋糕又取了出來,再從嘴里喂進去,又拿出來,又吃下去,往來反復,周而復始
    虞小羽︰“!”她真的很害怕這樣的小白!
    為了追求與人類的高度相似,小白擁有一部分血管,以防萬一有需要的時候而沒有血流出來,血管只有一部分,在頸部,腕部,一些容易受傷、暴露在外的部位,其余處,仍舊是紙人材料制成。
    虞知白就這麼吃了大半個小時,終于吃夠了,才抬起眼,“虞小羽,晚安。”
    賞南不知道幸福小區發生的事情,他睡得很好,一個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了鬧鐘響的前五分鐘。
    他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嚇得打了一個嗝。
    書桌在靠窗的位置,昨晚睡之前他都收拾好了的,連該裝進書包里的東西都裝好了,而虞知白之前塞到他書包里的那只紙偶,賞南將他放進了抽屜里。
    賞南覺得虞知白很聰明,他送給自己的那只紙人,一點陰郁之氣都沒有,軟乎乎的,看起來很可愛,哪怕是晚上看也是一樣。
    但那只被他放進抽屜的紙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書桌上,坐在桌沿,兩條腿垂下來,臉朝賞南床鋪的方向。
    這只紙偶,是虞知白按著他自己的樣子做的,賞南想,對方大概是想以這種方式時刻陪著自己。
    [14:昨晚點五十分,它推開了抽屜自己爬到桌子上坐著的。]
    “……”
    賞南起床將這只紙偶再次放進了抽屜里,這次,他還上了鎖。
    洗漱,換了衣服,賞南拎著書包出門。
    他住的地方是富人小區,安保和配套都沒什麼問題,哪怕是停車場,都裝修得富麗堂皇,賞南在電梯里按了負一樓的按鍵。
    電梯平穩下降,賞南看著不斷變化的紅色數字發呆,門開了,賞南走出去,他剛邁出幾步,手腕就突然被人從伸手握住,狠狠一拖,將他整個人拖進逼仄的消防通道里。
    賞南下意識以為又是綁架,正揚手要走人,就看清了面前的人眼熟的眉骨。
    “小白?”
    虞知白親了親賞南的臉,炙熱的眼神當中還有些隱隱的委屈,“你為什麼不把我帶在身邊?你不喜歡我嗎?”
    賞南愣了很久,什麼跟什麼,在虞知白逐漸變得昏暗的眼神下,賞南的大腦飛速運轉,終于反應了過來,“啊,你說你送我的紙偶啊,我是因為怕把它弄髒了,弄壞了。”
    其實是因為那只紙偶太大只了,在書包里很佔地方,也確實很容易弄髒,賞南說的都是實話。
    虞知白沒有懷疑賞南,他“嗯”了一聲,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放到了賞南的手心,賞南低頭一看——是一只縮小數倍的和那紙偶一模一樣的更小只的紙偶。
    “……”
    虞知白俯下身,笑眯眯的很開心的樣子,“時刻把我帶在身邊吧。”
    第23章 紙活
    賞南將虞知白給自己做的新的紙偶,掛在了書包的拉鏈上,隨著走路時拉鏈的晃動,上邊的紙偶也一搖一晃,臉上的笑容比剛交付到賞南手中時要燦爛許多。
    -
    這是賞南自被綁架之後第一次回學校上課,班里的人看見他,都圍在他課桌旁邊,其中張滬的表現最為夸張,他趴在賞南的桌子上仔仔細細地左右打量他,確認沒胳膊少腿之後,他坐下去,痛罵魯揚,“這個傻逼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學委說︰“他不在這里了也好,平時都憋屈死了。”
    體委說︰“以後總算我們想打什麼球就打什麼球了。”
    賞南看著眾人仿佛從壓迫中得到解放的松了一大口氣的神情,覺得他們有些可愛。
    昌育高中雖然是私立貴族中學,除了小部分憑成績好特招進來的,剩余的學生家庭背景都非富即貴,但富貴也分三六九等級。
    魯揚雖然混賬,可家里是實打實的有錢有權,礙著這一層,能得罪得起他的也不會自找麻煩,得罪不起的就更不會去招惹他。他家不如賞南家里,可賞南在班里一直都很低調不招搖,魯揚也很聰明,從不曾去找賞南麻煩。
    他們嘰嘰喳喳聲討完不在場的魯揚之後,體委的眼珠子突然定格住,“不是,我發現,你今天是和虞知白一塊兒來的學校,為什麼啊?你們應該不順路吧?”
    開學時,學生要填寫個人信息表格,上面除了姓名聯系方式等,還有家庭住址,班里住市中心的各大小型別墅區的佔多數,只有虞知白的名字後邊跟著︰幸福小區。
    幸福小區在他們眼里等同于一個貧民窟,賞南總不至于上個學還順路經過了垃圾場。
    他們雖然也喜歡虞知白,虞知白是好學生,成績好卻從不清高,有什麼問題請教他,他都會幫忙解答。
    可,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會和虞知白這類人打交道,但不會產生什麼至深的交情。
    賞南支著下巴,手里賺著筆,回答時的語氣听起來心情不錯,“我跟他是好朋友,所以我倆一塊兒來的學校。”
    圍著的人一群神色各異,但因為賞南的回答,他們對虞知白的笑容都變得情真意切了起來。
    待他們散去之後,班主任又讓人來叫賞南去他的辦公室。
    張雪麗這兩天也狠挨了上面一頓批,為學生的事兒,她熬了幾夜寫報告檢查,眼下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見賞南進來,她給倒了杯水,坐下後,她嘆口氣,問道︰“身體還好吧?”
    賞南捧著一次性紙杯,熱水通過不隔熱的夾層傳進手心,他搖搖頭,“沒事,剛開始進醫院的時候有些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對除了虞知白以外的任何人,賞南都不會說自己一塊皮都沒破。
    張雪麗的眉頭果然皺得更緊了一些,“說實話,魯揚同學會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來,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不過他已經在這之前辦理了轉學手續,所以我們學校現在沒有處分他的資格。”
    這點,賞南也知道,他點頭,不解道︰“那您叫我來,是想說……”
    “主要是想找你聊聊別的事情,”張雪麗表情比之前輕松了些,“在你出事之前,有同學在我桌子上放了一張紙條,那位同學在上面寫,說你和虞知白同學在談戀愛,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這件事情,那位同學說的是確有其事還是捕風捉影?”
    賞南遲遲未作答,因為確有其事。
    張雪麗當了這麼多年老師,也是能看出來賞南神色變化的,她清清嗓子,說︰“雖然我們學校對這方面的政策一直比較寬松,但老師還是要提醒你一聲,現在這個時候,學業為主。”
    “尤其是虞知白同學,他的家庭情況,我想你應該都清楚,讀書是他唯一的出路。”
    張雪麗希望賞南不要影響虞知白。
    但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希望虞知白能夠一生順遂的人就是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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