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鬼才跟他一起回國,是個人都不會,我是正常人,所以才跟他一起。
    我一直以正常人為自傲,可正常人總會給神經病算計,完全有一種怨上天不長眼的心態,這叫老天的眼楮給眼屎糊掉了。
    “沒喝多少——”我說著,一邊說,還一邊跟個傻子似的“嗤嗤”笑,“叔叔,我跟你說一件挺搞笑的事哦,我最近一直在癢,還以為自己得了婦科病,都去醫院檢查了,——可你知道醫生說什麼,他說的可搞笑了,可搞笑了,說我沒病,——對哦,他說我沒病呢,你說說為什麼呀,叔叔——叔叔,是不是醫生不行呀,你給、你給介紹個醫、醫生行不行?”
    大舌頭的,我一學就會,裝醉嘛,也得有底氣的,也得裝得像。
    “人在哪里?”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問得我。
    “啊,你說、你說什麼呢,我沒听見,我沒听見呢——”我歪在床里,一手就隨便地揮揮,一手拿著手機,“我沒听見呢,叔叔,你大聲一點兒呀——”
    “秦白白!”
    這回是相當克制的聲音。
    驚得我立即坐好了,完全是出自于一種慣性,類似于命令的話,總是讓我不由自主地听從他的話——
    下一秒,我又厭惡自己的不由自主,人又歪著身子躺回去,“耶,叔叔,你叫我呀,是叫我嗎?”我還裝作听不清,心里有點樂,“叔叔,你在叫我呀?”
    “秦白白,你厲害了?還知道裝醉了?”
    他還猜得出我在裝醉,讓我的心猛地一驚,想起他的厲害來,更是心驚肉跳。
    “醉呀?我沒醉呀,我真沒醉呀,叔,我真沒醉——”必須說自己沒醉的,我心里那個是惶惶然,生怕真叫他發現我沒醉在裝醉,實在是他太叫我害怕了,要不然,我早就找他了,用得著這麼遲疑的嘛。
    “人在哪里?嗯,你不說也行——”
    就這麼簡單的話,听上去氣定神閑的。
    我哪里還敢再瞞他,趕緊把地址說了——
    想想三更半夜的他也不會來,就把手機往床頭櫃那里一放,拉起薄薄的毯子,準備睡覺,可能是第一天睡,這床有點不太習慣,到不是認床,就是有點陌生。
    我這個人容易入睡,很少失眠,不是說不會失眠,是很少,晚上再喝了點酒,睡得就特別沉,等听到門鈴聲的時候也不曉得是響了多久,我以為是羅箏回來了,還想跟她說記得帶鑰匙,可當我一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周作,我真是驚呆了——
    又下意識地去看看牆上掛著的鐘,都三點半了!
    他到是一身三件式西裝,面色冷峻,眼神陰暗,沒等我從門邊退開,他就已經大赤赤地擠開我進房,並隨手將門帶上,那氣勢,仿佛入無人之境,我雖說是在等著他,可真沒想過他深更半夜的就過來,把我著實嚇得不輕——
    通電話是一回事,這真打了個照面,我確實心里犯嘀咕,看著他走進來,又打量這個房子,還背對著我,瞧他那個背影,挺拔如松,雙手負在身後,我跟著他的腳步走,——聲音都不敢露出來,原來還有點困意,他一來,我困意都沒有了。
    “過來不跟我說?”
    他直接走入房間,甩下一句話。
    我兩手都垂在身側,不敢走得太近,又沒敢離得太遠,他一句話,差點沒反應過來,我這個人就是反應慢,愣了有那麼五六秒的時間才把他的話消化干淨,“我怕麻煩叔叔嘛,”這年頭得嘴甜,我得小心應付,省得他記心里。
    我不說還好,我一說,他說回頭盯著我看——那眼神可真犀利,像是真要把我個內心都看穿了一樣,叫我連呼吸都是悄悄地屏住,在腦袋里想著怎麼糾結我那些熟悉的字眼,好把這些字眼再組織一下才說出口,可是當著他的眼楮,我怎麼也說不出口,跟啞巴了一樣。
    “麻煩你,你還三更半夜打電話?”他說到這里還停頓了一下,眼楮幽深難測,“現在對我說怕麻煩我?”
    我後退了一步,感覺像是做了婊/子又立貞/潔牌坊那類的,也不是感覺像是,是壓根兒就是,我也不給自己找理由,索性豁出去一回,反正都到這地步了,再說什麼都是給自己洗白,自私的人,又性格不太好,沒必要替自己洗白,手小心翼翼地去扯他的袖子,“叔叔,你幫幫我——”
    “我幫你什麼?”他把我的扯開,還拿手撢了下衣袖,仿佛我的手能髒了灰似的,“有事就來找我,沒事也沒見你打個電話給我?”
    這話怎麼听都覺得有點不對呀——
    我傻傻地看著他,覺得他看上去怎麼就這麼奇怪的,嗯,就是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信誓旦旦的要碼6000,恐怕沒有了,5000是有的,看看明天能碼多少字,淚奔,我這個效率越來越低了,難道是沒有寫np 的緣故?
    ☆、第026章
    “你記住了,是你來找我的。”
    他朝我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苦苦思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了一會,又覺得太復雜太糾結,還不如不想。
    我到是沒跟羅箏說起這個事,覺得我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周作,到底是不太好的事——再說這里是羅箏的私人地盤,我也不好讓個男人上門,盡管啥事也沒有。
    我第二天睡得挺晚,不用再上班,就不用到點再起來,好像沒工作也不是那麼難受的事,難得閑下來,雖說我工作也不忙,忙起來也有幾個時間段的,畢竟是空的時間多,但是不自由是真的,不能隨自己的意,可話說起來,誰工作了,真能自由的,又不是自己家開的公司。
    我純粹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用為錢奔三餐,所以造就我對工作不怎麼上心的態度,這點我極為認同,要是我缺錢,肯定覺得沒了工作是天都要塌下來的事。
    起來的時候,羅箏已經在家,跟在夜店里見到的不一樣,她現在就是普通的家居服,看上去跟鄰家女孩似的,臉上的妝早就洗得干干淨淨,那個一身黑的顯得有點冷艷的女人,早就不知去向,她居然還在做飯——
    我有些看傻了,雖說認識好多年,她會做這個,真是在我意料之外,與我的情況不一樣,至少她爸對她是好的,什麼東西都是緊著她的,我壓根兒沒想過她會煮飯,而且是有模有樣的那種,煮了四菜一湯。
    “傻站著干嘛,還不出來吃飯?”
    她見我傻站在門口,就把空碗遞給我,讓我去盛飯。
    我盛了兩碗飯,還拿了兩個湯勺,筷子首先去夾那盤清清爽爽的“銼”,學名叫“藤壺”,這東西吃的就是新鮮,上面是一層蛋,把蒸熟的蛋用筷子剔開,就能見到“銼”,老老實實地個個都在碗里,夾起一顆來往嘴里一送,嘴里一吸就把新鮮的肉給吸了出來,混合著蛋香,唇齒間最最好吃不過——
    “多少一斤來的?”我邊吃邊問。
    羅箏端起碗吃飯,先喝一口山藥排骨湯,才慢條斯理地回答我,“30還是35來的我忘記了,你還記得不,我那會離家出走,你不是跟著我的嘛,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剛好有這個東西,還學人家弄這個呢,你都敲不好,還敲到自己的手……”
    確實有記得,還挺深刻的,都是離家出走,後果那是不一樣的,羅箏被找到後羅爸心疼死了,又舍不得打羅箏一下,還抱著羅箏哭,說他對不起羅箏;我呢,哦,誰也沒有來找我,我就是跟著羅箏回去的,誰都不知道我離家出走了,這個事呢,確實讓我比較失落,原來沒覺得有什麼,一直覺得親爸秦百年對秦嬌嬌她,我是親女兒,應該對我會更好,後來我發現,不是佔著個“親”就行的,這“親”的還不如“不親”的,我玩不起離家出走的後果,我離家了,他們不會找。
    “听說尚品女兒滿月了,你去不去?”
    我問她,——
    尚品就那個跟秦嬌嬌有一段時間被報紙大肆報道過的,畢竟原來準第一人的兒子,還是挺惹眼的,秦嬌嬌看上尚品,我一點都不意外,——尚品那些人離我可遠的,但我總歸是見過的,不熟的那種。
    但羅箏不一樣,她完全跟人熟的。
    “你想去?”羅箏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知道我的意思。
    我自然點頭,沒半分搭她人情的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跟她說,“你看看我,總得有個回來的時機,好歹我是秦家的女兒,嬌嬌要結婚了,我怎麼能不去恭喜一下,得找個露臉的機會,你說是不是?”
    我說了,秦嬌嬌叫我不好受,我肯定要讓她受回去的。
    羅箏並沒有立即答應,她先是遲疑地看我一眼,才慢吞吞地講了個事實,“誰知道你是秦家的女兒呀,別人都以為秦嬌嬌才是的,好些人都在說她跟老周家的兩個兒子都有事兒,偏是嫁給周各各的,——”她神情一變,幾嚴肅地看著我,“你沒回國時我差點給他們家弄了點丑事,誰曉得就沒有成事,周各各那個王八蛋綠帽子不知道戴了多少頂,還樂意戴下去,就這樣的男人,你別給我惦記著的了,我看了都嫌惡心,你不惡心呀?”
    惡心,其實很難說的,我真不惡心。
    “說、說不定……”我壓了壓舌/尖,試著說些什麼,卻發現話到嘴邊挺無力的,實在是說服不了羅箏,她一向眼楮比較毒,看人都比較準。
    她嘴一撇的,又再喝了口湯,“別說人家有什麼苦衷的,這話我都能背,我爸哄我媽估計也是那麼哄的,說是跟人沒感情,但不能把人踹了,只好委屈你什麼的……”
    說得夠像的,真是電視里演的一樣,惹得我發笑,放下筷子去盛湯,滿滿的一小碗,放到嘴邊喝了口,又咬了口排骨,把排骨上頭的肉全都啃了,“他哪里會同我說這個,最多跟我問個好已經是算是最大的臉面了,”我把骨頭放在桌面,撈出山藥吃了一塊,“要說真能說這個,我還不得使勁去把秦嬌嬌給弄廢了,總不能人家都沒對我保證什麼的,我就去下手吧,對伐?”
    她驚奇地看著我,好像不認得我似的,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取笑我,“白白,你腦袋這麼靈光的?是不是吃多了腦白金?整一個成腦殘了?”
    羅箏這個人,因為對自己的出身深惡痛覺,連帶著對小三也是深惡痛覺,——但我不一樣,我親媽壓根兒就不是小三,連小三的資格都沒有,整一個交易的女人,我親爸那會剛失戀,找的女人多了去,就我親媽那個樣,還敢訛上門來!
    “你以為腦白金是腦殘片呀?”我“哼哼”回去,到沒有生氣,生氣做什麼呀,心放寬寬的,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挺好的,“你要不去尚品女兒的滿月宴,我就得另想辦法了——”
    “誰也沒說不去呀——”羅箏伸伸懶腰,同情地看著我,“我看你以後不止就對付一個秦嬌嬌的,肯定還會有顧麗真那朵食人花,兩母女沒一個是好惹的,你肯定要吃虧的。”
    我還沒出師呢,她就給我下了結論,叫我挺郁悶,不過我知道她是好意,因為我自己心想也是這麼想的,但還沒有對上就認定自己會吃虧,絕對是對自己沒信心,我本來對自己就沒有什麼信心,再加上是一直讓我吃癟的顧麗真母女,沒信心也是正常的,我還安慰自己。
    羅箏還是帶我去了尚品女兒的滿月宴,不愧是尚品的女兒,這來的排場可大的,基于如今嚴峻的形勢,招待大家的是自助餐,也沒有見人送人情,人家早說了,不收禮金,就圖個喜慶。
    我沒看到周作,這種場合我曉得周作不會來,我的目標是張淨——本來我是沒打算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比如“以後再不要見面”的協議,夜里周作那麼一來,讓我覺得挺危險的,雖說我有打算再不入秦家一步——想了想,還是站在秦家的位子上比較好,那樣至少能擋著周作一點兒。
    我再怎麼說也是秦百年的女兒對不對?他想對我做什麼,也得看看秦家的臉吧,——而且張淨,我必須試試,也許可以再達成一次協議。
    就像到這里的很多人一樣,一般是某某、某某某的妻子來的,張淨是我爸的妻子,估計以後也都是,——顧麗真一地直沒能擠了她的位置,估計以後也不會再那麼高竿的人能再得捍動得了她的地位——
    羅箏拉著我去打招呼時,剛巧看到張淨走過來,更讓我吃驚的是她跟顧麗真一起,不止是一起走過來,一起走過來這種事一點都不會叫我覺得新鮮,而是她們兩個人手挽著手,跟多年的好姐妹那樣走過來,把我嚇得不輕——
    真的,真是那樣子,張淨顯得有些低調,她一貫是喜歡顏色較淺的,而且樣式簡單,瞧上去中規中矩,但不會覺得老氣,只會覺得她有氣質;而顧麗真就不一樣,她喜歡顏色深的、艷的……就如同她身上這身禮服,唔,她穿的是禮服,而且我前天還翻看過雜志,哪個外國明星走紅地毯時穿過,到底是哪個,我沒記清,那顏色還是紫色的,大v領若隱若現地露出她質量挺高的溝溝——
    小孩子滿月宴,用得著這麼樣?
    我看看羅箏,就簡單的白襯衣西褲,我也跟她一樣,看看周邊的人,沒一個跟顧麗真這樣子隆重的,今天的滿月宴,她算是頭一份隆重。
    尚品抱著女兒,笑著跟客人打招呼,沒看到他老婆,在場的人也不問,好像都是默認的事,我風聞過一點兒,但也不問,得識趣,到是朝著張淨走過去,我走得很慢,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踫了一下她的手背,叫了她,“張姨?”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是不夠5000,于是我心有愧意,覺得應該再更一章,發張圖,這張圖就是我說的那道菜,沿海地區的同學們可能吃過
    ☆、第027章
    因為我離張淨很近,要不是離得這麼近,可能也看不出張淨有一些遲疑,她緩緩地回過頭來看,冷淡的眼神一下子就得驚喜起來,激動、又稍稍地克制了一下,放開顧麗真的手臂,就來拉我,“白白,你幾時回來的?”
    我不知道別人還認得我不,恐怕認識我的人還挺少,先是抬頭看了看顧麗真,她不屑一切地就瞄我一眼,隨即地就收回視線,站在張淨身邊。
    “剛回來的,張姨,”我輕聲細氣地跟張淨說話,又作勢將她從頭到腳狠狠地打量一遍,“張姨,幾年沒見,您可是越來越年輕的——”
    張淨就戴著個玉鐲子的手按住我的手,喜斥道,“就你嘴巴甜,”說到這里,她稍稍收起那點喜色,幾乎湊到我耳邊,也更壓低了聲音,“你爸知道你回來了嗎?”
    這點完全是我的硬傷——
    我能說我是給我親爸弄得“走投無路”了嘛?雖說有點夸張的形容,可只要他對秦嬌嬌好,估計就沒得我的好果子吃,這點我最清楚,有些人心長偏了就是偏了,矯正這東西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秦叔跟嬌嬌踫到一塊兒了,估計晚個幾天回來?”我遲疑了一下才說,還斟酌了一下話,眼角的余光發現顧麗真在看我,冷笑的,又含著嘲諷,叫我心里一下子就記起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那會兒,她就用那種眼神看我親媽,我這個人記性好,可一直記得的,“這不是顧姨嗎?張姨,您跟顧姨?”
    我故意的,故意就問半句。
    張淨這個人好面子,一貫的,她以前對顧麗真那是恨得咬牙切齒,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都從秦嬌嬌那里下手,現在兩個人一塊兒,我到是覺得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這句話挺適合現在的狀況。
    “傻孩子,我跟你顧姨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快跟你顧姨打個招呼,”張淨聞言一笑,拿手點向我的額頭,頗有點拿我沒辦法的架式,拉著我到顧麗真的面前,“喏,麗真,我們家白白你是認識的——”
    我沒想到張淨會這麼干,她曉得跟我顧麗真不對付,被她一拉,我不好裝作沒看見,這麼多人的,我要是在張淨的安排下還不理人,是太失禮——當即,我就沖顧麗真喊了聲“顧姨”,還朝她露齒一笑,“好久不見。”
    她僅僅是端著架子,視線往我臉上一掠過,僅僅是微點頭,是真的那種微微點頭,似乎是只能見到她的下巴微微動了一下,矜持而高傲,仿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僅僅是張淨的意思,她就配合一下。
    我回頭看一下羅箏,她把食指豎起來,放在唇前,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前面是我一個人的路,她就不奉陪了,我曉得這個意思,朝她扯開一個笑臉,表明我知道了,手挽著張淨,“張姨,我那個房間還在吧?”壓低了聲音問她。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壓低了聲音,顧麗真還是能听見的,她又朝我看一眼,這回是看,可那種高冷的氣質猶在,仿佛我不值得一提,我到是不建議她這麼看我,——大大方方地回她一笑,她迅速地裝作沒事人一樣收回視線,跟身邊的人低聲交談起來,話題似乎很逗趣,她不時優雅地微微掩住描繪得極誘人的唇瓣——
    我不得不嫉妒她做起這個動作來一點都不做作,但從內心上來說,我還是覺得她很做作,嫉妒的人都是沒道理可講的,要不是她家敗了,她嫁給個暴發戶,我親爸秦百年也不會到外頭找女人——呃,這話好像有點偏頗,好像是她嫁給我親爸秦百年,他就不跟別人的女人好的架式——
    呃,基本上也是這樣子,我曉得張淨基本上是獨守空房的,我心里憤恨的是她為什麼要嫁給暴發戶,要是她不嫁,我就完全沒有可能出生,也不用出生的這麼尷尬。
    “傻孩子,你的房間怎麼可能不在,”她握住我的手,真誠地看著我,一臉溫柔,與她以前給我的感覺一樣,她一貫是個能裝大度的,尤其她握我手的力道,更友好,“快跟我回家吧,一個人住在外頭是怎麼回事的,對伐?”
    我巴不得听她這麼說,也的的確確想回秦家,可當年是給趕出去的,總得有個人把我領回去的,所以才找到張淨,只有她才能出面把我領回去——我趕緊感激地握住她的手,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張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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