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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海試

    對于吳郡這兩年來所取得的成果,劉楓是滿意的,並對沮授與甘寧這一文一武的兩人表示了肯定的嘉獎,並升水軍統領甘寧為伏海將軍,副統領甘興為將軍,同時升職的,還有十名校尉。對于其余人,則是給予了錢財上的獎賞,同時將他們的功績記錄在案。
    翌日,當朝陽冉冉升起時,此次出航的兩萬水軍已經全部登上了八艘巨艦,每艘載員兩千五百人,連同劉楓的先鋒號,一共九艘艦船,緩緩地離開了港口,朝著朝陽升起的方向慢慢的移去。
    漢時的長江入海口其余在丹徒縣的鎮海,也就是現在的鎮江,而出了毗陵港口,已經算是在東海上。至于東面的南通,以及如今的崇名島等地,那時還淹沒在海水以下,只有少部分的地方會露出水面,形成一片灘涂地。
    沿著長江的深水河道,艦隊排成一條長隊,朝著大海的方向行進。
    此次出海的只有九艘新式的尖底艦,內河的平底船一艘也沒有帶出來,全部留在了水寨中,九艘巨艦如同九座小山一般,在河海間慢慢地移動。
    走在最前面的,是甘寧所在的鎮遠號,也是所有船中是大的一艘,最大載重可達九千三百石,距離萬石也只是一步之遙。
    只不過,已現在的動力條件,這也是能夠造出來的最大的船了,再大一些,動力方向是個難題,用麻布織成的風帆根本帶不動。或想要造出更大的船,只能等解決了動力系統以後再說了。
    海面上微風徐徐,船行得並不快,卻很平穩,一點都不顯顛簸。六面副帆下方,有帆手正在根據風吹來的方向來調整帆的受力面。
    甘寧站在船頭的甲板上,倚靠著船舷,看著一望無垠的碧波,胸中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大丈夫當征服于藍天碧海之間,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劉楓依然坐在先鋒號上,位于隊伍的中間,前後左右各有一艘艦護衛在側。
    最上層的甲板上,郭嘉正與沮授下著棋,而劉楓抱著美娘在一旁逗弄著。另一邊,小劉靖在甲板上沿著船舷四處瘋跑,張寧和甄姜的貼片侍女彩娥跟在他後面,生怕他一個不慎摔出個好歹;船閣內,蔡琰與甄姜坐在窗閣前,喝著茶,邊不時的低聲說笑說。
    遠處,一群群海鷗從船隊的周圍飛過,時而朝著海面俯沖而下,從里面叼起一尾游魚,朝著海岸邊飛去。
    “主公,甘將軍來報,前方船隊已進入深水海區,他們詢問,是否繼續朝深海方向前進,還是沿海岸南下?”
    這時,旗號兵跑了下來,向劉楓問道。
    “這麼快就已經進深海啦?”
    劉楓一愣神,問道,隨後站了起來,朝遠處望處,只見陸地在遠方已成為了一條線,靠近岸邊的水泛著白光,而船的另一面,卻是一片幽藍,波濤起伏不定,風力也比剛出來時大了不少。
    “第一次出海,對于海況並不熟悉,若是踫上什麼意外變故,可能也就來不及反應了,還是以穩當為主,這次先沿著海岸線走,等積累了些經驗後,再慢慢地遠離海岸線吧。”
    等到了劉楓的回復,旗號兵回去復令了。
    “真沒想到,置身于大海之上,游走于浪濤之間,即是一種別樣的景致啊,若不是主公獻出海船圖紙,我等怕是此生不會有如此經歷吧!”
    隨著旗號兵信號的發出,船隊開始向南轉向,並將航線控制在一個始終能夠看到陸地的位置上。
    這對于大多數第一次出海的人來說,也是必要的。對于未知的世界,人的心里總是有一絲恐懼的,置身于茫茫波濤之中,天地蒼茫一色,人就顯得異常的渺小,心里也就會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經過長期的訓練,才能夠慢慢的克服。
    而當陸地就在視線範圍內時,也就給了人一種安全的心理暗示,讓人有了心理上的安全寄托,就算遇到了一些意外這事,也不致于慌了手腳,從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說到底,只有真正的把人置于天地之中,才能讓人真實的知道,自己的渺小,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更好的了解自己,只有充分的了解了自己,才能知道你該做些什麼,而什麼又是你還無法做到的。
    同時,在這一望無垠的大海上,也更能夠開闊一個人的胸懷。一個人,只有胸懷開闊了,也才能真正的具有做大事的資格!”
    劉楓面對著海面,慢慢地說道,這番話,也正是他現在的感覺。
    “主公的心胸自是我等所不及的,受教了!”
    郭嘉與沮授朝劉楓施了一禮道。
    對于他倆的客氣話,劉楓只是微微一笑。
    “其實,雖然表面上看似波瀾不興的樣子,可是在波濤下面,有著許多看不見的危險,如暗礁、漩渦、暗流等等,若是一個不甚,就算是以我們現在的這種大艦,也可能逃不出船毀人亡的下場,這就是我剛才讓興霸不要離海岸太遠的原因。
    當然,大海除了有著許多的危險外,它還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只不過,以我們現在的技術,很多東西還無法利用罷了。”
    說完,劉楓便朝一旁的衛兵吩咐了一聲,讓他去合一副大網來,他剛才在船舷邊看到下面有很多的魚群在船附近出沒。
    “這到是真的,以前我幾次去婁縣視查時,都見很多的漁民駕船出海,捕撈魚貨。婁縣這地方,雖然地不算少,可太多都是鹽地,可耕種的地方太少了些,地里種不了糧食,百姓民也會從海里謀生活。
    只不過,他們的船只都很小,也全是些平底船,風浪稍微大些,就會被浪頭打翻,有時出海時有幾十條船,回來卻連三成不到,以至于人口一直偏少。不知主角可否允許把這種尖底船的技術放開,讓那些漁民也可以造出可以適合海上的漁船?”
    談到民生方面,沮授心情有些沉重起來,這個時代,人口是最重要的資源,要想增強實力,增加治內的人口是關鍵,對于這種不必要的人口損失,他的心時非常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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