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可憐的項偉民不停地往後張望,那美艷成熟的師父,那宛若女神的徒弟,別了……
    此刻的項偉民突然覺得自己來到北宋不是來享福的,而是來受罪的。從菩善門到這鼎州,這才短短幾天時間他不知道見了多少前世罕見的美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是他項偉民能擁有的。他空虛,他寂寞,他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收梁薪為徒。
    朝陽東邊升起來,迎著朝陽梁薪歸心似箭。出來這麼久,要說對家人一點不思念那是假的。也不知道現在鎮州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這麼久沒回去恐怕詩音她們都擔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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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崇宗病危,帝王心術
    北宋是一個浪漫的年代,這里有書畫雙絕富有文藝氣息的宋徽宗,也有甦軾、歐陽修、黃庭堅這樣的大文豪。北宋也是一個令人扼腕嘆息的年代,他們的經濟、文化遙遙領先于歷朝歷代,但最終卻屢遭外敵入侵以致喪權辱國甚至皇帝被俘,江河ri下。不過除此以外,北宋其實還是一個豪杰並起的年代。且不說區區數萬兵馬就能滅遼的完顏阿骨打了,就算是小小西夏其實細究起來也不得不讓人嘆服。
    從宋遼時期的地圖上看,北邊遼國幅遼廣闊實力最強,南方大宋佔據了優質地勢,文化底蘊深厚兼經濟發達。唯獨西邊的西夏,如此一個小小國家,論文化底蘊不及大宋,論兵力勢力不及大遼。國土面積還不到大宋的一半,但是它偏偏就安然穩居于西邊與遼宋兩國形成三國鼎立之勢。
    仁宗明道二年六月宋與西夏曾經經歷過一場長達三年之久的戰爭,但是最終沒能奈何得了西夏,直至仁宗慶歷四年時與西夏達成了和平協議。天授禮法延祚七年五月,遼興宗與西夏李元昊也干過一架,但是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憑借著和遼宋兩國交戰所獲得的巨大軍事勝利,西夏徹底穩定了自己的位置成功當時的三大巨頭之一。
    西夏原來的根據地在銀、夏一帶,但是東南方向是北宋王朝領土,東北則是強大的遼國,如此一來向外發展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且周圍靠近宋、遼邊防重鎮,軍事上易受威脅,于是乎最後西夏將王都定址在興慶府。興慶府地域水草豐美,地饒五谷。宋、遼勢力無法對這里進行有效控制。從交通地理位置看,興慶府北控河朔,南引慶涼,據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其地理形勢比銀、夏一帶優越得多。
    定都興慶府以後,西夏沒有再到處惹事。對待大宋他們擺出的態度是井水不犯河水,對待大遼他們盡量親近討好。李乾順耶律南仙就是遼國皇室宗親,被封成安公主。
    眼看著西夏的態度挺好的,遼宋也都沒有去管他,仍由他自個兒在西邊玩兒著。不過這也正是西夏所期待出現的局面,如今大宋群雄割據正在打內戰,遼國剛遭重創元氣尚未恢復。就算是那個新興起不久的金國,因為和大宋硬踫吃了虧故而現在也正處于內憂外患之中,忙得個焦頭爛額。
    以往的三大巨頭,如今似乎情況最好的反而要屬西夏了。不過西夏也有自己的苦惱,那就是李乾順病了,並且病的很嚴重。極品大太監89
    再過三ri就是西夏皇室一年一次的祭祖大典,按理說這樣的祭祖大典應該由李乾順帶領著太子已經一眾皇室宗親去進行,但是現在的李乾順臥病在床爬都爬不起,故而只能將此重任交給太子李仁愛啊。
    李仁愛接下任務後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激動,忐忑是怕自己做事不周出現紕漏,激動則是因為祭祖大典的主祭人歷來都是當朝皇帝,如今李乾順讓李仁愛去主持祭祖大典,無疑就等于他在向外界宣告他已經認定了李仁愛為下任皇帝。
    近幾ri李仁愛跑皇宮很勤,一來是進宮關心李乾順的身體以表孝心,二來則是向李乾順匯報祭祖大典的準備情況,同時向他請教自己還有沒有什麼紕漏。
    李乾順今ri的氣色似乎很不錯,他坐直身體靠在龍榻之上看著李仁愛微微笑道︰“禮部楊君禮先前已經進宮來見過朕了,他說太子準備的祭祖大典辦得十分不錯,面面俱到無任何紕漏。太子做的不錯,朕老懷安慰。”
    得到李乾順的夸獎李仁愛心里自然興奮不已,他道︰“楊尚書給了兒臣不少幫助,如若不是有人盡心竭力協助兒臣的話兒臣恐怕還不知道該從何著手準備呢,所以兒臣不敢居功。”
    李乾順點了點頭,他微微呼出一口大氣道︰“太子能謙卑自持朕自然十分高興,但是太子也須得記住。楊君禮是臣,而你是君。君臣相處之道在于一個度,太遠則君臣有隙,下臣難有忠心。太近則下臣不遜,君威難張。”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記住了。”李仁愛一臉肅然地點點頭道。
    李乾順說到這里咳嗽了兩聲,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再咳了。李仁愛緊張地問道︰“父皇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替您叫御醫過來?”
    李乾順搖搖頭︰“不用叫御醫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曉,如今已病入膏肓即將油盡燈枯,此刻不過是拖一時算一時而已。朕問你,最近仁浩都在干些什麼?”
    “回稟父皇,三弟最近並無其他作為,只是最近他“迷”上了看戲府里幾乎每兩天的都會去一個戲班子。這些戲班子大多自大宋而來,在三弟家中表演一次就走。”
    ““迷”上了看戲?”李乾順微微皺眉,他思慮了一下後道︰“你記得去查一下仁愛找來的那些戲班子都是什麼背景,如果沒什麼可疑的話就不必理會多加注意就行了,但是如果有異,記得立刻采取行動。”
    “是,兒臣記住了。”李仁愛點點頭道。
    看見李仁愛的臉色有些落寞,李乾順心中忍不住微微嘆息,自己這個太子宅心仁厚是個好人,但是做皇帝和做人不同。要想做一個成功的皇帝,必要的時候可能就得做一個惡人。李乾順知曉自己時ri無多了,所以在這之前他想將李仁愛未來的路盡量鋪平一些。
    李乾順看著李仁愛問道︰“太子,朕問你一個問題。如若你登基以後,你會如何處理你的三弟?”
    李仁愛微微一怔,他明顯沒有沒有料到李乾順會問這個問題的,並且還用了一個很直白的詞匯“處理”。李仁愛驚訝過後沉默了片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對李乾順道︰“封三地為‘宜王’,劃封底為瓜州可否合適?”極品大太監89
    李乾順听後微微頷首,瓜州在西夏西南部,偏僻路遠貧困荒蠻。將李仁浩放置在瓜州不異于將其流放。不過李乾順思考了一會兒後道︰“記得要將瓜州境內的兵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限定李仁浩不得離開瓜州半步,否則等于謀逆。瓜州賦稅九成必須上繳國庫,剩余一成交由李仁浩自己處置。另外記得要將黑黨項一部調到邊境守關,不得讓拓也貴妃和外界聯絡。這些你可都明白?”
    听到李乾順的安排李仁愛頓時明白了自己和父皇之前的差距,李乾順不讓李仁浩控制瓜州兵權,又控制了其稅收,這樣李仁浩一無兵二無錢,想要造反也不可行。就算是踏出瓜州半步都等于謀逆,如此以來李仁浩就等于是被軟禁在瓜州了,終此一生只能在瓜州等死而已。
    另外拓也貴妃實際上就是李仁浩的生母,她本身就是黨項八部之一黑黨項部落族長之女,將黑黨項調去邊境守關一來可以限制他們的發展,利用守關時時常發生的戰爭削弱他們的實力。二來他們在邊關鞭長莫及,這樣就管不了李仁愛是怎麼處置拓也貴妃的了。
    最後為求保險還要絕對限制拓也貴妃不得和外界聯絡,如此一來等于拓也貴妃也被軟禁在了皇宮之中,終生只能在皇宮內老死。如此安排雖然留下了李仁浩和拓也貴妃的“性”命,但對于他們的折磨可能還更甚于一刀了結了二人。
    李乾順的深謀遠慮以及心狠手辣重新讓李仁愛認識到了什麼叫帝王心術。他點點頭道︰“父皇教誨兒臣必將銘記于心。兒臣向父皇保證,西夏江山交到兒臣手中兒臣必將勵精圖治銳意進取,爭取為西夏開疆擴土使其國富民強。”
    “好!有太子這番話朕即便是要去也去的安心了,太子記住,祭祖大典完成以後楊君禮就會宣讀朕的傳位詔書,屆時太子就將登基為帝。每一條帝王之路都注定是不平坦的,所謂王位就是由皚皚白骨堆積而成,所以你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以便暴風雨來臨之際能從容面對處變不驚。”
    “謝父皇教誨,兒臣記住了。”李仁愛點頭道。他抬頭看著李乾順,蒼白的臉上滿布病容,毫無神光的雙目之中蘊含著濃濃的死氣。
    李仁愛能夠感覺得到,李乾順已經行將就木,時ri無多了。
    想起李乾順在臨時之際還在關心自己如何登上皇位,李仁愛心中難免悲傷。李乾順擺擺手道︰“朕累了,太子跪安。”
    李仁愛鼻頭一酸頓時掉出淚來,他跪在李乾順的龍榻之前悲泣道︰“兒臣希望父皇能保重身體,西夏需要父皇,兒臣也舍不得父皇。”
    李乾順看著李仁愛的模樣微微笑了笑,他雙目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道︰“作為一名皇帝就得有大勇之心,敢于直面生死何嘗不是一種大勇。朕這一生上無愧于天,下無愧于地。對得起黎民百姓,未曾懈怠過江山社稷,即便是死朕也能堂堂正正的去面對西夏列祖列宗了。”
    ☆、第九十章 西夏奪權,回到鎮州(第二更)
    西夏自從李乾順登基以來一直推崇漢學,他親自督辦創立“國學”以傳授漢學,就連皇宮的朝議正殿都取名的是崇文殿。但是真要說起來西夏皇宮和大宋皇宮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那就是太子沒有正式登基以前是不住在皇宮之中的,只不過是擁有隨時入宮之權而已。
    太子李仁愛的府邸離李仁浩的府邸並不遠,兩座府邸在一條街上,一個在街頭一個在街尾。不過就算如此近的距離,二人平ri里也極少走動。所謂最是無情帝王家,由此可見一斑。
    太子李仁愛自皇宮之中出來以後便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內,今ri李乾順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祭祖過後就會宣讀傳位詔書。如今離祭祖大典只剩下三天,意思就是五天以內他李仁愛就將要完成從太子到皇帝的華麗轉身了。
    這世間的事每一件都是如此,越到要見分曉的時候變幻越多,所以人們常常說要將王牌留在最後面,其意就是要留下最後一招殺手 以應付最後的變數,確保事情順利。
    李仁愛進入府邸後立刻喚來自己的心腹幕僚夏文運。夏文運是大宋崇寧年間的進士,並且也是一名八品的高手。僅僅是一個進士這沒什麼了不起,僅僅是一個八品高手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如果像夏文運這樣可以文武兼修,並且兩者皆盡出彩,這就是一個標準的人才。
    當初李仁愛在大宋游學之時遇到夏文運便立刻拜了他為老師,然後開下大量極具誘惑性的條件將他邀請到西夏。而當時也恰好遇到夏文運仕途不得意,再加上他孤家寡人一個,在得知李仁愛的身份以後便沒有過多考慮直接跟著李仁愛來到了西夏。在西夏這麼多年,李仁愛待夏文運不薄,夏文運也對李仁愛中心耿耿。
    李仁愛喚來夏文運後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交給夏文運道︰“老師,麻煩你立刻到宿衛處將此令牌交給宿衛軍統領鬼嵬林衛,讓他速來見本宮,本宮有要事要與他商議。”
    夏文運接過令牌以後抬頭看了李仁愛一眼,他是一個聰明人,看見這個令牌再配合上李仁愛的話外加祭祖大典在即,皇上病危這數件事情聯合在一起夏文運頓時明白李仁愛這是要找鬼嵬林衛商議什麼。他慎重地點點頭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將您的話完整帶到。”
    李仁愛點了點頭,他握著夏文運的手不無擔心地說道︰“老師,一定要小心,本宮等你回來。”
    “殿下放心好了。”夏文運說完便將令牌放在自己懷里走了出去。
    見到夏文運離開李仁愛心中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什麼,反正就是緊張,莫名的緊張。李仁愛坐在椅子上,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拂了好幾次都沒有真正的喝一口。
    西夏的兵制大約可以將士兵劃分三部分,一者是監軍司駐防軍,整個西夏分為左右兩廂共計十二監軍司,他們分別駐守著西夏的各個邊關,人數最多同時也西夏的主要兵力。
    二者就是宿衛軍,共有弓箭手五千、鐵騎三千、精銳士兵三萬。加起來大約四萬余人馬,負責守護皇宮的安危,是皇上的侍衛軍。
    三者就是都城衛戌軍,都城衛戌軍主要負責戌守興慶府的安危。這一支軍隊有三萬余人馬,論精銳程度和武器裝備都不如宿衛軍,但是這支宿衛軍的統領本身就是黑黨項人,並且是族內直系按輩分是李仁浩的舅舅。
    如果李仁浩想要在祭祖大典上發難,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都城衛戌軍全軍出動。如果僅僅是都城衛戌軍全軍出動的話,憑借著宿衛軍李仁愛也不會害怕李仁浩。他搓了搓手,站起身在屋內走了一圈。突然他感覺心中有些煩悶,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吼了一聲︰“一個沒有了人根的太監居然還敢覬覦本宮的皇位,真是該死,該死!”
    而此時此刻,街尾的三王子府內正響著緊密的鼓點,一場大戲正在上演,戲碼正是那經典的玄武門之變。不過戲班子的精彩演出沒有任何人捧場,他們只是得到命令不停地演戲就成了,不要理會有沒有觀眾。
    李仁浩的家族乃是黨項八部之一,在西夏屬于貴族,故而他的府邸居然比李仁愛的府邸還要寬廣。不過不管有多麼寬廣,一萬多人塞進來也變得有些狹窄了。不過幸好李仁浩在自家後院圍了一處園子,園子里原本種滿了花圃灌木,但是為了迎接貴客到來李仁浩早已經將那下花圃灌木鏟除,空蕩蕩的園子之中扎著一個又一個營帳。
    論及心情,此時此刻李仁浩的心情比之李仁愛還要緊張,畢竟是謀逆,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李仁浩心中也曾經想過,即便是敗了自己也無怨無悔,反正要是讓自己選擇的話自己寧願死也不願窩囊的仰仗李仁愛的鼻息活著。
    李仁浩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準備,三個月里他疏通了關卡上的守將讓童貫籍著戲班子的名義疏送了一萬余精兵過來,今ri來的就是最後一輪,而隨著最後這一輪到來的還有童武和韓世忠這兩員現如今西北邊軍中的大將。
    將童武和韓世忠一起排出來,這證明了童貫對于這件事十分看重。童武和韓世忠到李仁浩的府邸之中後只是簡單吃了頓便飯緊接著便拉著李仁浩一起開始商議三天之後的祭祖大典上自己這些人該如何行事。
    李仁浩帶著童武、韓世忠走進一間密室之中,在那密室里面李仁浩將一幅地圖鋪開。地圖畫的十分精細,童武、韓世忠這種關于行軍打仗的人一看就明白了大概的地形布局。地圖上面畫了不少標注,足以見得李仁浩是提前做了功夫的。
    經過一番解釋以後童武和韓世忠都明白了三ri後的計劃,二人喬裝打扮親自去踩過點後便住進三王子府中靜心等待著三ri後祭祖大典的到來。
    而此時此刻夕陽正在緩緩落下,遼國境內上京道的鎮州城外出現四匹駿馬。其中兩女一男騎著馬緩步前行著,另外一名穿著黑色盔甲的男子則牽著馬。看見那鎮州城後騎著馬的男子忍不住長嘯一聲︰“終于到了,終于到了!噢……詩音、蓉蓉,我回來……”
    听見這樣的呼喊不用猜也知道這兩男兩女正是梁薪、雲靜、沈方怡以及項偉民他們四人。听見梁薪說終于到了,項偉民無力地坐到地上,他嘴里喃喃說道︰“我的媽呀,足足走了三個月,三個月才到這個鬼地方。我居然活著到了這里,我真是太有才了。”
    梁薪無語地看了項偉民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帶著他拖延了時間,就憑梁薪和雲靜、沈方怡的功力,即便是僅僅靠著輕功用腳趕路也能輕易在半個月之內趕回鎮州城。但就是因為項偉民這廝,騎馬不到兩個時辰他的大腿內側就被磨破完了,然後就只能坐馬車。
    馬車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受不了顛簸吐的昏天暗地,于是乎他又開始步行。好,走了不到一個時辰……腳底磨起又受傷了。遍體鱗傷的項偉民又養了三天傷繼續前行,如此反復直至後面他逐漸習慣了趕路這才好一些。
    如果不是說梁薪是醫術高明的大夫,就憑項偉民這體質讓他從鼎州當鎮州恐怕能直接要了他的小命。這絕不是夸張,一路上他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如果不是有梁薪精心照料著他恐怕早就死了。如今的項偉民整天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明明有名車洋房飛機美女不好好去享受,偏偏要來這什麼鬼大宋受這份罪。額滴個腎哦,額則個是造滴個啥子孽喲。”
    “吼……”突然之間一聲低沉的吼聲響起,梁薪听見這個聲音頓時一喜,而項偉民听見這聲音則嚇得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他趕緊躲在梁薪背後道︰“這是虎的聲音,這絕對是虎的聲音,我听過……”
    “哇!真的虎,好大一條啊。不對,是好大一頭啊。”項偉民大聲叫道。
    遠處一個白點之中果真跳出一頭白虎,白虎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梁薪他們奔來。雲靜和沈方怡下意識地擋在梁薪身上,梁薪趕緊將二人拉開。他雙開雙臂一下引上起來,白虎一下撲到梁薪身上。梁薪抱著白虎在草地上打了一滾,他大笑著揉著白虎的肚子說道︰“大白,好幾個月沒見了,想我沒?”
    大白張開嘴巴伸出舌頭準備去舔梁薪的臉,梁薪趕緊將它的頭推到一邊道︰“叫你不要對我伸舌頭,再不听下次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不過大白哪里能听得懂梁薪的話,它那大腦袋在梁薪身上使勁的蹭著。一旁的項偉民戰戰兢兢地從雲靜身後伸出腦袋看正在和大白玩耍的梁薪,項偉民目瞪口呆地說道︰“這是虎嗎?看著挺像,但怎麼感覺又有點像狗?不會是變異的?嗯,應該不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頭母老虎。狗ri的梁薪,人不放過就算了,現在連一頭虎也不放過。作為一名光榮的穿越者,如此行為真是令人發指。”
    ☆、第九十一章 闊別重逢,奪位開始
    “爹!”
    當梁薪听見這聲呼叫時他整個身體都跟著抖了一下,這一聲呼叫似乎包含著某種穿透“性”的力量直接穿透梁薪的身體進入他的內心,他轉頭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紅色小棉襖的小姑娘正興奮地看著自己。小姑娘眼中含著淚光,嘴唇微微顫抖著,可以預見下一刻她的眼淚就會奪眶而出。
    果然,小姑娘又叫了一聲︰“爹!”叫完,她跨著最大的步子朝著梁薪奔來。梁薪鼻頭一酸,眼眶頓時紅了。他張開雙臂叫道︰“天恩!”
    沒錯,這已經開始顯“露”出亭亭之姿的小姑娘就是梁天恩,他梁薪的大女兒。梁天恩一下撲進梁薪懷中,梁薪摟著小天恩叫道︰“我的乖女兒,爹想死你了。”
    “爹,天恩也想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大娘和三娘每天都會在城門口去等兩個時辰,就是想你早點回來。我們都想死你了爹……”梁天恩緊緊地抱著梁薪道。
    “狗蛋,這是你的女兒?哎喲都這麼大了,看樣子的確像是你親生的啊。來來來閨女,讓爺爺抱一抱好不好?”項偉民听見天恩叫梁薪“爹”立刻湊過來,梁天恩看了項偉民一眼後低聲在梁薪的耳朵旁邊說道︰“爹,這人是誰啊?一看就感覺不像好人。”
    梁薪頓時失笑,他看了項偉民一眼後道︰“他是爹的師父,就好像爹的父親一樣,所以你的確得叫他爺爺。”
    “哦。”小天恩乖巧的應了一聲後立刻對項偉民叫了聲︰“爺爺。”
    “誒!”項偉民高興地應了一聲,他伸出雙手道︰“來,爺爺抱抱。”極品大太監91
    小天恩也沒有拒絕,伸出雙手就讓項偉民抱了過去。這時梁薪抬起頭往前方看去,而這一看頓時讓梁薪險些沒能忍住掉出眼淚。詩音、知畫、秦晴、蓉蓉、蓮蓉、紫霞正看著自己,而君來、欣若、若愚、俊揚、玉寶他們也各自被自己的母親帶著正看著自己。
    見到這些人梁薪心中頓時感覺有無數暖流淌過,一種溫暖的感覺包裹著梁薪的內心。梁薪張開雙手道︰“夫人們,相公回來了。”
    “相公!”六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同時叫喊一聲,然後一起跑向梁薪。他們抱成一個圈將梁薪圍在中間,梁薪正面抱著的是焦蓉蓉。而焦蓉蓉的頭靠在梁薪的耳朵旁邊輕聲道︰“相公,蓉蓉想死你了,以後再也不準你離開我這麼久了。”
    “嗯。再也不離開你們了。”梁薪重重地點點頭道。這話剛說完梁薪就感覺腰間的嫩肉被掐著了,他忍不住就低呼了一聲︰“哎喲。”憑借指力梁薪輕松分辨出捏自己的是焦蓉蓉,他在焦蓉蓉的耳朵旁邊焦急問道︰“乖蓉蓉,這又是怎麼了?相公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
    焦蓉蓉冷哼一聲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你身後站著的那兩個菩善門的人是什麼意思?年輕那個就算了,雲靜那麼大年紀的你也要?”
    “雲靜年紀很大嗎?”。梁薪下意識地問道。
    焦蓉蓉哼一聲道︰“那當然,她成名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呢。雖然她長得挺漂亮,但是她的年紀至少比我大十幾歲。你呀,氣死我了你。”
    梁薪笑著將焦蓉蓉從懷中扶起來,他大聲說道︰“各位夫人,讓相公來給你們介紹三個人。有兩個是姐妹,另外一個則是你們相公的師父。”
    項偉民畢竟輩分比較高,所以梁薪先介紹的項偉民。各位夫人齊齊對項偉民行了一禮道︰“參見師公。”項偉民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些都是梁薪的妻子,他連褻瀆的心思都興不起來。項偉民此刻表面上一本正經地點頭,心里卻在暗自祈禱著︰“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我是你虔誠的信徒項偉民,看在我也是一名光榮的穿越者份上,賜我一個漂亮的女人,阿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梁薪這邊闊別重逢喜氣洋洋,而西夏這邊的氛圍卻極度壓抑。祭祖大典開始李仁愛帶著一眾皇室宗親走入皇室宗堂之中,然後行了叩拜之禮再淨手上香。上完香後李仁愛從楊君禮的手中接過祭文開始念誦。
    剛剛開始念了幾句李仁愛突然就停了下來,祭文後面的文字晦澀難懂語句不通,李仁愛突然就念不下去了。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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