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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春光同眠 第67節

    跟著長輩出門總是很無奈,明明只想埋頭吃東西,卻時不時被cue到應酬。
    許听夏還好,性格佛系干啥都行,盛嘉澤是最煩這些人情世故的,不然以他這腦子,跟二叔去做生意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嘉澤,過來。”盛皓又在叫他。
    跟許听夏一起選小蛋糕的盛嘉澤明顯煩躁地嘖了聲。
    盛皓一個勁朝許听夏使眼色。
    他知道就這小姑娘能治得了他兒子,別看個子小小的性格也軟,讓他往東不他不會往西。
    “過去一下吧,人家等著呢。”許听夏嗓音柔柔地哄他,“就一下,我陪你一塊兒。”
    剛被迫應酬了好幾個大叔大媽的盛嘉澤表情依舊不太爽,但還是有了點動搖。
    許听夏朝他眨眨眼︰“好嘛,不說話也行。”
    可太愁人了,為什麼有的男人三十多歲了還要哄?
    好在哄盛嘉澤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事兒,說兩句軟話撒個嬌,他再不願意也得干。
    兩個孩子終于乖乖過來,盛皓眉眼間都是滿意,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故作謙虛道︰“我這兒子還沒定性呢,讓你見笑了。”
    “哪里哪里,嘉澤真是越長越帥,一表人才啊。”中年男人笑呵呵道,“听說又立功了?人現在可是正團級大校,比你當年厲害多了。”
    兒子被夸,盛皓掩飾不住滿臉得意︰“就這點兒比我強。”
    “你可拉倒吧,長江後浪推前浪,你不承認也得承認。”中年男人拍了拍盛嘉澤的肩,看向旁邊的小姑娘,“這是?”
    原本一言不發的盛嘉澤難得唇角勾了下︰“我未婚妻。”
    怎麼就未婚妻了?
    許听夏只愣了一秒,趕緊沖面前的大叔笑得甜美乖巧︰“叔叔好。”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笑眯了眼︰“哎,真乖。”
    盛皓比剛剛介紹兒子的時候還驕傲︰“我這兒媳婦兒好吧?”
    “好得很,我都想要你讓給我了。”
    “做夢。”
    終于可以安心吃東西了,許听夏把剛才選好的蛋糕拿到休息區,看了眼盛嘉澤手里的雞尾酒,皺眉︰“這都什麼天了你還喝冰的?”
    盛嘉澤第一口還沒進去,手下意識地放下來,嘴上還挺硬︰“這都什麼天了也不冷,我一個大男人喝點兒冰的怎麼了?”
    “那你老了也要生病的。”許听夏很熱衷于未雨綢繆,總是拿“你老了怎麼怎麼樣”阻止他做這做那,說要從現在開始養生。
    這讓一直以來對保溫杯泡枸杞等行為極其不屑的盛嘉澤很是苦惱。
    但沒辦法,他只有听話這一條路。
    就算他不想听,他的身體也會很誠實。
    酒杯放下來,他故意用勺子搶了一口她的小蛋糕,滿眼寵溺地輕嗤道︰“管家婆。”
    許听夏努了努嘴,哼了聲︰“你不愛管就不管你了,剛那叔叔還想讓我去給他當兒媳婦呢,他兒子肯定比你听話。”
    盡管知道她是說著玩,盛嘉澤還是受不了,起身坐過去把人摟進懷里確認歸屬權︰“我听話,我全世界最听話。”
    許听夏笑得眉眼彎彎,湊上去獎勵一個親親︰“听話哦。”
    盛嘉澤低頭蹭她鼻尖,捧著她的臉又親一口︰“嗯,听話。”
    晚上他們沒回盛宅,去了盛嘉澤在s市的住處。
    本來以為需要打掃收拾,沒想到進去後一塵不染,像是提前打掃過的,陳設卻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這是她生活過三年的地方,到處彌漫著熟悉的氣息。
    許听夏換了鞋,剛要往以前的臥室走,卻半道被人截住。
    後背貼上一片堅硬和溫暖,雙臂像鐵鉗一般禁錮著她,動彈不得,蔓延在耳後和頸側的灼熱氣息更令她渾身酥麻。
    “去哪兒?嗯?”男人輕輕餃住她耳垂,手掌也沿著腰線往上滑,“你的房間在那邊。”
    呼吸一瞬間亂了,腦子也陣陣空白,許听夏軟在他懷里,嗓音細得不像她自己的︰“哪,哪邊……”
    盛嘉澤將她抱起來,同時低頭吻住她唇︰“我帶你去。”
    在一起兩年多,他們沒少像這樣久別重逢,入骨思念,卻從來都是點到即止。
    雖然對彼此的身體已經足夠熟悉,他知道她所有敏感的地方,她也能閉著眼準確地摸到他身上每一處疤。
    但誰都明白今天不同。
    空調沒開,冷空氣毫無阻隔地大面積侵襲上來,她只能依著他的身體取暖,火熱包裹著冰涼,要將她捂化,淌了滿地春水。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仿佛整個人已經不屬于自己,意識一點點碎掉,所有的感官都脫離,附著到另一個人身上。
    而她心甘情願失去這一切,只為了跟他密不可分。
    夜深人靜,在被窩里緊緊地貼著,背後還能感覺到男人尚未平復的心跳,起伏的胸膛里溫熱的搏動。
    許听夏覺得自己去了好幾回,又被硬生生拖回人間,那人卻也只是呼吸亂了些,還記著往日仇,故意吊著她逗她︰“喜歡年輕的?嗯?”
    那些畫面不能想,一想就渾身燥熱,沒臉見人。
    許听夏把被子往上拽了些,試圖把臉遮住,但很快被男人發覺了她的小動作,攥住她手,順便揉進掌心,腦袋也湊過來親了一口她臉頰,“不熱嗎?還往里鑽?”
    許听夏咬咬唇,脖子往一邊縮︰“熱。”
    以前一個人睡覺睡不暖,現在兩個人鑽一個被窩,又熱得不行,就沒有什麼完美的法子麼?
    盛嘉澤笑得沉沉的,夾著點壞︰“那把被子掀了?”
    許听夏緊張得整個蜷住︰“不要!”
    雖然現在兩人也是毫無阻隔地抱著,但只要看不見,她就可以假裝不知道。掀了被子她可真就是砧板上的肉,一覽無余。
    男人在這方面似乎天生臉皮厚,以前光著上身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就沒見他不好意思,到了這種程度更是出神入化地恬不知恥。手在被窩里也沒停下使壞,沒盡興的地方繼續盡興,嘴上繼續逗她︰“該看的都看過了,以後還要天天看的,害什麼羞?”
    “……想得美。”許听夏紅著臉瞪他,“別人說了,不能天天。”
    盛嘉澤把臉埋進她脖子,一口一下地往前挪,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喃︰“那別人還說什麼了?”
    許听夏竭力控制著呼吸,唇瓣咬得發白。
    盛嘉澤附到她耳邊,氣聲沉沉地,然後翻身壓住她。
    許听夏又墜入夢里,滿腦子只有男人剛剛充滿誘惑的嗓音——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寶貝兒,我們明天早上再睡?”
    第65章 (二更)
    盛嘉澤正在休假, 單位批了他一周假期,是他自己請的三天,也是師長體諒他和許听夏, 特意多給到一周, 讓小情侶好好膩歪膩歪, 聊慰相思之苦。
    兩人回到帝都後, 在不影響她上課學習的基礎上,幾乎天天廝混在一起。他以前住的公寓正好空著, 就又短租下來當做兩人的甜蜜小窩, 比在酒店里舒服。
    今年的雪下得比以往要早。
    那天他們開著空調在屋里做,許听夏被抱在落地窗前, 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
    第二天, 盛嘉澤在樓上天台給她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
    許听夏七點鐘起床就看到,那雪人必定六點前就開始堆了,鼻子是胡蘿卜做的,像匹諾曹一樣長。
    男人從身後抱著她,天寒地凍,他懷里卻無比溫暖︰“以後每年初雪都給你堆雪人,好不好?”
    他不想再看見她在夢里哭了。
    離開的人再也做不到的事, 他全都可以做到。
    他不會再讓她哭。
    頭頂有飛機飛過去, 很遠,只能看見點點閃爍的紅光, 許听夏仰著頭, 突然問︰“開飛機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盛嘉澤下巴靠在她頭頂上, 也看著那架遠去的飛機, 沉吟幾秒後說︰“就和你開車差不多。”
    “怎麼可能?”許听夏努了努嘴, 不信, “會開飛機的人都特別厲害。”
    “嗯。”他點頭肯定了自己,“是挺厲害。”
    女孩仰著頭,長久地望著天空,眼里帶著羨慕和希冀,還有隱隱約約的失落。
    那也是她到過的地方呢。
    她也曾看過棉花糖一樣的白雲,睜眼看雲層之間的折射的陽光,看機翼在雲朵間劃出長長的痕跡。
    可她再也看不到了。
    她的男人翱翔在藍天之上,那是她遙不可及的遠方。
    **
    大四的課程很少,有很多余地留給需要實習找工作的同學,像許听夏這種既不用備戰考研,也不用找工作的保研人士其實閑得很。
    她本來應該是很閑的,但日子卻過得十分忙碌,盛嘉澤不知道她在忙什麼,但總覺得這姑娘背著自己有什麼小九九。
    他來帝都休假的時間不多,以往只要他過來,不管是兩三天,一天還是半天,兩人都會去那間小公寓里待著。
    有時候也不上床,就那麼抱著她看看電視,打個盹兒,就覺得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
    但這次他休假五天,許听夏是抱著電腦過來的,一天到晚待在書房,還神神秘秘地不準他偷看電腦。
    每次他進去送個水果零食催她睡覺什麼的,許听夏都會無比警惕地關上電腦,然後讓他趕緊出去。
    這已經很明顯是有事情瞞著他。
    盛嘉澤旁敲側擊地問初禾,也沒問出點什麼。
    他還有兩天歸隊,許听夏半夜依舊泡在書房,做那件嚴肅到令她廢寢忘食的事情。
    盛嘉澤擔心她身體,怕等他歸隊後這丫頭每天連飯都不記得吃,找了開餐廳的朋友讓人每天送飯,號碼留的是她的號碼。
    安排好後,他去書房找許听夏,順便給她送牛奶進去︰“我一會兒推個人給你,你加一下,每天想吃什麼跟她說。”
    許听夏剛又把電腦合上,十分認真地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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