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聲很大，唐栩意不太清楚柏憬有沒有听見她的敲門聲，她也不在意，或者說，她更希望柏憬沒有听見。
進去以後，沒有門的阻礙，嘩啦啦的水聲越發清晰。柏憬背對著她，他閉著眼，染著情欲的喘息聲不斷在這個小空間里響起，水流自上方的花灑爭先恐後地涌出來，沒有升騰起熱氣。
和她猜得一樣，柏憬洗得是冷水澡。
他並不是那種健身教練般全是肌肉的身材，身上的肌肉薄薄一層，該有的卻一樣不落。
他的肩膀很寬，肩線平直，隨著略微彎腰的動作，背部拉出流暢的肌肉線條，水流一路蜿蜒而下，流進腿間那塊神秘地帶。
白色的頂燈與他身上的水流交相輝映，配上柏憬的膚色，像是有層光線照在他的身上。
縱使自己的皮膚在同齡人里也算數一數二的白，唐栩意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點艷羨。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長相身材樣樣不落，就連考試成績都好得離奇的人呢？
看他自瀆，不僅不會覺得惡心，身體甚至隱隱有些興奮，催促著，叫囂著讓她更近一點，去探尋他的內心，去見識他所有模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柑橘味的香氣，這個香味唐栩意熟悉得有些久違，是她小學時最常用的沐浴露，她媽媽第一次給她買，她就愛上了，一直用了好幾年。
搬家以後，沒有等到柏憬的聯絡，決心摒棄曾經的一切，她也將沐浴露換成了玫瑰味。
幾年過去，她都不記得這款沐浴露的牌子了。
為什麼會出現在柏憬的浴室里？
就在這時，淋浴間里邊的男人發聲了。
“意寶……啊……意寶！”
柏憬深深吐出一口氣，他閉著眼，在腦中回想唐栩意的模樣，她的聲音，她的氣息，她身上的香味。握在性器上的手套弄地越來越快，一想到他的意寶就在外面的客廳，他就迫不及待想紓解欲望，出去找她。
或許是懷念幾分鐘前，少女穴里的滋味兒，手里的性器遲遲沒有要射的跡象，甚至越漲越大，顯然不滿足于主人簡單的套弄，想將外邊的少女捉進來，不管不顧地插進去。
“今天不行。”柏憬微眯著眼，說話的氣息有些不勻，他低下頭，似乎想和自己的小兄弟溝通，“剛才已經嚇到她了，不能再和她做了。慢慢來，遲早有機會的，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
唐栩意呼吸微滯。
柏憬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
他喜歡她很多年了嗎？
她不是什麼藏得住事的性子，一有端倪，就迫不及待想問個清楚。
唐栩意抿了抿唇，默默將身上的睡衣脫掉，放到一旁的衣簍里，身上只剩件白色的打底衫，胸前兩點微微凸起，是她剛才被柏憬撩撥出了情欲，還未消散的證明。
她走進花灑底下，水流毫不留情地打濕她的衣衫，冷得她瑟縮了一下。白色頃刻間變成透明，徹底沒了遮蔽作用，展露出她細嫩的腰肢，胸前兩點紅梅更是顯著，輕易就能勾起看者的情欲，惹得人血脈噴張。
唐栩意還在斟酌如何開口，頂上的冷水驟然間轉換溫度，開始升騰起熱氣，與此同時，面前的人轉了個身，把她抱進懷里。
“什麼時候進來的？”她一走過來，腳踩進水里，他就注意到了，“是不是等急了？怎麼不和我說，冷不冷啊？”
嗓音里的關切毫不遮掩。
唐栩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沉默了很久，才慢吞吞開了口。
“柏憬。”唐栩意難得乖乖任他抱著，窩在他懷里，閉了閉眼，“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
“嗯？”他記得這個問題的答案自己說過很多遍，“是啊，我很喜歡你。”
她之前對待他的那種態度，換成除她以外的任何人，柏憬都不會再和那人多說一句話。
“不是現在。”唐栩意說，“我說的是你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