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吊命這項異能和未成形前的提托諾斯之血還真是絕搭啊。”
一個只要不受致命傷就能迅速修復身體，一個則能在受到致命傷後保持一段時間的不死狀態。
甦浩迅速從儲靈戒指中抽空里面的所有法力，並全部用來催動提托諾斯之血，急速去修復破損的心髒。
其它傷都不重要，主要是得在三分鐘內把心髒治好。
提托諾斯之血的自愈速度不負眾望，全力催動下，僅僅一分鐘出頭就把破損的右心室修復如初，肉芽蠕動，將殘留在身體里的彈片擠出。
消耗了幾乎大半法力才把身上的傷修復個七七八八，不得不說，這一次的危險程度甚至比上周抓捕阿喀琉斯成員的那次更甚，至少，他的心髒還是頭一次受到攻擊。
撿起落在地上的那把輕型機槍，甦浩順便把其他幾把手槍也全都收進了儲物空間，免得這老頭再趁他不備搞偷襲。
“別裝死了，老爺子。”
走到被踹飛到牆邊磕的頭破血流的老頭面前，甦浩一把扼住其喉嚨將之拎起來︰“接下來，我問你答，明白？”
頭部挨了那凶猛一腳的白袍老頭不光沒死，還尚存著模糊的意識，只是模樣不太好看，頭骨一則凹陷，左眼眶的眼珠子都往外凸，活像是植物大戰僵尸里的一只老喪尸。
不過即便是如此，他的體質也比預期中強了很多，至少也在二十五點左右？對于一個精神系異能者來講已經很高了。
“外面那些變異鼠都是你養的？你到底給這些變異鼠吃過多少人？”
甦浩並沒有因為這老頭年齡大就手下留情，扼住喉嚨的手稍稍用力，窒息感讓意識恍惚的老頭稍微清醒了一點。
最老愛幼也得分人，對這種在下水道飼養食人鼠、不久前還險些殺了他的家伙，他可不會有半分同情。
除了最開始在石柱上發現的血跡外，他在下水道還發現了數處極其隱蔽的血跡殘留，這還僅僅是明處的，暗中早已被抹去痕跡的血跡不知有多少。
“吃過多少？呵呵，真是個愚蠢的問題，誰會去記飼料的數量？”
老頭陰惻惻一笑，笑容中透露著一分譏諷︰“我喂給實驗品的都是些流浪漢而已，那些社會寄生蟲對這個世界一點貢獻都沒有，喂給我的實驗品好歹也算廢物利用，你瞧，我每月都會上去弄一兩個給它們加餐，那些流浪漢少一兩個誰會在乎？”
“……”
望著老頭那張可憎的臉，甦浩竟沒升起什麼憤怒，有的只有嫌惡。
這家伙沒有人性。
松開老頭的脖子，他將輕型機槍扔回儲物空間，重新端起那把霰彈槍上膛，對準老頭的腦袋準備直接干掉這家伙。
“咳咳，等一下，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骯髒的下水道研究這些老鼠？”
老頭咳嗽兩聲，噴出帶血的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甦浩臉上，但卻被水元素異能輕而易舉攔住，並將之反拋回去濺了老頭自己一臉。
“有什麼可好奇的？報復社會的瘋子我在漫畫上見多了，老鼠博士你好，老鼠博士再見。”
說罷，甦浩就準備扣動扳機送這老頭上西天。
“報復社會？愚蠢！只有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做那種毫無意義的事情，我，可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啊！”
話到此處，白袍老頭僅剩的一顆眼珠里燃著莫名的狂熱︰“另一個世界的生物要不了多久就會入侵地球！真正的天地大變就要來了，只有我的研究才能讓人類有抵抗它們的可能性！可研究院的那群蠢貨竟然想終止我的心血……那群蠢貨！我遲早要讓那群飯桶知道他們做錯了什麼！”
“你說什麼？”
甦浩眸子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停下扣動扳機的手指︰“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你耳朵聾了麼？”老頭喉嚨像是卡了一塊石子似的，難听的咯咯笑道︰“我的研究才是拯救這個世界的唯一方法！”
“我問的不是這一句。”
甦浩微皺眉頭︰“你說另一個世界的生物要不了多久就會入侵地球，還有所謂真正的天地大變是什麼意思？給我老實交代。”
前半句話他倒不是特別驚訝，異世界可能存在文明的事情政府普遍都知道了，有人臆想異世界會入侵地球也不是什麼稀罕事，這種陰謀論網上一搜一大把。
看似不起眼的後半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天地大變。
這四個字頻繁出現在他的主線任務中。
或許對方只是隨便用了個成語來修飾語句，但為了以防萬一，甦浩還是會選擇多盤問一下，免得遺漏了什麼珍貴的情報……
“想知道？”老頭又露出那陰惻惻的笑聲︰“求我啊？求我我說不定就告訴你。”
“回答我的問題，別讓我說第二遍。”
甦浩目光漸冷，瞳孔稍稍閃過一絲澄澈的湛藍色光芒，水元素異能迸發。
老頭只感覺到渾身的血液像是被煮沸了般沸騰，難言的痛苦自每一寸肌膚下的血管傳來，渾身無意識的痙攣抽搐著，口中發出痛不欲生的哀嚎。
血液沸騰，水元素異能最大的殺傷性技巧。
他除了對小白鼠做過實驗外，還曾在自己的手臂上嘗試過一次，那痛楚猶如萬只螞蟻從內部啃食，說不定比凌遲酷刑的千刀萬剮還要更劇烈……用來審訊逼供再適合不過。
大約過了五秒鐘，甦浩停下異能，時間太長他怕一不小心把這瘋老頭給弄死。
給對方幾秒鐘喘氣的時間，他從旁邊端了把椅子坐下，冷冷眼神俯瞰著癱倒在地的瘋老頭︰“現在是不是有話要說了？”
瘋老頭喘了口粗氣︰“行、行，我說。”
“別耍花招，我這邊也有能判斷你是否說謊的手段。”
甦浩冷聲道，腦海內則默念對蟻後下令，讓它監控這個老頭的精神波動。
蟻後的精神力明顯比虛弱的瘋老頭強得多，監控起對方的精神不成問題，這種精神監測只能判斷對方是否有可能說謊，遠遠比不上秋妙涵的讀心異能，卻也算得上一種高效的測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