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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春光同眠 第6節

    “好的。”許听夏一路小跑過去。
    褚丹秋買了不少飲料,但都是可樂雪碧和氣泡水,她不喜歡這種喝完會打嗝的飲料。
    正興趣缺缺地要關上冰箱,許听夏突然想起來什麼,扒開那幾瓶可樂。
    原先她放著面包的地方只有一小瓶拌飯醬,而盛嘉澤給她買的那塊面包不知所蹤。
    她愣了一下,回過頭,嗓音糯糯地問︰“褚奶奶,前天我在冰箱里放了個面包……”
    “哦,是嗎?”褚丹秋抬了抬眼,“我沒注意,這些都是南洲買來放的,你一會兒問問他。”
    許听夏剛要問南洲是誰,褚丹秋已經去院子里倒垃圾了。
    她循著一陣拖沓的腳步聲回頭,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穿著高中校服晃悠過來。
    這人長著一張漂亮的娃娃臉,和褚丹秋有八分相像,只不過嘴角沾著的肉松有點滑稽。
    手里拿著的,可不就是那塊連她自己都沒舍得吃的肉松面包???
    男生吃得很滿足,還當著她的面咬了一大口。
    腦子里倏地有什麼東西炸了,許是酷暑天帶來的燥熱令她脾氣也不那麼好,當即沖那人嚷起來︰“你怎麼能吃我的面包!”
    褚南洲被她吼愣了一秒,用力咽下嘴里的東西,一臉無語︰“我在我家冰箱里拿的,怎麼不能吃?”
    許听夏振振有詞︰“可這是我的!”
    是盛嘉澤買給她的。
    她自己都沒舍得吃。
    許听夏越想越委屈,看著被褚南洲咬得一塌糊涂的面包,眼眶就紅了。
    “喂,喂你別哭啊,不就是個面包嗎。”褚南洲一秒慫,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我還你不就是了。”
    可是都快被他吃光了。
    許听夏低頭一看,好好的面包被他咬得看上去很惡心。
    “怎麼回事啊?”褚丹秋听見動靜趕過來,看著兒子手里遞出去的面包,想起剛剛許听夏問的話,頓時明白過來,抬手毫不留情地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你這死孩子。”
    褚南洲委屈得不行︰“媽,我哪知道是她的啊,我以為是你買的就吃了。而且都快放過期了,她不吃也浪費……”
    褚丹秋瞪了他一眼,“少廢話,去重新買一個回來。”
    褚南洲︰“……”
    褚丹秋厲聲︰“你去不去?”
    “不用了褚奶奶。”許听夏悶聲道,“他也不是故意的。”
    就算買回來,也不是原先那個了。
    一模一樣的也不行。
    他吃掉的,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許听夏回屋寫作業,直到吃晚飯時間才悶悶不樂地下去,吃了幾口又重新回屋寫作業。
    晚上八點多,褚南洲在外面敲她的門。
    “你還真生氣了啊?為了個破面包至于嘛?”
    “……”許听夏懶得理他。
    “我說小夏同學,你叫我媽一聲奶奶,我怎麼著也算是你長輩吧?你對長輩這個態度是不是不合適?”
    “……”
    “听說你九月份也要去一中上學?你要是听話,以後叔叔我罩你,保管你在學校橫著走。”
    “……”許听夏無比煩躁地瞪了眼門口的方向,劃掉剛剛寫錯的答案。
    這個人也太能吵吵了。
    褚南洲還在外面喋喋不休,許听夏煩得想開門去罵他,剛準備起身,外面響起一道清越刻薄的嗓音︰“褚南洲,你找死?”
    第6章
    盛嘉澤原本是拒絕回家的。
    褚丹秋給盧倩打了通電話,說自己兒子吃了她佷女的面包,把人惹生氣了,小姑娘連晚飯都沒吃幾口,看樣子不是鬧著玩。
    所以盛嘉銘托他回去看看。
    結果盛嘉澤剛一上樓,就看見這麼一幕。
    褚南洲整個人像只癩皮狗似的靠在許听夏房門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對褚南洲向來不客氣。
    褚丹秋嫁過來時,褚南洲才三歲,第一次見面就把鼻涕泡泡蹭他身上。
    熊孩子越長越大,也越來越不討人喜歡。
    雖然這里面多少帶著對父親和繼母的怨念。
    被他罵的男生倒是脾氣好,滿臉笑意︰“哥,你回來啦。”
    盛嘉澤橫他一眼︰“誰是你哥?”
    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盡管褚南洲每次眼巴巴地叫哥,盛嘉澤也從不承認這個弟弟。
    褚南洲早就習慣了,見他手里拎著個粉紅色小袋子,里面好像是吃的,頓時兩眼冒光︰“哥給我買的嗎?”
    盛嘉澤無比冷淡︰“你想得美。”
    褚南洲看了眼面前的房門,恍然大悟︰“哦,那就是給我們小佷女買的。”
    “別亂叫。”盛嘉澤嘴角一抽,朝他腦門上一巴掌,“沒事就滾,站女孩兒房門口像什麼話?”
    “哥你自己也站著呢……”褚南洲不滿地嘟噥。被盛嘉澤一個警告的眼神瞥過去,收了音,乖乖往樓梯口走,“行,我滾就是了。”
    褚南洲離開後,盛嘉澤抬了抬手,停在半空。
    他實在不會哄小女孩,也沒哄過,盛予安從來不需要他哄。
    而听盛嘉銘電話里那意思,許听夏這姑娘氣得還不輕。印象中這姑娘脾氣很好,一直溫吞軟糯,除了那天誤會他沒去給盛予安過生日時,一向溫軟的她身上像是長滿了刺。
    想到這,他把手放了下來,拎著東西折返下樓。
    **
    許听夏听見門口的動靜,知道那個討人厭的褚南洲被盛嘉澤趕走了,她從抽屜里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臉。
    還行。
    頭發是昨晚洗的,雖然今天天熱出了汗,到這會兒也干了,沒有很油。
    她又對著鏡子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想著要不要把馬尾辮放下來,這樣會不會顯得有點幼稚……
    可心里面另一個聲音不斷地對她說,沒必要這樣。
    于是許听夏破罐破摔,把鏡子收回去。
    合上抽屜的時候,她听見那人的腳步聲遠了。前一秒還懸吊著搖搖晃晃的心髒,一截截沉了下去。
    坐在桌前猶豫很久,她起身走出房間,下了樓。
    盛皓和褚丹秋在客廳看電視,音量開得很小,褚南洲不知道哪去了,她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也沒找到盛嘉澤的影子。
    就……走了嗎?
    許听夏咬了咬唇,不自覺攥緊衣角,正滿臉失望地準備回去,褚丹秋已經轉頭朝她看過來︰“夏夏寫完作業了?餓不餓?廚房還留了點水果,自己去吃。”
    許听夏嘴角扯出一個笑︰“好。”
    話是這麼說,但她沒打算去。
    “吃什麼水果,嘉澤不是給她買了蛋糕嗎?”盛皓擰了擰眉,道,“夏夏,去把嘉澤叔叔給你買的蛋糕吃了,這個不能放。”
    褚丹秋連連附和︰“是啊,蛋糕明天要過期的,趕緊吃。”
    女孩原本黯淡的眸子里漾滿了光。
    盛嘉澤給她買的是草莓蛋糕,草莓很新鮮,酸酸甜甜,水分充足,奶油是濃正的奶味,不是那種劣質糖精的甜味。
    但她吃上去也覺得很甜。
    **
    許听夏在盛家只住兩個月時間。
    她是盧倩的親戚,不是盛家的親戚,總住在那里也不好,盧倩和盛嘉銘打算在市里靠近學校的位置買個房。
    許听夏知道是為了她。
    否則他們常年待在部隊,根本沒必要買房。
    可當她提出在學校寄宿,盧倩卻說什麼都不同意。
    “沒關系的小姨,褚南洲也在學校住。”許听夏試圖說服她。
    盧倩︰“就是他在我才不放心,那小子油嘴滑舌的,你少和他接觸,別被他帶壞了。”
    “我離他遠遠的就是了。”許听夏說,“听說一中宿舍的條件還不錯,管得也很嚴。”
    盧倩當然知道管得嚴。
    褚南洲就是因為太皮,才被盛皓強制住校。
    但許听夏是個乖孩子,在盧倩看來,沒必要去吃那份苦。更何況家里有這個條件,卻讓孩子去住校,她也沒法對死去的姐姐姐夫交代。
    這事就這麼被盧倩定了下來,盛嘉銘沒一點意見。
    這個鐵面鐵血的軍人,偏偏只對老婆言听計從,毫無原則和底線。
    許听夏畢竟是個孩子,大人做的決定她只能听話,于是一邊去上最後幾天補習班,一邊等著開學和搬家。
    據說房子已經差不多選好了,就等簽合同辦手續。
    可當一切都順利進行的時候,盛皓那里卻出了ど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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