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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小師傅 第2節

    “最少得一百年。”靈隱說完後小聲咳嗽起來。
    院子里的黑蛇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停下咳嗽,靈隱舉起懷中的孩子對著眾人道,“這撿來的孩子我收入門下,取名雲善,今立為雲靈觀掌門。還望各位以後多加扶持。”
    “我等如何扶持雲靈觀掌門。”黑蛇率先開口,“我等資質愚鈍,恐難當重任。”
    靈隱隱晦地看了黑蛇一眼,繼續道,“還望各位起心魔誓,護我徒雲善長成,繼承雲靈觀。不得以術法助其成長,唯腳踏實地、日夜勤勉方可修成大道。”
    起心魔誓是大事,若是違背,以後渡劫時很容易會被雷劈死。
    即使被靈隱道長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這誓也不能隨便發。靈隱道長立一個嬰孩為掌門,顯然是時日無多。瞧這臉色,他們幾個妖怪拼上博一把未必不能擊敗靈隱。既然如此,何苦為日後埋下禍事。黑蛇剛要開口,靈隱道長帶著寒氣的聲音傳來,“各位若想趁著靈隱受傷搏一搏,倒也可以一試。只是為了徒兒,靈隱不得不拼勁全力。”
    這句話讓院子里的眾妖心下發涼,沒妖听不出這話里的威脅。他們是歷代雲靈觀掌門降服或撿回來的妖怪,自然不是掌門的對手。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妖想著挑釁雲靈觀。可雲靈觀歷代掌門都是法術高強大能,即使他們一起上,也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久而久之,就沒妖怪再去試了。雲靈觀的掌門說,外面的妖怪和道士都比他厲害的多。若是連他們都打不過,即使離開雲靈山脈,遲早也要被其他妖怪吃掉。所有妖怪都篤信這些話,畢竟一代代掌門都是這樣說的。所以雲靈山上的妖怪對雲靈觀掌門都是十分懼怕的。
    “這是道長愛徒,我等自然愛護雲善掌門。道長放心,我們定會照顧好小掌門。”老頭第一個發誓。他只是一棵樹,不想造反,只是養育個孩童,于他而言不過是隨手小事。
    穿著紅肚兜的小孩跟著發誓。小老虎兜明,穿山甲小叢也跟著起誓。院子外,開了靈智的妖精們都跟著起誓。獨獨黑蛇並不開口。
    “花旗?”靈隱喚了一聲黑蛇,“你可有什麼想法。”
    “道長,我......”花旗話音未落,一道破空聲音傳來,黑蛇扭著身子躲過,在他原來站的地方已有個一人高的深坑。黑蛇徹底明白,靈隱道長這是不打算和他扯皮。
    第2章 人類幼崽養育計劃
    黑蛇花旗在腦中盤算著如何推拒,靈隱道長的第二道攻擊已經隨風而來。黑蛇再次躲過,只是這次稍顯狼狽。第二道攻擊比第一道攻擊多三層力!
    “我起誓就是。”花旗游到孩子面前,伸出舌頭嘶嘶嘶地辨認氣味,隨即立下誓言。
    “既然如此,靈隱便放心將雲善交給各位。”他將襁褓交給老頭,拂袖躬身道,“靈隱在此謝過各位。”
    靈隱將脖子上掛著的掌門令取下,摸索片刻,掛在襁褓里孩子的脖子上。雲善抿著小嘴正在睡覺,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老頭抱著孩子,身邊聚集著一群妖怪。
    頂著花苞的人參娃娃墊起腳尖探著腦袋,“重山,讓我也瞧瞧這個人類幼崽。”
    老頭微微蹲下身,人參娃娃剛湊過去,便听得一串響亮的屁聲,一股子酸臭味彌漫開。
    “人類幼崽好臭。”人參娃娃嫌棄地轉身跑開。
    重山身子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應該是拉了。”還在喂奶的母羊精春意說。春意去年剛開靈智,還未化形。
    很快,雲善睜開了大眼楮,動下了屁股感覺到不舒服後,張開嘴哭了起來。
    花旗在遠處沖著重山喊道,“重山你快打開看看。粑粑糊在屁股上可不舒服。”說完他嘟囔道,“人類幼崽可真是麻煩,拉了還得大人管。不像咱們的幼崽,自己蹭蹭屁股就是了。”
    重山小心地將雲善放在地上,打開裹在他身上的布,更強烈的酸臭味直沖腦門。他下意識地扭頭,看見雲善屁股下壓著黃燦燦的粑粑。
    重山︰......活了近千年,還未見過人類幼崽的粑粑。
    他準備施個清潔術將雲善整理干淨,穿山甲小叢提醒道,“重山莫要施法。靈隱道長說了,不能用法術養育雲善掌門,需得腳踏實地。”
    重山一時為難起來,花旗在一旁開心地想,讓你最先起誓,現在嘗到苦頭了吧。
    雲善張著嘴巴哭,細瘦的手腳不停地掙動,可憐巴巴的樣子。
    重山抱起雲善,帶著他去了小溪邊,隨手將他身上的布解開,丟進溪水里,他則掐著雲善,將他半個身子沒進水中。
    雲善覺得稀奇,一時間忘了哭,睜著大眼楮盯著重山瞧。
    看著溪水將他身上沖得差不多干淨了,重山這才重新將他抱回懷里。
    雲善又哭了。
    “不是剛洗好麼,怎麼又哭了?”小老虎兜明湊過來。
    “應該是餓了。”春意解釋。
    “餓了?人類幼崽吃什麼?”人參娃娃想起那九個小弟子,“人類要吃饅頭的。咱們山上沒饅頭。”
    “瞎說,人類幼崽都喝奶的。”春意躺下,露出肚皮,一旁的羊羔子立馬湊了上來。“把人類幼崽放下來喝些奶。”
    重山把雲善放在春意身邊。雲善還是躺著哭,哭聲越來越大。
    “他怎麼不吃奶?”花旗游過來。
    一群人盯著雲善哭,一旁的小羊羔喝飽奶後,老實地趴在春意邊上。
    “他是不是不能動。”人參娃娃走過去,戳了戳雲善的小手。手指卻被雲善一下子攥住了。
    “若是不能動,便將奶擠出來給他喝。”花旗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玉瓶子拋給人參娃娃,“坨坨,你去擠些。”
    春意溫順地躺在地上,坨坨很快擠了一瓶羊奶遞給重山。
    羊奶入口的瞬間,雲善立馬停止了哭上,砸吧著小嘴,胡亂揮動小手。“可慢點,這些都是你的。”重山看著他心生歡喜,小聲和一旁的花旗道,“人類幼崽還是很可愛的嘛。”
    花旗轉頭不去看他。
    雲善喝了半瓶奶,偏過頭不願意再喝。小手抓呀抓,抓到了重山的白胡子。
    重山連忙將玉瓶遞給坨坨,伸手扯自己的胡子。“這可不是你這樣的人類幼崽亂玩的。”
    雲善裂開沒牙的小嘴,咯咯笑起來。
    花旗好奇地轉頭,一眼就看見了那張開的殷紅小嘴。他想,重山說的對,人類幼崽還是有點可愛的。
    “重山,重山,讓我抱抱。”坨坨扒著重山的手,對笑起來的人類幼崽有些稀罕。
    “喏。”重山將孩子遞給坨坨,人參娃娃抱著小孩滿山坡亂跑,“小掌門,你看看咱們雲靈山好看不好看?”身後追著一只黃白相間的小老虎和穿山甲。
    小麻雀從後山飛來,“靈隱道長去了後山秘地。”
    一眾妖精沉默。後山秘地不是去不得的地方,也沒藏著什麼秘密,只是那里是雲靈觀歷代掌門的安眠之所。靈隱剛回來就去後山秘地,再想到他蒼白如紙的面色,眾妖有何不明白。怕是剛剛對著花旗的那兩下攻擊已是極限。怪不得剛回來就立掌門,還將小掌門交給山上妖精撫養。
    重山打破沉默,“雲靈山上就這麼一個小掌門了。咱們得拿出些章程,怎麼撫養小掌門?可不能斷了雲靈觀兩千多年的傳承。”
    “什麼章程?”花豹精西覺看向重山。
    重山,“人類幼崽與咱們妖類幼崽截然不同。若是要好好撫育小掌門,需得下山學習。靈隱道長說了,不讓使用法術養育雲善掌門。掌門如今喝著春意的奶水。斷奶之後人類需吃五谷,食菜。咱們山上的妖精誰會種五谷,種菜?”
    眾妖精搖頭。
    重山說,“人類穿衣需要布匹,我等可會紡布?”
    眾妖精繼續搖頭。
    “可山下有大妖,下去了容易被吃。歷代掌門不允我等下山。”穿山甲小叢一向膽小。
    “不下山,我們如何完成所發誓言?”重山依舊溫和,“別忘了,咱們起的可都是心魔誓。”
    “我就說靈隱不是個好人。”花旗小聲嘀咕,心里懊悔,他明明都看出靈隱已是強弩之末,居然該死地心生畏懼。狡猾的靈隱!
    “那便下山。咱們不去遠,就去山腳下的東望村。”西覺覺得倒也沒什麼,沒听說過雲靈山附近有大妖。這片山脈最厲害的妖怪不過就是他們幾個。
    重山,“既已決定,你們這便下山吧。我留在山上守著雲靈觀。”
    花旗抱著雲善,扭著大屁股,水蛇腰一擺一擺,若是讓有些人看,必然心生蕩漾。可跟著他的都是雲靈山上的妖怪,深知他為妖的品性。若是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洞府被砸是小,小命不保可是大事。
    化形成十三、四歲少年的兜明疑惑地問,“花旗,你好好走路就是,扭什麼大屁股?山下的村民可不像你這樣走路。”偶有村民上山拜神,兜明可是見過的。
    坨坨緊接著說,“就是。花旗,這樣走路可難看呢。”
    花旗扭過頭,一張美艷的臉上翻出白眼,胸前兩大坨沉甸甸地鼓鼓囊囊,“你兩懂什麼。”“好好听我的就是。沒來雲靈山之前,我可獨自在人間行走百年。你們這些出生在雲靈山上的小妖精能懂什麼?”
    坨坨跑上前,推開花旗胸前兩坨,“你壓著掌門了。”
    花旗低頭看了一眼,用術法將胸縮小了一圈。繼續扭著水蛇腰向前走。他剛走進村里,一群男人就看直了眼,直勾勾地盯著花旗瞧。
    小叢緊張地咽下口水,“這,這些人怎地如此奇怪。瞅著我們的眼神都不,不對。”
    “怕什麼,只是普通人類。”西覺掃視一圈,哼了一聲。
    秀娘抱著孩子坐在門口的樹蔭下,迎面看見扭著腰過來的花旗,她面上不顯,心里卻覺得花旗水性楊花,哪有女人家扭腰走路的。怕是鎮上的窯姐都不這樣。
    “你家崽多大了?”秀娘沒想到,扭腰的女人竟然停在她面前。還笑著問起她的孩子。
    “三個月。”秀娘禮貌地回問一句,“你家崽多大了?”
    這一問倒讓花旗犯了難,靈隱當初只把雲善交給他們,可他沒說多大。瞅著雲善個頭沒有面前女人懷里的孩子大,花旗胡亂鄒道,“才將滿月。”
    花旗說完,見女人不搭話,主動說,“我們逃難過來的。翻過了前面那座山才瞧見這有個村子。”他手一指西覺,“喏,這是我家男人西覺。”又指向一旁三個孩子模樣的男孩,“這是我大兒子兜明,二兒子小叢,小兒子坨坨。”
    “你這麼年輕,已經有三個孩子了?還是三個男孩呢。”秀娘羨慕極了。她頭胎生的是女孩,剛出月子婆婆就催著她要孫子。這幾人身上補丁落補丁,瞧著就不是富裕人家。那最小的兒子只穿著件紅肚兜,倒是白白胖胖的有些奇怪。“你懷里這個是男是女?”
    “還是男孩。”雲善的小雀大家都可看過。
    “喲。”秀娘抱著孩子,羨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懷中的孩子細聲細氣地哭起來,秀娘熟練地摸了一把孩子屁股,濕的。她抱起孩子回了院子,從晾衣繩上拿了條干淨的戒子給孩子換上。一轉頭,瞧見剛剛那一家子人都跟著進了院子。
    小孩子的哭聲會傳染,花旗懷中的雲善撇下嘴角,也開始哭起來。比起秀娘的孩子跟貓叫似的聲音,雲善哭得響亮得多。秀娘忍不住羨慕地看過去。
    花旗笨拙地拍著雲善,嘴里念叨著,“不哭,不哭。”
    別看雲善名字中帶著善,可他一哭起來可就不是個善茬。任憑花旗怎麼哄,他也只是張著小嘴哇哇哭。而西覺幾人竟只會站在一旁觀看。
    秀娘將自己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無奈地接過雲善放在臂彎里搖晃,嘴里發出逗弄聲,“哦,哦,不哭,不哭。”
    雲善竟真的慢慢安靜下來。
    花旗見雲善不哭,驚喜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妹子,你可真能干。我們打算就在這村子里住下了。今日可否借住在你家,我家男人、孩子力氣大,有什麼活盡管招呼他們去做就是。”
    “啊?”秀娘傻了眼,這家人怎麼這麼自來熟。
    第3章 下山進修
    農家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客人。秀娘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水。花旗端起碗一口氣喝完,招呼秀娘道,“大妹子你別忙了。有啥事讓我男人、孩子去忙。”
    “院子里的柴火是不是不多了?西覺你帶著兜明和小叢上山砍棵樹。”
    “不用,不用。”秀娘攔著不讓,“我家男人一會兒就回來了,讓他去,讓他去。”
    “唉,沒事兒。他們不惜那點子力氣。”花旗使了個眼色,西覺帶著兜明、小叢去了院子,拎著斧頭走了。“坨坨,你也跟著一塊去。”
    坨坨臨走前懷疑地看向花旗,這黑蛇把他們都支走是要干什麼?若是他對小掌門不利,渡劫期一定會讓天雷劈死!
    確定人都走後,花旗裝模作樣地探頭看向院子門口,這才開口道,“大妹子,你看他們爺幾個都听我的。可我也是有苦說不出。那幾個孩子都不是我親生的。”他記得,人類會對可憐人格外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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