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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殺族凱瑟琳

    “嘎嘎嘎…”蕭寒喘著粗氣飛馳在華盛頓州一條黑暗的街巷內。為了躲開美國警衛的追查殺族以及凱瑟琳帶來的援兵不得不分開逃離。听著大街上時不時傳來的警笛聲,蕭寒內心並不是十分惶恐。身為曾經鬼龍的殺手狀元,蕭寒早已見識過各種大風大浪,區區全城通緝並不會讓他感到絲毫的不安。
    就在蕭寒迷茫地行進在黑暗的小巷中時,一道詭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處于防守的本能,蕭寒的雙目瞬間腥紅,隨後猛地轉過身,攜著雷霆萬鈞般的殺氣襲向那個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身影。
    “是我!”感受著蕭寒突然爆發的殺意,這道黑影低聲叫道。
    唰…看到來者是虛肖,蕭寒猛地停下進攻的步伐,鞋子在地面摩擦了很長一段距離後他的身影終于停下。此時蕭寒身後的地面灰塵乍起,仿佛颶風席卷過一般。
    “我帶你去我們約定的集合的地點。”虛肖笑著說道,隨後率先沿著巷子兩側凹凸不平的牆壁扶搖直上,一下子躍到了樓頂。蕭寒隨後也是扭動著靈活的身子緊跟著虛肖一下子來到了這些並不是很高的房屋樓頂。下一刻,二人好似古代的夜行刺客一般在樓頂飛速穿梭著。
    “你們怎麼知道我和章佳楠去了美國國家安全局?”一邊飛速地行進著,蕭寒一邊有些疑惑地問向前邊的虛肖。
    “這個多虧了凱瑟琳。”虛肖扭過頭答道,“當發現你和章佳楠同時離開時,處于直覺,我們認為你們一定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了,後來凱瑟琳突然給我們所在的別墅打來電話,告訴了我們你們的行蹤,並且還替你們向我們請求援助。沒想到你們做的事情會這麼瘋狂!”說著虛肖有些激動地舔了舔嘴唇,帶著贊揚與崇拜的語氣說道,“全世界大概只有你們敢入侵美國國家安全局。”
    “是嗎?”蕭寒微微一笑,隨後臉色一下子陰冷下來,語氣低沉地問道︰“凱瑟琳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因為她也是黑手黨的成員。”虛肖直截了當地答道。
    “這就有意思了。”蕭寒語氣極為可怕,竟讓虛肖有些不寒而栗,“黑手黨給我和章佳楠下套,差點要了我們的命。現在我們身邊又多出了一個黑手黨成員…”說著蕭寒看向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待會我一定要好好盤問一下那個女人。”
    “可是…”看著蕭寒凶狠的樣子,虛肖似乎有些難言之隱,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凱瑟琳好像和章佳楠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你直接盤問她是不是會影響章佳楠和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不在乎這些。”蕭寒淡淡地說道。“對于所謂的感情,我早已拋棄了。這個世界上值得我尊重的生命只有一個,至于其他人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為了達到最終的目標,怎麼樣都可以。”蕭寒說著,腦海中不知不覺再次浮現出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一切。蕭寒的這番話還可以用另一個方式來解讀︰我連克里斯蒂安都殺死了,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女人,還有什麼值得我去珍惜的?雖然想法有些病變,但這的確就是蕭寒此時內心的寫照。
    看著蕭寒一副決絕的樣子,虛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很快,二人便到達了華盛頓州邊境的貧民區。繞過一個又一個破舊的建築,二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已經廢棄許久的教堂前。乍看之下教堂之中竟有些微弱的火光,想必里面便是早已等候多時的殺族成員。當然,蕭寒心愛的女人也在其中,並且正以關切的目光看向自己。
    蕭寒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入其中,竟發現教堂中不僅僅有殺族成員,還有凱瑟琳以及她帶來的援兵。在眾人的目光下,蕭寒一步步面無表情地從東方雪身前走過,直接出現在了凱瑟琳面前,隨後以極其低沉的語氣問道︰“你是黑手黨成員?”
    似乎沒有想到蕭寒一回來就會以如此冰冷的語氣問向自己這麼一個問題,凱瑟琳稍稍愣了愣後緩緩點了點頭,淡淡地答道︰“沒錯。”
    “在我和章佳楠離開殺族所在的別墅群之前,你知不知道林森針對我們的計劃?”蕭寒繼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知道。”凱瑟琳依舊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實話。
    “是嗎?”蕭寒說著揉了揉太陽穴,以極其陰沉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滾吧,在我沒有發怒以前。對了,等你回到黑手黨別忘了和林森那個家伙說一聲,我很快便會親自上門拜訪一下他好好敘敘舊。”
    並隨著蕭寒話語的進行,整個教堂的溫度仿佛一下子低了下來。看到蕭寒以如此可怕的語氣和凱瑟琳說話,章佳楠有些不滿地走上前,出現在了蕭寒身邊,緩緩說道︰“凱瑟琳她已經背叛了黑手黨,現在她和黑手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那又怎麼樣?”蕭寒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反問道。
    “她完全可以繼續留在這里,幫助我們完成接下來的任務。”章佳楠說道。
    “你知道放在以前,任何想殺我或者幫助別人殺我的人的下場是什麼嗎?”蕭寒說著雙目一下子變得腥紅,身上立刻爆發出驚人的殺氣。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難,甚至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死。所以,我能放過她一條性命已經算至仁至義了。”
    看到蕭寒似乎隨時會對凱瑟琳不利,凱瑟琳帶來的援兵們立刻將凱瑟琳圍住,以便能在需要的時候保護好這個女人。但即便如此,若是蕭寒真的想取凱瑟琳性命,光靠他們的保護也無濟于事。當然,如果章佳楠也一同保護凱瑟琳的話,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你先听我說一句吧。”看到蕭寒一副決絕的樣子,凱瑟琳突然開口了,“我承認我的確是黑手黨成員,但我加入黑手黨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庇護所躲開鬼龍的追兵,僅此而已。還有,你別忘了,光憑一個殺族是沒有辦法攻破國家安全局的防線的,為了幫助你們,我已經盡我全力集結了我所有的手下。”說著凱瑟琳從自己援兵們的層層保護之下走出,站在蕭寒面前,“和克里斯蒂安一樣,我也有著一群值得信賴的伙伴,並且他們也會一直追隨我。殺族想要鏟除鬼龍,還差些火候,如果我們加入,你們擊敗鬼龍的希望就會大一分。”說著凱瑟琳玩味地看著蕭寒,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執意讓我離開也無所謂,但你也會同時失去一份強大的戰斗援助。”
    凱瑟琳不僅僅表面性感迷人,在關鍵時刻也能夠根據形勢做出恰當的決定。這大概也是她能從國際安保組、鬼龍和黑手黨全身而退的原因之一。
    听著凱瑟琳的話,蕭寒沉默了。這個女人說的不錯,鬼龍雖然失去了除去金龍組以外所有分部,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光憑現在人數稀少的殺族要想擊敗鬼龍還需要進行一場質變,而凱瑟琳以及其幫手的加入無疑會促進這個質變。經過片刻的深思熟慮,蕭寒雙目的腥紅逐漸退去,殺意也隨之消散。隨後他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你可以跟隨我們,但如果你們做出任何值得我懷疑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當然,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讓你滿意。”凱瑟琳笑著說道,隨後沖蕭寒身邊的章佳楠眨了個眼,樣子一下子從之前的冷酷理智變為俏皮可愛。
    看到凱瑟琳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章佳楠不禁翻了個白眼。剛剛自己還為她擔心,甚至都準備為她和蕭寒打上一場。只是沒想到此時這個女人的樣子完全不值得自己擔心。
    “各位,听著。”凱瑟琳清了清嗓子,隨後轉向自己的援兵,一字一頓地命令道︰“現在我和你們都是殺族的人了,而這位…”說著凱瑟琳指了指面無表情的蕭寒,繼續說道,“他是殺族的王,從現在開始也是我們的王了,所以以後你們沒有必要再听從我的命令了,他才是你們的首領!”
    听著凱瑟琳的話,援兵們立刻將目光注意到了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年身上。隨後他們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看著他們此時有些不屑的樣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僅僅是表面上答應而已,如果到了蕭寒和凱瑟琳意見相悖的時候,恐怕他們還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遵循後者的意見。
    “你有辦法帶我們去加利福利亞洲嗎?”蕭寒突然開口問向凱瑟琳。
    “有是有,不過黑手黨的總部並不在加利福利亞洲,而是在紐約。”看出了蕭寒目的的凱瑟琳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想報復黑手黨,所以這次我會不留余力地幫助你,也算是一個加入殺族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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