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馮四手上的這份材料,我一直都沒有得到,他就已經死了,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呆在沽南這個地方,沒有離開的原因,其實也希望能夠在這里把這一整件事情調查清楚。”
周叔擦了擦手,我在心里面冷笑了一聲,看著他道,︰
“還不是因為你把他給做了,我說你一個上過戰場久經風雨的人,怎麼做起事情來這麼心浮氣躁的,現在好了,不但把我給扯下水了,卻同時也想知道這里面的消息,那也沒轍。”
“現在還有一些事情不能和你說的清楚,但是馮四這個人絕不能留,無論對于你也好,還是對于恆生社也好,留下來都是一個禍害。”
我沒多說別的這小子那也不比馮四來的安安穩老實到什麼地方?
個個都是老狐狸精變了的,我要是真有個照妖鏡那保準是一照一個準。
正當我們兩個人說著這話的同時,突然就听見門口傳出一聲霹靂響動之聲,隨後那聲音異常嚇人的大喝一聲。
“誰敢動我兄弟,這條狗命不想要了嗎。”
那聲音我听得真切,不用多想便知是苗刀客的聲音,一听這聲音我立刻激動了一下,立刻想明白過來,可是是剛剛張天罡看見情況不對,所以趕緊找慢苗刀客救命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周叔手底下幾十號打手跟排山倒海一樣,我們坐在辦公室里面就听見外面 里啪啦的響動,沒過多長時間,就听見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一聲,緊接著倒了下來。
苗刀客穿著個無袖背心,手里面扛著那把錯銀苗刀怒目圓睜的打量了坐在辦公室里面的我和周叔兩個人。
“老秦,你怎麼在這兒,我兄弟人沒事吧。”苗刀客下意識的把我護在了身後,周叔站在我的側面,我很清楚的看見它,從身背後掏出了一把柯爾特轉輪手槍。
見這場景,估計這家伙想死黑手,我下意識之間就喊出了一句不好。
可是沒等我這個話出口把聲音給落下來,就見苗刀客那叫一個眼疾手快,微微一揮手,立刻從手中揚手,打出一顆鋼釘。
不偏不倚正好扎在周叔的手背上面。
“你這出槍的速度的確不賴,但是可別當我是睜眼瞎。”
苗刀客一把拉住了周叔,兩個人都是刀條子臉,那樣子看上去有些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要知道苗刀客那可是典型的亡命徒的性格,如果稍有不慎的話,這個周叔今天這條小命,很有可能實打實的就落在這里了。
可是卻沒想到,到這個時候,周叔依舊能一臉淡定的笑出聲音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苗刀客,道︰
“手中苗家銀錯刀,掌上能打二寸棗核釘,如果沒猜錯的話,江湖上有您這一號人物,招子叫做苗刀客。”
這苗刀客有十年時間還沒有從山上下來了,這麼多年時間,周叔一直都當港老,留在香港那個文化沙漠,沒想到竟然能知道這一號的人物。
看來他這山中宰相當得不簡單,苗刀客那是個直心腸子,壓根就听不懂別人拍馬屁所說的話,所以听到諸如從口中說出這些,並沒有多受用,依舊是怒目圓睜的看著他。
“說這麼多管什麼屁用,江湖之上就有江湖之上的規矩,這出來混的在背地里打黑槍,就算不得英雄好漢,況且從你口中說出我的名字,就是辱了我的名號。”
話音方落,這苗刀客一甩他的衣領子,竟然把周叔甩出去了十幾步,整個人一下子差點沒倒在書桌上。
那好歹也是一號人物,被這麼侮辱了一番,那心里面主要是有些不高興,不由得咳嗽了一聲,道︰
“哼哼,現在是我年老力衰,倘若我再年輕十歲,恐怕你不敢如此和我說話。”
苗刀客那是典型的內外兼修,外有36路苗家刀法,外帶一套明暗兩耍 俜 僦械腦婧爍佷ゅ 至酚財 Γ 鞘塹湫偷囊渙 凳 帷 br />
听到他這話,心中自然有些不以為異,老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只要但凡練武的,就沒有誰服過誰的道理,周叔既然從口中說出這一番話,苗刀客索性就把手上的刀扔了下去,目光耿耿的說道︰
“你要是真這麼說的話,要不然咱們比試比試,我讓你一只手一只腳。”
話音未落,苗刀客就把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後,一臉挑釁的意思看著周叔。
實話實說剛剛那一下,周叔估計身上疼的不淺,來了個燕子翻身這才從辦公桌後面勉強起了身,深呼了一口氣,擺出一個白鶴亮翅的功夫。
兩個人各是插招換式,這苗刀客內外兩家的身手,那是不容小覷,就算手中沒了那柄苗刀,一整套苗家拳打出來,一只手上幾乎放開了花。
這周叔學的是泰拳短打,外帶南拳套路,這詠春拳法,連著幾招下去,兩手用力,竟然還真的架住了苗刀客。
只可惜練功這種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力降十會,苗刀客那年紀至少比周叔年輕20歲,身上的力氣大了幾倍有余。
兩人插招換式過了十來招,這苗刀客看穿了一個破綻,一記長拳就朝周叔的小腹打的下去。
要是這一下,他真的使勁身上十成力氣,估計一拳下去周叔丹田破裂,那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終歸是江湖兒女,手上做人做事都留著分寸,這一招下去,只不過三成力氣,而且把拳鋒收了,只用拳側輕輕一擊,就這麼一下下去還是把周叔打的往後仰了三四步,一下子沒收住力氣,一口鮮血涌了上來。
“好厲害的拳,年輕人夠意思。”周叔深呼一氣,整張臉那慘白色的樣子這才恢復出了一點血色。
苗刀客微微笑了一聲道︰“我看得出來,你是玩槍的,這拳法只不過是練來榜身的功夫,不過能和我過上這麼多招,那也算得上是個頂個的好漢了,也別自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