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烈
“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天笙又問。
名字？少年腦海里響起父親威嚴而又慈愛的聲音。“烈兒，你就在這里等待有緣人吧！等到有緣人來了，你就可以再次出世了。”
“烈！”少年雙眸生輝，語氣激動的回道︰“我的名字叫烈。”
“烈！名字不錯，你姓什麼？”
“我姓什麼？”少年再次限入了沉思，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的姓氏。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能記住的竟然只有父親說的那句話了。“烈兒，你就在這里等待有緣人吧！等到有緣人來了，你就可以再次出世了。烈兒……”
天笙發現少年的眼神不對，猜到他可能不記得了。連忙出聲打斷他的思路。
“算了，別想了。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知道叫烈就行了。我叫天笙。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少年並沒有鑽牛角尖，听到天笙的話後，便放棄了繼續想姓氏的問題。而是好奇的望著她問︰“你叫天生？天生我才必有用？”
“天地的天，笙簫的笙。”天笙糾正道。
“好吧！天生的笙簫，那你應該有一副好嗓子吧！”少年饒有趣味的道︰“小天笙，你唱支歌給哥哥听好不好？”
天笙翻了個白眼。讓她唱歌給他解悶，開什麼玩笑。她有那麼無聊嗎？
“得，你還是當我是天生我才必有用那個天生吧！”
少年嘴角微勾，不置可否，挑眉道︰“對了，你剛才說想跟我商量什麼事兒？”
天笙看了一眼少年，又掃了一眼這由極品晶石組成的華麗洞府。“咕嚕！”她沒有忍住，喉嚨一動，咽下一口唾沫。她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小鼻子，低著頭道︰“是這樣，我雖然不是你的有緣人。可是，咱們相逢也算是有緣對吧！所以吧！我想，我想……”
少年雖然記憶被封，可是他人可不傻。一見小姑娘那望著晶石吞口水的動作，立刻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了。只是，一個人沉寂太久。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人，哪怕對方並非他要等的有緣人，只是一個凡人小女孩，他也想多跟她說說話。
見她半天想不出來，終于是忍俊不禁的笑道︰“你到底想什麼？”
“我想跟你借點晶石。”天笙自然看出少年眼中的調侃，她一咬牙，將這句難以啟齒的話說了出來。然後，就可憐巴巴的望著少年，緊張的問︰“你不會不同意吧？”
“不就是要晶石嗎？這話有那麼難以啟齒嗎？搞得我還以為你想要什麼呢？”少年不以為然的笑道。也沒有說同意，或者不同意。而是眯著眼，狐疑的問︰“不過，你一個凡人要晶石干嘛？”
“要晶石當然是為了修練。難道拿來當擺設啊！”
被左一個凡人，右一個凡人的叫著，天笙很不舒服，因此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客氣。凡人怎麼了？凡人她自少有自由。不像某人那樣被封印在石頭里，壓在山下，出都出不來。
“修練？你有功法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就說借不借吧！”天笙咬牙追問。
“如果我說不借，你會怎麼做？”少年一臉好奇的望著天笙問。
她會怎麼做？這話還真是把天笙給問到了。殺人奪寶？恐怕她只要動一下這里面的東西，那潛在的禁制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掉頭回去，當沒有見到這些寶貝？如果是在靈氣充足的元晨真界，那還有可能。畢竟在那里，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最多也只是有點動心罷了。
可是，在這個靈氣嚴重匱乏的末法世界。這里的東西，對她來說可就不是動心那麼簡單了。如果錯失了這里的靈氣，那她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找到靈脈了。這直接關系到她的修真命運。所以，無論他是否答應，這些東西她都要定了。
理清了自己的思緒，確定自己的需求後。天笙抬頭與少年對視。目光堅定的道︰“我需要一些晶石，你可以提任何條件。”
“言下之意，不管我答不答應，你都借定了。”少年微微撇嘴道。
“是！”天笙點頭。“不過，我也不會白拿你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做事。”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給我唱一首歌吧！”少氣一臉得逞的笑意，“如是你的歌聲能夠打動我，那我就送你一些晶石。”
呃！竟然在這兒等著她。天笙無語，她根本就不會唱歌好吧！
見小姑娘露出為的表情，少年的笑容更甚了。他接著又道︰“你可千萬別想著自己取。我雖然不知道沒有修為法力的你是如何闖過禁制，進到這里來的。可是，我很肯定，沒有我的首肯，別說這些東西你帶不走，就是你也出不去這座盤龍山。”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天笙狠狠瞪了那笑得無比奸詐的少年一眼，沒好氣的道︰“我不會唱歌。”
“騙人，你叫天笙，怎麼可能不會唱歌？”少年也瞪大眼與她對視。
好吧！天笙被打敗了。誰讓她現在有求于人呢！她搜魂刮腦，總算是在小天笙的記憶中找到一首完整的歌曲。
“我只會唱一首歌，你要听的話，我就唱。不過，唱完之後，不管你覺得好不好听，都得給我靈石，送我出山。”
“好！”少氣見好就收，沒有再為難這小女孩。
“咳咳……”天笙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唱歌。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象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象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里找？”
“世上只有媽媽好……”
唱著，唱著，天笙漸漸限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外婆和媽媽，給予她無私的關愛。她們雖然只是凡人，可是她們卻可以為了自己的孩子傾其所有，不顧一切……
烈的情緒更是顯得非常低落。因為听著歌聲，他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可是他的媽媽在哪兒？他連媽媽的樣子都記不得了……
隨著清脆悅耳的歌聲在空中回蕩，不管是唱歌的人，還是听歌的人。都被歌聲所蘊含的內容所感動。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濕潤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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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達成協議！
歌聲停止，兩人沉默了好一陣，誰都沒有開口。最後，還是天笙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悄悄在眼楮上抹了一把。對少年道︰“歌已經唱完了，現在輪到你履行承諾，送我出去了。”
少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望著小女孩道︰“先別急，你跟我說說外面的情況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說話的人，他自然不會就這麼放她走。
“拿晶石交換？”天笙馬上接道。正愁找不到方法跟他討要晶石呢！這還真是想睡覺就有枕頭遞過來。
少年一愕，隨即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小財迷。好吧！就拿晶石換。”
“行，一個問題一塊晶石。”天笙開心的道。
“沒問題。”少年大方的點頭。心里卻想，你一個沒有修練的凡人小孩，就你那小胳膊小腿，我就是任由你取。你又能搬動幾塊晶石？
“你想知道什麼？”天笙做好準備，打算大賺一筆。所以，決對不會自己泄露消息。一切讓對方開口。
“現在是什麼年代？”
“公元2000年10月25。”說完，天笙還不忘提醒︰“連同唱歌的一起，兩塊晶石。”
少年直接無視天笙特意提醒的晶石數目。不過，少年卻皺了皺眉，對于公元2000年這個年號，他完全沒有一點印像。而且，他也不知道接下去該從何問起了。
“這樣，你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然後，你想要多少晶石，隨便你搬怎麼樣？”
天笙的一雙眼楮頓時就亮了，激動的問︰“此話當真？”
“我還能騙你一個小孩不成？”少年郁悶的道。
“我當然知道，你一個堂堂大修士，肯定不會欺騙我一個凡人小女子。”生怕他反悔，天笙拿話將他捧起來供著。
“你應該叫我烈哥哥。”少年微微皺眉道︰“現在的小孩都這麼不懂禮貌嗎？”
對于這種與晶石無關的額外要求，天笙直接無視。她開始興沖沖的為他講解外面的情況。
“現在是21世紀，是一個凡人執政的世界。這個世界靈氣匱乏，甚至是根本就沒有靈氣。所以，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沒有了修士。不過，隨著人類的發展，科技的進步，人類進入了一個工業機械化的時代……”
“等一下。”少年打斷了天笙滔滔不絕的話，疑惑的道︰“你說外面已經沒有了靈氣，沒有了修士？這是怎麼回事？沒有了靈氣，人類要怎麼生存？”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靈氣和修士，反正我一出生就是這樣了。我看了許多書，也沒有這方便的記載。就算是關于一些修士的記載，那也是以傳記，神話的形式在流傳。至于人類的生存問題，你大可不必擔心。人類是諸天萬界中，適應性最強的種族。”
“我才沒有擔心人類的生存問題。我現在自己都被困在這里，哪有心思去管別人的死活。”少年自言自語的道︰“這個世界沒有了修士，那誰才是我的有緣人？我還要在這里困多少年，才能再見天日？”
“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真沒辦法回答你。”天笙無奈的聳肩，“不過，你的有緣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也不知道。”少年搖頭道︰“父親讓我在這里等有緣人。說是有緣人到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也就是說，你那有緣人自少要有解開你封印的能力？”
“我想是這樣吧！”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不對！”
少年突然大喊一聲。嚇了天笙一跳。
“怎麼不對了？”
“你剛才說，你要晶石是為了修練，對吧？”
“對啊！”
“可是，你說外面已經沒有修士了？”
“外面確實沒有修士了。因為外面沒有供修士生存的靈氣。”天笙淡淡的道︰“不過，如果我有了靈石，又可以時常到這個福地來修練的話，我很快就可以變成修士。”
“也就是說，你就是我要等的有緣人？”少年雙目再次因充滿希望而變得熠熠生輝。
“如果你舍得投資，又能等的話。我到是不介意成為你的有緣人。”
天笙說得很平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已經hi翻天了！如果這小子真舍得投資，那麼她以後就不用擔心修練資源了。而且這地方離家也不遠，她可以經常過來。
少年想了想，認真分析道︰“你能穿過重重禁制，走到我面前來，本身就已經說明咱們有緣。至于你說的舍得投資。如果是指用這里的靈脈和晶石的話，你可以盡情使用。至于時間，我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只要你不急就好，我保證將來等我修練有成，一定幫你破解封印。”天笙立刻給出承諾。
少年眯著眼盯著小天笙道︰“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你的資質。修真可不是你想修就可以修，這對個人體質要求相當苛刻。”
“我的資質你完全不用擔心。”天笙拍著小胳膊道︰“我現在是因為受外面的空氣污染太嚴重。經脈才會堵塞。只要能找齊一些藥材，我就有辦法洗經伐髓，讓這個身體變成最適合修練的空靈體。”
少年望著天笙，突然道︰“你看起來真不像個孩子！”
“我應該夸你聰明嗎？”天笙撇嘴，不以為然的道︰“我要是普通的孩子，能進到這里來？我要是普通的孩子，看到一尊化石開口說話，能不將你當妖魔鬼怪？”
“好吧！我承認你確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而是一個刁鑽古猾的小丫頭！”說著，少年笑了笑，無不遺憾的道︰“可惜，我的記憶被封存了。不然，我應該可以給你一些適合空靈體修練的功法。”
他的記憶被封存了。她的記憶可是很完整。在她的記憶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功法，秘典。不過，盡管她對功法什麼的不感興趣，在听到他的話後，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里除了你和這些晶石外，就沒有別的東西留下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少年有些難為情的回道。
沒辦法，他不記得了嘛！當然，有的東西卻是不需要特別記憶。像跟她對話，他自己修練的功法，還有對這個洞府的控制，這些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份，他只需要憑著本能就可以辦到。
“要不，我幫你找找看？”天笙也不拿自己當外人，說著就開始在這洞府中搜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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