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但腦補是什麼?那就是心有多大, 舞台就有多大的神奇能力。
    在當今腦補的世界里, 他都幾度親吻過癩.蛤.蟆滿是疙瘩的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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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兒臣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妖魔鬼怪。就算是有, 父皇是天子, 自有龍氣庇護,那些邪魔歪道自不會近身。所以兒臣覺得此事太過蹊蹺。說不定就是有心人的算計。您瞧呀,世人誰不知道我七嫂沒心沒肺還是個不著調的。要是誠心算計她, 七嫂都不待發現的。說不定就是有人利用了這一點,利用七嫂來算計您。”
    十二的傷已經不影響行動了,于是在事情過去幾天後,特意挑了個時間去找當今了。
    十二知道這件元姐兒設計,司徒砍操刀的怪事,以他老子的智商一定會想到。不過前提是他老子得治好腦補出來的各種疾癥。
    老而不死則為妖,他老子自小就是個玩人的。與其讓他老子自己想起來遷怒他嫂子,還不如他來個禍水東引呢。
    “父皇,七嫂得罪人的本事兒臣不敢恭維。咱們皇室中多少人都巴不得七嫂倒霉,兒臣都數不過來。那白芷為什麼要拉著七嫂跳湖,這本身就有問題。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她的算計。兒臣這兩天也派人打听了一下,那個白芷自毀了容後,就聲聲說是七嫂推的她。可兒子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問過戴公公了,戴公公跟兒子也說了當日的情況。她毀容說不定都是她自己設計好的。還有那個假傳聖旨的小太監......”
    見當今看了自己一眼,十二知道他老子還想听他忽悠,于是又繼續往下說道,“兒子以為,應該從白芷師徒的身份查起。當初他們是怎麼進宮的,總會有跡可尋。......兒子之前還在想這事是不是與皇位有關。不過七哥身體有恙,我還年歲尚輕。其他的幾個兄弟也都不似那種不忠不孝之徒,所以兒子便將這個想法放下了。您說會不會是咱們皇家什麼時候結下的仇怨。這會兒子發酵出來...”似是想到了什麼,十二猛的抬頭,一臉焦急的看向當今,“好讓咱們父子相疑,自相殘殺?”
    十二,你可以的。
    睜著眼楮說瞎話,還能說得那麼擲地有聲。
    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可是一直到今天,除了十二主動的跟當今說這里面有陰謀,其他的人,包括皇貴妃,包括皇子,包括滿臣文武大臣,皇室宗親就沒一個站出來替他說句公道話的。
    他們心里必是也知道這事蹊蹺,可卻擔心朕會遷怒他們。他們都在看朕的笑話,都在傳著不實的流言。
    看了一眼十二,當今感動壞了。
    不愧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孩子,不愧是自己選定的繼承人。
    真沒白疼他。
    “那你看此事應該如何處置?”
    十二小心的觀察了一下他老子的神色,有些遲疑的說道,“兒臣以為,當務之急應該是杜絕那些惡意揣測出來的流言,再暗中慢慢調查白芷等人的來歷。”
    听十二這麼說,當今臉上就是一黑。半晌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就是這樣父皇您才更要保重身體,不能讓那些宵小得逞。兒子剛剛到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呃...這個辦法是兒子以前听七嫂說的。”
    得了,本來當今就氣著呢,听到十二提起元姐兒,那張臉都辦法再往下黑了。
    “那丫頭又說了什麼?”
    “去年秋獵時,七嫂曾跟九妹說過,甄母妃出的那事,想要讓大家不談論,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個更勁爆的消息將它覆蓋住......兒臣以為不如用些手段,再弄些流言出來呢?”
    當今聞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覺得十二說的不施為一個好辦法。只是有些拿不準還有什麼事情是比當朝皇帝寵幸癩.蛤.蟆更勁爆的事。
    十二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思考中的當今,嘴角悄悄上揚了幾度。
    自然是有的。
    比如立太子,再比如禪位......
    當然,該給的提示他都給了,就看他老子怎麼決定了。
    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屁股,十二眯了眯眼,對于包庇親哥嫂,忽悠親老子這事,他做得毫不愧疚。
    爹是好爹,就是忒好忽悠了些。
    (→_→)
    早朝後,十二皇子正在御書房給他老子下套。而五皇子則是帶著他老子的命令直奔金陵跟著他舅舅互相傷害去了。元姐兒听到這個消息,便叫來了賈璉,讓他派人快馬加鞭給林如海送個消息。
    元姐兒很擔心五皇子為了給甄家洗白,會拖著林如海下水。
    林如海要是因為她折騰出來的破事而倒了霉,她非得叫那些黛粉將脊椎骨戳斷了不可。
    拋開那些想法,當官也是需要守望互助的。
    榮國府二房還有兩門親戚,可大房除了璉二.奶奶帶來的姻親,便沒什麼外援了。
    像是林如海這樣出身的官員,元姐兒覺得賈璉非常有必要多親近些。
    “姐夫一早就給我送了消息,我剛剛已經書信一封讓人送去南邊了。”拿顆核桃在手中把玩,賈璉低頭看一眼他姐的嫁衣,“幸好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說不準就又是一個慧娘。”
    他雖然也讀書,腹中也有文墨。但是那個紋慧,賈璉是沒看出多少脫俗的。只是在听到這姑娘的身世後,覺得有些可惜。
    看了一眼他姐嫁衣上跟活了似的鳳凰和鮮花,賈璉特別慶幸他姐這項本事是出宮後才顯于人前的。否則......
    元姐兒聞言,抬頭瞪了賈璉一眼,“我傻呀~”要不是身份在這里擺著,你看她會不會這麼高調。
    被元姐兒一瞪,賈璉摸了摸鼻子,又說起了元姐兒婚禮上的事。
    賈璉三月份成親時,用的那些紅綢喜器都還妥善收著,眼瞧著這已經進四月了,賈璉還是問了元姐兒一遍,是不是真的不買新的。
    “買什麼買,那些喜器也才用了一回,別說我不用買新的,就是回頭珠大哥哥成親時,若是還在今年,也不必再買新的。”頓了頓,看了一眼繡架,元姐兒將一顆珍珠穿在針上,小心的繡到嫁衣上,這才接著往下說,“當初珠大哥哥的婚期定在你前面,二太太不也說等你成親時就用珠大哥哥的喜器?咱們什麼樣的人家,沒必要鋪張浪費。有錢使在刀刃上,不比這種地方強?”
    看一眼賈璉,提示他榮國府還欠著國庫不少舊債呢。雖說打了一回地主撈回不少,可過日子總要想著細水長流才成呢。
    “只是擔心太寒酸,讓人看了會覺得府里不重視你。”
    女人一生,娘家,男人和孩子。
    姐夫雖然人不錯,可有那麼個病在,他姐是別指望有孩子了。所以姐夫身份高,娘家就更不能顯弱勢。不然他姐嫁過去了,會沒底氣。
    這娃完全是多慮了,就他姐兒...呵呵,誰沒底氣,都不會是她。
    “理他們做甚,包子有餡不在褶上。沈萬山倒是有錢,也愛顯。可你瞧,他結果好不好?低調點準沒錯。”尤其是當今被這一連串事件折騰出更年期後。
    在現代,除了有錢的土豪,也就是這幾年才流行自己買吉服買婚紗。但大多數新人結婚的禮服還都是租的,不也沒人說寒酸。
    見元姐兒這麼說,賈璉也就不在勸了。
    “對了,二嬸這些日子一直在反復請人給珠大哥哥看婚期。只是請了許多人看過,最近的吉日也是六月。二嬸派人去雲家問了。雲大人和雲太太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珠大嫂的姨娘卻說要再等幾個月。說是六月日頭毒,忒熱。”
    元姐兒聞言聳了聳肩,一個嫌太晚,一個嫌太早,這事有的磨了。
    “甭管了,等她們確定了日期一定會通知你媳婦的。對了,馬上就要考庶吉士了,你有把握嗎?”
    考進士的時候,賈璉可都是排名倒數的同進士,這庶吉士感覺很懸。
    听元姐兒如此問,賈璉抬手搓了搓自己的額頭,都不敢看元姐兒的眼神。
    行了,不用說了,姐明白了。
    “老太太要接了史湘雲過來小住。那丫頭別看才兩歲,心眼不比三丫頭少。說話也容易讓人下不來台,回頭跟你媳婦交待一聲,她管著家,別讓老太太借題發揮。”
    賈璉聞言抽了抽嘴角,點頭應下,“老太太的氣還沒消,最近說話做事真真是...不可理喻。”
    “所以你看呀,我都不去給她請安。”
    賈璉搖頭輕笑,“我們老爺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他心里再惱老太太,也不許我們太太怠慢了老太太。我們太太都去請安,好兒又如何能不過去。倒是姐...”
    想到賈政和王夫人跟本管不了他姐,賈璉極羨慕。要是他們老爺也不管他,他一定要幫老太太回憶回憶他娘。“不提老太太了,掃興。姐,你可還記得薛家,金陵的那個薛家。就是你領著好兒進宮那天,他們上府里拜見二太太了。走的是梨香院對外的門,今兒也來了。”
    薛家?
    薛胖丫!我去,差點錯過了。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元姐兒站起身,朝門口喊了聲樓葉,“快給我梳妝更衣,我要去梨香院。拿那套鵝黃繡紅楓的,再將前兒打的那套楓葉形狀的首飾找出來。”
    賈璉︰進宮都沒見你這麼用心。
    作者有話要說︰  螳螂(元姐兒,司徒砍)捕蟬,黃雀(十二)在後......
    你們說下一本寫什麼呢?
    第200章
    更衣妝扮, 又帶上一條楓葉形狀的額鏈, 元姐兒站在穿衣鏡前仔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由著樓葉給自己披上一條素錦披肩便帶著人直奔梨香院而去。
    從小一道長大,除了元姐兒進宮那一年半, 賈璉可是和元姐兒一道長大的,元姐兒對王家那邊的親戚有多少熱情親近, 哪怕元姐兒不說,賈璉也是知曉的。
    坐在暖閣里,看著丫頭進進出出,然後看著他姐撇下他,興高采烈的走了, 賈璉都迷糊了。
    這節奏不對呀。
    以他姐那性子,難不成是...又抽了?
    這沒什麼不對的, 來紅樓一回卻是穿早了,元姐兒別提多遺憾了。出嫁前還能見到薛寶釵, 能不興奮嗎?
    元姐兒現在住的小院離梨香院極近, 不大一會兒就到了梨香院開在榮國府內的院門。
    丫頭一邊通報, 元姐兒一邊帶著人往里走。等走到王夫人所居的正院時, 王夫人那里已經知道元姐兒過來了。
    “還沒等我去叫,這丫頭倒是自己來了。”看了一眼自家姐妹和外甥女, 王夫人笑著與薛姨媽說了一句, 然後又特別和藹的吩咐丫頭道,“快請大姑娘進來。”
    金釧應聲出去,王夫人這才轉頭對著薛姨媽和寶釵笑道, “前兒妹妹來,可巧大丫頭進宮去了。這會兒正好她在府里,也讓她見見她親姨母。”
    隨著王夫人的話落下來,元姐兒也大步走了進來。
    一進屋元姐兒便朝王夫人屈膝行了一禮,笑得又乖巧又柔順,“給太太請安。”
    “怎麼這會兒子又過來了?小心日頭毒,再曬著了你。”咋不曬死她呢。
    這話說得好像她之前來過似的。天知道自從那日撕破臉後,請安這種事,她都是告的病假。
    元姐兒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笑得一臉的靦腆。
    沒人會想到這娘倆私下里關系會差到了水火不容。在外人面前,王夫人和元姐兒不約而同的做出母慈子孝的模樣,雖然有些生硬,不過兩人都是演戲的老手,還是壓著惡心反胃的感覺將這出戲唱了下去。
    “新得了兩瓶玫瑰清露,想著太太這幾日沒什麼胃口,便給太太送過來了。”笑著回頭,洽巧樓葉手里捧著兩個小瓶,示意她遞給金釧,元姐兒又接著對金釧說道,“早晚盛一茶匙清露兌水給太太服下。”
    “奴婢記下了。”接過清露,金釧都不敢抬頭看元姐兒。
    “我的兒,難為你有心了,但凡宮里賞下什麼,你都惦記著送過來。”王夫人看了一眼那清露上的鵝黃封簽,隱晦的向薛姨媽母女炫耀了一下。
    元姐兒笑了笑,渾身上下都是一種帶著矛盾的溫柔,“太太用的好,便是我的一片孝心了。”對于跟王夫人秀恩愛這種事情,元姐兒越說越覺得膩味,似是不經意的轉頭,打量了薛姨媽和寶釵一眼,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問王夫人哪來的客。
    “這是你嫁到金陵薛家的姨媽,還有你姨媽家的表妹寶釵。”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王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
    “你姨媽全家上京,本是要參加你哥哥的婚事。只咱們家遇到了家孝,這才耽誤了。後來我又病了,到是一直不得見。上回來你又進宮去了。”
    “真真是好事多磨。”陪著王夫人感嘆了一回,元姐兒頓了頓又說道,“原來是姨媽和表妹來了,太太怎麼沒派人去叫我。到是失禮了。”元姐兒笑著嗔怪了王夫人一句,那副樣子像極了朝自家老娘撒嬌的軟妹子。也不等王夫人回話,便轉身給薛姨媽行禮。
    薛姨媽一身玫紫緞子的對襟外衣,繡工精致,用料考究。衣領處用銀托固定了一顆的東珠。東珠的光澤和大小,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在往上,正中帶著金絲八寶攢珠髻,左右各拈了一只拉絲點翠鈿花。耳邊墜著一對葫蘆型的耳墜子......
    通身都是好東西,但最難得的卻是做工,富貴又奢華。
    薛姨媽看著就比王夫人年輕,這會兒元姐兒一打眼,瞧著還不及四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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