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甜筒

    到了第二天晚上,下了晚自習,楊桃看著合上書的楚朦,“喝糖水去唄。我們組織部今晚聚會,有新進部的小哥哥哦。”
    “不去了。”楚朦搖頭,又忍不住彎了嘴角,“我去操場跑步。”
    眼瞧著楊桃一臉母豬上樹了的模樣,楚朦沉不住氣了,“這就好過回宿舍躺著吧?”
    “這倒也是,你終于是個人了。”
    “誒!”
    兩人隨著人流往教學樓外面走,要分開的時候,楊桃問道,“你一個人嗎?要是結束得早,我就去陪你。”
    “額……”小女僕還是期期艾艾的招了,“我和蔣立寒啦!”
    楊桃沉默了一會,拍著楚朦的肩膀,語氣頗為語重心長,“朕深感欣慰,豬豬你終于拱到白菜了!”
    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但是楚朦不在意,一想到花前月下,和蔣立寒散個步,最後找個陰暗的小角落打個啵,哎呀,這才是戀愛的真正打開方式。
    這麼一想,心都要化了。
    懷揣著這樣甜蜜的幻想,昨天說過不會出來約會的,口嫌體正直的→小女僕還是準時出現在了操場上。
    早春的夜晚,天邊是彎彎的月牙,涼風習習,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路燈下的操場,跑道上都是夜跑的人。
    蔣立寒晚上晚自習是按實驗室的排表來,他今晚不用去實驗室,已經上場跑了幾圈了。身上帶著汗味,但是某人一看見楚朦,還是長臂一伸,就把她拖進了懷里,貼著她的頭頂,“你怎麼香香的?”
    諸如香香的,軟軟的之類的話,楚朦一概都是不想回答的,因為這會導致事情朝不可(大霧)描述的方向發展。
    楚朦翻看了一下蔣立寒的keep,發現他已經跑了十公里,這對一向來不太願意運動的她算是個很厲害的數字了,“我幾圈就不行了。”
    “嗯。”蔣立寒隨手合上瓶蓋,啵唧親了楚朦的側臉一口,“你得多跑幾圈,不然太不耐操了。”
    某人真的滿腦子都是這種東西啊。()
    小女僕回嘴了, “那你去找個耐你干嘛干嘛的去唄!”
    蔣立寒一時氣不順,又揉亂她的發,“就喜歡你這樣的。”
    楚朦一時來了興致,把自己的書包和蔣立寒的外套放在場邊,蹲下身重新綁好鞋帶,“重新開一個統計,本朦讓你小瞧了。”
    跑道上人多,兩人並肩跑步,一時無話,楚朦心情不錯,偶爾跑的累了,還伸著手讓蔣立寒拉他一把。
    蔣立寒跑起來一臉輕松,嘴邊掛著寵溺的笑拉著跑到第五圈就跟狗爬似的楚朦,“再堅持堅持。”
    堅持也堅持不了幾圈。
    楚朦在第八圈的時候敗下陣來,連滾帶爬的走到場邊休息,接過蔣立寒隨手遞過來的水,又仰著頭開始耍無賴,“誒,有汗!”
    蔣立寒取出運動毛巾給她擦汗,對像對著一只嬌憨的小貓咪,就差她沒有喵喵叫了。
    最後跑沒幾圈,兩人坐在場邊閑聊,遠處的世茂塔外牆一片璀璨的亮燈,楚朦拉了拉蔣立寒的袖子,“我們待會去吃烤紅薯吧,就在西門那里。”
    蔣立寒摸著下巴點頭,也行,去了西門離他的公寓就不遠了。
    時間流走,操場的人開始三三倆倆的離開,場邊的宿舍樓燈一盞盞的增多,楚朦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又反悔了,“還是吃雪糕好了。”
    蔣立寒虎著臉不肯,把自己的外套給楚朦穿上,“天氣還不熱,吃了對身體不好。”
    楚朦把自己的書包交到蔣立寒的手上 “吃不吃?不吃我就去找別……”
    下個字還沒蹦出來,蔣立寒立刻瞪大眼楮,“你倒是敢!”
    嘿嘿。看來這一招對某個大醋缸特別管用哦。
    經過人工湖的芭蕉林,光滑的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學校小超市的燈光在校道高大樹木間若隱若現。
    楚朦在冰櫃上托著腮,“哎呀,我的選擇恐懼癥犯了,要吃什麼好呢?”
    蔣立寒走到里面拿了一瓶礦泉水,回來時看見邊上的楚朦撅著小屁股在愁眉苦臉琢磨著要吃什麼口味的雪糕好,四下無人,色情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蔣立寒一本正經的抬起手腕看著自己的腕表,“十五秒鐘可以給你選,到時間就不買了。”
    楚朦回頭睨了這個禽獸一眼,“王八你又念經了,不听不听!”
    蔣立寒不可置否的嗯哼了一聲,“還有十秒。”
    猶如魔音穿耳,“十、九、八、七、六……”
    “巧克力味的和草莓味的~”楚朦在最後一秒的時候挑好了。
    蔣立寒看著楚朦手中花花綠綠的兩個甜筒直皺眉,“只能一個。”
    楚朦直接拿著兩個甜筒越過蔣立寒去了收銀櫃台,“哼!白痴幼稚不清醒。”(←李澤言懟人三連哈哈哈哈)
    xyuzhaiwu9.
    蔣立寒刷了校卡後,兩人在大榕樹下找了一條長椅坐上,湖光粼粼的流動,蔣立寒望向左手一個甜筒,右手一個甜筒的楚朦,“不會太甜嗎?”
    “嗯,還好。”楚朦吭哧吭哧啃著雪糕正開心,警惕的伸出手指對他搖了搖,“不會給你的。”
    蔣立寒聳肩,眼神又忍不住朝著楚朦飄過去,她吃得真的挺開心,他伸手貼上她的唇,上面帶著一點粉色的雪糕水,“真像只豬。”
    楚朦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鋼鐵直男是不會說什麼好話的,她各吃了一點就膩了,甜筒塞在蔣立寒的手里,“幫我拿一會兒,我緩緩再吃。”
    楚朦看著人工湖里倒映的月光,腦子蹦出一句話來,人在夜晚的時候是很脆弱的,白天就像是追著太陽跑的向日葵,到了晚上有一刻能低下頭作回自己。
    楚朦雖然是不想自己這麼矯情的,但半靠著蔣立寒的肩膀,她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小時候我媽就不給我買雪糕吃,存著錢交房租。”
    蔣立寒嗯了一聲示意他有在听,一手一個的甜筒化開,雪糕水順著焦黃色的脆皮滑下來,他想,他現在又是騰出手,一定用力的抱住楚朦。
    “額。後來又到了你家……”楚朦吸了吸鼻子,眼楮酸澀,她想著也許是夜里涼,她感冒了,“我媽想著存錢買房,生活的無謂開支都是能省則省。雖然不會說買不起雪糕,但是我好像也沒什麼心思去吃了。”
    童年時的不快樂,像是偶爾發作的隱疾,不會去觸踫,但是不小心踫到時,也是足夠讓人感傷一陣的。
    蔣立寒半垂著眼楮,畢竟他出生富貴,什麼東西都是唾手可得,他鮮少體會過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當然,除了楚朦。
    “你以後想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我都會盡力滿足你的。”
    旖旎的氣氛蔓延開來,楚朦的眼楮對上一臉認真的蔣立寒,腦子又一時脫線,“得了吧,昨天你還說給我買褲襪呢!”她新買的物美價廉的褲襪嚶嚶嚶。
    蔣立寒點頭,虛心的承認錯誤,“這是我的錯,我明天給你買來。”
    甜筒一點點化開,粉色和棕色的雪糕都要化開了,楚朦接過草莓甜筒咬了一口,就被身旁的蔣立寒摁住了,“我的甜筒……”
    “我想吃草莓口味的你。”
    動情的呢喃直鑽進楚朦的耳朵里,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蔣立寒欺身壓了上來,堵住了嘴巴,唇齒邊甜膩的草莓味炸裂開來,舌尖上冰涼的雪糕塊被蔣立寒的舌頭卷走,化作一灘甜水消失在柔軟的唇瓣上。
    在蔣立寒高超的吻技下渾身發軟的楚朦,想要摟著蔣立寒的肩膀,手邊一軟,啪嗒一聲,甜筒掉在了長椅邊上。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楚朦還沉浸在甜蜜的甜水之間的時候,蔣立寒退開唇舌,摸了摸身下可愛小喵咪的耳朵,將手邊的巧克力味雪糕輕輕滑過她的紅唇,“現在試試巧克力味的朦朦。”
    又是啪嗒一聲,巧克力甜筒被丟在草地上,滿臉緋紅的楚朦又被蔣立寒吻住了。
    一吻綿長,楚朦被吻得呼吸艱難,腰有點癢,全身又是緊張的腳趾都要屈起來了,只覺得身上這個男人真的能撩死個人。
    “去我那?”蔣立寒扣著楚朦的小腰往懷里壓,又是忍不住挺腰頂了她一下。
    楚朦昨晚在宿舍入睡前就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了,不能再和蔣立寒走腎不走心了,當下立刻推開了他,“不行哦。蔣同學,談戀愛你曉得伐?對了,你還沒背過我吧?蹲下去”
    “知道了。”雖說蔣立寒一臉挫敗,但是還是認命蹲下來,拍了幾下自己的肩膀,“蠢朦,上來吧。”
    “哎呀。”楚朦趴在蔣立寒的背上,忍不住又輕咬他的耳朵,又輕輕戳了幾下他耳朵上的那顆小黑痣,說話的熱氣帶著她嘴邊的草莓甜香味直往蔣立寒的耳朵里鑽,“蔣同學,你要听話哦。”
    蔣立寒停下來,調整好身上亂動的小女人,天知道背上壓上來的兩團軟軟的軟肉讓他有多心猿意馬,只恨得立刻在芭蕉林里就把楚朦嚶嚶嚶的推倒,當下只是悶悶的,“知道了。”
    楚朦晃著小腳,明知故問,“你不開心哦?”
    “開心。”
    “那你給我大爺我笑一個。”
    從他背上探頭出來的楚朦催促道,“快點,笑一個。”
    蔣立寒勾起嘴角,“好了嗎?”
    “好了。”楚朦心滿意足,自己也笑了,她傾身吧唧一口親蔣立寒的側臉,“大爺賞你的。”
    月光下,影子映在鵝卵石路上,漸漸消失。
    楚朦癱在蔣立寒的背上,睡了過去,沒注意到蔣立寒笑意盎然的眼楮。
    ~
    耶嘿。
    敲了三千字請享用。
    我晚點和我爸去看電影黑豹,漫威最有錢的超級英雄,(✧◡✧)。
    安利一個黑人rapper→dr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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