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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

    總不能跑上去說自己有吧?
    “你怎麼還不走?”
    大嬸見李詩情得到了拒絕卻還沒走,皺著眉嫌棄地看著她,“你別一直站在這兒!”
    “那大嬸,衛生紙你總有吧?面巾紙也行啊!”
    李詩情不肯放棄,硬著頭皮在原地站著不肯走,小聲地懇求著︰“隨便拿點紙巾什麼都行啊,我下一站就下車,要弄到衣服上我真沒臉見人了。”
    說著說著,她蹲在這位大嬸的腳下,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阿姨幫幫我,這個你也知道,憋不住的!”
    “你這孩子怎麼臉皮這麼厚呢,都說了沒有!”
    大嬸一見她蹲下身不肯走臉色就變了,半站起身掃了一眼車廂,見車子里除了自己,還真沒什麼年輕一點的女人,臉色更黑。
    “下一站你趕緊下車吧!”
    因為蹲著身子,李詩情離那個塑料袋包裹的物體更近了,幾乎到了伸手就能踫到的地步,于是她一咬牙,選擇鋌而走險。
    “大嬸,我不信你沒帶紙,你就讓我看一眼,沒有就算了!”
    她快速地丟出這句話,隨即,一把抓住了那個塑料袋,往自己的方向扯開!
    “你干什麼!”
    見李詩情要翻她的塑料袋,那大嬸慌得聲音都變了,抬腿就是一腳,毫不留情地將李詩情踹開。
    “哎喲!”
    李詩情根本沒想到大嬸會上腳踹,被踢得往後栽倒,原本扯了一半的塑料袋也沒抓住。
    她重重地栽倒在過道里,腦袋撞得“ ”地一響。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踢人呢!”
    一直緊盯著前頭的肖鶴雲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驚得跳了起來,飛奔過去要扶她。
    然而有另外一個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小姑娘,沒事吧?”
    和花衣大嬸同一站上車的那個帶包大叔,將摔倒的李詩情扶了起來。
    這一下摔得不輕,李詩情捂著後腦勺齜牙咧嘴。
    “沒,沒事……”
    看到扶自己起來的是另外一個“嫌疑人”,李詩情慌了,結結巴巴地回答,“就,就只是摔了一下……”
    見著小哥擔心地湊了過來,她對同伴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擔心,目光卻不露痕跡地掠過了正緊張地攏起塑料袋口的大神。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也足夠她看清楚了。
    那袋子里,裝著一個鍋。
    一個有把手、又高又厚實的鍋。
    作為一個要趕著回家做飯的家庭主婦,帶著一個鍋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李詩情腦子里閃過了什麼,一下子沒抓住,只能硬著頭皮和“嫌疑人”大叔道謝。
    “大叔,謝謝啊。”
    “沒什麼,現在的人啊,哎……”
    穿著樸素的大叔確實如同小哥猜測的那般不善言辭,即使對踢人的大嬸有著不滿也不好直說什麼。
    眼見著李詩情道了謝要走,他猶豫了一會兒,喊住了她。
    “誒,小姑娘,你等會兒……”
    李詩情和小哥心里一驚,頓住了腳步。
    只見他扭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放在旁邊位置上的大包拽了過來,竟就這麼當著他們的面放在了隔壁的位置上,彎著腰翻找了起來。
    “小姑娘是要衛生紙是吧?我這里有。”
    他在前面坐著,隱約听到了幾句對話,再加上剛剛那一聲“例假”什麼什麼的沒特意壓低了聲音,大致也能猜到小姑娘是找那個中年婦女要什麼。
    李詩情和小哥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徹底懵了,瞪大了眼楮看著大叔就這麼大喇喇地在他們面前翻著包。
    那包里並沒有他們猜測的炸彈,而是放著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雜物,有衣服、有塑料袋裹著的幾雙帆布鞋,肖鶴雲甚至還瞥到了一個碗,好似這個大叔已經把所有家當全部塞到了里面的樣子。
    “我走的時候什麼都帶上了,我記得還有一包沒拆封的紙,啊,找到了,在這里!”
    他從包里翻出一包“心想印”抽紙,“上次吃飯時候沒拆封,反正也付了錢的,我就帶回去了。小姑娘你放心用,沒開封,干淨的!”
    李詩情訥訥地道過謝,從大叔手里接過了紙,全身發涼地跟著小哥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不是口罩男,不是賣瓜老爺爺,不是帶包大叔,那就是,是那個,那個……”
    小哥說得舌頭直打架,精神狀況也沒比李詩情好到哪里去。
    之前因為大叔長得太健壯,他們直接跳過了大叔,先嘗試著排查大嬸,本來是報著“排除法”的心思,準備先從看起來簡單的人著手的。
    可現在誤打誤撞,他們沒用任何“智取”和“力取”的法子,就看到了好心大叔包里的東西。
    如果用小哥所說的“排除法”,那答案就只有……
    “我想起來了,那樣子的東西是什麼。”
    李詩情一把抓住了小哥的手,手心里一片濡濕,冷汗淋灕。
    她目光驚恐地望向同伴,將他的手越攥越緊。
    “她帶著一個高壓鍋!”
    第23章 第十七次循環
    上一次正常下站時, 李詩情和肖鶴雲曾討論過, 在公交車這種地方,外部是藏不住炸彈的,無論你是放在座位底下還是放在隱蔽之處, 因為乘客的流動性,突然多出個東西很容易被發現。
    考慮到之前一喊就炸, 這種炸彈隨身攜帶的可能性最大。
    李詩情和小哥也曾推測過如果炸彈太小會不會比較隱蔽的可能,最後都被推翻了。
    首先,這麼多次爆炸里, 即使除去意外撞油罐車的幾次,其他幾次也都是“尸骨無存”,至少李詩情和肖鶴雲曾經站在車頭過,依然還是被炸成了渣渣,這樣的爆炸範圍, 就決定了它不可能是一顆微型炸彈。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 但是從車上並沒有人聯系警方、也沒有人向社會索要贖金的情況上看, 基本就可以排除掉團體作案的可能,畢竟怎麼看這疑犯大概率連自己都炸死, 說是報復社會的可能絕對要大于為了金錢犯罪。
    何況炸彈這種東西也不是那麼好弄到的,又不是鞭炮,還分各種型號和花型。
    再換個思路,又用微型炸彈、又用起爆裝置,花這麼大心思,就為了去炸一輛公交車, 又沒有為了勒索人質求財,這動機實在無法想象。
    而現在,整車隨身攜帶較大行李的乘客都被他們“排查”過了,除去三個已經翻開包看過的“嫌疑人”,就只有這個阿姨帶著的高壓鍋,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密閉容器,也是最可能的爆炸物載體。
    但是在這件事上,李詩情和肖鶴雲又有了分歧。
    肖鶴雲覺得高壓鍋算不上這麼危險物品,因為這個太常見了。
    “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帶著一個鍋,很正常吧?”
    小哥見李詩情實在害怕的厲害,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也許是要給家里人做飯,高壓鍋里炖著什麼,怕味兒跑了,索性連鍋一起端?”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鍋有問題。”
    李詩情一想到她拉開塑料袋時大嬸那過激的反應,心頭就涌起濃濃的不安。
    “如果你帶的只是個普通的高壓鍋,別人打開你塑料袋時,你會上腳去踹人家嗎?在知道別人身體情況不太好的時候?”
    “但也未必是炸彈,這種中年婦女就是警戒心高,也許單純只是不願意別人翻她的東西。而且你演的那個戲,也太浮夸太假了……”
    小哥偷偷看了她一眼,小聲嘟囔著,“也就帶包大叔那種老實人能上當。”
    說話間,下一站到了,口罩男再一次上了車,抱著他那只藏著的小貓。
    見到李詩情沒有正常靠站停車,花衣大嬸明顯多看了她幾眼,那個給她紙巾的大叔也是欲言又止,但直到最後也沒說什麼。
    眼看著再往前開,又要到那個經常撞油罐車的路口,李詩情和肖鶴雲商量了一下,決定要在那個路口前排除掉“高壓鍋”這個高危的問題。
    “現在還商議什麼計劃?直接上手搶啊!”
    李詩情沒有小哥那麼多顧慮,皺著眉頭說,“反正只是確認,又不是要排爆,把高壓鍋打開來看一下不就行了!就算弄錯了,最多被阿姨打一頓或者當成神經病,能有什麼損失嗎?”
    “還,還要打開啊?”
    小哥結結巴巴地問。
    “這樣吧,你按住大嬸,我去打開。”
    李詩情有強烈的預感,她要的答案就在那個高壓鍋里。
    已經循環了這麼多次,失敗了這麼多次,也枉死了這麼多次;
    他們吃過那麼多的苦,受過那麼多的罪,現在答案已經送到手邊了,此時不拼,更待何時?
    “我去吧,反正只是去確認,我去試試。”
    見李詩情一個女孩子都豁出去了,小哥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縮,明明心里慌得要命,卻還要咬牙堅持自己去。
    “你之前找她借過東西,她對你已經有警戒心了,你和我一起去說不定適得其反。她只不過是個瘦弱的大媽,我從她腳底下搶個鍋應該還容易。”
    “萬一要炸了……”
    李詩情緊張地抓著他的手。
    “早晚都要炸的”
    小哥說到這兒,根本不給李詩情猶豫的機會,站起來就直沖那個阿姨的位置而去。
    他的動作非常快,而且沒有任何猶豫,到了阿姨位置旁邊就蹲下身,一把拽住了高壓鍋的袋子往外扯。
    那阿姨見人來搶高壓鍋,果然非常驚慌,卻沒有像之前的口罩男或老大爺那樣大喊大叫,只是沉默著使出全身力氣和小哥一起拉扯那個袋子。
    眼見著自己的力氣不低小哥,塑料袋很快就要被得手,她露出一個幾乎是猙獰的表情,直接抬手拔掉了高壓鍋的限壓閥。
    轟!
    限壓閥被拔掉的一瞬間,巨大的沖擊力伴隨著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席卷了靠得最近的兩人。
    正拽著塑料袋的小哥還未反應過來,全身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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