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大亂

    蕭王以為他是子純新增的護衛,可又見沈長勛生的玉面儒雅,一陣醋意。
    “你若需要人保護,我派人來便是。不需要你自己費勁尋人,現在高手難找,別找一些白白拿走銀子的玉面小生,根本就是徒勞,沒一點用處!”
    子純冷笑,眼神落在蕭王的臉上。這張臉她厭惡了十幾年,從來不曾生過一點喜歡。可偏偏月老弄人,蕭王最愛的女子便是子純。
    若不是因為子純,他早八輩子就和皇上翻臉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病秧子皇上哪里是他蕭王的對手……
    “子純,你……你就不能好好的看看我麼?難道我在你的心中就真的沒有一點位置?現如今宮中動蕩,我本可以下手,可我礙于你的存在,我等到明日。你兄長若是天子福澤,就該駕鶴西去!這天下,就會平安落入我的手中。”
    “然後呢?”
    子純微微眯起眼楮︰“若我兄長不死?你又如何?”
    “我想好了。既然我深愛你,自然不能殺了你兄長奪走皇位,且君臣這麼多年,我也該有些情分,我可自立為王,分割他半壁江山。”
    如此決定,已經是蕭王最初的最大讓步。他本可徹底搶走的東西卻留給別人一部分,看在的都是子純的份兒上。
    “呵呵……”子純笑了笑︰“蕭王,你不必為我一個女子想這麼多後路。”
    “這不是你的後路!”蕭王看子純還不明白,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的王妃,三年前你皇兄就把你賜給我!”
    “不要提三年前的事!”子純火了,眼中都是委屈。“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卻還逼著我兄長賜婚!”
    “那又如何,我喜歡你。”蕭王狠辣無情,可面對子純依舊沒有辦法。畢竟是自己深愛多年的女子,他總不能用強的……
    “那好,喜歡是吧?”子純的眼中閃現一抹皎潔之光,猛然踮起腳尖兒,閉上眼楮親吻了沈長勛的臉頰。
    沈長勛失神的看著子純,怒吼道︰“純公主,你干什麼!”
    冰冷的長劍已經從蕭王手中飛出,幸虧沈長勛反應的話,一把將子純推開,自己也躲閃到別處。
    “賊子,趁著保護公主,居然敢勾搭犯賤……我今天就要你狗命!”
    蕭王說完,便一劍更比一劍狠,直刺長勛心口,長勛還擊,二人便打的不可開交。
    其實論武功,蕭王當是略勝沈長勛,可長勛畢竟是沈煉之子,多年來雖然並未習武,卻也懂得如何防身,一招一式讓蕭王很是吃驚。
    “宮中護衛竟然有如此的好功夫?不對,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誰?”
    說話間,蕭王一個虛點,猛然連刺三劍,站在一邊的純公主一看這陣勢,二話不說拔出雙刃匕首就沖向蕭王。
    “純兒……”
    蕭王心痛,雙眸緊鎖自己的心上人︰“你居然這樣對我?”
    “別叫我名字!你不配……我最恨無情冷血之人,你濫殺無辜,連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在我心中早已經是魔鬼無疑!”
    子純的話是真的,她真的速來最恨無情之人,雖然本身自己看上去囂張跋扈,很是刁鑽,可她畢竟善良,蕭王不同,他是只對一個人,寧可辜負整個天下!
    “純兒,我真心待你,真的不知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你若是一定要這樣逼我,休怪我……”蕭王狠下心,招招致命,沈長勛很快敗下陣來,純兒知道大勢已去,猛的向前擋在沈長勛的面前,終究,蕭王還是舍不得……
    “你要殺他就先殺我!”純兒這一招當真連沈長勛都吃了一驚,這女孩子看上去瘋癲任性,可所作所為倒頗有男人義氣。
    “殺你容易,我怕我忘記太難!”蕭王一個收手,轉身看著沈長勛︰“你,听著,別躲在女人後面,我改天再取你性命。”
    再說景妃重新整理了御林軍之後,便一路殺了過來,途中遇見了徐遠山。她本以為徐遠山是自己的人,趕緊讓他讓開,不想徐遠山卻對她圍追攔阻。
    “景妃娘娘,你這一次恐怕失算了!”
    徐遠山的話剛落地,景妃便冷笑一聲,她走到徐遠山的跟前低聲說︰“就算這次的事情我失算了,可對于你,我可沒有是算半分……咱們的事若是皇上知道,你說,他會先砍掉誰的腦袋!”
    “我想……”徐遠山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他算計王爺,王爺還對他出手相救的時候,他就恨自己的軟弱,做出了只求一死的打算。
    “我想。咱們兩個誰也活不成。景妃娘娘你還是別為我著想了,該想想自己的歸宿!”景妃斷然沒想到自己會看錯人,徐遠山生性老實,本為自己的掌中之物,怎麼翻臉不認人?
    她沉沉的喘.息一口氣,看著徐遠山,再次低聲道︰“你何苦和我做對,皇帝都要死了,難道你不想和我……”
    景妃話說一半,臉上浮現曖昧之色,又想誘.惑徐遠山,徐遠山卻不買賬。
    “娘娘自重,這眾目睽睽之下,您應當端莊大方。”
    “你……”
    “我承認娘娘和亡妻有幾分相似,所以對娘娘傾慕,遠山現如今不求聖上寬恕,死也無憾。”
    景妃見徐遠山如此說,知道無法挽回。
    她轉身對身後的御林軍開口道︰“徐將軍攔著本妃的路,便是和本妃做對,和皇上做對!殺無赦!”
    御林軍面面相覷。
    徐遠山雖然才能不高,但是人品極好,算是眼下朝中最老實的王爺了,眼下景妃要對徐遠山下死守,沒有皇帝的聖旨可如何能輕舉妄動。
    就在大伙遲疑之際,景妃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玉牌。
    “這是皇上賜給本妃的尊玉王牌,你們大家也都知道這王牌宮中妃嬪只有我和媚妃人手一個。現如今媚妃死了,王牌只剩下本妃一人有。”
    見尊玉王牌如見聖上,這倒是不假,御林軍無可奈何只能圍困徐遠山,徐遠山從王爺府帶來的人不多,哪里是眾多御林軍的對手,若是硬拼也只是死路一條。
    本就見不得血腥的徐遠山如是便主動說道︰“我不能看著我的兄弟們送命,不用打不用殺,這些事和我手下的人無關。御林軍的兄弟們也不用為難……我徐遠山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罷,他拔刀便要自刎,眼瞅著刀落人頭也就要落下,一道白光猶如從天而降。
    沈煉突然出現,長劍出鞘,徐遠山的刀被打出幾米之外……
    “王爺……”
    “做什麼傻事,為了這個女人不值得。”
    “遠山慚愧,不是為她。”
    “何來愧疚,是她算計你而已!景妃娘娘,你說是不是?”沈煉的出現震驚了景妃,她不敢相信的練練後退,嘴里說著別人都听不懂的話……
    “是你……怎麼是你?你……你是神仙,怎麼會……怎麼會是你……”
    看景妃如此瘋癲狀,徐遠山也是一頭霧水︰“王爺,她,好像見過你!”
    “你是畫上的神仙……沈煉,你,你不是什麼王爺,你是神仙!你,你,你也是為了雙鳳手鐲而來!”
    景妃此時也不管什麼生死輪回,什麼榮華富貴了,她猶如眾魔附體一般的瞪著沈煉,嘴角勾起一絲絕望的冷笑︰“哈哈哈哈,我當沈煉和甦悅芯有多真心相愛,原來我們三個都是背負著使命和私心而來!沈煉,你敢不敢說句實話,你……不是人!”
    “景妃娘娘說什麼?王爺不是人?”
    “對啊!王爺怎麼會不是人?是神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御林軍中亂做一團,景妃一聲怒吼︰“眾人听令,沈煉妖言惑眾,並非凡人,徐遠山意圖謀反,給我拿下!”
    沈煉看景妃此時已似瘋魔一般,微微垂眸。
    掌心升起陣陣白霧,冷風過境般的拂過眾人臉龐……
    天地之間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憑空而至,景妃動彈不得,徐遠山動彈不得,御林軍更是動彈不得……
    再說純公主的屋子里,甦悅芯一番休息之後終于恢復了體力,凌兒也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一般,純公主听見屋子里有說話的聲音,這才第一個推門進來。
    “伯母,你醒了!太好了,宮中已經大亂,我的人剛剛來報,說景妃和王爺已經動手了!”甦悅芯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景妃不是古代中人,她是精通藝術精通槍法的陸孝黎!
    “不行,我得去看看!”
    “好,那純兒扶著你……沈長勛,你趕緊進來幫忙,你娘醒了!”純兒高喊一聲,卻發現門外無人回應。
    “長勛呢?”甦悅芯不知道門外方才蕭王來過,還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打斗。
    “沒事,伯母,我讓丫鬟先扶著你過去,長勛他可能是累了,方才找安靜處睡一會,我去喊他!”
    顏若和銅兒一起扶著甦悅芯去找沈煉,凌兒則飛快的去找師傅,此時他老實膽小的師傅已經嚇得不行,哆哆嗦嗦的藏在角落里,見凌兒跑來一把將他抱住︰“徒兒,不得了了!這宮中打起來了,咱們管不了這麼多,趕緊逃命吧!”
    “師傅!”凌兒急了,跺腳道︰“師傅,徒兒方才差點摔死,這頭還包著呢!要不是那個甦伯母救了我,我都見不到你了!”
    “什麼甦伯母,張伯母,這宮中的事情咱們管不了!你小小年紀,就算有心,有那本事麼?”書生一邊說,一邊朝著凌兒的屁股踹了一腳,凌兒想了想,拿起書生畫的葫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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