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知其可為而為之，知其不可為而不為
甦浩雖然也不自視清高的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這個道理他還是很認同的，做人要有原則和底線，在面對很多誘惑時必須堅守，否則一旦破了底線就會毫無節制的徹底墮落。
系統的這個任務顯然嚴重超出了他的底線，違背了他的原則。
自從擁有系統和異能以來，他手上的人命雖說也不在少數了，但卻從來沒有殺過不該殺的人，所殺之人要麼是罪犯要麼是想要他性命的敵對者，必然有殺掉對方的理由。
而眼前這個李軒繁，即跟他無冤無仇又不是敵對者，甚至還是他好友楊弘武的發小哥們。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只因系統一個任務就毫無緣由去下手殺人。
他不是冷血無情的殺人狂魔，更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的冰冷機器，更不是系統所能隨意擺布的提線木偶！
“甦兄？你怎麼了？”
楊弘武發現甦浩盯著面前的餐具有些發呆，試探問道︰“你看我這發小的異能怎麼樣？夠資格進對策局不？”
“當然夠格。”
甦浩回過神︰“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不用在意，剛才談到哪兒來著？你覺得你的異能需要某種契機才能消除生命體？”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
李軒繁撓撓頭︰“估計得等我的能力再增強一些？我之前雖然試圖抹消一只青蛙失敗了，但後來換成一只活著的蛐蛐卻成功了，可能是想抹消活物的難度比死物高出幾千上萬倍，所以我的能力……”
“哦，我懂，相信你這個異能今後還有發展空間。”
甦浩點點頭，笑著伸出手與之握了握︰“你的異能特性很不錯，我會向對策局那邊推薦你加入我所負責指導的對策一隊……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听見甦浩認可了自己的異能，李軒繁神色難掩激動。
“不知道楊弘武有沒有跟你說對策局是什麼樣一個地方，危險系數絕對比上戰場當空降兵還高，尤其是我所負責指導的對策一隊，更是尖兵中的尖兵，哪里有高系數的特殊危險就要朝哪里趕。”
甦浩雙手指縫交叉，托住鼻尖，目光逐漸變得冰冷鄭重而又充滿一股殺戮意味的血腥氣息。
“像前天在隔壁市區肆虐的巨型怪物就是我們以後所要面對的敵人，這種危險戰斗中沒有誰能保證誰的性命安全，任何人都隨時有可能會犧牲……你確定不後悔？”
“我……”
整個餐廳包間內的氣氛都驟然變得冷清了幾分，甦浩這突然嚴肅下來的話語和態度，那極其強大的氣場，壓得李軒繁和楊弘武有些喘不過氣。
戰場絕非兒戲，生死搏殺也不是尋常打架斗毆所能比。
別說看上去並不常鍛煉身體的李軒繁，哪怕是自幼習武的楊弘武也恐怕沒有經歷過幾次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戰斗，他們可能並不懂，加入對策局所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以你的異能，無論是在科研部、後勤處還是其他領域都會很受歡迎，不一定非要來對策局，不要把戰斗想的太簡單，運氣差一些可能第一次任務就是你最後一次任務。”
他這話還真不是聳人听聞，考慮到對策局所需負責的任務危險等級，一場任務不死人才叫奇跡……他也不一定總能護住所有人。
雖然甦浩覺得將這個具備‘世界源質’的人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方便一些，但有些該說的話他不得不說。
曾多次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一條生路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生死一線的驚悚感。
他勉強還能靠層出不窮的手段和底牌來在死亡邊緣跳舞，但其他人呢？哪怕自身實力再強，也總有一山更比一山高，說白了想活下來還是得看運氣。
如果可以，他絕對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加入異能組的外勤部門，這也正是為什麼他幾乎沒怎麼勸楊弘武加入異能組的原因。
“我可能並不懂，也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但我是真的想加入對策局進行戰斗！”
李軒繁猶豫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堅定︰“我相信自己不會後悔，我的心理素質並不差，我可以證明自己！”
“不後悔麼？行吧。”
甦浩也沒多勸什麼，更沒有去細問他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要加入對策局，哪個青年沒有點熱血情懷？尤其是當他們有了充足的能力後。
“推薦歸推薦，各項測試還是要進行的，等測試通過後，還有異能組為期半個月的強化集訓你也得參加，期間有機會讓你感受一下戰斗究竟是怎麼樣的感覺，如果還堅持要加入我的對策小隊，我絕對歡迎。”
“沒問題。”李軒繁堅定點頭；“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一邊吃菜喝酒，一邊繼續閑聊。
甦浩問道︰“我听楊弘武說，你除了這個抹消異能之外，還有第二個異能？”
他並沒有消耗一萬歷練值去強制偵查李軒繁，這個價格實在是太貴了，都足夠抽十次幸運大輪盤，僅僅用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去窺視並沒有必要獲悉的異能情報，這樣不值。
如果是一千歷練值以內他倒是還可以接受。
“呃，這個。”
李軒繁稍微愣了下，遮遮掩掩道︰“這個第二異能是不是存在，我其實也不太確定，只是有時候隱約能看見別人頭頂上有煙霧一樣的東西，我懷疑可能是幻視了，最近正打算掛精神科看看。”
“哦？煙霧？不妨說說看是什麼煙霧。”
听了李軒繁的話，甦浩略感奇異，想起剛見面時對方第一眼的確下意識望向了他頭頂，原來還有這樣一層原因……是也看見了他頭頂的煙霧麼？
人頭頂上的煙霧？如果不是李軒繁的幻覺而是一種異能，那麼會代表什麼東西呢？又有什麼作用？
李軒繁回憶道︰“我能看見的煙霧類型有很多種，大多都像是從頭頂正上方冒出來的，不同的人，煙霧的大小、顏色、濃厚程度也不一樣……大部分人都是腦袋上方飄著一圈拳頭大的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