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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救贖 (鍛心篇) 下

    昭這段時日听聞了諸多有關昭娥生前之事,她的醫術冠絕九州、一式靈蛾救人無數,白澤、流魚等世人眼中的異端她視若珍寶,如此出色、如此寬容,若她尚存,如今逐漸分崩離析的燧明族會否有所不同?
    昭瞥了眼白澤、又看回流魚,道︰「真想見見她。」
    宗家幾乎不提及昭這位同父異母的長姐,昔日只知她是名醫術精湛的醫者,近來方知她醫的不只是病患的身軀、更救贖了他們的心。
    昭續言︰「既然昭娥有恩于你,可否看在過往情分,請你告知我此人身份?」昭將畫像攤在桌上。
    「人在,情分才在,現今的宗家已非她在時的景況。」流魚不諱言對宗家的不滿。
    「此事被害人是安戈,他也和你一樣敬重昭娥,昭娥曾不顧一切保他的命,莫非你要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
    昭的攻心計起了作用,流魚開始有些動搖,但下一瞬他腦中浮現秀真一呆傻的笑容,果斷拒絕︰「她會尊重我的決定。」
    昭起身,嚴肅道︰「那沒辦法了,事關安戈,我不能坐視不理,你不說,我便不客氣了。」
    昭態度堅決,白澤侍奉宗家、自然听命于她,白澤欲動用靈鎖困住流魚、好讓昭為他吞下吐真藥丸,可白澤剛站起,數根飛針自暗處飛來、襲向昭與白澤,白澤以法術擋下飛針,昭不幸中招,倒下時、流魚很有風度地將她攙扶回椅上,她才不致摔倒在地。
    入屋後不曾開口的白澤忽然撤回法術,朝秀真一藏身之處瞧了一眼,秀真一看得出白澤實力強大,再藏著也是徒勞,于是主動現身。
    白澤靜靜待著、並未打算攻擊,反倒是秀真一抽出了刀,打算殺人滅口,秀真一動手前,流魚阻止了他,既是流魚的意思,秀真一立馬將刀收回刀鞘,只是對白澤始終保持戒心。
    白澤對流魚問道︰「不殺我嗎?」白澤是人盡皆知的背叛者,照理敬重昭娥的流魚也應對他恨之入骨,可流魚的態度與處事未曾表露憤恨,而今他親眼見到秀真一,流魚竟還願意放他生路。
    流魚喝了口茶,悠悠道︰「她相信你,所以我也信你。」
    流魚親眼見過昭娥與白澤相處的模樣,白澤眼中的崇敬騙不了人,昭娥也是真心對待身邊之人,這樣的他們……流魚不信他們會背棄對方。
    白澤抱起昭,踏出鍛造屋前留下一句話︰「今日我什麼都沒看見。」
    望著白澤逐漸遠去的背影,流魚不禁回想起四人一同改建小築的那半月時光……。
    秀真一問︰「真要放過他?」
    「他不會食言的。」
    「你是想還宗家大小姐的恩?」
    流魚笑著默認,道︰「我是否太天真了?」
    「換作我也會做出同樣的事,從泥沼將你拉出來的人……沒經v過就不會曉得那份量有多重。」秀真一鮮有地露出了一絲惆。
    「你也曾受人恩惠嗎?」
    「是呀,就像宗家大小姐幫了你,那個人也讓我的人生得到救贖。」
    秀真一談起過往,面上盡是柔情,流魚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堵,探問︰「救你的人是誰?」
    「他啊,是一名特別厲害的人,有本事、有人望,雖然待人和善,骨子里卻相當執拗。」
    「是嘛。」流魚顯得不耐煩,走向火爐開始鍛造箭弩。
    秀真一跟上,一頭霧水,問︰「流魚,你在生氣嗎?」
    「沒有。」流魚立刻否認,秀真一忽然傻笑起來,流魚不解,問︰「有何可笑?」
    「听人家說越親近、越會對人發脾氣,我覺得我們現在關S更好了。」
    「不知所雲。」
    流魚懶得理會秀真一,不再與他搭話、繼續工作,秀真一待在鍛造室角落,靜靜看著流魚、靜靜陪伴著他……。
    另一方,白澤將昭帶回客房後便退出房外,白澤一走,床上的昭隨即睜眼,她確實中了秀真一的飛針,可長年泡在藥堆中的她豈會被區區麻藥擊敗?她方才不過是將計就計,讓對方卸下戒心同時暗中竊听情報,如今她能確定流魚與暗殺安戈的詞止S匪淺、甚至讓流魚不惜違背宗家之命也要保下他。
    昭陷入兩難,揪出詞直囟 米 饔慵捌潯澈蟺穆  劍 嚳矗 喚詞稚 苑ㄓ佷圓黃鳶哺曇鞍儐埃  欠旨遙 燻I不知該如何應對才能維持分家間的平衡?
    令她在意的尚有一事,流魚提及昭娥相信白澤,白澤並未否認,昭早懷疑以白澤心性、應當不會背主,尤其昭娥曾對白澤照顧有加,若流魚能因昭娥一句話感念至今,白澤又怎會狠心棄主W之情?管沒有證據,昭深信當年宗家內亂、昭娥落定有隱情,听了昭娥這麼多事,昭對她的好奇不斷增長,她想知道更多有關昭娥之事,如今看來,她的死導致了分家對宗家的不滿,要拯救宗家、團結分家,化解昭娥之死帶來的怨皇俏ㄒ煌揪丁br />     流魚在鍛造屋的爐火前耗了半日才打造出令他滿意的箭頭,炙熱的火焰將他的臉烤得通紅,汗水沿著他秀麗的臉龐滑落,流魚專心地模樣不禁讓邊上的秀真一看得入迷,秀真一的手按在胸口上,輕輕收緊的手心握著衣衫下的某件物品,從形狀看,似是一把短刀。
    這時,窗外非來一信鴿,是秀真一的一筆新生意,秀真一回絕了這份請,眼下宗家之人賴在爐公山,他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流魚單打獨斗與宗家對抗,遑論此事因他而起。
    流魚工作告一段落,恰好瞧見秀真一將信鴿送出窗外,他提醒道︰「爐公山此時對你是世上最危險的地方,你該盡早離開。」
    「我不會走的。」秀真一再次聲明。
    流魚不想再這般崦斂幻鰨 饜源蚩 齏八盜粱埃骸改鬮冶揪筒煌 罰 換嵊薪 摹!br />     秀真一坦然笑道︰「我知道,不過沒關S,能這樣看著你、守著你,就好。」秀真一的心願很簡單,簡單得讓流魚不知怎麼拒絕。
    「為何是我?」流魚始終不明白,與秀真一初見時他便熱情如火,莫非是一見鐘情?
    秀真一走到流魚跟前,真摯說道︰「因為……你是第一個向我伸出手的人。」
    秀真一從懷中拿出一把全銀的匕首,刀柄上刻著爐公山的記號,凡是爐公山匠人所出之物皆有此印,流魚一眼便認出這把匕首是自己的作品,只是多年前偶然贈送給了路邊遇上的一名男孩……。
    流魚驚呼︰「你就是那孩子?」
    「我不是說了嗎,有個人給了我救贖,改變了我的人生。」
    流魚這才曉得原來秀真一口中的恩人竟是自己,那明明只是流魚年輕一時路見不平,不想多年後還能遇見當初的男孩,更令人詫異的是男孩成了一名頂尖殺手、尋來爐公山。
    流魚終于明白秀真一對自己的熱愛從何而來,秀真一找上流魚從不是巧合、是他多年尋覓的結果,本以為秀真一只是一時腦熱,如今看來那份感情沉澱已久、已然遠超流魚想像。
    望著眼前滿臉笑容的男子,素來待事冷靜的流魚……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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