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元旦番外

    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季,牆壁也永遠都是冰涼的。
    背部撞上去的時候,絲絲涼意會透過衣服滲進來教人忍不住一激靈,推的人力道過大的話還會產生輕微的痛感。
    冉不止一次被人推到牆上過。
    小時候爸媽看她不順眼會用一根手指戳著她的肩窩,那時候人小,撞到牆會跌坐在地上。也不懂反抗,因為是爸媽推的,只能貼著牆坐著,任由背後和地上的涼意將她吞沒。
    升入高中後被校園霸凌。這所學校明明是宜淮頗負盛名的好學校,在她的班級里卻會有以取笑他人家境和隨意欺辱踐踏別人尊嚴的渣滓存在。而她,只是在某一天看不下去找了老師,就可悲地成為了第二個被欺負的對象。
    那些人會在放學後把冉推到牆上,朝她扔來抹布或者掃把,讓她去做本不屬于她的值日。被推到牆上時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坐著哭,沉默地接住扔來的每一樣東西,垂著眼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管你怎樣欺負她都無法讓她有情緒波動,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往里頭扔石頭都听不見半點聲響。就是因為這樣,元序才會任由那些人去欺負她。他想看她反擊,可她永遠只會沉默。
    即便放學後在無人的教室里,他把人推到壓在牆上,半小時前還拿著筆的手指埋進她穴里,她也仍舊咬著唇一言不發。
    籃球場上進球後的歡呼聲,校園廣播里舒緩的流行情歌,教室風扇轉動的吱呀聲……元序從這些聲音里捕捉到她的悶哼,手指肆無忌憚地扣著濕熱的軟肉。
    她身上的校服一件未脫,內褲卻被撥到一旁,濕潤的穴被他的掌心覆蓋,咬著唇像乖順的綿羊任他宰割。
    熱乎乎的逼流出的水全被手心接住,中指和食指並起模擬著性交的姿勢抽插。
    “叫出來。”
    元序彎下腰咬住她的耳垂,聲音晦澀暗啞。
    冉低下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也只有在這時候,她才舍得露出獠牙,卻也僅限于此了。
    元序輕笑了聲,抽出手掰過她的臉,把那兩根沾了她愛液的手指塞進她口中。
    “生氣了?因為我在教室里這樣對你,還是因為剛剛那些人把抹布砸你身上的時候我沒幫你?”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住她的舌,冉說不了話,口水順著嘴角流到下巴上。
    她剛想咬下去,就听到元序說︰“敢咬,明天你就別想下床。”
    今天是周五,冉要去他在學校附近的房子或者酒店跟他睡覺,這是元序答應幫她後提出的要求。
    他也確實幫了,起碼冉現在的作業不會再莫名其妙消失不見,書包也不會被扔進垃圾桶,除了沒人搭理她和總是要負責不屬于自己的值日。
    前者元序幫不了,他沒法控制別人想要去跟誰做朋友。後者正好順了他的意,冉不會一放學就跑沒影讓他逮不到人。
    指腹之下是她略微尖利的虎牙,元序眸色沉了沉,把手拿出來後扣著她接吻。
    起初冉還不是很樂意,死死抿著唇不讓他侵入。後來他的手從衣服下擺摸入,隔著棉質內衣以她最抗拒不了的方式揉捏。她本就受情欲困擾,在這樣的進攻下不得不繳械投降,無意識張開唇放他進來。
    元序只淺淺吻了會,貼著她的額頭開始哄她。
    “別生氣了,嗯?”他在她鼻尖的小痣上親了下,“我沒注意到那些人在欺負你,而且我不是已經幫你砸回去了嗎,下次你可以自己還回去。”
    然後面對更為嚴重的霸凌?
    冉推開他,偏過頭悶聲說︰“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幫我。”
    “怎麼會……”元序歪頭去看她,手肘貼在牆壁上,人也隨之前傾與她貼得更近。
    他湊過去,唇瓣堪堪相踫時,听到她毫無感情的聲音。
    “你只是想跟我上床。”
    冉抬起眼望著他,棕色的瞳孔里滿是他的身影。
    沒有憤怒,沒有厭惡,什麼情緒都沒有。
    元序愣了會,輕笑聲後吻住她。
    “那又怎樣,你不是也樂在其中嗎?”
    教室里的風扇咯吱作響,吹不散宜淮連日的悶熱。
    他牢牢把她禁錮在牆面和胸膛之間,十七八歲少年身上滾燙的體溫跟背後緊貼著的冰涼牆壁形成鮮明的對比。
    站著被進入的時候,她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穴里又脹又麻,實打實操了幾下後整個人被托著臀抱起,攀著他的肩被操得晃起,背部時不時撞在牆壁上。
    濕熱的逼肉纏吸著他,他也纏著冉接吻。
    鉗著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刺激著舌根,她試圖用舌頭也只能用舌頭推開,卻只是另一種方式的勾纏。
    交合的聲音、接吻的聲音,在她耳朵里逐漸蓋過了窗外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冉連羞憤的心思都生不出,被夾在冷熱之中,掌心因情欲變得汗津津的。
    冉被他操得恍惚,趴在他肩上看見夕陽透過窗戶照在桌子上。
    那是他的桌子,上面還擺著未收拾的試卷,被厚厚的詞典壓著。那是她的詞典。
    元序很少用英語詞典,卻總是在路過她座位時拿走她的,讓她不得不從書中抬起頭看他一眼。
    風一吹,寒意就遍布全身。
    好討厭。
    奶奶說要愛自己,可是愛自己真的好難。
    不受控的自己,不受控的身體,不受控的心髒。
    每一處都讓冉無比厭惡,每一處都讓元序無比喜歡。
    被弄髒的地由元序收拾干淨,他從桌櫃旁的紙袋里拿出套嶄新的校服讓冉去衛生間換上。
    冉這才知道他原來一直都備著她尺碼的校服,怕她哪天像上次一樣被人潑滿身水,連衣服都沒得換。那天元序請假不在班里,好在同班有好心的女生借給她外套,她才不至于穿著濕透得能看清內衣的衣服上課。從那以後,元序再也沒請過假。
    假好心。
    冉穿著新校服跟他回了家,覺得他的行為十分矛盾無理。
    是她的救世主,也是造成她困境的罪魁禍首。
    想看她奮起反抗,又不想她真的受人欺負。
    被半推半抱放到沙發上的時候,元序的手機響了。
    是同班同學的電話,問他要不要來參加生日會。
    元序婉拒,掛斷電話後難得听到冉主動跟他說話。
    “好荒謬。”
    “嗯?”
    “所有人都在夸你,所有人都喜歡你,所有人都愛你。但他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冉仰著頭,嘲諷似的說道。
    “那你呢?”元序沒問是哪樣的人,而是問︰“你愛我嗎?”
    冉不回答,任由氣氛僵持。
    時間在流逝,表盤上的秒針所發出的細微聲響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他屈服,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冉,沒有人會信你。”
    “你也不會嗎?”
    “看你說的是什麼。”
    冉頓了頓,“我喜歡你。”
    元序放在她腰上的手驟然加重了力道。
    “是嗎?”
    他湊近,額頭貼著她的,低聲笑道︰“什麼時候?”
    元序不信她。
    他懶得听她講話的時候就會擺出這幅姿態,雖然問著她什麼時候喜歡的自己,但其實心里壓根就不在意答案。他的手鑽進校服里熟練地解開內衣搭扣,在她眼角落下很輕很輕的吻。
    “剛入學那會。”
    “這樣啊……”
    他慢慢往下,在耳根吮出紅痕。
    這里有頭發擋住,沒人發現得了。
    元序總喜歡在她身上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留下痕跡,胸前,腿根,小腹……明明佔有欲很強,卻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跟他有關系。
    “那時候我找不到教室,你——唔。”
    話語被盡數堵住,他以吻封緘,舌尖在口腔里肆意游走,掠奪掉呼吸,撲滅冉想要說話的欲望。
    冉眼神逐漸失焦,手指無助地扣著沙發。
    “待會再說。”
    元序在接吻的間隙說了句,而後向前把人徹底壓在沙發上。
    待會就不想說了。
    冉心想,他這人也太蠻不講理了,跟初見時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很溫柔,聲音很好听,錯身而過時能聞到好聞的清冽的味道。
    冉沒騙他。
    剛入學那會她是真的對他一見鐘情,坐前後桌打招呼的時候因為心跳太快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呆呆地望著他,被他旁邊的男同學笑說是花痴一個。
    那會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元序會把臉埋在她腿間。
    就像現在這樣,濕熱柔軟的舌在穴口輾轉,裹著腫脹發紅的陰蒂挑弄。噴出的愛液淋得他的下巴哪哪都是,冉整個人控制不住地發抖,狼狽不堪地把濕漉漉的穴壓在他唇上,抓著他頭發推拒的手看起來就像是主動扣著他的頭一樣。
    也不會想到將來會有一天,他壓著她把雞巴插進來。
    操得又深又快,碾著層迭黏膩的肉褶抽出來又撞進去,每一下都干出響亮的水聲。
    她把沙發噴濕了,他腹肌上也被淋濕一片。
    冉地闔眼躺著,出了汗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布滿指痕吻痕的胸脯因喘息而起伏著。
    她顯然已經從情潮里脫身而出,元序有點煩躁,再次插進那個濕黏的逼里,每一下都壓到最深處。
    冉被猛然襲擊,下意識從喉嚨里發出甜膩的嗚咽,穴里隨著他的動作擠出幾股水來。
    結束後,元序幫她洗好澡。
    他在吹風機的聲響里心情很好地問︰“你剛剛想說什麼?”
    冉抿抿唇,聲音發著啞,“現在不想說了。”
    現在不想說了。
    現在不喜歡了。
    元序不知道這句總是被她掛在嘴邊的話里有更深一層的含義,只以為是她的敷衍之詞。
    冉總是這麼敷衍他。
    比如幾年後他們重逢,冉從他手里拿走了幾個項目,借著他的資源和人脈升了職。
    他問她那天找他要合作方的電話後,欲言又止是想說什麼,她仍舊敷衍地說︰“現在不想說了。”
    那天是元序的生日,冉想跟他說聲生日快樂來著的。
    與他的過往在眼前浮現,話語被扼在喉間,冉沒法祝福他。
    可以跟他上床,可以跟他吃飯,但沒法跟他在一起。
    上床滿足情欲,吃飯滿足食欲,跟元序以戀人的名義在一起什麼都滿足不了。
    只能彼此糾纏,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誰也說不上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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