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十八號一愣，狐疑地看著九十九號，“你到底想干什麼？”
九十九號面無表情道︰“我只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把三十七號踩在腳下？”
“廢話！”十八號咬牙切齒，臉上有著濃濃的不甘，“我做夢都想狠狠摔打他那張臭狗屎臉！”
“只是......唉。”十八號搖頭嘆息。
九十九號能理解十八號的心情。
原本在吳城等地的行動中，十八號一直是組織任命的指揮者，擁有著至高的權力。
可是在三十七號空降之後，一切都變了。
尤其是天變之後，三十七號更是直接覺醒。
本就強勢的三十七號，直接取而代之，將原本屬于十八號的權力牢牢握在手中。
十八號即便不甘心，卻因為不是覺醒者的緣故，根本不敢反抗三十七號。
只能把怨恨憋在心里，整日郁郁不歡。
這就是九十九號來找她合作的原因之一。
“如果我有方法讓你重新站在他的頭頂上呢？”
九十九號對著十八號神秘一笑。
“哦？快說來听听！”
十八號一愣，忍不住催促道。
九十九號湊到了十八號耳邊，嘰里咕嚕說了一番話。
“什麼？你找到了教宗大人的覺醒者？”
十八號听完之後，滿臉震驚。
“噓！千萬別走漏消息！”
九十九號趕忙提醒。
十八號驚疑不定，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把教宗大人請回組織？
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九十九號搖了搖頭︰“首先，教宗大人現在好像不怎麼信任我。
其次，你以為教宗大人回到組織，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你可別忘了，現如今執掌組織的那幾位有多瘋狂......”
“那倒也是......”
十八號像是想到了什麼，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兩個現在著天然的優勢！
只要服侍好教宗大人，等她降臨組織的那一天，咱們一定能夠獲得超過其他任何人的地位！
到那時候，別說是三十七號了，誰見到你都得跪下！”
九十九號一臉狂熱道。
十八號也被說得一陣心動，趕忙拉著九十九號道︰“那快帶我去見教宗大人啊！”
“別急，去見教宗大人之前，總是得帶份見面禮的。”
九十九號臉上泛起冰冷，聲音里殺機四溢！
......
......
“啊！”
“救、救命——”
慘叫聲，響徹在地下空間里。
凶悍的機器野人，踐踏過昏暗的每一個角落。
尸橫遍野，血流滿地。
江權抱著腦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葛統領的腦袋被一只皮鞋踩在腳下，不停掙扎，悲憤吼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永劫跟你們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九十九號漠然俯瞰著腳下的葛統領，腳下逐漸用力，踩得葛統領哀叫連連。
“就憑你們自不量力地用了永劫這個名字，便足夠死一萬次了。”
听到頭頂傳來的冰冷聲音，葛統領身體猛地一顫︰“難、難道你們是......”
“帶著你的罪惡，沉向深淵吧。
這個紀元的彼岸，不會再有你的名字。”
九十九號看都不看葛統領一眼，抬起了腳，打了一個響指。
而後便有一台機器野人走了過來，抬起一腳，當場踩碎了葛統領的腦袋。
這個橫行在京都地下的梟雄，連遺言都沒留下半句，便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啊——”
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江權，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抱著腦袋，發了瘋似的往外跑去。
“讓他去吧。”
九十九號故意讓手下把江權放走。
冷然一笑︰“總得有人把今天的事宣揚出去，讓那些小老鼠們明白，永劫的名字不是誰都能冒充的！”
而最終也只有江權一人逃離。
整個地下空間，只剩一具具尸骸。
“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教宗大人了吧？”
十八號一邊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迫不及待問道。
“只希望我們這麼做能讓教宗大人稍微原諒我們一點......”
九十九號卻沒有多大把握。
果然，當他帶著十八號找到文鳶時，文鳶依舊是冷臉相對。
對于他和十八號的效忠，也是抱著冷淡的態度。
九十九號看出文鳶對永劫的觀感很差，識相地不去打擾文鳶。
但脾氣焦躁的十八號，並沒有九十九號的耐心。
從文鳶那里吃癟後，她很不服氣地對九十九號道︰“我一定要讓教宗大人接納我！”
“你要干什麼？千萬別做蠢事！
別讓教宗大人更加討厭我們！”
九十九號心里有股不妙的預感。
“我要潛入京大！”十八號一臉認真道︰“既然教宗大人現在的身份是京大的學生，那我就到她的身邊去。
我會觀察她的喜好，明確她的想法，了解她的志願......
終有一日，一定會打動教宗大人的！”
“十八號......”
九十九號第一次看到這麼認真的十八號，心里受到了觸動。
他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只是囑咐了一句︰“听說京大有覺醒者，你自己小心一點。”
“呵！就算有覺醒者，也終究還是學生，能厲害到哪去？”
十八號對此嗤之以鼻。
也就在這天之後，十八號搖身一變，成了京大里一家奶茶店的服務員。
之所以會選擇這麼一個身份，是因為她專門打探過情報，知道這是文鳶最喜歡光顧的店之一。
不過為了得到這份工作，她可是付出了不少。
因為京大內部的這些店，尤其是奶茶店，大部分只招京大的學生做兼職。
這是學校提供給學生的勤工儉學工作之一。
所以應聘的時候，店里差點以十八號年紀太大的理由，將她拒之門外。
最後還是十八號一通打點，才最終得到了工作機會。
為了一個服務員的工作花了一大筆錢，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十八號能干得出來了。
好在有付出就有回報。
當十八號第一天上班就看到文鳶進店的身影時，心里別提有多激動了。
而文鳶自然也發現了十八號。
卻裝作沒有看見，理都沒理十八號一下。
十八號也不氣餒，認為自己只要堅持下去，遲早會感動文鳶的。
又是一個中午，十八號再次看到文鳶進了店。
可讓她意外的是，這一次文鳶竟然點了兩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